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翻身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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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说,她真想抢你的男人。”
“嗄!”小车猛地一个紧急刹车,俩人的身子向前一扑……幸好扣着安全带。
凌沫沫看看前后,睁大眼睛低嚷:“喂,这是主街道,容易追尾。”
梅瑜转过脸望着她,眉宇拧紧,眼里有丝不可思议的复杂神色:“她真的那么说?”
凌沫沫见她紧张,讪讪一笑,举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了,你也知道我们三个人是好朋友,谁会抢谁男朋友啊,就像你,肯定不会要刘征的对不对?”
梅瑜眉宇一舒,嘴唇向上一翻,重新踩下油门,望着路边那火龙般相连而过的灯光,笑道:“朋友妻不可欺,说的是男人,那么,我们女孩子,就该朋友夫不可夺。”
“对对,不可夺!我非常非常赞成!”凌沫沫可爱地笑起来,脸在梅瑜肩膀上蹭了蹭,撒娇地呢喃了声,“我放心了。”
梅瑜耸耸肩,撇嘴:“到哪吃饭?”
“你请我,一品香菜馆。”
“小气泡。”
“哈哈,谁让你比我有钱。”凌沫沫得意地笑。
***
晚饭回到家,梅瑜发了一条短信给周海涛——涛哥哥,你还很忙吗?
他好像已三天没给她打电话了,这是很少见的现象。
过了半小时,梅瑜在焦急中等到了回音——正在开会,小梅,空了给你电话。
梅瑜皱了皱鼻,丝毫不在意,换了一双球鞋去爬楼梯去了。
两天时间,林浩楠真的没来上班,这期间,梅瑜问过杨智:“林总的电话你打过吗?”
“没有,我想让他好好休息。”杨智面无表情,在电脑上浏览公司管理网。
“他身体不好,你……没去看望?”梅瑜继续打探消息。
杨智终于抬眸看向她,英气的脸上有了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梅秘书,你真的很关心林总。”
梅瑜脸一红,心跳乱了,口齿变得结巴:“我们……我们不是他的下属吗?关心……关心一下领导不是……很应该的?”
“也是。”杨智笑得浅淡,却让人感觉有点讥诮。
56、捉摸不透的他
梅瑜总认为他过于清冷,过于高傲,在一起工作这么久,他的外表不错,也是美男一个,可是梅瑜发现他竟比林浩楠还薄凉几分。
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的眼神让人猜不透,明明同事间那么近,可总若有似无地隔着一层膜,坚韧得戳不穿。
梅瑜不想再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刘经理打来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林总去了哪里。
梅瑜说:“我不知道,他身体不大舒服,休息。”
“他的电话打不通。”
“有事吗?杨助理在全权负责管理。”
“没事,只是今天最后一个广告片子拍摄完毕,我们想一起庆祝一下,然后让林总带你与杨助理一起过来。”刘经理语气里含着成功的喜悦。
“看来只有我与杨助理参加了,欢迎吗?”梅瑜笑问。
“当然啊!你不来,我会亲自跑去接你。”
“那好,我与杨助理说一声。”
梅瑜把刘经理的话传达给了杨智,杨智点点头:“好的,下班我们一起去。”
晚宴很热闹,杨智代表林浩楠表示祝贺,他并不喜欢多喝酒,但今晚他还是喝了几盅。
梅瑜要开车,她不喝,她始终在注意杨智,心想他酒喝下去之后会不会多说话,可她想错了,杨智虽然喝了不少酒,可即使满脸通红,他也不胡言乱语。
晚宴后,梅瑜送他回家,他的家住在城西居民区,是一座自建的楼房,城内土地贵似黄金,前后的屋子贴得有点近,但他的楼房在所有的楼屋中算是外表装饰得最漂亮的。
他的工资很高,年终还有分红,梅瑜完全可以想像他家里的豪华度。
她看着他下车,看着他回头与她挥手告别。
梅瑜盈盈一笑,车子缓缓启动前,她转头回望他……一位大妈开的门,看来是佣人,对他毕恭毕敬的。
他进去,门就关了。
梅瑜眸光闪闪,心下暗忖:这杨智外表俊秀,不苟言笑,却从未见他带过女朋友,难道择偶要求很高?
可惜,与他工作这么久,关于他的私人空间,梅瑜一无所知。
车子启动,神差鬼磨地,她的车驶向了程浩楠的紫荆花园别墅,园子里的路灯亮着,而屋子却漆黑一片。
梅瑜打开门走了进去,把楼上楼下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家俱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明亮,静谧,虽豪华,却让人感觉清寂得可怕。
梅瑜脱了外套,捋上了袖子,今晚不用去跑步了,就搞卫生吧,这也是一种运动。
一个多小时后,所有的家俱都变得锃亮光洁,劳动后的成就感让梅瑜脸上露出了微笑,正当她准备收拾好回家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铃铃……铃铃……”响了好几声,梅瑜才犹豫地接起。
如果问起,就说女佣。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温和:“喂……”
“你是谁?”一位中年女人惊讶的声嗓。
“我……”梅瑜顿了一下,随后还是照原先想的思路回答,“我是林浩楠先生请来的女佣,请问你找他是吗?”
“是,他在吗?”对方的声音平和下来,而且还让梅瑜吓了一大跳,“我是他母亲,让他接电话!”
他母亲?十多年没有再见的母亲?
OMG!她终于想起有这个儿子了?
“他不在!”蓦然地,梅瑜语气生硬起来,明明对方无法看到,可她的脸还是拉长了。
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让她嗤鼻与不屑。
“那他在哪?为什么手机打不通?”凌雪芬怅然过后,对女佣的态度似乎有了些不满,“请你告诉我,女佣小姐。”
“叫我梅小姐,太太。”梅瑜啾了一下鼻,唇角蓄满了鄙夷。
凌雪芬克制住心中不悦,耐心地再问:“我儿子在哪?梅小姐。”牙龈有些紧,喉头又咕了一句,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真是的。
“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反问得很快,责问得更加迅速,“你是他妈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梅瑜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地清浅了下去,隐隐约约,一丝抽咽声若有似无地拂过她耳膜。
她有了丝懊悔,觉得自己过于感性了,扯扯唇,语气柔和下来:“我已好几天没见到他了,真的不清楚他去了哪里,而且手机也打不通。”
“好吧,谢谢你。”她想挂断了。
梅瑜着急了一下,脱口而出:“他想你!你来看看他吧。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他现在多少岁了,他始终都是你的儿子。”
哽咽声似乎重了些,半晌过后,她喑哑道:“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响,梅瑜手拿电话怔仲了半天,迷迷蒙蒙地想起,自己怎么忘了问她在哪里?
低头,话筒落入座机的那刻,她看到了来电显示——前缀号001416,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做过财务工作的她习惯细心留意,她拿了一张纸,把这个号码抄录了下来,压在了电话机下。
**
第二天,手里提着一只旅行包,林浩楠打开了屋门。
俊眸一扫,家里很干净,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馨香,茉/莉花味的,他环视了一下客厅,很快发现这是梅瑜一贯的风格……沙发靠垫整齐排列,白色的窗纱全部拉上,清扫完之后喷上空气清新剂。
唇角微微向上一扬,略显疲惫的面容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把手上的包放到沙发上,随意地瞟了一眼沙发转角的座机,银色的话机下露出一角白色纸片。
抽出,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绢秀的一行阿拉伯数字旁写着一句:林总,这是你妈妈的电话号码。
心里蓦然淌过一抹苦涩,捏纸的手有一丝颤抖,漆黑如墨的双眸若有似无地划过一丝水影,敛睫,他手指曲起,那张纸卷进了他手心揉成了一团。
曾经的一幕又痛苦地浮现在眼前……
“妈妈,别走!”他抱住了母亲的腰,小脸仰起,一双大眼睛盈满了泪水,他看着她,戚戚哀哀,“爸爸病了,他在咳嗽,你去看看他吧。”
凌雪芬一只手提着皮箱的拉杆,一只手摸着他的头,眼里涌动着晶亮的水珠,哽声道:“十年了,是我该走的时候,楠儿,原谅妈妈。”
外面响起了清脆的喇叭声,那声音把他的心击碎了,泪水无休止地滚落下来,他双膝慢慢地弯曲了下去,挺着胸,任凭泪水滑落,沾湿了胸前的衣服。
他不喜欢哭,可那次,他觉得是有记忆之后哭得最多,最肆意,最疯狂的一次。
儿子对母亲的眷恋,一种母子天生的情感仿佛硬生生,血淋淋地被割离,他痛苦难当,泣不成声。
“妈妈,楠儿求您,求您为楠儿留下来,妈妈……”
凌雪芬漂亮的脸上淌下了泪水,她放下皮箱,蹲下身紧紧地把他搂在了怀里,母子俩哭成了一团。
“楠儿……对不起……”
汽车喇叭声仍在尖利地响着,声声撕扯着他幼小的心,在一声长鸣下,凌雪芬放开了他,飞快地提起箱子冲出了门。
“妈妈……”他哭着,赤着一双脚追了出去,他看到,一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打开门,把母亲推了进去,然后盖下后擎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坐上车,扬尘而去。
“妈妈……”他跟着车跑,白色的烟雾中,母亲的手伸出了窗户。
白皙,纤长的,在夕阳下划下几道弧线,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在他眼里成了一个白点,成了日后心房里的一个痛瘤……这瘤一触就痛,蔓延四肢百骸。
星火在指尖闪亮,丝丝烟雾圈绕着林浩楠,他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蓝色晶莹的烟缸里已满是烟蒂。
空气中飘浮着尼古丁的味道,他的神经似乎麻木了,直到指尖传来一记灼痛,他的眼睛才有了灵气。
打开窗,灰黑色的天幕已徐徐落下,春风温凉,吹起了窗纱,屋内的烟味慢慢飘散,转身,他闻不到原来的味道。
拎起扔在沙发上的西服,他出了门。
车子停在了阳光小区6号公寓楼下,仰头看向那四楼的窗户,没有灯光。指尖抚了一下已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黑瞳闪了闪,他掏出了手机。
57、她想抱抱他的
坐在餐厅里与凌沫沫一起吃晚饭的梅瑜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林总”两字,她欣喜的睁大了双眸,急急摁下接听健,不管嘴里的饭是否能阻隔她说话的音色:“林总……你在哪?”
林浩楠唇角轻轻一扬,她仍是如此随性,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在……在街上。”看来她在吃晚饭。
“哦,”饭终于咽下去了,声音清润,“你晚饭吃了吗?”
他抿抿嘴,吸了一口气,肚子便很适时地咕噜叫了:“饿着。”
真是一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
梅瑜睨了一眼对面一脸困惑的凌沫沫,咧咧嘴,憨笑:“那你来江月楼吧。”
“你……你一个人吃?”他在迟疑。
梅瑜没想到他也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嘿嘿一笑:“两个人……”
她还没说完呢,林浩楠就说:“那算了,再见。”
“喂喂!”凌沫沫终于熬不住了,看梅瑜断了电话,她一把抓住她手腕,一本正经地问,“你与你们领导没有暧昧关系吧?”
“哎!你想哪去了?”梅瑜一拍她的手背,瞪眼,“这话如果传到我涛哥哥耳里,你想我们告吹吗?跟你说,如果我吹了,你的刘征……你就别幻想了!”
“好好好,算我多想了。”凌沫沫赶忙举手讨饶,吐了吐舌。
接下来的梅瑜吃得很快,凌沫沫鄙视着她,薄薄的嘴不停地蠕动,不知道她在无声地说些什么,直到梅瑜拿纸巾抹干净了嘴,她才冲了她一句:“你是不是要取消原定计划了?”
梅瑜把两百元钱放到她面前,然后背起包拍拍她的肩膀,微笑:“亲爱的,明天我再陪你去买衣服。”
“喂!明天我值夜班那!”凌沫沫看她头发一甩离去,朝她背后大嚷。
“那后天!”梅瑜一扬手,身子已闪到了大门外。
“切!还说与他不暧昧!屁话!”凌沫沫噘了一下嘴,暗骂一句。
***
梅瑜开车来到了紫荆花园别墅,院子里的灯亮着,屋门也开着,走进去,看到一扇窗透进了夜风,满客厅的清凉。
她没有找到林浩楠,楼上的房间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而她留在电话机旁的那张白纸被他拧成了一团扔在了满是烟蒂的烟缸里,沙发旁有一只旅行包。
她捡起,捋平放进了口袋。
好好地关上了屋门,她开着车来到了人民公园。
还是锻炼身体吧,有些事明天上班可以询问他的,今晚就不再打扰他了,梅瑜把手机放进包里,脱下外罩的一件乳白色小西装,换上了运动服和动运鞋,然后下车。
“嘀!”手上的钥匙一点,汽车防盗器打开。
回眸,与她车相对应的左边一辆黑色宝马吸引了她的目光,昏黄的光晕衬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