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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星际花匠生活-第20章

小说: 星际花匠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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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庆幸爸妈不知道“打酱油”、“俯卧撑”、“躲猫猫”,一边心里空悬悬地没底——年长的便衣说的是“早点过去、早点办完”,可没说她姜灵就能“早点回来”!

……当便衣的面包车驰向靖海市近郊、芦江北岸的一桩旧大楼时,姜富安结束了通话,后知后觉地松开了紧攥的手,放下已经皱巴巴的名片,张甫的名片。

胡海燕坐在一边,反复整理着女儿的挎包。

……日月湖,曦园十六幢的餐厅里。

“又找你帮忙?”张甫漂亮的妻子抱怨了一句,索然无味地打了个哈欠,起身离开餐桌,吩咐刚开始收拾桌子的佣人,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方姨,记得给他弄个夜宵。”

张甫收起手机,胡乱点点头,想着事情,眉头慢慢皱紧。

他先一个电话叫了赵永刚,而后他竭力思索了一会儿,开始一个接一个打电话。

……与此同时,上泸四海酒店总统套房的一间客房内,年轻英俊的姚先生正在跟苏可套近乎。

异性相吸定律一般总是很有效。

苏可正在处理报告;而不管文明是一级二级还是三级,报告总是枯燥的。

所以苏可乐得有个小帅哥免费陪聊。

可惜胡多朝他们走了过来。

苏可眼角瞟到,目光没离开屏幕,直接叫道:“不会吧,还有什么东西?”

胡多平静地回答:“一个小补充。”

苏可松了口气:“啊哈,你真是太好了!”

胡多配合地点点头:“那当然。

我一向很好。”

气氛轻松,姚先生趁机插话:“两位对这里还算满意吗?您们人比较多……有什么不方便安排的,尽管说。

我们一定会尽力。”

“谢谢您,不过没什么不方便的。”胡多一边用“笔记本”给苏可传了一份东西,一边对姚先生道,“对了,我又看了点雷锋的名言。

他有一句话说得真不错。

您瞧。”他边说边略一操作,放映探头又伸了出来,在苏可背后的墙面上映出一行汉字。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姚先生的瞳孔缩紧了。

显然,这就是回答。

很快,他告辞离开。

苏可扫了一眼姚先生的背影,拿起旁边一副透明无色的眼镜、回头透过眼镜看了一眼墙壁。

眼镜上浮现出一行琪雅文字。

苏可了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她回过头放下眼镜,手上继续忙碌,同时扔给胡多一个白眼:“你就不能晚一会儿来吗?你把我的报告时间变长了十倍。”

胡多收起“笔记本”,往苏可的桌上斜斜一倚,幸灾乐祸地勾起了右边唇角:“那位雷锋还说了一句,‘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

你不觉得它比那两句更好吗?”

苏可微微颔首:“有趣的人。”好奇道:“那秋天是什么?”

胡多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

苏可夸张地耸起了肩,疑惑地看看胡多:“所以他们派‘秋风'

来扫我们?”

“大约吧。”胡多不负责任道,“不是说计划代号’飞天‘吗?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秋风,我们就是大地;他们是飞天,我们就是真空——看他们怎么飞!”

苏可傲然点头:“对极了,我们这儿没有天!”

胡多随之颔首,又索然无味地叹了口气:“还’飞天‘呢,他们的反射弧可真长,都两年了!早该’飞星‘了!真是的……我都闲得开始发霉了。”

苏可不怀好意地瞟了胡多一眼:“还是之前的’普罗米修斯‘有趣一点?”

胡多眼神一凛:“’有趣‘多了!”按了把桌子,撑起身离开。

结实的红木桌子上,多出了一个凹下半寸的掌印。

苏可探头瞅了掌印一眼,吐吐舌头摇摇头:“还不也一样……”

继续忙碌,一边无聊地吹起了口哨。

随着口哨,屏幕上的报告滚现得更快了。

宋体'》

1_27'》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上】 27、误会大楼虽旧,却有宽敞的院子,还有持枪的士兵,在门口笔挺地站岗。

姜灵觉得自己在梦游——尽管她从来没有梦游过。

那两人并没有给她戴手铐、上体罚、关小黑屋,也没要她签字。

他们只是带她进了一个不大的屋子,就出去了。

然后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还是便衣。

男的把一盏刺眼的灯转向姜灵的方向,然后这两人不停地开始问话。

男的很凶,女的很温和。

姜灵把他们本来就知道的都说了,比如她的出生年月、毕业院校、所学专业。

关于路林的事,姜灵不知为什么不想说,就没说。

只回答一句:“当时有个姚先生也在。”说得烦了,就换一句:“我不清楚,你们可以去问姚先生。”

男便衣拍案起身。

姜灵仰望他,顺便数了数他嘴边的法令纹——那灯光对姜灵并不是那么有用,至少她依旧看得清楚两人的长相。

女便衣让男便衣坐下来,而后又明示姜灵,应该配合,否则后果不可预料。

姜灵忽然想起了一首打油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这当然未必对。

姜灵暗道:但配不配合,对我而言都一样。

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再乖巧,还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不会升级为荷兰鼠、变成宠物。

精神力六级肯定有它的用处,反正他们要强制征收了,那就不可能安排我去种花。

既然如此,干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好工作坏工作,都不是我想要的,都只是混口饭吃。

于是姜灵只是觉得无聊——再默契的搭档,看多了也腻。

……一个半小时后——房间里没有钟表。

但姜灵知道时间。

因为进来时路过的大厅里有台老式挂钟,好像是三五牌的。

它每十五分钟报时一次。

对姜灵而言,它敲得够响了。

作为疲劳审讯,这才刚开了个头。

但事情却发生了变化。

桌后的一男一女交换了一个目光,男的抽出两张资料,清清嗓子,沉声开念:“姜富安,男,五……”

姜灵本来平静地看着他们俩人,只听了个开头,目光就蓦然一凝,直视男便衣的眼睛:“你在威胁我、用我的父母威胁我?请允许我提醒你,他们是中国公民!纳税人!不管你是警察特警国安还是当兵的,他们都是你要保护的人!我精神力六级是我的事,我是成年人!

中国什么时候又开始连坐了?!”

姜灵听到自己的声音沉稳而锋利。

姜灵感到胸口一阵轻松——今天这一天下来,一连串事情下来,她这是第一回可以说几句理直气壮、态度明确的话!

这令姜灵免于憋死。

对两位便衣来说,碰到姜灵这种精神坚韧、威慑无效的,能找到突破点就是一个很好的阶段性成果。

接下来安抚也好、乘胜追击也好,选择很多。

但男便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女便衣想开口,可她也仅仅只能张开嘴而已。

姜灵盯着男便衣。

时隔几天,姜灵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的姜灵杀生——包括杀人。

借助藤蔓的绞缠、借助迁徙的野牛群,也亲手把箭矢射向敌人的眉心、把匕首从肋骨间准确地捅进目标的心脏。

作为一个和平年代里长大的女孩子,作为一个连鸡鸭之类都没杀过、最多只杀过鱼的女孩子,姜灵之前根本不敢回味那些片段,全部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但现在,它们清晰地、逐一地,在姜灵脑海中滑过……——林语者的世界,从来不仅仅是抽芽、长叶开花与结果;不仅仅是诞生与成长。

林语者的世界,还有竞争、捕猎、衰亡。

你死我活的竞争,弱肉强食的捕猎,不可避免的衰亡。

林语者的世界,一向都是适者生存!

所以……姜灵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的脑海中已经变得一片平静,漆黑而冰凉的平静:既然你们威胁我、用我的父母威胁我,那么……——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走廊上的灯光照了进来,姜灵没有去看。

不过眼角的余光告诉姜灵,来人是姚先生。

姚先生走到两个便衣身边,低声说了短短几句。

姜灵把目光移到了姚先生身上,平静而迅速,漆黑而沉默。

两个便衣收拾了文件,起身出去了。

他们迈出房门时,只觉极为疲惫,背后这时才冒出冷汗,很快一片冰凉濡湿。

两人对看一眼,都有些惊魂未定。

姚先生按低了青白刺目的灯:“姜小姐。

这是场误会。

我姓姚,单名一个远字。

遥远、远处的远。

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姜小姐,请跟我来吧?”

姜灵听到了姚远的话,但她的心神尚未从一片漆黑冰冷中拉回来。

毒蛇……那是一条金红斑斓的毒蛇,它沿着营地旁的树枝慢慢游向前,悄无声息,一点点接近。

然后它缓缓停了下来,收起身子。

片刻的凝滞后,它一下子弹了出来,直扑大腿。

梦中的姜灵的大腿。

梦中的姜灵一根棍子一挥、敲落了它,旋即一只靴子踏在了它的颈上,一只手捏着它的头把它拎了起来。

片刻后,毒蛇变成了一张蛇皮、一幅蛇牙、一个蛇胆、一份毒液,外加篝火上的一根肉条。

那肉条缠在烤枝上,就像它生前缠在树枝上一样。

而火堆边,一个同伴牙疼似地瞅着那玩意,另外两个嗅着香气,跃跃欲试。

……姚远说完顿了顿。

姜灵还是没回答,他只好再重复一遍:“姜小姐?”

姜灵眨了一下眼睛,垂下了眼睑,站起身来。

姚远在前引路:“姜小姐,这边走。”

……姚远带着姜灵走进了一个会议室。

不大,但很漂亮的小会议室。

门口、以及走廊上有持枪士兵站岗的会议室。

姜灵一进会议室,就看到了张甫与赵永刚:“你们也被……”不过她话没说完,就被姚远笑着摇手打断了:“不是不是。

他们是来接你的。”

姜灵“哦”了一声,直接道:“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当然。”一个中年人接口道。

这个自我介绍姓廖、被姚远称为廖局的中年人,说着“当然”,然而事实上,却并没有让姜灵离开。

他开始解释误会、表示慰问。

另外,他也委婉地指出,在结束与路林的会面后,姜灵没有立即主动地备案,相反姜灵拎着便携包、同整幢大楼里的其他人员一起离开了,是他们的工作会造成失误的关键所在。

这才像是大人物嘛!姜灵讽刺地暗忖——路林他们相比之下,实在是太不像了!

廖局做惯了报告,说话一段接着一段,气势自信威严,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

而姜灵无言地对着他。

中年人。

发福了,不过身材总的来说还很壮实。

相貌很普通,扔人堆里找不出来。

眼袋肿得厉害。

牙齿发黄,烟酒过度。

因为应酬?当然,也有可能因为压力过大。

姜灵盯着廖局开开合合的嘴唇,脑海里滑过一串不相干的东西。

姜灵发现自己听到了、却听不懂面前这人在说些什么——明明是中文、普通话!

一股发自骨髓的疲惫涌了上来,姜灵忽然丧失了最后的耐性。

她吐出五个字,打断了对方:

“我是中国人。”

……整个会议室蓦然陷入了静默。

姜灵有些恍惚。

她听到窗外的夜风呼啸,掠过天空,吹得香樟树树叶沙沙——哦,树龄都上了三十年了。

她发现那个苍蝇似的嗡嗡声忽然消失了,然后房间里就只剩六个呼吸声:面前一个、右前一个、右前更远处一个,左旁两个、最后一个在……最后一个呢?

啊,最后一个这会儿正在说话,是个年轻的女中音,还挺圆润好听,嗓音不高不低、吐字清朗明晰,却又仿佛急风里的细绒一般,飘忽空悬,找不到落脚处。

“我是中国人,廖先生。

您是在责怪我吗?责怪我没有在自己的国家里到处展示一个外国头衔,以至于被关在这儿数个小时,还连累您亲自跑这一趟?”

那个女中音呛笑了一声:

“可惜,我没您想的那么硬气。

我妈被吓坏了呢,我爸也担心得要命。

所以身份卡,在我家门口时,曾经给他们看过了。

结果没有用。

就是这样。”

……还好,还知道发脾气,还没被整出毛病来,还是原来那个姜灵……张甫暗松了口气,转开了脸打量会议室的陈设,巧妙地避开了姚远投来的目光——老子可帮不上忙!

姜灵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已经站了起来:“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家了。”转身朝门口去。

姚远急道:“等等,姜小姐。”廖局当官多年,很久没被人当面堵回去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姜灵疑惑道:“我还不能走吗?”

姚远忙摆手:“不,当然可以。”他真诚微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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