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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学之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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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印墨做梦也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一直以为男欢女爱,互不相欠,做完走人,是大家都在遵守的伦理规则。她的大脑中闪现了一个又一个和自己有染的男人,从第一个骗了自己的男朋友,到被诱奸的教授,然后到自己发展的一夜情男友,没有一个如此让她恐惧。她哆嗦着打开钱包,取出2000元放到桌子上。“拿去吧,是你的工资。”
“我只来两次,只有100元。”石头不解地看着她。
“是少了点,再给你加500元。”程印墨从钱包再抽出五张,冷冰冰地说一句,“以后你不用来上课了。”
“你要干嘛?”石头被激怒了,“你当是我鸭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拿去吃点补品吧。第一次很耗身体的。”程印墨说这句话时表情分外忠恳。
“算了,我困了,好想睡觉。”说完翻了个身,把被子卷了卷,突然坐起来找自己的内裤,塞进被子里,把被子捂在头上,睡去了。带着恼怒、空虚、失落睡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程印墨已经不在家,2500元现金压在沙发的茶几上,他理了理头发,整理好衣服,昨夜的情绪在睡上一觉以后变得轻松了许多,在打算出门的一瞬间,他转身回来,把2500元现金塞进口袋。
“嘿嘿,还蛮有钱的。”他居然笑了,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赚到2500了。”
五十八 今晚要去空一下
    58 
一日一夜的雨,天都下黑了。街道的人行道上都积满了水,雨水夹着风呼啦啦地下个不停,抬头往天,是白茫茫的一片。等在公交车的站牌上,冷得直哆嗦。
天没了,地没了,鸦雀无声。
不晓得过了多久,像是一眨眼那么短,又像是一世纪那么长。废弃的纸屑在街面的流上上打着漩涡前进。关山二路的723像蜗牛一般蹒跚而来,路边不见一个有人值守的公用电话亭,几个插卡的使用的电话亭像战士一般屹立在街道的两边。
手机罢工了,想打个电话都是那么的难。
这一刻,石头分外的空虚,他特别想给可可打个电话。在武汉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她是他唯一一个亲人,能够说上几句心里话的亲人。可是昨天晚上,他背叛了这个唯一的亲人,他能该和谁打电话,此时又该去哪里?
回寝室,几个暑假还在的兄弟在不在?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该死,又是电话。哪里可以打呢?上车再说吧。
723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靠着窗户的那个单人椅因为有人放了雨伞湿漉漉的,空留在那里。虚脱的石头用餐巾纸擦了又擦,坐上去,靠着冰凉的玻璃窗户入睡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2500元现金,鼓囊囊的还在。石头双手抱拳在胸,捂着就睡。
原来做过之后,如此虚脱啊!
石头渐渐入睡,睡着后的手吊着,另一只手下滑在大腿上。衬衣上的鼓囊囊现钞一览无余。车子在石牌岭处拐了个90度大弯,人体集体像左倾倒。一瞬间,一个汉子快捷地抽走了他的那沓钞票,在站牌处便匆匆下车了,一会儿工大到了。
石头快步往寝室赶,昨晚的衣服还带着湿气。换件衣服,睡上一觉,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愿望了。人是铁啊,饭是钢,睡觉是黄金。石头就想要黄金。
寝室内,鼎立、徐飞正找人打牌,“他妈的,这鬼天气,连出去吃饭都免了。”石头站在兄弟们面前,被拖着诈金花,3张牌比点的那种玩法。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钱,衬衣的口袋扣子还扣着。他不便在兄弟们把那不干净的钱显露出来,只是用手摸摸,厚厚的还在呢。
“好,兄弟今天难得高兴,陪大家玩玩。还是老规矩,5元封顶,一元的底。”石头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几个圈下来,石头输了40多元,火真是个背啊。这一次,他拿起牌,一看,9、7、3,又不同色。啥子牌嘛!
“插底插底,”他叫了一下,准备扔牌,突然又缩回手,“5元,妈的。”
“5元?不拿起来?真的放了?”鼎立被吓了一跳。
“不拿,对了,我今天看见一个笑话。一个编辑找作者约稿称:‘你写一篇既打破世俗伦理,又包含江湖门派间多年恩怨情仇,同时情节还要扣人心悬,大有血雨腥风呼之欲来这样的微型武侠小说。’第二天作者交工,全文只有十个字:‘秃驴!竟敢跟贫道抢师太’。真是强人啊!”石头故意装着很镇定,丢五元进去时还拉起家常,志在必得的样子。
“算了,我对8不跟了。”徐飞琢磨他表情几秒,扔了牌。
鼎立看见徐飞对8都不要,自己个对3,更没有分了,毫不犹豫地插底。
这是他们今天第一把封顶的筹码,鼎立和徐飞十分好奇,一把抢过了石头的底牌,同时骂了起来。“妈的,你有种。”
石头白占了个便宜,牌风因此跟着有个转变,这一把见鬼的是天牌,3个Q,3个头在诈金花了很难遇见。很凑巧的碰到他俩一个K金,一个J金。徐飞坐在石头下手,他欲擒故纵,丢个2元。鼎立看见自己是K金,面不改色,跟。
石头一看3个Q,顿时一喜,直接丢5元。
其他两人这下子都高兴了,心想你他妈的还来第二把投机。表情上装着很犹豫的样子。
徐飞看着石头,“我再不上你当了,这次我顺子,还怕你。”他故意把自己的牌说小一点,却让鼎立听个正着,心想自己这次K金,可以与徐飞这小子干一把了。
三个人都志在必得,都欲擒故纵。一人5元的跟了8圈下来,徐飞意识到这次石头来真的了。花钱买牌看,看了就插了底。白冤枉40多元。
鼎立琢磨了半天,还决定套个两圈,他丢5元进去像丢一张手纸一般干脆。这倒把石头给吓着了。他看看下面100多元的钞票,现在放弃了也不是办法。扔进五元,看了牌。
这一把,他赢了100多,分外开心。
鼎立歪歪扭扭地直咧嘴,笑呵呵地问,“你今天么这好心情?看你那笑呵呵的样子?”
“头发蓬松的,脸色灰土灰土的,一夜没有睡,想必玩了女人?”徐飞老是这副德行。
“哪里啊,经过我1个月的艰苦努力,一天带个学生,昨天我赚到了2500元。”
“啊,请客请客,不玩了,请客吃饭去。”鼎立输了50多元,没有玩的意思,何况肚子饿得呱呱叫。
“给我看看。你咋这么狠呢?不声不响地赚了两千五?”徐飞羡慕地看着石头,“钱呢?看看!”
石头拍拍鼓囊囊的口袋,加上今天的赢的钱。石头爽快地答应请客,他衣服都不换了。
小四川酒店,酒杯碰磕声、猜拳声一片高过一片。
三个兄弟,围着一张桌子,好菜好酒地砰砰地频频捧杯。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石头用筷子快速地敲打着桌子,“服务员,买单!”他解开上扣,拿眼睛一望,脸色顿时呆了,什么时候变成一叠硬纸了?
“啊?我的钱都调包了!”石头小声地惊叫一声,幸好口袋里还有刚才一点可以买单。徐飞和鼎立见状,连忙说AA制,纷纷掏出钱包。
石头一步一个踉跄地走出酒店,似乎路都走不稳了,他俩好言安慰,说只当没有赚那个五人家教嘛。石头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眼泪都开始打转了,在心里头一遍又一遍地哭诉道,“你们晓不晓得?那是劳资卖点处男身得来的钱。”不过他最终没有说出口,长吁地一口气,转个话题,问“可可,有没有打电话到寝室?”
“你不说忘了,打了几次,说你手机一直关机。你回个电话去吧。”徐飞连忙找到话题,他想,此时,恐怕只有可可才能安慰他了。他像捡了个救命稻草一般,石头听罢,直奔电话亭而去。
佛说,色即是空,原来还真有他的道理呢。
五十九 公路上的一场仇杀
    59  公路上的一场仇杀
石头迅速拿起话筒拨动可可的号码,对于可可的号码,msn、QQ、电邮、身份证号、家电、寝室电话、寝室牌号、手机号……只要属于可可的号码,石头都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这些就像可可本人在他心中一样熟悉,熟悉得像烙了印。
在号码拨通的一瞬间,他把电话挂掉了。他觉得他没有脸面再向可可诉苦,他已经背叛了她。石头假装打完电话,回头对着鼎立和徐飞说,“她叫我去她家,我现在去了啊。”说这话时,石头还笑了出来,挤出来的笑容居然瞒过了他俩。
石头给他们挥挥手,举着雨伞走了进去。走出校门的时候,石头收起了伞,任凭雨点洗刷在他的身上。他哆嗦着找了个站牌,就着地方点着了一根烟,然后又迈了出去。
雨中他慢慢地走着,不知道走往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只想自己慢慢地想想这几天自己所作所为,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安静安静。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雨水湿个透,他的心和衣服一样冰凉。要不是他偶尔很帅地歪着头点根烟,眯着眼、脚步稳重的话,会被别人视为从六角亭跑出来一个精神病患者。
经过长春观时,他走了进去。木讷地拜佛,和尚作揖在前,“阿弥陀佛,施主进来是缘分,求个姻缘吗?”
石头被麻木地安排了一个姻缘签,第52签。
“生涯喜复忧,未老先白头;劳心千百度,方遇贵人留。”
他嘴角动了动,很是烦闷,什么破签,他妈的胡扯,“多少钱?
“舍得舍得,功德无量,施主随缘吧。”
石头拿出张10元放了进去,长吁一声出去了。
路过亚洲贸易大厦门口,他停了下来,把手机送进去维修一下。
“啊哟,枣椰。搞这么湿,当心着凉。”服务员是个30岁左右的武汉少妇,看见石头像个落汤鸡,很关心地提醒一句,其实也是顺便说一句罢了。
石头看见这个30岁左右的少妇便想到程印墨,想到她在他药物反应后的折腾,不由得怒火中烧。“关你屁事?”他恼火地骂了一句。
“么事啊?人家好言劝你一句,你出口伤人?”少妇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分贝,一副吵架的架势。维修店里的顾客马上围了过来,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在这里兼职的梁毅碰见也看见了这个情况,本来他在这里兼职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加上他碰巧今天看见上次在学校里K了一顿的物电学院那个小子也来维修,还带了三个兄弟。
物电学院的小伙子围在人群当中,他并没有发现梁毅,只是觉得吵架的男主角实在可怜。凭自己的经验,他觉得这个小伙子今天心情一定不好,他默不做声地看着心态发展。
两人吵声越来越大,大厦的保安闻讯赶过来,见有人只身来维修店砸场子。威严地对着石头喝一句,“干什么的?身份证呢?”石头老老实实地掏去身份证和学生证,保安看了看,知道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语气缓和了一些,趁着事态没有闹恶劣,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念了念身份证名字,“你叫石猛?你们学校有个叫石头的很不错,我很喜欢看他写的故事,没有想到一个学校出两个姓石的,差别那么大,你走吧!”
“见笑了,石头就是我,我的艺名,大家都叫我石头多一些。”石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可能是急于为自己开脱,他也想到自己刚才的不对,主动给少妇赔礼道歉。
少妇看在保安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梁毅捏了一把汗,悄悄地跟着他身后。他怕石头再出事,但又害怕物电学院的小伙子认出了他。于是不远不近地跟了一段距离,打算再走一段距离后便过去打声招呼的。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路上没有多少行人,车水马路的倒是不少。
石头走出不道一百米,在新东方学校门口,大脑突然遭到恶狠狠的一棍,他转过他头来一看,还没有想起是谁,便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物电学员的3个小伙子对着失去知觉的石头一顿脚踢,一脚又一脚。梁毅看在眼里,不顾一个人的危险,冲了上去。
“干什么?”他去拉扯踢人的几个同学。
“你是谁?关什么闲事?找死?”其中一个并不认识梁毅,提着一根棍子,怒喝。
“三个人打一个失去知觉的小伙子算什么英雄?”梁毅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寡不敌众,他说话的语气失去几分英雄气概。
“打他!我认得他。就是上次打我的那个人。”物电学院那个学生一声吆喝,几个兄弟立即意识到了原委,“到处找你,想不到今天你来找死。今天不放你点血,老子不是人。”三个小伙子凶神恶煞。
梁毅眼见不妙,顾不上石头,拔腿就跑。梁毅兼职的一个兄弟,见梁毅不打声招呼离开岗位,想出来找他看看。正碰着几个人围追着梁毅,他连忙回头,找个电话报警。自己便朝他们奔跑的方向追去。
梁毅打算横过马路时,因为太急,被雨路上飞奔过来的车子装了个正着。梁毅的身体像垃圾代一样被甩出去几米。3个小伙子看见闯了大伙,转头便跑。110赶到时,已经见到倒地的梁毅和不远处昏迷的石头。有人叫了120,120的车子也呼啸着从大老远过来。
六十 1302号病房
    60 1302号病房
中南医院的120以最快的速度将梁毅和石头用担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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