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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豆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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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最重要的了,你要在文中告诉人家是什么,不是什么。必须自己有确切的见解。文中不要把话说大,说死,给人留有余地。不然会给人固执偏见,目光短浅的感觉。我们居住这个地球是圆的,而人们的行为通常取其直。这就要求人的观点随时间距离而变化,人的本能也是这样的。如果光凭感情用事,头脑发热,那将会害人害己。
况且人的事最难理喻。就像我们这些人,历来自以为自己是反孔反儒的。听外国人说我们是儒生,还笑人浅薄。可现在让我对自己的子女、学生说你们不要去努力奋斗,实现什么人生价值,(这是儒学的核心)。能有温饱,哪里有兴趣,哪里好玩,就去干吧。这是不可能的。我还是要说,即使不为什么名利,现在有饭吃了,也还要考虑明天出了状况怎么办。唉!明天,明天有多远,人们都为它努力,可怎么也到不了。可就这样,努力去做,就觉得心安理得了,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
另外就是形了。文章如一件物体,它同画、风景、盆景,同样有观赏性。所以当你作文时,尽量给人美感。该隐的隐,该突的突出。有的字句多了就累赘,少两字句又有缺憾。所以平时必须练这方面功夫,文章形意是一体的。就像你写小狗为得到一块骨头,因极虔诚用心,做出许多滑稽可笑的动作,让人见了想捧腹大笑。可你却写让人不好意思笑。这看似没有什么,却给人不同的感受。虔诚用心跟捧腹大笑用在一处,就盖住了前面字义的效果,而用不好意思笑,就什么都有了,让人感到和谐舒适。”
“还有就是音韵。好的文章音韵,看了读了,就似闻到香味,想到花美;闻到醇味,想到酒好。你在这方面时灵时不灵,往后多加注意,文章是一门艺术,这是无止境的。要做好你必须在神、形、音上下功夫。这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多看、多听、多写、多用心观察琢磨。你看我箱子里那么多书,你再挑点看去。”老师指着床头的木箱说。
白影早已眼谗这书箱。老师平时从中挑书给白影看,白影不好乱动。老师的书真多,白影赶忙奔过去,打开书箱。这里的书真多,白影用心察看。忽而《圣经》两个字跃入眼帘,白影不禁惊喜地说:“《圣经》在这里。”老师见状吃了一惊,问:“你看过《圣经》?”“没有。”白影说:“我梦见过这里有个好漂亮的园子。今天才见到这书。”老师心里说这真是怪事,见他这么喜欢,“你拿去看吧,可要保护好了。”
天快黑了,白影还抱着书看,艳玲对专心看书的弟弟说:“天太暗了,小心把眼看坏了。”天阴要下雨,又近黄昏,光线真的很暗。白影合上了书。“你常去老师那儿都干什么?”艳玲问。白影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漏,老师叫我不要讲在他那儿的事。”又想这样不好,都是家里人,“老师有很多好看的书,什么《庄子》呀,《红楼梦》啦,《三国》、《史记》都有。”白影说着又扬扬手里的书,“他还有《圣经》呢。”“这书好看嘛?”艳玲问。“开头还好,这《伊甸园》真好,往后看的不大明白,等我看好了,讲给你听。”两人又闲扯了一会,白影又说:“姐姐,我给你讲讲梦中的事吧,挺有趣的。”
不等姐姐说什么,白影便讲开了,“我梦见红楼主人了。”艳玲不解地问:“谁是红楼主人?”“贾宝玉呗。”艳玲笑了,“你咋梦到他了?”白影说:“他来看我,还跟我讲如何做文章,怎么长见识呢。”艳玲逗着弟弟说:“你和他怎认识的?”白影随口答道:“我们在天上就挺要好的,这次我弄百鸟演唱,惊扰了天庭,就被罚到了这里。”听到这里艳玲惊讶地看着弟弟,“你没什么吧?”说着又用手摸摸白影的头。
说到由鸟转世而来,白影脑海又浮现出难以名状的情景:天是那么蓝,那么蓝,又那么深远。自己带着几百种鸟飞呀、飞呀。飞越数不清的星星,看不完的美景,大家欢快地叫唤着,自由欢快的声音在天庭间飘荡,传的很远很远,天庭为他们的欢快感染,天庭为他们的欢快振奋,平添了许多生气。也有羡慕到嫉妒的:你看他们得意的,好象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忧愁似的。这些东西一天苦没吃,一天罪没受,哪里能知道什么。让他们去锻炼、锻炼吧。就让他们去做人。对!做一个中国人(说这话的人得意的奸笑着)。白影依稀还记得一点当时的事。随着人间岁月的增长,又都渐渐模糊了,淡化了。大概所有人都是由前世的鸟儿、花儿、石头转化而来的吧。想它有什么用呢?徒增一份烦恼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听天由命吧。
白影推开了姐姐的手:“我好着呢。这梦里的事哪有什么谱儿,看你认真的。宝玉还托我帮他办点事呢。”丰业听说的有趣也过来坐在旁边。听说到这里,忍不住问“他托你办什么事。”“他说自己来人世一遭,辛辛苦苦写了《红楼梦》一书,不想只成了人茶余饭后的谈料,谁也不真计较他想说什么。这人追求钱财名利比什么时候都狠了。他看不下去,想让我再把这事说明了。他对这里很关切,也很无奈。自己也很烦恼,说最恨仕途经济作人生追求目标的。虽是从纨绔子弟宝玉口中说出,可毕竟他不是凡人。为什么人就一点不理会呢?”这时田文富回家了,进屋坐在一边默默抽烟,白影继续讲着。
“他要我做好文章,说写好文章关键要平实,有内容,华章丽句,诗词歌赋紧要处点缀一下也无不可。切记勿滥,以免入俗套。文章本是用来述事明理的。可眼下却成了说教、奉承、炫耀卖弄的道具了。此风日久,人们已不把文章当回事了。反正该干什么,该做什么,自己心中早已有数。谁会受它影响。文风至此,真是可怜可悲。所以你作文章,必定要有写的意思才值得写,不然劳心费神的干什么。写了文章还得有让人读下去的愿望,方能见到文章意思的妙处。这说难也不难,但能用心便可为之。不是说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江上路,不觉到我家。想来用在文章上也是妙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文章的意境,不然作的再妙也不过歌伶杂技之流,岂不降了文章的身份。倘或再见识糊涂,误导人家子弟,更是罪该万死了。
所谓见识,不过天地运行之道罢了。本已表露无遗。偏偏人能扭曲变态,竟至视而不见。看天地无不在运动变化之中,人亦能感其妙,无不赞叹神仙有变幻无穷之术,可到了自己行事,都追求起永恒不变来。似乎人活着就为了求富贵,求长生不老。这种逆天道的做法,本身就潜伏着无穷的灾祸。看看人间的蠢行那一项不与这有关。
人生来必须受到驯化管教,成为能生财的人。长大了则全心身投入其中,不论自己有什么兴趣喜好,能赚到钱财才是人生。转眼人老了衰残昏愦,还要在死神的阴影中,恐怖下谋求苟延残喘。就这样的人生,还以为有多大的好处,多大的福份。为了这个目的,什么样的苦也能吃,什么样的屈辱也能受,甚至会埋没天良,为了自己活命易子而食,为了自己显贵用孩子套狼;为能延年养儿来防老。如此活法,不必说享受生的欢乐,连自己都感叹着说越活灾难越深重,人是猪狗牛马都不如。
以这样的活法构成的国家社会,人与人之间不过是金钱互相利用的关系,哪有什么天伦之乐。由此各种弊端丛生,贪官污吏横行,流氓地痞猖獗。人们只会互相利用,互相倾轧。人人自恃又人人自危。患得患失不知所终。每遇外患,则洋相百出。历史上多次国破家亡,甚至沦为九等人,被剥夺了初夜权。摸摸自己头还在,听的还那话,用的还是那字,不觉长了精神:自己还活着,哈哈!又胜利了。又可大言不惭地说:敌人给自己同化了。唉!真是可悲啊。不是耳闻目睹,谁会相信世上有女人被强暴了,自己还庆幸留下种的人。想这人把钱财看重了,所谓人为财亡,有名利才算作人,那人间什么丑事做不出来啊。”白影一气说了许多,他们哥姐听得呆呆的。田文富从旁边板着脸说:“这都是他梦中的话,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可对外人提起。”他们答应着,白影叹着气说:“只怕真是这样,生在这里可永无出头之日了。少不了早晚晦气又来了。”
下午市里来生产队选演员,范二女人一面替小红梳头,一面训导着说:“下午人来了,你要表现得好些。远近三庄的人我都知道,没有比你长得好看的。可不要把这机会错过了。”小红听了咯咯笑着说:“哪也不一定哦。有人说艳玲比我长得好看,有气质。”“你也没得说了。”范二女人给逗乐了,“只怕选掉下来也不会把地主家子女选去。”
下午人们都到生产队谷场上,市文工团想从这里选女演员。人们有来凑热闹的,有来试试看的,碰碰运气。小红扮得花枝招展,神气活现地人前走来走去。她经过艳玲跟前,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心想有人说你比我长得好,今天就来比比,看你便好了又怎样,看谁会选中你。这时市里的人来了。也许小红太显眼了,一行人径直来到小红这里。小红见人过来,朝边上让让,正好和艳玲站一块了。市里的人往这里打量,小红忍不住搔首弄姿。后来发觉人们的视线落在艳玲身上。范二女人在一边看见急了,忙不迭喊:“那是坏人子女,你们可不要选错人了。”“谁是坏人子女!”市里人反感的说,话没说完,范二女人抢着说:“就是那个穿破衣服的。”“我们还要你来指挥。”市里的人不快地说,旁边一块来的人拉了他一把:“算了吧,我们也惹不起这事的。”范二家女人还在喊:“那个穿破旧衣服的;那个打扮漂亮人长得好看女孩旁边的,是坏人子女。”范二家女人还担心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过来把艳玲往后拖。艳玲不高兴地挣脱了她的手。市的人忿忿不平地说:“我们是来选人的。她这么年轻的人能是什么地主?”范二女人不肯示弱地说:“选上她我们贫下中农都不答应。”旁边有不少人附和着说。这年头谁也不想惹这事。他们就和队长说还要到别处看看,谁也没选就走了。“好啦!好啦!”队长喊,“大家都下地干活吧。男的栽菜,女的砍菜。说清楚了,这菜是送给帮着我们挖山造田的解放军同志的。不能马虎,一定要弄好。”
“还不回家把衣服换了。”范二妇女人没好气的对小红喊,“哪里不能去非跑那死妖精面前去。”到了田里,范二女人还是指桑骂槐叫个不停。旁边的王大女人说:“看你骂得口干舌燥的,说不定人家心里正乐呢。”范二女人正在气头上,只顾喊:“她开心,她开她妈什么心,一会打她个狗东西。”王大女人附着范二女人耳朵说:“你这么做,人家笑话你狗急跳墙。故意找岔的。不如找个理由,整她一顿,还怕她有什么冤喊不成。”接着两人又叽咕了一阵,紧挨着艳玲弄菜。
范二女人故意捆了几把带烂菜叶的菜捆,往艳玲那边挪了挪。王大女人起身走了,一会生产队长来了,说要检查质量,顺手把艳玲身后菜捆打了开来,艳玲正忙着干活,不知他们捣鼓什么。队长指着菜捆里的烂菜,凶狂地叫道:“你这是什么?想破坏我们军民关系吗?”艳玲见是冲着自己喊,低声说:“那不是我弄的。”“不是你弄还有谁。”队长不依不饶,“这里就你们几个人,你能说出是谁干的。哼!这里除了你一个坏人子女,对我们政府不满,你还想赖谁?”艳玲坚持着说:“不是我弄的。”王大女人过来说:“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不是你干的还想懒到我们身上么。”“你还犟,”范二女人冲过来就动手:“看我不把你嘴撕烂的。”说着就来抓艳玲的脸。艳玲连忙往后退让,王大女人早在后面拦住了。一看这边有人打仗,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朝这里看。艳玲的表姨就想过来帮艳玲,表姨父一把拉住了她,说:“我们不能去惹这事,你看队长站在那里,肯定不愿我们帮她。再说这和地主家套上近乎,往后我会给人整的抬不起头。何必找这麻烦呢。”丰业在那边栽菜见妹妹被打了,就要过来帮。还没等他站起身,王二的一双大手就掐在丰业的脖子上。范二在一边喝道:“女人打架你还想插一手!想造反哪!”王大过来就踢丰业,范二又喊:“捣他的腿裆。”说着倒个锄头就打了过来。田文富见状连忙来护在儿子身上。嘴里不停地哀求说:“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就饶了他吧。”他们哪里肯听,脚拳不停地落在他们父子身上,直到他们双双倒在地上。这边人打倒了,那边的人也放了艳玲。艳玲披头散发一身泥土,踉踉跄跄哭着向丰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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