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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谜踪之国-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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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弥漫物质”究竟是些什么,深感考古队从“无”中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

众人尽力克制住恐慌与绝望,沿路摸到甬道尽头的石壁下,耳听墙体内似乎有些声响,黄金蜘蛛城里的“泥盆纪遗物”,被认为是一个带有生物热剩磁的化石躯壳,可地宫里这个东西,却像是一个完全活着的生物。

众人又惊又奇:“这东西似乎还活着,泥盆纪……那它是从古生代中叶生存至今了,不过只要有形有质,说不定能用雷管炸个窟窿出来。”

先前没敢用雷管爆墙壁,主要是考古队里没有人熟悉爆破作业,估算不出要用多少雷管才能炸穿墙体,更不懂得选取爆破点,万一在地底引起塌方,麻烦可就更大了,但此时无法可想,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当即横下心来,留下四枚雷管备用,剩下的都拿胶带贴到墙上。

司马灰点了根苏联重嘴香烟,他猛吸了几口,用烟头凑在导爆索上引燃了,急忙跟其余三人躲到甬道侧面的洞室里,各自两手堵住耳朵,心里默数:“1、2、3……”

蓦地里一声巨响,震得众人心酥腿麻,喉咙里都是咸腥,迷漫的烟尘中砖墙被炸毁了半壁,崩得到处遍地是碎石,爆炸产生的震波在墙体中传导开来,有许多砖石纷纷掉落,塌方持续不断,也不知埋没了多少所在。司马灰暗暗叫苦:“操他娘的,肯定是雷管用得太多了!”

众人心知应当趁此时机赶紧向外跑,再迟走几步也许就得被活埋在地下,刚要有所行动,却感觉到有个庞然大物从崩裂的墙体里爬了过来,最前边的司马灰发觉情况不对,立刻抬手让罗大舌头等人停下,他握着PPS冲锋枪,从洞室中探出半个脑袋向外侦察。

但黑暗中充斥着硝烟和尘土,矿灯的光束根本照不出去,众人只得屏住呼吸,背靠着墙壁不敢稍动。

司马灰虽然料到墙壁内肯定有些古怪,但“泥盆纪遗物”到底是什么模样,他心中也毫无概念,只是结合以前的经历,知道大约在四十六亿年前,地壳刚刚开始凝固,有些混沌时期残留下来的弥漫物质,被封闭在了地底,直至泥盆纪晚期,出现了某种以此为食的鸮螺类古生物,所以成为化石后,躯壳内仍旧含有大量热剩磁,从而在深山里形成了盲谷般的电磁场。可吐火罗古城中的“泥盆纪遗物”,还具有一定的生命体征,整个躯体都躲在地宫坚厚的外壁里,由于爆破塌方的影响,显然使它受到了惊动。

这一刻过得分外漫长,耳听甬道里蠢蠢蠕动的声音渐渐逼近,众人心脏的跳动也在随之加剧,忽然腥风触脑,定睛视之,就见烟尘中有巨物浑浑而至,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大肉柜子,有其口而无头面手足,在狭窄的甬道内,也辨别不出它的具体形状,可能与“吞蛇碑”相差无几,被矿灯照到的部位都是皱褶,呈现出洪荒时代的古老苍黄,所过之处满地都是黑水。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脑瓜皮子都跟着紧了一紧,司马灰知道不能硬碰,又唯恐被堵在洞室内周旋不开,就同胜香邻架住通讯班长刘江河,由罗大舌头殿后掩护,不顾塌方带来的危险,拼命向甬道深处逃窜。

通讯班长刘江河拖着一条伤腿,刚开始还疼得难以忍耐,可步幅稍微加快,他血液里的毒质也就加速扩散,整条腿都已彻底没了知觉,要不是有人相助,早就躺在地上不能动了,想说话时才发觉连舌根也麻木了。

司马灰和胜香邻都带着沉重的背包,如果通讯班长刘江河自己能使出些力气,还可以勉强带架着他往前走,此时被遍体僵木的刘江河一带,竟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跌倒。司马灰着地一滚就已起身,他索性扔掉背包,在胜香邻的协助下将刘江河负在背上,就这么迟得片刻,“泥盆纪遗物”已蠕动至近众人三五米开外。

罗大舌头早红了眼,看情形估计是走不脱了,抬手就将点燃的一捆速发雷管抛向身后。胜香邻刚好回头瞧见,惊呼一声:“不好!”司马灰闻声转身一望,心知引信太短,距离又实在太近了,在如此狭窄的甬道里,四枚雷管集束爆炸的威力,足以把众人炸成碎片,眼下是想逃也逃不开了,只好背着通讯班长刘江河就地扑倒,就势躲向墙下,其余二人也都急忙卧倒,等待着猛烈的爆炸随时到来。

谁知那捆雷管落在大肉柜子蠢浊的躯体旁,恰被黑洞洞的大口吞落,正好在此时发生了爆炸,就见“泥盆纪遗物”的表面忽然隆起一个大包,随即平复如初,也没有从中传出任何声响和震动,仍旧浑然无知地继续向众人爬来。

众人骇异失色,雷管在“泥盆纪遗物”体内爆炸,却没有对其造成任何伤害,也许这是因为它蠢浊的躯体里充斥着“无”。

可司马灰对“无”只有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仅知道那是地壳膨胀凝固前的“弥漫物质”,不断发展与运动的时间和空间,都从其中而来。

这时“泥盆纪遗物”已近在咫尺,司马灰暗呼糟糕:“此前对事态估计不足,不该冒然炸开墙壁,这回算是把娄子捅到天上去了!”他如今也不知如何应付,只得同其余二人拖拽着通讯班长刘江河,竭力向甬道深处撤去。

甬道尽头的石殿里,梁壁仍在不断崩落,上层那些考察队员的尸体和“吞蛇碑”,都随着残砖碎石陷了下来,黑暗中到处混杂着尘埃,矿灯光束照不出一两米远,耳朵里听四面八方都是地震般墙倒屋塌的轰隆声响。

众人头脸手足多处被碎石划破,罗大舌头的脑袋刚好被落石砸到,他虽然戴着“PithHelmet”,也自受伤不轻,满脸都是鲜血,混乱当中完全辨认不出方位和周遭状况,心里更是着慌,刚撤到殿心,猛觉堆积如山的砖石瓦砾纷纷晃动,地面裂开一条大缝,似是被什么庞然大物从底下拱了起来。

司马灰等人脚下倾斜,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倒,心知甬道里回不去了,仗着身手灵便,就抠住两侧断墙,一边躲避滚落的碎石,一边向侧面移动。

此时众人都已察觉到殿底也有“泥盆纪遗物”,正如先前所料,这座吐火罗地宫,与缅甸的黄金蜘蛛城一样,其本体都是“泥盆纪遗物”的躯壳,只不过“黄金蜘蛛城”半是生物半是化石,呈僵死状态,而“吐火罗地宫”却还是个活生生的怪物,从甬道以及地下出现的东西,都是它的腹足。

众人从吐火罗人留下的神秘壁刻,以及禹王鼎上的山海图中,可以得知“泥盆纪遗物”,形如腹足鸮螺,酷似没有七窍的“帝江”,寄生地宫外壁中的夹层里。那白毛专家生前曾想告诉考古队,此处由于受到弥漫物质影响,粒子进入了量子力互相作用状态,整个地宫都处于时间与空间的曲率半径范围之内,不再属于已知的广漠空间,而是另一个有进无出的不明空间。生物从外部接近它的时候,会因自身电场,使这个空间出现一个物质通道,但从里往外走的时候通道就消失了。那“吞蛇碑”的诡秘形状,大概就是古人对“泥盆纪遗物”最为直观的描述,怪蛇暗示着生命与时间,一切都从无中出现,也可以被无彻底吞没。

司马灰等人当然理解不到这种深度,但也清楚自己这伙人置身于“泥盆纪遗物”的躯壳内部,如果跑不出去,那么用许多同志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秘密,就将被永远埋没在地底,但众人身边的速发雷管和“PPS冲锋枪”,连自保都难以做到,地宫里可供逃窜的空间越来越狭窄,考古队逐渐被逼入了死角,这不是鱼死网破般还能有一拼,倒像是几条金鱼妄想从密封的鱼缸里逃脱。

第一卷 无中生有 第八话 费城实验

“泥盆纪遗物”在墙体间挣扎欲出,考古队四周全是断壁碎石,众人攀至倾倒的“吞蛇碑”顶端,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罗大舌头将背负的通讯班长刘江河放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和鲜血,气喘吁吁地对其余二人说:“这回可真是遇上过不去的坎儿了!”

司马灰也是深感绝望:“要是没用雷管爆破墙壁,说不定能够多活一会儿,如今可妥了,还能往哪再跑?”

胜香邻再次看到“吞蛇碑”,心里蓦然一颤,忙对司马灰说:“1958年那支科学考察队的时间并没有消失……”

司马灰不知胜香邻想到了什么,但众人性命只在呼吸之间,就算考察队死亡后的时间没有消失,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处境。

胜香邻思维缜密,她此时觉察到事情并非先所想,因为白毛专家是遇到考古队之后,才开始死亡,所以众人始终有一个先入为主的错位判断,认为1958年到1974之间的时间在地底“消失”了。

其实被“泥盆纪遗物”躯壳包裹着的空间,其内部并没有任何异常,不管考古队在地宫中停留多久,时间也不会消失,如果白毛专家身边的时间曾经消失过,那他早就被虚无彻底撕裂成原子粒子了,连尸体都不可能留下。

真正古怪的地方,应该是“泥盆纪遗物”的躯壳,1943年美国海军曾根据特斯拉提出的“匣子猜想”,在费城进行过一次机密实验,通过交流电聚集了大量磁云,并将一艘“爱尔德里奇”号驱逐舰从中投放到另外的空间,这个实验证实了自然界中,确实存在着若干孤立的神秘空间,它们的周围,都是不能穿越的“弥漫物质”,也就是司马灰所说的“无”。

因此“泥盆纪遗物”躯壳中的地下宫殿,相当于一个被“无”包裹着的匣子,唯有近似“虫洞”的通道,才能穿过线性的时间坐标,1958年的科学考察队,以及1974年的考古队,都是经过虫洞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匣子”,它使前后两者的时间交错在了一起。

在这个危急关头,胜香邻来不及对其余二人多说,只能形容“泥盆纪遗物”躯壳上的虫洞,是一个客观存在的通道。不过地底浓密的磁云,弯曲了周围的物理空间,所以考古队原路返回地时候,就已经找不到“虫洞”了。

司马灰和罗大舌头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胜香邻不会说些无根无据的言语,如果能找到“泥盆纪遗物躯壳”上的虫洞,就有机会逃出去。可四周漆黑一团,到处都在塌方,许多区域也已被碎石填埋。众人勉强置身在倾斜的“吞蛇碑”上,形势岌岌可危,多说还能再支撑一两分钟,怎么去远处寻找“虫洞”?

三人想不出可行之策,实在不知应当如何理会。这时只听得“戚戚嚓擦”之声由远而近,用矿灯寻声照去,就见密密麻麻的“尸鲎”,正成群结队从断裂崩坏的缝里涌出,迅速从四面八方向着“吞蛇碑”围拢而来。

罗大舌头叫苦不迭:“怎么跟破裤子缠腿似地阴魂不散,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吃人?”

司马灰一边盯着蜂拥而来地“尸鲎”,一边对罗大舌头说:“罗大舌头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尸鲎虽是山坟古尸里的滋生之物。但这玩意儿也有思维意识,不过只能同时思索一件事。刚才那阵墙倒砖塌,使它们受惊之后只顾逃窜,现在遇到活人就立刻把刚才那件事给忘了。意识里只剩下要啃噬人脑和内脏,你就是把它碾得粉身碎骨,它也想不起来别的事了。”

罗大舌头也不知司马灰所言是真是假,但想起那些考察队员的死状,不禁心生惧意。与其被尸鲎从七窍里爬进体内,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来个痛快的。便对司马灰和胜香邻说:“我罗大舌头今天终于革命到底了,先走一步,到下面给你们占地儿去……”

马灰知道罗大舌头就是嘴皮子上的本事,当初缅共人民军被困在在原始丛林里,弹尽粮绝走投无路,剩下的人随时都可能被政府军捉住,处境险恶艰难到了极点,他也没舍得给自己脑袋上来一枪。

不料这时就听身旁“砰”的一声枪响,来得好不突然,顿时把司马灰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回头看去,原来开枪的不是罗大舌头,而是躺在“吞碑”上的通讯班长刘江河,他伤势很重,半壁身子都已麻木僵硬,脑中却还恍恍惚惚有些意识,也明白自己算是没救了,不想再拖累其余三人,趁着右臂还有知觉,拽出了胜香邻背包旁的五四式手枪。

众人自从进了地底古城,长短枪支都是子弹上膛,随时处于可以击发的状态,刚才又都将注意力放在周围,所以没能发现通讯班长刘江河的举动。不过生死抉择可没那么简单,刘江河抠下扳机的一瞬间,心里终究有些软弱,枪响的同时手中发抖,结果子弹没有射入脑袋,反倒打在了腮部,将自己的脸颊射了对穿,等到众人反应过来,通讯班长刘江河已随着惯性滚下了倾斜的“吞蛇碑”。

胜香邻急忙伸手救援,但在这转瞬之间,通讯班长刘江河身上就已爬满了“尸鲎”,司马灰和罗大舌头看得心底一寒,忙把胜香邻拽回“吞蛇碑”。

三人用矿灯照下去,所见实是触目惊心,就看满身是血的通讯班长刘江河,滚下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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