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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欲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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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节
    我会把你忘记,
就象忘记自己,
黑夜不属于我,
白天已将它夺去。
我一无所有,
惟有叹息。
——序
(1)
江树的女人把他甩了,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听说那男人是个博士。江树是在他女人走后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那天早晨,女人还象往常一样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然后趁江树上班的时候,从容离开了她曾住过四年的房子。没有半点征兆,也没和江树吵架,甚至前天晚上还一起恩爱缠绵。第二天就登上飞向那男人怀抱的飞机。江树还以为女人失踪了,着急得整夜没睡觉,差点去报警,后来还是通过女人手机的通话记录得知这一让他痛不欲生的消息‘‘‘‘‘‘
世间的事让人难以琢磨,感情成了擦屁股的手纸,用完随手就扔掉。人?成了什么样子。
我还是上着枯燥而没有前途的班,就象拉磨的驴,每天沿着固定的路线,消耗着宝贵的青春。坐在办公室里,那部电话成了我安慰江树的唯一工具。十几年的老朋友,见证了他和那女人感情的跌宕起伏,感受了他对那女人的全情投入。看见他这样,谁也不好受。
江树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我感觉他在哭。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四年里没为这个女人少付出,他为数不多的积蓄有一大半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但现实讲的是实力,感情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所以很多人说,现实是残酷的。
我想不出更多的言语安慰他。因为我的心情也一样沉重,在这个需要打拼的年龄,我们却为这个现实的世界背上了很多不该有的包袱,把多数时间耗费在虚无缥缈的情爱上面,结果呢!当这脆弱之极的东西离自己远去,才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有。
我对江树说,你出去另找一个吧,忘记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是再找一个女人。
江树恨恨地说,没用,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骗,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你想怎样?打她一顿?别人心都不在你那里,打她一顿有什么用?何况她现在远隔千里,你想打还打不到。
江树语气哽咽说,我心里太难受了,我现在杀人的心都有。
依江树的敢想敢做的性格,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话当然不会是玩笑。他说想杀人,说不定看谁不顺眼,真就一刀子喂上去。我连忙安慰他说,和你共度良宵的女人也不少了,你应该知道女人是什么,她要么是你的上帝,要么就是你的玩具。
这是我的理论,书面语言就形容为恋爱观。我相信上帝是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当然这个上帝不是随便就能出现,是要经过考验的,男人的体液可以随便付出,但感情的付出则要慎之又慎,因为男人一旦决定付出感情,那热度、那冲击力、那义无返顾的劲头绝对比火山爆发还要厉害。而且客观环境下,随着社会男女比例的失调,这种“痴情”男人将会越来越多。
我又对江树说,只能说你娃瞎了眼,找个婊子立牌坊,白花钱。
江树痛苦得只是说是啊‘‘‘‘‘是啊‘‘‘‘,也不知是赞成我的观点还是对事已至此的无奈。我知道在往他伤口上撒盐,但真实目的是希望他能在巨痛中清醒过来,物极必反嘛!
江树约我下班喝酒,我犹豫了一下,说要请示老婆。因为家里的”上帝”要我今天晚上给她写论文。男人就是这么奇怪,说别人是一套又一套的理论,用到自己身上就是另一种效果。“上帝”是我从网上认识的,见面当天就一起探讨了对方身体的奥秘,随后住在一起,风风雨雨也走过了几个年头。开始谈朋友的时候我认为她也只不过是我生命中又一个“绞家”(成都话,一夜情的男女),但越和她“绞”就越离不开她,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她也渐渐改变了属性,从玩具成了上帝。
现在她面临从成人大学毕业,自她入学开始,作业全都由我包办,她给我的理由是:“我又要上班,还要回来干家务,还要学习,那简直不让人活了。”为了让她活下去,我只有尽量减轻她的负担,因此她这次的毕业论文只有按照惯例由我来包办。所以我说,找“上帝”其实也不过了找了个蜘蛛,把自己罩在她的网上,任她敲骨吸髓,榨干每一滴精血。
话题扯远了,还是说我的好朋友江树。
江树是个“恋爱观”和“性爱观”截然相反的一个人,十多年来连我都不了解。我怀疑他有人格分裂,他可以是很花心的男人,一夜连嫖三个妓女,他也可以是很痴情的男人,下雨天抱一束玫瑰花,站在女人楼下念情诗——这是真实事件,那天他被雨淋得象丢到水里的“鸡咯咯”,还打电话兴奋给我说,我等到她了,我把花亲手交给她了。那高兴劲儿象买彩票中了头奖。结果那位接过花的女士一个星期后就把他甩了。
我说现在女的不注重这些低能举动,注重的是你带她去哪儿耍,给她买什么礼物,开房至少要个三星级的标间。你那几十元的花有俅用。下回他又爱上了一个人,追求一个刚刚失恋的空姐,每天打电话安慰别人,他也没有再“低能”过,有事没事带别人去“红色年代”、“卡卡都”之类的地方耍,那位空姐爱喝“芝华士”,他每次去都点上一瓶,他的工资本来不高,为这女的搞得中午吃饭都要跟同事“贴起”。后来空姐安然度过失恋的“阵痛期”,直接找了个同是机场的离婚男人。说穿了,压根就没看上这个小职员。
我面带悔意的说,哥哥这次教错你了。他说没关系,下次再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喜欢我的人。
对他的执着我肃然起敬。但这次,他还是被人甩了。
第二节
    (2)
其实我对江树的邀请犹豫时,感到很不安。在我的字典里朋友和“上帝”的份量一样重要,今天当朋友最恼火的时候不在身边,无论如何说不过去。我于是给“上帝”挂了个电话,向她请假。她在电话那头先是不愿意,最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有条件,十点钟以前必须回来。
我操,十点钟就象幸福生活与枯燥生活的分界线,十点钟以前很多酒吧的漂亮小妹还没上座,很多出来吊凯子的“飞女”还在家里梳妆打扮没出门。她这个时间定得让我感觉象满清政府签定不平等条约,充满屈辱但又不能不接受。
我和江树约在玉林北路上的一个小酒吧里,酒吧面积不大,楼下也就二十来平米,楼上还有一层,被一张张隔板隔开,中间摆上桌子和椅子,刚好能容两人对坐,空间虽然狭小,却是男女窃窃私语的理想场所。这地方是我们约定俗成的“基地”,平时没事都常来坐坐。
酒吧名字叫“忘情吧”。好名字!正和江涛现在的心情。
对于我们这些挣钱不多,又想有艳遇的人,这里可以让你“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所谓“大事”,是因为这里消费低廉,而且装修也比较时尚,所以吸引了一大批年轻男女光顾。聚集了人气,当然会衍生出很多“副产品”,男女的自由的交往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在这个地方炮制“一夜情”相对容易。
我和江树就在这里做过很多“大事”。其中一件是在三年前,他的女人在读书,我的“上帝”出差,我们在这里“猎”到两头小“粉子”,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有二十三四的样子,模样一般,但胸部丰满,另一个稍小,大概二十左右,样子很纯,男人看见就有想保护她的欲望(不过是脱光衣服抱在怀里保护那种)。我们先给她们一人上了杯冰淇淋,那时的女人还不象现在这么现实,一照面就问你有多少钱,开的什么车,说什么“拓拓你拜拜,富康一般般,别克还可以,奔驰我跟你”之类的话。那个年纪小点的粉子很天真的问我们是不是川大的学生,靠TM的川大,老子是电大的。我们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上班了。
我和江树事先已经分配了任务,确定目标,分头行动。不过通常都让他先选。他看上那个年纪小的,我只有盯到那个年纪大的。于是我们有针对性的展开攻势。先给两位女士一人上了杯啤酒,不一会儿,微微的醉意加上朦胧的灯光,再加上天花乱坠的调侃和浓得象蜜糖般的甜言蜜语,这四样加在一起就成了“无坚不摧”的“鸡尾酒”,把那两个女人灌的旌摇神驰,象小母鸡“咯咯”笑个不停。
我们看时机成熟了,就提议出去吃烧烤,在烧烤摊上,我尝试性的搂住了身边的女人,那女人也不反对,我心里有底了。吃完烧烤,我借口带她去散步,把她带到府南河旁边的草地里,我一个劲的挑逗她,她先是不愿意,但在我强劲的攻势下,她不得不把嘴唇献给了我,第一道防线攻破了,接下来的的事情顺理成章,我乘胜追击,掀开她的裙子,“结果”了她‘‘‘‘‘‘
当我们意兴阑珊的回到车旁,江树和那个小粉子正将小小的“拓拓”摇晃得很厉害。
之所以提这件事,因为这次“猎艳”行动破了我们两项记录。第一是从刚认识到进行体液交换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破了时间最短记录。第二是整个过程我们两人总共花了不到五十块钱,是历次花钱最少的一次。但这种“辉煌战绩”到现在已成了历史文物,而且可能永远不会再次出现。一是随着我们年纪增长,做事的方法变了,以前的胆大妄为只能属于当时的年龄。二是“绞场”越来越属于有实力人士的游戏。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改革,包括女人眼光在内的一切东西都与经济挂上了钩。打个比方说,你开辆价值十万以上的车,泡妞的成功率为30%;价值二十万的车成功率是60%;三十万的车成功率至少在90%以上,而且女人的质素也同样跟着往上翻。以前在酒吧里给女人上瓶“嘉士伯”,都算有档次,你现在试试,那些女人的白眼都能把你瞪死。
所以我们这些地道“无产阶级”的“绞场”日子是愈加难过了。不过我们心里也平衡了,至少我们在那个年龄做了属于那个年龄的事,也算没“白费”青春。看到现在的“后辈”们泡妞,染个五颜六色的头发,装着奇形怪状的衣服,身边的女人造型更是吓人,使人怀疑提前进入了银河世纪。我的感觉就三个字,落伍了。
不过成都夜生活的日益辉煌就在于这种进步,要不那么多娱乐场所早就关门了。挑逗与躁动依然在这都市每个角落挥洒,金钱和美女永远是竞争的焦点,属于夜晚的人们每个都在狂欢,歇斯底里的消耗着汗水和体液。
我说,成都属于黑夜。
第三节
    (3)
看见江树几乎让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才几天的时间,他那原本有些肥胖的身材竟有些瘦削,更让我难受的是他的脸,象被刷了层灰暗的油漆,没有半点光泽,两眼布满血丝,流露出呆滞而愤怒的目光。
一看他这样子,我就知道今晚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失恋的人都是这样)我太了解他了,他对这女人是真上心了。
我要了一打百威,推了六瓶给他说了一个字,喝。他拿起酒瓶就咕噜咕噜往下灌,我知道他的酒量,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喝了两瓶白酒还从成都开车到德阳去洗桑拿,在德阳又喝了两打啤酒然后再返回成都。所以这点酒对他来说象下毛毛雨。我不希望他喝醉,因为喝醉对于心情忧伤的人伤害最大,喝酒并不能解愁,只是给一个虐待自己身体的理由。
坐在酒吧角落里的一对男女好象在谈判,声音大得传了过来,听那男说,老子又没的钱,她看上我哪点,我真的和她没啥子。
那女吹鼻子瞪眼的说,没啥子?那她打电话给我说已经把你贴起罗。你少给老子装,上个月工资去哪儿了?你说啊!老子看你身上都有她的味,那婆娘骚不骚?老子看到你都恶心,一个被人日穿的婆娘都要要,你要找找个伸展点嘛。那女人说话标准成都女人的泼辣,噼里啪啦说了一长气。弄得那男人腔都开不到,一直沉默不语。
那女人的怒气因为男人的沉默而愈发高涨,最后竟拍着桌子大吼大叫起来。本以为一场“母老虎大战公绵羊”的好戏即将上演。但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贴到即将发威的母老虎耳朵前,悄声说了句什么。那女人的脸刚才是因为生气而涨红,听了男人的话却是充满羞涩的潮红‘‘‘‘‘‘
这个都市到处都有“情变”与“变情”的故事,虽已司空见惯。但预计上演的武戏没有开锣就打住,有些遗憾。不过我有点佩服这个男人,他不知说了句什么话,象变魔法一样,让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变得冷却。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玩女人于股掌间的男人多哦!
我回过头去看江树,他已经三瓶啤酒下肚了,眼睛红得象要喷血。我说你娃好久没睡觉了?他说三天只睡了两个钟头。我说你不要命了唆,这样下去要成神经病,一个女人都把你搞成这样,你还想干啥子大事,挣啥子大钱?
我不止一次的和江树商量要做点生意,他在银行上班,我在一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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