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我为死囚写遗书 >

第44章

我为死囚写遗书-第44章

小说: 我为死囚写遗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1996年6月9日,在一次疯狂的抢劫中,占木元被警方抓获; 
1996年12月14日,重庆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了重刑初字(1996)第639号刑事判决,认定占木元犯抢劫罪,判处死刑; 
1997年8月19日,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下达了川法刑一终字(1997)第351号刑事裁定书,决定对占木元执行死刑。 
1997年8月下旬的某天夜晚,我见到了死囚占木元。 
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他高大的身材和出众的相貌。说实话,重庆男人中很难找出像他这般高大身材的男人,即便他成为死囚,戴着脚镣、手铐坐在地铺上,看起来依然不失他高大的形象。因为有了这份好奇,我主动接近他,故作“无意”地扔一包高档香烟给他。我以为他会很感激我的。没料到他拾起那包烟,送给身边的一名犯人,然后对我说道:“兄弟,帮帮忙,能不能为我买一包×××烟?” 
我不是烟民,并不知道那种牌子的外国香烟表示什么意思。 
当我向管教干部汇报后,管教干部愣了一下,“×××烟?他抽那种女人烟干什么?”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那种牌子的香烟在外国是专供女烟民吸的。与此同时,我忽然想到,死囚占木元,为什么死到临头还要点名抽这种烟?难道这种专供女烟民吞云吐雾的香烟里,隐藏着一段与红颜有关的故事么?没有多久,管教干部将那种牌子的香烟交给我。在朝死牢走去的路上,我已经找到了与占木元交流的切入口。   
化肥时代的爱情(8)   
于是,在这个黑森森的夜晚,我终于听到了倩倩与重庆某名媛俱乐部的故事。 
在占木元仿佛平静也仿佛平淡的述说过程中,我却禁不住周身发麻,似乎有一股阴冷的东西扑到我身上。我很难相信世上居然有这样一种挣钱方式。 
那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商业操作呢? 
“哦,我懂了。”我自作聪明地说,“你抽这种倩姐喜欢抽的香烟,是不是还惦念着她?” 
“不,不是的。”占木元又点燃一支香烟,烟雾仿佛穿过他苦苦思索的双眼,“她亲口告诉过我,世上找钱的花样千奇百怪,有些花样是我想都想不到的。我一直没把这个问题想通:她这种挣钱方式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知道占木元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多个小时里,在一支接一支的女性烟中,带着他的苦苦思索,一路寻到地狱之门。 
第二天上午,死囚占木元被执行了枪决。   
莫名“撞”来的大运(1)   
这是一则关于成功人士的故事。 
在我专事写作以前,因天南地北的商旅生涯,曾经接触了若干的成功人士——他们“成功”的发迹史在社会上流传着许多不同的版本。后来,我惊人地发现这类故事中的主人公虽然“发迹”的版本不同,但是都有一个惊人的共同规律:当他们光芒四射地出现在各类媒体上时,绝对地只有半边脸。 
那么,他们另外那“半边脸”到底如何呢? 
1 神秘女人:咨客“撞”到了大运 
这个成功人士的故事发生在海南。 
1961年2月18日,吉珑山出生在四川省武胜县龙山坡——准确地说:在吉家破旧的茅屋对面那座虽然不高但长满青冈树的山坡才叫龙山坡。他出生的时候,正是早阳初照龙山坡的早晨八点钟左右,在旧日的计时里,此刻为辰时,生肖属龙。那位乡间的接生婆惊喜地发现这是一个富贵的吉兆:主人姓吉,家居龙山坡对面、男婴出生在辰时。于是,她给亲手接生的婴儿一口咬出一个吉利的名字:珑山。将龙变珑,避讳龙山。她抱起婴儿,在新生命的啼哭声里欢天喜地地说:“我把你接出来,取个好名字巴到身上,你以后富贵了,千万不要忘记了我这根老骨头。” 
很遗憾,一直到1991年的冬天,已经三十岁的吉珑山虽然早已走出了武胜封闭落后的龙山坡,漂泊到了大都市重庆,做了某饭店的男咨客——一种类似旅行社导游性质的工作人员,却无一星一点发迹的征兆。 
就在这个冬天,那位乡间的接生婆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埋葬在龙山坡的半山腰上。孰料,同样在这个冬天,远离龙山坡的重庆,吉珑山这个吉利的姓名给他从天而降般撞来了大运。 
——那位给吉珑山撞来大运的神秘的中年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身份如何?我永远无从知晓。为了叙述的方便,我给她取一个代号:阿丽。 
一天上午,吉珑山穿上那套红色的职业服装,刚刚在大堂门口站了几分钟,便见公关部经理从外面急如星火地奔进大堂,飞快地进入电梯间。 一会儿,胖胖的总经理满脸严肃地走了出来,与公关部经理一道急速地钻进小车,一溜烟似地驶出大门。作为这家饭店的一名最低档次的咨客,吉珑山的任务是迎来送往,殷勤地将客人的行李送入房间或装进出租车的尾厢,再把职业性的笑容均匀地洒到那些男男女女们冷漠的脸上去。现在是上午,进出的客人不是很多,总经理异乎寻常的举动又让他产生了某种好奇。就在他微静心绪时,小车又忽然驶了回来,嘎一声停到大堂门口。吉珑山快步上前,礼节性地打开车门。先是总经理圆圆的脑袋从车里滚了出来,接着是公关部经理的脑袋。公关部经理不愧是搞“公关”的,任何时候都不忘送给他人一份热情的画饼,他先是拍了一下吉珑山的肩头,对他的服务质量以示嘉奖,接着看了一眼别在吉珑山胸前编号为××号的卡片,顺口问道:“贵姓什么名字?” 
“我姓吉。” 
吉珑山飞快地掏出圆珠笔,在左掌心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吉珑山。 
公关部经理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重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好姓。好名。” 
吉珑山微微弯着腰,头略略地低着——他严格地按照礼仪规定目送着总经理和公关部经理进入电梯间。 
这是一个平常的上午,虽然发生了饭店总经理与公关部经理去而复返的事情,但是,没有任何迹象预示着吉珑山的命运将彻底改变。 
仅仅过了半小时,另一位男咨客满脸惊疑地走到他面前,惊讶地说:“吉先生,总经理请你到办公室去。我来替你的班。”末后,他特意补充了一句,“总经理说的是‘请’哟,你莫非要升职了?” 
在人们的印象里,美国总统对一位清洁工人说一万句谢谢都见惯不惊,但一位中国饭店的总经理对手下的一位咨客吐出一个请字则是罕见的。 
吉珑山忐忑不安地乘电梯上到顶层,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莫名“撞”来的大运(2)   
公关部经理一见到他,双眼立刻发亮,三步并作两步扑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摊到总经理面前,激动地说道:“×总,你看,我说的就是这个人。” 
总经理先定睛打量了他一下,接着伸出左手,一根手指在他掌心划了划,右手握住一支签字笔在办公桌一张白纸上将吉珑山三个字写了一遍,略略思忖了一下,然后说:“好吧,就‘定’他吧。一定要负责接待好阿丽。” 
直到总经理室的大门砰一声关上,吉珑山都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达公关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公关部经理才给他细说缘由。 
原来,今天早上,公关部接到海南一家旅行社的电话,一位重要的客人——而且是一位孤身的中年女客将到重庆旅游。鉴于该女客的身份特殊,除了接待要高规格外,该女客还提出了一个非常特殊的要求:陪伴她旅游的人一定要有一个吉祥的姓名。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问题是,偌大的饭店里,有一定级别的职员,姓名仿佛都不太吉利,阴差阳错,谁料到站在大门口那位低级别雇员居然有一个吉利又吉祥的姓名吉珑山。 
公关部经理从抽屉里点了三千元钱扔到桌上,一脸严肃地对吉珑山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位客人对我们饭店并不重要,但她对海南那家旅行社很重要,而那家旅行社又直接影响到我们饭店的生意好坏,所以,你一定要陪好她。”想了想,又说,“她可能有些迷信。唉,沿海的有钱人都迷信。” 
就在这天上午,吉珑山从一名守大门的咨客一跃而起,成为公关部经理助理。 
当一盒印着吉珑山姓名的名片由秘书小姐轻轻地放到他手里时,他瞪大的双眼久久地缩不回去。变化来得太突然,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下午,西装革履的吉珑山在重庆江北国际机场迎接到了那位神秘的中年女人阿丽。不过,吉珑山后来是叫她阿姨的。 
从机场出口一直到坐上小车,阿丽都板着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不说一句话,尽管她来自海南岛,来自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吉珑山问道:“阿姨,你过去到过重庆吗?” 
阿丽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吉珑山。” 
话刚出口,吉珑山立刻想起衣袋里的名片。刚升任公关部经理助理数小时,还没习惯“甩”名片。他手忙脚乱地从名片盒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捧到阿丽面前。 
阿丽伸出两根手指捏过去,举到眼皮底下,吉珑山三个字立刻砰砰砰跳进她的眼帘。阿丽的双眼立刻如同潋滟的波光般贼亮,黎黑的脸孔上立刻焕出南国灿烂的阳光。她先望着名片,说:“吉珑山?”接着望着身边这位年轻小伙子,“吉珑山,我是第一次到重庆。怎么说呢?我不是为了旅游,只是为了感觉一下重庆的雾,还有……”她调头望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致,“为了证实一个传说。” 
听着阿丽软软的南国普通话,吉珑山一脸茫然,他想,这位女人要证实一个什么样的传说呢? 
阿丽在重庆呆了三天,吉珑山这位公关部经理助理也殷勤地陪了三天。他的殷勤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不是阿丽的到来,如果不是阿丽的特殊要求,他至今依旧是一名最低档次的咨客。 
在重庆这样一座爬坡下坎的山城里,阿丽最感兴趣的就是重庆男人的肤色和重庆少女的大腿。 
她要证实的传说居然如此简单、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重庆四十岁男人的皮肤比海南十八岁少女的肤色还白; 
——这是雾都的恩赐。 
重庆十八岁少女的大腿比海南四十岁男人的大腿还结实。 
——这是山城的石梯所致。 
三天后,阿丽将返海南。临走前的一天下午,她又一次摸出吉珑山的名片,端到眼前,问道:“这是你的真名吗?你从小就叫这个名字吗?” 
吉珑山使劲点点头,把那位乡间接生婆给他取名的过程述说了一遍。   
莫名“撞”来的大运(3)   
“吉、珑、山。”阿丽先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问道,“吉珑山,你愿不愿意跟我到海南?” 
尽管吉珑山对面前这位神秘的中年女人一无所知,但他认定一个事实:一位从天涯海角飞到重庆印证一个非常简单的传说的女人,难道会是一个普通人吗?他二话没说,立刻办理了辞职手续。第二天上午,还没等他从莫名其妙的兴奋中清醒过来,他已经站在海口机场上。南国灼热的阳光热辣辣地从天宇深处扑下来,刺得他睁不开眼。这是他第一次走出四川,也是他第一次乘飞机。 
2 ××财团:姓名“撞”到了财运 
没有在海南生活过的人很难体会到当地人对阴天的欢迎。 
海南的阴天与内地的绵绵阴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在吉珑山的感觉里,乌云飘到头上遮住太阳,心情刚刚一爽,然而,没等脸上的灼热完全清凉下来,阳光又针扎般地刺下来。现在,他开始理解阿丽为什么羡慕重庆“就连男人都有一身白皮肤”了。 
一辆小车将他们从机场拉到海口市郊的一幢豪华别墅里,一位微胖的五十多岁的妇女迎上来接过他们的行李。 
前面说过,吉珑山出身大饭店的咨客,这项工作的关键是一双眼睛必须细致入微,须知,在饭店来来往往的客人中,许多人是得罪不起的。进入这幢别墅,一股异样的冷清气氛悄然扑入他心中,在屋外灿烂的阳光下,钻入心间的冷清使他感到很奇怪。屋子里除了他、阿丽和用人,再没看见其他人影。此刻,阿丽一脸疲惫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微闭着眼,一只手支撑着脸颊,似乎进入一种疲倦的小憩中。 
毕竟是第一次到海南,毕竟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别墅里,吉珑山的兴奋依旧是鲜活的。他东瞧瞧西看看,旋到一面墙前,趁人不注意,吉珑山将右手大拇指沾满口水,在墙壁上贴了一下,手指上立刻蒙满了灰尘。这样看来,别墅不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一会儿,那位用人从外面进来,俯身到阿丽耳边细说了几句。阿丽依旧微闭着双眼,轻轻点点头。又过了一会儿,她懒懒地站起身,说道:“吉珑山,到海府酒楼吃海鲜。” 
等他们吃完海鲜返回别墅时,眼前的变化使吉珑山大吃一惊。别墅已经纤尘不染,别墅门口停着一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