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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海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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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应,你能做什么。” 

蓝衣人惶恐不安地说,“我是本地人,人头地形都熟,今天白县长从这里走 

都是我带的路。”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算上白县长只有七个。” 

原来如此,找个向导,也省得海棠在不熟悉的地方瞎找。 

“那……把你的外衣脱下,扔到后面来。” 

有了引路的,她的行动快了许多,傍晚时分穿出了林子,远远有炊烟升起。 

“是这了吗?” 

“对……对了,他们就,就是在这里,东安乡。”蓝衣人上气不接下气。 

“东安乡?”海棠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却好像听什么人说过,有些印象。 

海棠叫蓝衣人潜伏,自己悄悄接近,很稀落的几间旧房子,多是竹木结构, 

还有土砖砌的,其中一座相较而言最大最好的二层木制结构的大宅,一二楼的楼 

梯口分别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兵丁在巡逻。白天德在二楼窗口冒了一下头,冲着底 

下大声吆喝了几句。 

耐心守候了很久,进进出出的人数了好几遍,当真是七个。基本布置是,外 

围流动暗哨两个,两个在小楼守卫,两个陪同白天德龟缩在二楼一般不出来。 

“总算逮到你了,狗贼。”海棠心中默念,有了主意。转回去,对蓝衣人说 

道:“我们先休息一下,你带了干粮吧,吃点东西,凌晨丑时过后,你到村头弄 

点响动吸引暗哨,动静不要太大,一旦有人开枪,行藏暴露,你就放把大火,制 

造混乱,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跟了申爷好几年啦,这点小事难为不了我。” 

早春时节,天黑得早,无星无月。 

忍受着饥寒,海棠默默地潜伏着,远远能看到楼内灯火映出白天德来回踱步 

的身影,心情越发激动,焦躁,差点按捺不住冲动。 

除了风刮过树林的哗啦声,四下里再无动静。远远有火光闪动,随即两条人 

影隐匿着搜寻过去。 

利用这空档,一条黑影迅速掠过田野,直扑小楼。 

楼内灯火熄灭已久,只有屋外挂着几盏气死风灯,一晃一晃地。 

海棠跳起,身轻如燕,攀住横栏轻盈地翻上了二楼。正在巡逻的兵丁似乎听 

到一楼楼梯口有点动静,快步转了回来,海棠手握着锋利的匕首,躲在一边,轻 

轻抹了他的脖子。 

没有其他人出现。 

海棠不想再等,试着运巧劲推了推门,反栓住了,尖刀此时还真有用,插进 

缝里,一点点拨开。门没响动,真是好运气。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环境后,依稀可看到屋中靠里有张床,躺着一个人, 

另外还有两个人影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估计在打瞌睡。 

海棠决定先收拾床上之人,蹑手蹑脚走近床边,手起刀落,深深扎入床上那 

人的体内,只听得闷哼一声,被窝下的人剧烈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另外两人睡得真死,竟然还没有惊醒。事不宜迟,锋利的刀尖分别从他们的 

脖子上划过,他们一声不吭就滚落在地上。 

顺利得太令人难以置信,这就算报了大仇吗,她不禁有点茫然。 

突然,虚掩的房门撞开,有人大声鼓掌,大笑,“真是精彩,黑凤凰女侠好 

久不见,身手依然矫健,只是滥杀平民,可是大违侠义精神喔。” 

太过熟悉的声音如盆冰水,浇得海棠心头冰凉,迅速意识到,这一切是个圈 

套! 

不知有人动了什么机关,室内大放光明,六支斜插在墙上的火把一齐亮了起 

来。 

海棠看到她所杀的最后两人,果然都是平民模样的陌生人,其中一个满脸的 

大胡子,他们都被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沟,血流了 

一地。她木木地走到床前揭开被子,心头越抽越紧,床上也是一个头缠布巾身体 

反捆的土家汉子,惊恐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瞪着,胸前的血花触目惊心。 

死者她认识。 

蛮子。 

她亲手杀掉了救她,敬她,爱她的蛮子,长达一月之久的相处,他们肌肤相 

亲却相敬如宾,她读懂了那个土家汉子越来越炽热的爱意,像一道火光,刹那间 

划亮了她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但复仇的念头是如此强烈,驱使着她撑起病躯, 

狠心离开了那个纯朴炽热的男人。 

她也想过,如果机缘注定,他们也许真有机会能结合在一起,退隐山林,男 

耕女织。 

不管那想法是多么的渺茫,都曾经有那么一刻,冰凉凉的一颗心烫得跳了一 

跳。 

梦都在这一刻碎了,是她亲手破碎掉的。 

她想也不想,闭上眼,将刀掉过来往自己胸口插去。 

可是手臂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尖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早有防备的几个人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一齐将她按倒在地。很快又潮水般退 

开,海棠赤红着眼,突然发动,像一只凶悍的母兽,疯狂地向白天德扑去。 

楼下,围了一圈的团丁,端枪戒备,足有上十个,根本不止蓝衣人报告的七 

个,而那个蓝衣人也混杂在这些人中间,悠闲地抽上一袋烟。 

十多个保安团的团丁和一个土匪,相互戒备,疏远,又一齐竖起耳朵听楼上 

的动静。 

从一开始,整个木屋就在无声地震动着,像意症病人的寒战,诡异的是,听 

得到很响的撞击声,却听不到人的声响。 

杀气透墙而出。起先几乎没有停顿,后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伴随着间歇 

的沉哼和短促的尖叫。尖叫声大都出自男性之口。 

“又报销一个,操蛋,豆腐县长哪是黑凤凰的对手。”蓝衣人忍不住出声, 

打破了难捱的静默。 

“一个大洋,买县长。敢不敢?”团丁带点挑畔地看着他面前的土匪。 

“买就买,怕个卵子。”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参加了赌局,除了蓝衣人,都买白天德。 

团丁们喜笑颜开,“这个赚了。” 

蓝衣人有点不乐意了,“黑凤凰的实力我知道,就算倚多也不见胜,凭什么 

说你们一定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就算那婊子能打赢所有人,那屋里还藏着个机关, 

火把中藏有大烟土。海棠婊子以前是个十足的鸦片鬼,闻到烟味哪有不发作的道 

理?” 

蓝衣人骂道,“操,无耻之极。” 

团丁讥讽道,“你不无耻,只会做点出卖的勾当。” 

蓝衣人怒道,“不是当家的下死令,被逼无奈,老子堂堂汉子,才不干这种 

下作的事。” 

双方立刻剑拔驽张,差点就在门外演出一场全武行。 

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团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没动静了。” 

屋里,没有一个好好站着的人。 

团丁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就是重伤昏迷。好一点的两个也是多处挂彩,白天德 

与海棠都是同样凄惨,到处挂血,布满了抓痕和青肿。可以见得这一场恶斗是何 

等的疯狂。 

如果不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周身乏力,致使她迭出昏招,此刻的结果绝 

对不是她精疲力竭,被白天德死死压在身下,找蓝衣人借来的男人外衣裤也扯成 

了布条,饱满的胸乳若隐若现。 

白天德大口喘着粗气,牢牢地夹坐在女人的小肚子上,眼中闪动着狂喜的光 

芒,“白板儿,终于又落到老子手里了,想死吗?怕是由不得你吧。” 

海棠沉默,眸子如口深井,想活可能有点难,想死谁还阻拦得了吗? 

“抬眼好好看看,你一生的悲剧都是谁造就的,是我,白某人,是我设下了 

毒局,杀了你的亲人,奸了你的姐妹!” 

深水中光芒闪动,荡起一个漪涟。 

“十多年前,你把我掀到了崖下,我把你变成了奴隶,十多年后,我设局逮 

住了你,你逃了,这是第三次较量了,虽然有代价,但终究都是我占尽了上风, 

只能说明天老子都在帮我,要我姓白的就一辈子压着你,欺负你,注定成你命中 

的克星,你再强,又能逆天吗,敢杀神吗,这就是你的命啊,白板儿。” 

心口越来越闷,像火焰在深深的燃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回流到她体 

内。 

白天德的脸上浮出他特有的兴奋而诡异的笑容,摸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 

小铜环,晃了晃,“对了,为了祝贺我们的重逢,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啊,惊喜 

吧!” 

鼻环!海棠畏惧得打了一个冷战。她的鼻尖被大力捏住提了起来,上次被刺 

穿的部位几近愈合,又被尖利的环刺粗暴地捅开了,激痛之下,眼泪和鲜血同时 

迸出。 

“命里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永远是。回到你熟悉的世界,你唯一熟 

悉的世界吧,白板儿,来吧,好好活着,做一条好狗……” 

在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中,海棠抬起头来,目光迷茫,散乱。眼前,一时出 

现满身鲜血的蛮子,一会又变幻成唐牛、金花、银叶,还有白天德一张巨大无匹 

的嘴巴哈哈狂笑,而她,恐惧得像头老鼠,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二十一章刺青 

富含硫酸的温泉水汩汩流出,汇到崖下的小塘,腾起白濛濛的雾气。在翠竹 

海,她常常和姐妹们一起,脱得光溜溜的,在温泉里戏耍,男人嘛,都只有把风 

的份,谁敢偷瞧就挖眼睛,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这日子真是开心哪,金花、银叶总要围着她,摸着她紧实有力的肌肉百般羡 

慕,她也喜欢看着这些女孩子无拘无束地欢笑,嘻戏,打水仗,银铃般的笑声洒 

了一池。 

一会没留意,姐妹们先后走了个干净,余下她一个人还泡在水里,水温突然 

沸腾起来,越来越烫,她想上岸,可动弹不得,池水冒泡了,咕噜咕噜响,没有 

一个人在身边,不,这样不行,要上去,救命啊…… 

海棠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果然是浸泡在温水里,一个小女 

孩还在往里浇注热水,手脚呈大字状大劈叉捆在四角,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中年 

妇女正在手绞着丝瓜秧制成的刷子,同时用力搓洗着她的身体,隐密处更是擦得 

仔细,小小的摺缝都不放过。 

在这般既痛又麻的强烈刺激下,海棠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下身电击般涌出 

一股热流,中年妇女看在眼里,神色间分明在鄙夷地说,“骚货。”摸出一把小 

刀子,给她刮起下身的毛发来。 

海棠的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当中,血洞,蛮子,白天德,出卖,鼻环,刚刚 

翻过去的一页又在心中闹腾起来,小刀子在心头一点点地锯,直到心里也是鲜血 

淋漓。 

可怕的是,那不是噩梦。 

阴毛刮光后,接着是腋毛,体毛,再是热水冲刷,整整花了好几个时辰,她 

的身体如同婴儿般的洁净,连同伤痕都好了不少,散发出怡人的芳香。 

这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杀猪洗猪的情形。 

海棠无能反抗,只有听任别人将她包起,送入另一房间,房里正中央摆着一 

条包着软垫的长锦软凳。她被按着面朝下赤条条地趴在锦凳上,手脚锁在长凳四 

个脚的地面铁环上,肚腹下还塞进一个枕头,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羞 

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白天德身披宽衣软袍,施施然走进来,先围着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重新变 

成白虎的阴户多盯了几眼,又在她变得滑腻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长期锻炼下的 

臀肉十分紧实,没有惯常的颤动。白天德满意的吹了声口哨,转到前面,坐到地 

上,托起海棠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正面相对。 

“白板儿,你是不是失望了?以为鸡巴这么快捅到你的骚洞里?当然会,不 

着急,时间还长得很哪,老子花了这么大工夫,付出那么大代价,当然要值回票 

价。明人不做暗事,对你是这么打算的,先弄出一个娃娃来,男娃不要,女娃留 

着,好好养大,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性奴。” 

“…………” 

“别急,没完呢,我爱惜你有一身好皮肤,莫浪费了,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 

的画儿,画么子以后你就晓得了,如果抓得紧,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完成呢。” 

他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干瘪尖瘦的糟老头子,提着一个小工具箱。 

白天德看他颤危危的模样,皱了下眉,“殷公公,你还拿得稳笔吗?” 

老太监白眉动了动,说话间翻出一口鲜红的牙床,“白爷,咱家就是干这活 

儿的,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吗?” 

“那是,就劳烦公公动手吧。” 

“别急,咱家先看看这皮子。”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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