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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宛若一梦-第19章

小说: 宛若一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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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们这些年夫妻情分上,看在宛如承安的份上,放过我这一回……”

苏澈抬脚把她踹在一边:

“放过你?我放过你,皇上放得过吗?”

映雪娘扶起自己女儿,看着苏澈冷笑了两声:

“澈儿如今好大的脾性,便是我们都认了罪,你把我和映雪都送去刑部大牢,难不成你就能邀功请赏去,映雪是你的人,我是你嫡亲的姨母,我们娘俩儿纵是十恶不赦,该着被凌迟处死,你苏澈,你苏家也甭想脱开身去自在”

苏澈心里那会不知道其中关节,真翻出来,他和苏府也会一块儿牵连进去,涉及皇上最宠的皇子,这事儿说大了,是灭门之祸也不为过。

苏澈盯了周映雪一眼,昔日令自己分外怜惜的眉眼,此时看上去尤其可厌,可憎,甚至一眼,他都不想再看她,转身向外走。

周映雪被他冷漠厌恶的目光,看得心惊肉跳,见他掉头就走,抢一步去拉扯,被苏澈嫌恶的甩开,大步离去。

周映雪呆傻在原地,她和王氏争了这么多年,争得无非就是一个男人罢了,现如今,这男人连瞄他一眼都嫌烦,她还有什么盼头和指望,心都灰了。

她娘瞧她这样,气的不行,拽着她坐在炕上:

“你怕什么?这事翻出来,谁也别想跑,放心,澈儿没这么傻。”

这事一出来,映雪娘就想好了,苏澈即便知道了也不妨事,恐怕帮着遮掩还来不及呢,那会儿巴巴的把她们真送出去,因此才有恃无恐。

这会儿便劝她闺女:

“你哭什么?以后等这事过了,你再想法子拽回他的心也是一样,横竖你还有个承安,那可是苏府里唯一的金孙,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有承安在,你这辈子就保着台了,什么都不用怕。”

苏澈心里真叫一个憋屈,就生生被映雪母女辖制住了,想起找到宛若时,孩子的狼狈可怜相儿,心里越发对王氏和宛若愧疚起来,不知不觉便向王氏院子行来。

从这边过去,正好路过承安住的小跨院,刚过了月洞门,就看见冰天雪地里,承安在廊檐下直愣愣的站着,唬了一跳,急忙过去:

“大冷的天,你站在这里作甚?”

承安眼睛眨都不眨:

“我试试站这里冷不冷,若若在外头跑了一宿,究竟有多冷,我就是想试试,想试试……”

有几分执拗,苏澈心里一热,这两个孩子都是真贴心亲近的,比那些一奶同胞的姐弟都强远了,遂摸摸他的头:

“宛若如今没事了,你若想她,明儿我让人送你过去瞧她可好?”

谁知承安脸色一黯,轻轻摇头:

“她一定是恼我了,恼我那晚上没拉住她的手,让那坏蛋抓了去,过些日子等她不恼了,我再去”

苏澈倒是笑了:

“放心,她不恼你的,你是她亲弟弟啊,进去吧!外头怪冷的”

承安这次倒还听话,只是上了台阶,忽然回头道:

“是不是等我长大了,变强了,就能护着若若了?”

苏澈一愣,微微点头。看着他小小的身子进了屋,苏澈吩咐下面伺候的人两句,进了王氏的院子。

丫头打起帘子,王氏已然迎了出来:

“这时辰爷不在前面歇着,跑到我这里来作甚?”

王氏昨个才回来,这几日都在那边府里头守着宛若,瞧着大好了才回来,不是老太太不放,王氏真想接回家来。

脱了外面的衣裳,苏彻伸手就握住王氏:

“太太这几日辛苦了,怎生也不好好歇着,我瞧着仿似瘦了些,更需好好保养才是”

王氏想到宛若受的那些罪,眼圈就又是一红:

“我哪里辛苦,就是我的宛若……怎的就这样多灾多难的……”

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苏澈心里一酸,柔声劝慰她: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见咱们宛若是个有后福的”

听了这话,王氏倒也笑了起来:

“可不光你说,便是那位荐福庵的定闲师太都这么说,说我这丫头别瞧着小时多灾多难,以后可大富大贵呢,其实我也不指望什么富贵,就让我这丫头平平安安的就成了……”

这里正说着,忽的前面传了话进来,说宫里头的总管大人来了,老太爷已迎进了正厅,这边让爷赶紧收拾了过去呢。

苏澈心里咯噔一下,却也不敢怠慢,王氏忙让丫头拿了他的官服过来,帮着穿上,一边整理他的下摆一边疑惑道:

“怎的这时候宫里来人了,不早不晚的,也没听见说有圣旨要传,倒像是这位公公私下里,过来咱们府上的……”

苏澈拍怕她的手:

“若是有事儿,娘娘那里早透了信儿,没有咱们不知道的理儿,安心吧!”

话是这么说,苏澈心里也有些忐忑。

宫里头这位总管大人也姓苏,叫苏德安,却和他们苏家无甚牵连,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平常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就是你一品大员,也不见得能入进他的眼去,可如今这态度却分外热络亲近:

“杂家这里先恭喜苏大人了”

苏德安一见苏澈就先道喜,苏彻一愣,急忙道:

“岂敢,岂敢,哪有什么喜事,敢劳动总管大人道贺。”

苏德安笑了:

“得了,您家的贵女可了不得,救了咱们十一爷的命,皇上那里龙心大悦,这不,让杂家过来,接你家姑娘进宫见驾呢……”

。、二次进宫

苏德安之所以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运气外,靠的就是他非常人的精明和圆滑,光凭着逢迎拍马,不可能站在如今这样的高度,表面上立于超然之地,其实心里比谁都会看风向,把握圣意上头,比跟皇上同床共枕的后宫嫔妃们都准确的多。

说实话,苏德安那几年看好的是太子,皇后虽薨的早,可还有太后,皇后本是太后的亲外甥女,比起别的皇子,太子总归深了一层。前些年,皇上着实也看的重些,可自打云嫔一死,皇上那边突然就冷了下来。

内宫龌龊不足为人道,云嫔当年死的的确有几分蹊跷,可也不光牵连上了太子,连带的,还有淑妃和二皇子,德妃以及三皇子。

皇上始终未立新后,因此慑掌内宫的权柄,先头便分在德贵淑贤四妃手里,贤妃最末,可没一年,贵妃一病去了,这德妃和淑妃又因云嫔之死,受了牵连,不知不觉到成了如今,贤妃一人独大的局面。

更别提;皇上对王家门里连续的恩赏抬举,对四皇子毫不掩饰的青眼,都令朝中宫里的风向,瞬间逆转过来,开始上赶上巴结王家,苏德安却没什么反应,一如之前,不咸不淡,不远不近着。

这几年他才算揣摩出些许头尾,皇上心里真正的人不是太子,也不是四皇子赵昶,他猜着说不准是十一皇子赵睎,别瞧这位十一爷年龄最小,排行最末,这俗话说的好,老儿子长孙子,天家也一样。皇上春秋正盛,再过十几年,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局面,现如今,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尤其这次十一皇子出事,苏德安在近处那是瞧了个明白底细,皇上那脸色难看的都跟跟六月里的连阴天一样,眼里的怀疑藏都藏不住,也没说别的,就问了苏德安一句话:

“苏德安,你说小十一这事儿,会不会和昶儿有什么关联?”

苏德安当时心里就是一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得亏十一爷最后平安回宫了,不然,说不准这京城的天就翻了,谁也别想再睡安稳觉。

这十一爷回来,虽说受了点苦,可着实无甚大碍,将养的身子才好些了,就非嚷嚷着出宫去王家,他宫里的太监、宫女、老嬷嬷、就没有能拦得住,急忙回了皇上。

皇上也觉新鲜,便把他叫到身边来问话,这一问,也不禁大为惊讶,虽说听睿亲王略说过,是两个孩子自己逃出来的,可从小十一嘴里说出的却更详尽,详尽的,苏德安一边听着,都替他们担惊受怕。

试想两个才八岁大的孩子,又是娇养长大的皇子贵女,被绑到荒郊野外扔到地窖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那个苏家的丫头,不禁不害怕,还条理分明,一步一步的计划着出逃。

好容易逃出去,冰天雪地里又栽进猎洞里,还知道用雪解渴,知道那种情况下不能睡着了,一个八岁的孩子,何来如此智慧。

十一爷说的很详尽,包括他们如何逃出地窖?在猎洞里,她怎样掰了饼子,塞进两人嘴里充饥,又怎样逼着他不让他睡……听见动静,先仔细辨别,知道来的是官兵,才把石子拼命扔上去,提醒他们的方位,等等……

十一爷说这些的时候,平日里谁也不服的嚣张气焰,一点都没了,眼睛里就剩下满心崇拜和信服,皇上能不惊吗?他的小十一,从生下来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何曾真服气过谁?

皇上也知道,外面人都说小十一是个魔星,捧着他,惧着他也怕着他,赵玑要的就是这样,即不让人因为他的年纪小而忽略他,也不会因为太过出色,而引起不必要的危险,毕竟皇宫是个充满危险的地方,需步步为营,精于算计。

苏家这个丫头和小十一的这段渊源,真是他没想到的,在贤妃哪儿,也不过说了两句场面话罢了,哪儿想到,小十一真黏上那丫头了,倒也勾起了赵玑的好奇心,粗略记得,是个挺平常的丫头,虽说比日常见的闺秀灵慧些,也并不算太出彩。

可就是这么个不出彩的小丫头,绝境中,知道怎么逃跑,救了自己,还救了小十一,怎不令他纳罕,加上真磨不过小十一,这病刚好了,也不放心他再出宫去,便遣了苏德安去接宛若进宫。

苏德安并不知道,宛若现如今在王府老太太跟前养着,便直接来了苏府,等苏澈说明其中原委,这边父子小心陪着苏德安,哪边忙让丫头给王氏传话。

王氏得了信儿,也有些着慌,心里也疑,这好端端的,怎又让进宫,可圣明难违,匆忙遣了身边的王嬷嬷过府去接宛若。

再说宛若,因这一场病闹得不善,又是念经,又是汤药的这么折腾,怕搅扰到老太太的不安宁,王氏便让挪到别处起居,老太太那里却又说:如今刚过了年,别处里的院子虽多,可没个对心思的。

再说,这一日里总要探看几回,远了,反倒不好,便暂时挪进了承安原先落脚的西厢,说等开了春,再另收拾一处可心的院子给她。

其实宛若真没啥大碍,虽说醒了,想起梦中的情景,未免有些郁郁,可她一向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不过半日便放下了。

只是经了这样的祸事,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却分外有些战战兢兢起来。宛若醒过来,就没再见过春梅,身边的大丫头换成了老太太身边的如意,那日跟出去的几个婆子也没了影儿,她略一问,奶娘就目光闪闪,支支吾吾的,说不清白。

最后还是如意小声和她说:

“姑娘可不要再问这些了,老太太哪里早就撂了话儿,谁敢和姑娘瞎说,狠打一顿板子,撵出去都是好的,姑娘宽心,总归留得性命在,便是主子天大的恩典了“

宛若黯然,有些东西,不是凭她一己之力能改变的,不用想,承安身边的春香肯定也不在了,想起以前一起说笑的日子,竟仿佛一场梦一样。

不过,承安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怎么这些天了,也不知道过来瞧她,宛若有些不满的撇撇嘴,就听见窗外的小丫头小声提醒:

“姑娘,老太太向西厢这边来了“

宛若急忙起身迎了出来,老太太身边还跟着王嬷嬷,老太太一进来就忙着吩咐:

“如意,快把前些日子新做的那件茜红的衣裳,给宛若换上,外面就穿那件和帽子一套的白狐狸毛短袄,宫里的苏总管这会儿在那边府里等着,接宛若进宫呢……”

宛若收拾妥当,辞别外祖母,回了苏府,脚还没沾一下,根本连承安的影儿都没见着,就上了宫里的马车。

这一番折腾,跟苏德安进到乾正殿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从进了宫门,宛若就跟在苏德安身后,他头前引着她,沿着长长的宫道徐徐前行。

大概是顾虑到她人小,苏德安走的并不快,这一次却不是走上次的宫门,宛若也分不太清楚,尤其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一眼望去,俱都是层层叠叠不见边际的飞檐瑞兽,寒风夹着雪片落了下来,打在那廊下垂吊的大红宫灯上,有一种梦幻朦胧的美感。

苏德安这一路都在悄悄端详这位苏府里的小丫头,怎么说呢?生的真不算很出色,至少他常见过几个宗室或朝廷大员家的闺秀,比这丫头漂亮的,大有人在,可这丫头平常的眉眼间,却有股子剔透的灵慧,这股子灵慧劲儿,就跟画龙点睛一样,令这个平常的丫头,瞬间不平常起来。

还有,她这个稳重得体的做派,可真不像个才八岁大的小丫头,进退举止,说出的话,真让你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偏苏德安清楚的知道,这丫头私下里是个淘气能翻天的丫头,不然,也不能一进宫就降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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