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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长今-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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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送给我的三色流苏飘带,其实是我父亲的遗物。”

朦朦胧胧中政浩听见了长今的声音,起先他以为这是梦,然而伸手一摸,那只手并不陌生,被倭将刺伤倒地时感觉到的就是这只手。救活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长今#蝴竭尽全力想清醒过来,无奈身体像石块一样紧贴地面,动弹不得。

只要能救活长今,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什么事都可以做。正是这个女人,曾经两次救过自己的性命,何况这次正是因为救自己才弄成这样的。他能献给这个女人的,也只有一条性命而已,这让他痛惜不已。

云白接过黄土,倒上水搅拌起来。他还跟刚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哪怕他说上一句话,政浩心里也会痛快一些,真不明白他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明明知道却故意保持沉默。

给长今喝完地浆水后,云白来到外面。政浩心急火燎地跟在云白身后,纠缠不放,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开口说话。

院子里,修长的竹子代替了围墙,飕飕直叫,颤抖在风中。云白想起月出山下,白雪覆盖的银岭下面那片肃穆的竹林。虽说当时的心情无比绝望,与现在相比却是幸福的时光。那时候至少长今活着,这是无需怀疑的事实。

云白负手而立,茫然注视着高大的竹子。

“好象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不等政浩盘问,云白竟开口说话了,正是政浩迫切期待的消息。千言万语没有用,政浩的心揪得紧紧的,宛如死去一般,只为等待这句话。

“是传染病吗?”

“症状很像,但我不敢确定。这次死了很多人,但我认为不是传染病,而是因为病牛肉……”

“病牛肉能让那么多百姓丧命吗?”

“这里的牛好象中了毒。我还没能找出准确的原因,或许是草或者是水,只要是牛能吃到的饲料,都有可能出了问题。吃了饲料的牛什么问题也没有,人吃了牛肉却会生病。”

“可是,怎么会死那么多人呢?”

“老百姓吃牛肉的机会可不多啊,很多人一起分吃,每个人都吃一点儿。不但骨头,就连尾巴煮熟了都能吃上几天。现在不是夏天吗?为了赶在变质之前吃光,很可能把所有亲戚都召集到一起吃牛肉。” 

第五十五章 再阐明

其实,这是炭疽菌引起的传染病,“炭”来源于皮肤上的黑色溃疡。

炭疽菌侵入途径不同,则症状不同。通过呼吸道侵入的肺炭疽最为严重,初期症状和感冒相差无几,逐渐出现呼吸困难,可能导致生命危险。通过食物污染引起的肠炭疽会导致急性肠感染,出现恶心、食欲不振、呕吐、发热等症状,逐渐发展至腹痛、严重腹泻、吐血等。除此以外,还有通过皮肤接触引起的皮肤炭疽。以当时的医术根本不可能查出炭疽的原因和治疗方法。如果没有云白,恐怕连这种病与牛有关都发现不了。

“这么一听,您说得还真有道理。不过,如果这个地方的草和水有问题,那其他的牛不也让人担心吗?”

“我也正担心这个呢。应该赶快下令禁止食用牛肉,并且尽快阻止向汉阳和王宫进献,无奈地方首令只是哼哼哈哈,根本就不当回事。”

“这可糟了,应该赶快禀报王宫……”

政浩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不能放下长今不管,其实有云白在这里,自己在不在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不能亲眼看着长今醒来,他还是不愿走开。

男子汉保家卫国固然重要,但是守护着心爱的女人同样重要,这是他自己说过的话。不错,失去生命就等于失去一切,可是如今,这个比自己更为珍贵的女人正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需要赶快禀告大王的不仅是这件事,如实禀告崔判述的罪行同样迫在眉睫,但那也要等长今活过来。首先救活长今,然后趁此机会把韩尚宫的罪名也一并洗脱。

“您知道崔判述这个人吗?”

“当然知道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来?”

“有个医员谎称回生散是治疗传染病的特效药,并且大量卖给百姓,我就暗中进行了调查。在调查过程中得知,崔判述商社跟这件事有重大关联。就在我打探完情况回来的路上,遭上了刺客追杀,这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一定要赶快回宫,把此人欺世害民的罪行禀告大王。”

“典医监的药材配送也由崔判述商社操纵。”

“太好了。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让这家伙永世不得翻身。”

“我一定尽力而为。”

两个意气相投的男人彼此交流着柔和的目光,很快又觉得尴尬,两人分别转过头去。也许是气氛尴尬的缘故,云白不停地干咳。

“传染病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特效药,他却拿来欺骗善良而可怜的百姓,只想中饱私囊……就算长今活过来,可他们这么横行霸道,长今能不能平安无事地生活下去,都是个问题。生也好,死也好,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她就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孩子,天真善良得近乎愚蠢,根本不懂得融入世俗。既然生为女人,就应该按照女人的规则生活,这是自然法则……这么看来,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听着云白说话,政浩突然想起了什么。郑云白,怪不得这么耳熟,原来他就是自己跟长今第一天见面时,长今所送信札的主人。

聪明而且多才艺,不管做什么都会造福于百姓。这是写在那张纸条上的字。不管做什么都会造福于百姓,所以请您尽力借书给她。信札上的内容政浩至今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大人!”

两个心事重重的男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长今正靠在门槛上,望着他们。

大人?到底是叫哪位大人啊。这里不是有两位大人吗?

“大人!”

该死的“大人”,长今又叫了一声。难道因为有两个大人,所以每人都叫一遍吗?然而云白不得不痛苦地承认,长今的两只眼睛都朝向了政浩。

政浩出去找来两匹马,当他回来时云白已经走了。

“他要走吗?不是说一起回汉阳吗?”

“他说要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去了智异山。”

云白连声招呼不打就独自离开了,政浩心里感觉十分遗憾,但也只能期待后会有期了。长今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那他就把病人丢下不管了?”

“怎么能说是丢下不管呢,不是还有大人您吗?”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哪怕一会儿也不行,差点儿出了大事。”

“直到大人您的身影出现,他才走的。”

政浩小心翼翼,就像对待一个小孩子。长今心里感激,却还是为云白做了辩解。

“我担心你能不能骑马?”

“郑云白大人说过,只要不是太吃力,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样吧,不要太吃力了,我们慢慢走。”

政浩备好马鞍,抱起长今径直来到马前,尽管长今说自己可以走路。锋利的长刀和弓箭,甚至标枪都带在身上,虽说全副武装让他行动起来有些迟缓,但是说不定哪个路口又会蹿出崔判述的走狗。

“我挑选了最听话的马,不过为防不测,速度还是不要太快,我就跟在你后面。”

长今略微弯腰,小心翼翼地抚摩马的侧腹部,仿佛在对马说“多多关照呀”。黑褐色的马鬃极富光泽,柔软得让人难以置信。

尽管速度不快,然而骑在马背上还是觉得风很强烈。身体还有点低烧,感觉稍微有些冷,心却像飞翔般地轻松。

“可以跟政浩一起骑马回去了。”

路边掠过的牵牛花也让她心生感激。

没走出多远,他们就被官兵逮捕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看到长今被拉下马来绑上双手,政浩高声怒喝,但是政浩的手也被官兵捆住了。

“你们是不是看错人了?我是内医院儒医闵政浩。”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逮捕与内医女徐长今一起逃跑的闵政浩。”

“什么逃跑?我现在要回宫面见大王。”

“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有话到义禁府去说吧。”

“这是谁下的命令?”

“内医院都提调吴兼护大监。”

分明是阴谋!一定是崔判述和崔尚宫串通好了吴兼护,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还活着呢。就算他们真的逃跑,堂堂都提调也不可能因为区区医女而大动干戈。政浩最担心的还是长今的健康,她的身体尚未恢复,这样被捆绑着走路,实在有些吃力。

“我明白了,我会跟你们走的,但是请你们让她骑在马上。她是个病人,刚刚渡过生死难关。”

“我们不能这样对待犯人。”

“她是控制住传染病的人!一切都有我负责,请你们按我说的做!”

“不行!”

“那我也不会乖乖跟你们走的,这样的绳索我很容易就能挣断逃跑,如果把罪犯放跑了,你们还指望平安无事吗?”

政浩怒目圆睁,虎视眈眈。官兵们大概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便不再坚持,让长今上了马。

政浩被押解到了义禁府,当天晚上,他彻夜难眠。第二天早晨,政浩被带到知事面前。说不定这还是好事呢,正二品知事直接审问犯人,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就算是吴兼护的指示也罢,总比面对那些小头目好得多,即使对他们喊破了喉咙,终归是对牛弹琴。

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政浩提议赶快下令禁食牛肉,知事置若罔闻。眼看此路不通,政浩只得改变策略,改用威胁语气。

“您不下令禁食牛肉,万一殿下受到感染伤了龙体怎么办?”

“你现在是威胁我吗?”

“除了我和医女以外,还有一名医官也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您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绝不会无动于衷的。”

吴兼护一定是让他们把政浩和长今关进义禁府,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所以政浩决定先震祝蝴们再说。

知事眯起眼睛瞪着政浩,然后不情不愿地提出一个建议。

“我会把该地区进献的牛肉让别人去吃,如果没有任何异常,不要说你和医女,就连那名医官也要严格处置,你听好了!”

“好!”

接到知事的通知,吴兼护召集内医院医官和最高尚宫、尚酝内侍、提调尚宫开会。最后的结论便如崔判述所说,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崔判述想趁此机会把长今和闵政浩一起赶走,使他们永远没有机会踏进王宫。

“根本不可能的事,吃草为生的牛怎么可能中毒呢?”

率先发表意见的是提调尚宫,接着,尚酝内侍开口说道。

“他们说不是传染病,问题出在牛肉上面,万一殿下食用之后伤了龙体,那岂不糟糕?还是按他们的请求做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崔尚宫撅着嘴表示反对。

“不就是一个跟宫女逃跑的家伙胡言乱语吗,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再说了,这名内医女以前就曾经试图加害过殿下。”

“试图加害殿下,你说的是不是长今啊?”

“是的。”

“听说长今去济州又回来了,我已经很惊讶了,怎么又变成内医女了?这孩子什么时候当上内医女的?”

提调尚宫瞪大了眼睛,但是崔尚宫不置可否,详细的内容她也不知道,最近她几乎不怎么和提调尚宫说话。

“总之,我们不能置之不理。这是大王的食物,你想草率行事闯祸吗?”

“那么,让谁吃比较合适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谁?”

提调尚宫话音刚落,吴兼护轮流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高声问道。

“要摆上御膳桌的食物,除了御膳房的最高尚宫,谁还有资格承担这个责任呢?”

“我?那么多人不用,非要我这个最高尚宫来做这种事,你心里才痛快吗?”

“怎么了?你害怕了?”

“我怕什么?”

“你是不是害怕吃出病来?如果是这样,那你刚才说的又算怎么回事?”

“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有悖最高尚宫的身份,所以我才这么说。”

“你不用担心,这样只会抬高你的身份。”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为了分辨食物是否有毒,最高尚宫亲自品尝,这件事我当然要公之于众。往下说,下面的人会把你当作楷模;往上说,大王该有多信任你?你忘了虫鸟全鸭汤的事了吗?”

提调尚宫固执己见,崔尚宫也无话可说,只好缄口不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尚酝内侍站出来一锤定音。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这件事由提调尚宫负责,亲自监督。”

“是。”

提调尚宫得意洋洋。崔尚宫本来还有话要说,但还是忍住了,憋得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早就应该堵祝糊的嘴了。一不小心惹上她,她一定会拼命扑过来,应该永远堵祝糊的嘴才行,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赶在策划过程中,淑媛病倒了。原打算稍做安定之后再来筹划此事,看来是自己决策失误,本应趁热打铁才对。

吃牛肉倒还不算什么,让崔尚宫气愤的是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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