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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投机女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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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呀钱呀!你真可爱,完全抚慰女巫一颗贪婪的心。

唉,女巫俱乐部年底红利还没到手,下个月的开销要往哪里攒钱?难道真要去当个小秘书苦一年吗?

不不不,先找个利润高的兼差工作再执行一年之约,反正晚上的空档较好兜转,看要当公关小姐还是地下赌场老千,收入都是秘书的数倍呀!

沙芎芎往床上一躺,慵懒的食指轻轻画了个圈,一份刚出炉还在印版的当日晚报已在她手中摊开,随便一翻求职版

……年轻貌美尤佳,月入数十万免经验,包吃包住包分红,出入有名车接送,有意者请洽杨小姐,电话……

「主人,你不会想去卖吧,」妓巫多难听呀!妓巫的猫不就变成妓猫。

它不要。

她按下电视开关,一面扫描报纸版面。「我拿你去配种,肯定能大赚一笔。」

「吓!」白墨冷吸口气跳上柜子,「我还小,未成熟。」

「这种羞人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和你同龄的猫儿都成祖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小。」这只看不出性别的怪猫。

因为它不许人瞧,说是攸关猫的尊严问题。

「我是洁身自好,和主人一样清心寡欲。」好猫伴难寻呀!它喵叹了一声。

大话猫。「少来了,谁的品味那么低瞧上你,一只不像猫的猫。」

「主人,你侮辱我,我要求道歉。」白墨愤怒地弓起身子毛直竖。

电视正上演著一成不变的连续剧,沙芎芎不耐烦的以脚指头按遥控器一台接过一台,结果还是动物奇观好看,比人有趣多了。

「别吵,自己拿开罐器去开罐鲔鱼吃,没空里你。」嚣张的笨猫。

「我、不、要、吃。喵……喵……」它连续发出十数声喵呜声。

「白墨,你被我宠坏了。」眉毛一挑,她轻快地念了两句噤言咒。

它当场消了音,张口发不出半点声响。

猫是骄傲、敏感的小型豹,当它忘了自己是宠物猫时,怒气会使其失去优雅,毫无顾忌的纵身一扑,爪子张得十分吓人。

可是人与猫是有别的,尤其对方又是个女巫,此举无异是自寻死路。

只见沙芎芎手臂一扬,无形的墙撞扁了猫鼻子,成自由落体似地笔直滑落,「砰」地一声跌在床上,下巴正好压住遥控器转到介绍湄公河的旅游节目。

几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忽而掠过眼前引起沙芎芎的注意力,她倏地坐直身子盯著黑压压人群梭巡着,她明明看到三姨和二舅母呀!难道眼花了?

但是她们早就往生了,不应该出现在节目中。

当下沙芎芎拨了通电话去询问此片的拍摄日期,相互比照後心生疑问,真是她看走了眼?

於是她拿出塔罗牌一算真伪,牌面的意义让她一头雾水,既是生牌亦是死牌,也就是说生死不明徘徊阴阳两界。

「怪了,怪了,我第一次排出如此混乱的牌,你说我的法力是不是退步了?」她可是屈指可数的名星相家呐!

白墨不敢真抓伤她的玉脚撩呀撩,紫瞳瞪得比平日大一倍,傲然地挺高猫首。

「我忘了你是哑巴猫,问你还不如去问一头猪。」她拧拧鼻,摇手恢复它的声带。

「猪没有我的智慧。」它不满的喵叫数声,不甘与猪相提并论。

「嗟!要不是我点开了你的智慧,你和一般的野猫野狗有何分别。」就会顶嘴。

白墨委屈地趴伏在她大腿上,「主人伤了我的心,我太失望了。」

「失你的大猫头啦!去去去,我要回巫岛一趟,也许能问出个端倪。」好久没见到莎宾娜奶奶了。

「我也要去。」它马上精神抖擞地摇著猫耳朵。

巫岛耶!所有巫界成员的圣岛,在岛上修练一天胜过一年的努力。

「心受伤了就好好养伤,不要像颗老鼠屎黏著不放。」她故意出口讽刺。

人和猫计较有失风度,可是她习惯了,谁叫它不像正常的猫。

「主人,没有白墨的一路陪伴,巫岛会显得更遥远。」它很怕主子心一狠不让它跟。

(此处图档缺省)

她自忖没欠过她们钱,露出讨债的表情真好笑。

「少给我装疯卖傻,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晓。」没头没尾的劈头两句,艾琳娜以充满怨恨的蓝眸直瞪著。

她在说什么鬼话?不懂。「说清楚好吗?我哪里得罪娇贵的法国公主?」

艾琳娜有皇家血统,源自路易十四一代。

「你还敢用嘲讽的语气问我,自己做过的丑事太多了是不是?」可恶的混种东方女巫。

「别在我面前端公主架子,礼让不是忍让,沙家女巫的脾气都不好。」沙芎芎不高兴了。

话不讲明白只一味指责,谁知对与错,要她平白背黑锅可不成,她修法不修涵养,真惹恼了她,巫界规矩她照犯,一条一条丢在水沟里生臭。

称句公主是客气,同界女巫不好交恶,她当是月儿梯呀!顺著往上爬。

「别人怕你七天圣巫我可不怕,有胆抢我的男人就要付出代价。」她生气地抛掷出火球。

小儿科。沙芎芎打了个呵欠手一反甩,火球顿成空气。「我几时抢了你的男人?」

欲加之罪呀!所以她最讨厌男人了。

气得涨红脸的艾琳娜指著她破口大骂,「你敢不承认偷人?!很多人都看见你和他卿卿我我地逛香榭大道。」

「你说谁?」沙芎芎迷糊的眨眨眼,想不出曾和某雄性生物挽手逛大街。

偷人?多严重的指控,凭她的姿色一勾眼就有十大卡车的男人扑倒在她裙摆底下,何必多事去和人争长短,岂不累人。

何况男人这种生物看多了会倒胃口,她还没胖到像博儿的身材需要节食,所以能避则避,绝不沾身。

人在红尘中,不染是与非。

「你还在装蒜,沙家的女巫最会摆无辜表情骗人,你这婊娘养大的。」艾琳娜不分青红皂白的扬手又是一个更大的火球。

不快的沙芎芎不避不闪的以指尖挑风化解。「你再任性试试,休怪我不顾莎宾娜奶奶和你祖母五十年的交情。」

非心善,巫留三分人情。

「少找藉口掩饰你的心虚,敢做就要敢当,别让我看轻七天圣巫的能耐,只会勾搭别人的男人。」她快速的骑扫帚冲撞。

一旁的两位好友罗莉亚和宝拉见状,立即左右相随地攻向一迳冷静应对的沙芎芎,她们全是被宠坏的贵族千金,而且存在着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以自己的肤色和血统自傲,瞧不起有色人种的出身,甚至犹当自身仍是辉煌的法国王族,所有人都该卑恭行礼,以亲吻其手背为最大荣耀。

「胡闹!你们为了一个三两重的男人做出有辱巫风的行为真叫人不齿。」那三两肉就重在胯下一点。

「废话少说,今天不教训你誓不为巫。」五、六个火球夹带雷电齐发。

台湾上空晴空万里,却有不明闷雷霓光忽而一起。

反正你的巫术也不怎么灵光。「你以为受得起我一击?天真的小公主。」

「你敢嘲笑我不够成熟!」艾琳娜气愤地挺起三十六D的傲人上围。

「身体成熟不代表、心智也跟著长大,胸大通常没脑,营养全跑到那两团肉了。」扫帚一弯行,沙芎芎行起防护咒语。

差点掉下去的白墨紧抓著帚尾不放,飞行中不怕乱流只担心有巫找碴,既要保持稳如泰山的优雅气度,又要提防巫法误伤,当只尊贵的猫可不轻松。

主人的容忍度有限,一抓狂它就倒楣了,不抓紧些跌下去可会粉身碎骨,九条猫命也难回天。

「你嫉妒我。」挑衅屡败的艾琳娜千篇一律使出火球的攻势。

幼稚。「你到底在玩火还是来寻仇?三年前看你用这招,三年後依然没长进。」

「沙芎芎,你欺人太甚,我可是皇室公主。」她凝聚全部精力搓合出如人般大的火球一推。

越来越无聊了。「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别污蔑了你的身分。」

沙芎芎口中念出一道悠扬咒语,火花顿时一迸变成雪花,在落地前已叫太阳蒸发,化成薄薄雾花。

「可恶。」艾琳娜眼神一使,罗莉亚和宝拉同时与她出手,三道力量汇集成更巨大的焰火。

「三个不自量力的笨女巫,比我家的宝宝还要令人同情。」沙芎芎轻轻一挥,焰火瞬间如烟火般散开。

震动了一下的白墨抓抓主人後背,「她们可能是蓝姆斯阁下的爱慕者。」

「兰丝若?!」不会吧!一群眼拙的笨蛋。

「你能否认蓝姆斯阁下具有颠倒众生的容颜吗?」天使面孔的恶魔。

「是不能,花生百态叶千种呀!」沙芎芎不由得轻笑出声,让艾琳娜三人以为她在嘲笑她们。

「抢人家的男人很得意是不是?你这个没格调的烂女巫。」同样心系一人的宝拉忍不住开口一瞪。

「我希望你们指的不是兰丝若。」那就太爆笑了,巫史上一则大笑话。

「兰丝若是谁?」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名字,难不成是另一个情敌?

三人忧心又愤怒的互视一眼。

「正确说法是气度出众、长发飘逸的蓝姆斯亲亲。」沙芎芎笑得甜蜜的说。

「蓝姆斯亲亲?!」

三人同时喷火地一吼,爱恨交错地直瞪著她,怨妒中尚有一抹属於少女情窦初开的神采,即使她们已非纯真女孩,过尽千帆。

「喔!原来你们瞧上我的小甜心呀!」沙芎芎故作小女人娇态地扬扬小指头。

白墨看得紫眸都快翻白了。做作的主人。

「蓝姆斯才不是你的小甜心。」

「蓝姆斯是我的爱人。」

「蓝姆斯是属於全天下女人,你不许独占。」

啧!有越多了,有竞争才有残杀,她最爱看女人争风吃醋的丑态,尤其对象是……

友谊是多麽的脆弱,一句话引燃导火线,三人互相指责对方不该扯後腿,人人都有权利选择所爱,各凭本事去拴住爱人的心。

最後不知是谁先出了手,吵得不过瘾乾脆来打一场,你掷我扔地火球乱飞,奇异的景象引起地面的人仰头一眺,以为是某家广告商的噱头。

原本置身事外的沙芎芎可不想任由她们毁掉台湾这个小岛,她还想终老此处呢!

她唇瓣一动轻喃几句,漫天的火球顿时变成一个个造型讨喜的可爱动物气球,飘浮在整个台北市上空,带来一连串的惊喜後缓缓落地。

大人、小孩人手一个笑不阖嘴,直问是哪家厂商的巧思。

「沙芎芎,你当我们是小丑耍吗?」愤怒不已的艾琳娜用帚尾欲拍打她。

沙芎芎一侧身闪过了。「胸大无脑也就算了,你们连眼睛都瞎了。」

「你……」

「好心点告知你们,蓝姆斯全名是兰丝若·蓝姆斯·艾达,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而且没有同性恋倾向。

她只是帅得有如中古世纪的城堡王子。

「你……你胡说……」不可能。

沙芎芎妖魅地抛个飞吻,「不信的话你们大可去问她,试试她的罩杯是否为三十四D。」

懒得和一群糟糕女巫周旋,沙芎芎扭转帚头往巫岛方向前进,打算趁她们怔仲之际先溜为快,嫉妒的女巫和蛇一样难缠。

大概是她自信过度轻忽了,一阵怒吼的狂风由後方袭来,艾琳娜三人不约而同地使出同一位魔法师刚传授的风咒,愤怒使其失去自制力,倾著全力冲向同一处。

原本是件小事,对沙家女巫而言是轻易可化解的小咒术,谁知没抓牢的白墨突然往下掉,捞不著它的沙芎芎只好督促扫帚快速飞行下降,一个不小心扫到风咒的边缘,抓住猫尾的那一刻顺风而旋——

眼前一个黑洞深不见底,突然,人与猫没入黑暗中。

远远传来两道惊叹声,之後就是……

一声惨叫。











一长串迎亲的队伍热热闹闹地敲锣打鼓,方圆五里的住家皆可听闻,可是无人敢出门观看沾个喜气,家家户户关窗闩门,为即将出嫁的闺女掬一把怜悯之泪。

锁呐鼓号吹震天地,迎亲队伍一律黑色装扮,不苟言笑地冷如腊月雪,仅在腰间系了条两寸宽的红布代表喜庆,训练有素地走在花轿前开路。

其实有没有引路夫都无所谓,打从三天前听闻花轿将取道应天府到杭州迎娶刑家庄千金,沿途有大半百姓都远避他乡,打算等花轿过去再回城。

原因无他,只因鬼战堡的群鬼出堡了。

人言江北多风沙,朱氏王朝锦衣卫,一见鬼堡面发白,生人不留。

江湖传言鬼战堡是一座由人骨堆积而成的骨堡,以血涂墙和屋瓦,人肉混泥立下地基,是囚禁无数女人和小孩尸骨的活地狱,比锦衣卫的地牢还要可怖,一入鬼战堡绝无生还机会。

不过它的武林地位屹立江湖十多年不坠,即使心中畏怯不已,仍有不少江湖人士愿冒著生命危险,与之攀上一点关系,例如急欲夺取武林盟主宝座的刑庄主。

刑天威育有七子三女,诸多妻妾鲜有人能博取他的欢心,在权欲的操控下,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他亲生的女儿们。

大女儿一听要下嫁的是鬼战堡堡主,当晚即悬梁自尽死不瞑目,一副吓到胆裂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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