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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豆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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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少出家门。这样活到九十岁,有一天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就这么把自己囚在这里,紧紧张张,小小心心地活着。人活百年终是死,我难道要让自己的身体,在精心照顾下,在恐惧中让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中消亡吗?你猜她会怎么做?”“她能做什么?”老张猜不出来。白影接着说:“她去高空跳伞。”“跳伞!”“对呀,当记者问她这么大岁数还冒这么大险,她坦然地说:“人生在风险中,人要敢于面对,才能享受生的欢乐。”“现在想来真是这个样子的,人要是处处躲避,甚至想消灭人生的风险,其实就没有人生了。大概东方人世世代代都忙这事,人人为身安财稳奋斗,可又逃脱不了一句俗语:只有一脚踏进棺材里,一切才身安财稳。”白影对老张说:“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我真得请你喝酒。”
“酒就免了吧!”老张说:“你那钱来的也不容易。”“这是两回事,该我请就得请,我当然拿不出你那好酒了。”“那就随意吧,我们还是在一起谈谈有趣。那天听你讲,后来我琢磨琢磨,这人还不就是天地间一件摆设。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急着摆脱这个形象,要成为神仙,也没有什么好。想将来我们成了神,又能把世间一切怎么样。肯定认为就原先那么丰富多彩好。不要再去搞什么发明创造,显示自己高明了,就像《圣经》中神不要人有智慧,不要去造通天塔。这样一想,《圣经》上好多事也通了。”“你这么融会贯通真的把好多事解了。”“来喝酒!杯里干了。”瓶里也倒不出了,“我再拿一瓶。”“今天酒已喝多了,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就这样好了。等天我再陪你喝。”
十四、雅兰溢真情 白影难消受
    白影现在活干的顺,钱来的也快,看看够还雅兰的钱了,就带钱去找她了。
雅兰正值谈情说爱的年龄,那个少女不怀春呢!她当记者满天下跑,好男人真的见过不少。可临到自己要那一个,竟如水中捞月连影子都没有了。一晃几年过去了,自己也叹气了。可又不甘心,历来争强好胜,怎么这点坎就过不了。自己要求并不高,就有白影那样的人才谈吐,再有工作就行了。自己也就按着这个标准找,可越来越让自己失望。再低一点要求,就白影那样就好了,那就是白影了。一想又不行,怎可以找个农民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凭自己的能力,让他不干瓦工,找个体面点的工作,谁知他是农民工。可他就是农民工,怎么好骗自己呢。怎么向亲戚朋友交待呢。想想又觉可笑,自己对白影了解多少,万一要不合适呢。那会帮自己装修房子,他无意间说自己也写文章。当时心里就觉可笑,乡下人要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文章也是你这样人写的么!这事不能凭一时感觉,万一真面目让人俗不可耐,那就进退两难了。正在胡思乱想,忽听有人敲门。
雅兰开门见是白影。“哎哟!来!来!来!”连忙把白影让进屋,“我还担心家中没有人呢!”“赶巧了,这几天在家写东西。你来正好,我们一起吃饭吧。”“来了怎么就要吃饭呢,”白影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对雅兰感觉挺好的,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想马上就走。“吃饭是我们的共同语言呀。”雅兰对白影感觉不错,诚心留他吃饭,也许当初白影为有饭吃的欢言让她印象太深了。“噢,”白影应和着,“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你要是有点事让我做,吃起饭来就心安理得了。”雅兰笑了,“干嘛这么见外。你不是也写文章么?我这里有两篇,你正好看看,提提建议。”雅兰不过借故让白影安心坐下,谁还指望他修改文章。
白影见她托付,也不问真假,拿起文章认真的看了起来。一会雅兰饭忙差不多了。顺口问:“有什么见解?”“文章颇见功底,只是……,”“只是什么?”雅兰想不到他真会看出问题,带点傲慢带点不满地抢着问。白影没在意只管说:“有的地方不很到位。”雅兰望着白影,心生一丝厌恶,看你能说出什么不好来,然后我再给你颜色看,”做文章要有激情,有感情,可这些情感不属于作者的,而应是作者引发读者发出的,才见文章的妙处。有些人文中“啊!啊!”乱叫,看看令人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白影见雅兰认真听,“我不是说你的,有时人也是不自觉的。你这文中我见不多……,”“在哪里?”雅兰打断了白影话问,“你看这,”白影指着文中不当处解释着。雅兰脸红了,自己作文也颇用心,一点就明白了。“你继续说。”“这些事确实很微妙,”白影觉得再照她文章说有损雅兰面子,就绕着弯子讲。“一个播音员,说大家都喜欢的事,有欢言表情是可以的,皆大欢喜么。而对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人人都可咒骂之,而播音员切不可。”“为什么?”“不必说观点立场不同,这罪犯必有亲朋,他们对他既恨又爱,心情沉重,你就不必雪上加霜,就像你的同事家人犯法了,你会在他家人面前痛斥一番么?”“真有道理。”“这时作为播音员,就像作者,只要把这事告诉听众,让人们去恨,去骂就可以了。若摆脸色,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是对你的观众不尊重,又给无辜的家人不必要伤害。这和做文章是一样的。”
雅兰听了,不觉另眼看待白影了,甚至和那个泥瓦匠联系不上了。“你喝酒吧!我们一边喝一边聊。”这就该是雅兰奖赏白影的了,“你又不喝酒,我一人喝怎么好呢,”“来一点吧。”白影正在谈兴上,雅兰拿了酒来,喝着酒,又滔滔讲开了,“文章关键在于神,你要表示什么,告诉人什么,让人有所收获启迪。可历来文章缺乏的就是神。至于形,经过几千年的演绎,可以说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可缺乏神,就落入了买弄之俗套,玷污了文章的价值,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了。”雅兰笑了,“你说神是怎样的,”“文中神是人对事物看法。这太复杂了,就像国际问题,人来世间好怎么一样。不过我们可以对之进行探讨。”“你有结论了吗。”“我还在朦胧中。”“你说说怎么朦胧法。”
“我想你对《红楼梦》一定很熟。”“那自然。”“主题是什么?”“没人说得完满。”“其实作者写的很清楚,”“何以见得。”“但我们现在这种眼光看不见。”“你说的太玄虚了吧。”“真的理解不了?”“是什么?”“仕途经济。”“没人关注这个,想来就是作者的一个道具吧。”“你想这话从谁口中说出?”“贾宝玉。”“多少次?”“很多次”“谁认同?”“林黛玉。”“他们在书中什么地位?”“来自仙界的主人公。”“你想作者反复强调,甚至辱骂‘仕途经济’能没有所用心?”“你说的有道理,可真让人没法理解。不搞政治可以,不搞经济怎么行,人能不穿衣吃饭?”“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又不能简单轻易的忘掉作者的用心,我想得换个眼光,变个位置去体会。”“怎么换法?”“我把自己的眼光看着是凡人的。佛、道、《圣经》看着是神的。《圣经》劝人不要为明天忧愁,这有两种解法,而不要人有智慧,不让人修通天塔,只有一种解释——不要人搞经济,发明创造,佛在这上是含糊地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也是劝人不必处心积虑自讨苦吃,道则宣示:清静无为。”“他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们都是对人说的。”“你对这些有研究?”“关注而已。”“我也要看看。”“雅兰叹了口气说,”“我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是非清楚,听你这么一讲,真的很有问题呢。要真是这样,历史该怎么写?书该怎么念?真是不可思异。”
“不讲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干活呢。”说罢白影起身要走,“急什么,饭还没吃呢。”“噢”白影自言自语地说,“差点把事情忘了,饭钱还没给呢。”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叠钱还带着张纸,“酒喝多了,饭就不用吃了,差点把酒喝了,钱还忘给你呢。”“你喝醉了?”雅兰吃惊地问:“我又不是开饭店的,要你酒钱干什么?”白影笑了,“话说一块了,不是酒钱,是上次多拿你的钱。现在有了就来还你了。”“你这人真是的,上次那就是工钱,不多的。”白影还是把钱塞了过来,“这里有我写的一篇文章,你看看吧。”雅兰听他说的有趣,正想看看他写的如何,接过来把钱放一边,急着看文章,白影回身走了。
《月光下》
小时候,家境贫寒,我得为家中干活。有时候,旷野里只有我一个人,太阳落山了,鸟儿匆匆地回巢。野兽在暗处不怀好意的打量四周,这时我真感到天高地远,无依无靠。
天是那么蓝,那么蓝,蓝得让人心碎,蓝得足以溶化任何物体。只有那一弯新月,愈发显得清新亮丽。也许是深秋时节,又让人感到凄凉孤寂,可我却很痴迷。
我爱那清丽的明月,我不知道此刻世间还有什么。我喜欢那淡雅月华的浸润,她让我陶醉在美妙的幻觉里。上天让我生长在这块土地上,一定会眷顾我的,让我活得快乐。
仿佛此刻我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份关爱,心中平添了几分高傲与自信。她给我蔑视困难的勇气,战胜困难的信心,至今这种感觉与岁月一样伴随我成长。
一篇小小的短文,有情有景,情怀志向跃然纸上,竟如画出一般。雅兰看了,心中喜爱。竟忘了白影已走了。再看还有他留下的钱,心里真怨自己,怎么好留她的钱呢。好在这难不倒自己,一个记者找一个有名有姓的人还不成问题。
雅兰找到白影,以后两人时常见面,或者让他给自己的文章提提看法;或是要他文章看。不觉自己有了长进,几篇文章都得了奖,自己也觉得踌躇满志的,不禁又顾影自怜起来。自己希望找到爱,被人爱,那种感觉总是甜甜的美美的,让人如痴如醉。可好梦醒来,依然形单影只,让人又惘然若失。渐渐地,渐渐地,白影的影子在心中清晰了起来,有时两人从人前走过,后面常会传来——这两人真给人光彩照人的感觉。自己听了,无不欢喜,心中暗恋起白影来。
本来白影就神采飘逸,气度不凡,一入心中再也挥之不去了。白影的音容笑貌,早晚在心头荡漾,自己是做文章的,白影的文章更好,俩人在一块是有说不完的话,真是天作之美了。就劝他不要干瓦工了,俩人一块写东西,天南海北转,不和神仙一般快活么。雅兰决定和白影好好谈谈。
雅兰找到白影,白影正在粉墙,浑身上下沾满了涂料,脸也成了花脸。雅兰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哪里是在干活,简直就是在演戏。”说这话是无意的,听起来好像真是这样。白影也笑了。“人生如戏,但愿我的角色演得好。”“晚上到我那去,我请你喝酒,”“你又不喝酒,只让我一个喝么?”“今天我陪你,我先回去办菜,你抓紧时间来。”“好的,我这点活干了,洗洗就去。”
白影到了雅兰那里,雅兰酒菜已摆到桌上,白影坐下,俩人就喝了起来。雅兰真的端酒杯喝酒了。“我看你的瓦工就不要干了,咱们一块写文章吧。”“好是好,只怕我干不了。”“你的文章行,干这个没问题,”“以前我也试过,可就是不行,让写的吧,自己写不来,不让写的吧,写来又无处投。有时自己也骂自己,就不能跟人学学,也那么忘情,那么投入,随波逐流,还不一样潇洒自如。可就是不行,心里没底,慌得很,真不自在。”“现在渠道多了,什么体裁都能写,你再试试吧,来!我们把酒干了,为我们将来的事业成功干一杯。”雅兰真的把酒干了。”“这可是重大好事,得让我认真考虑考虑,只怕火候还没到。”
雅兰从没喝这么多酒,这一杯再下去,支持不住了,酒劲往上涌,心里迷迷糊糊的,一下子趴到了桌上,把酒杯也弄翻了。“哎唷!不能喝酒你喝这么多干什么?”白影连忙过来扶住她。她就依在白影身上。“上床躺下吧。”雅兰不动弹。白影弯腰来抱她,她的双手搂着白影的脖子,“正好,你搂紧了,我把你抱上床。”白影抱起雅兰,雅兰脸贴近白影脸。白影觉得她吹气如兰,身上还隐隐发出神秘的气味,就像入尘身上发出那种,白影闻了就觉兴奋、陶醉。
白影把雅兰轻轻地放在床上,雅兰的手还搂在白影脖子上不肯松开。“你醉了,躺一会就好了。”“我没醉,”雅兰媚妩地说:“我心里明白,我喜欢你,我爱你。”雅兰说着说,脸上泛起了红晕。白影见了,感到一阵眩晕。白影就觉落入一张神秘的网中,这网很轻、很柔、很美妙。白影心里明白这是雅兰撒出的爱情之网,他不敢触碰这网,知道她很脆、很弱、很容易受到伤害。她连着雅兰的心头肉和自己的心头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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