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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道光皇帝-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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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道光帝气得大骂,叫道,“马晴晴,速传朕旨意召瑞亲王、惇郡王到养心殿见朕。”

“奴才遵旨。”马晴晴飞跑出去。

半个时辰以后,瑞亲王绵忻、惇郡王绵恺来到养心殿。

“瑞亲王叩见皇上。”

“惇郡王叩见皇上。”

道光帝一看这两个人,怒从心头起,一拍御案喝道:

“吠,你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可知罪吗?”绵恺一听,面上露出惊慌之色。绵忻却强作镇定地问道:“不知本王犯有何罪?”

“还敢嘴硬,朕问你,那库银被盗,赵御史被毒身亡是何人所为?”

绵恺已经吓得直哆嗦,绵忻还在硬撑,道:“本王哪里知道是何人所为?”

道光帝一听,他还够硬的,便转向赵明飞道:“赵明飞,你当面和他对质。”

“罪民遵旨。”赵明飞转向绵忻道。“瑞亲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夜里你在永寿宫里跟燕太妃说的话都被在下听得一清二楚,可否要在下再学说一遍?”

“本王知罪,可是这盗窃库银,毒害赵御史都是惇郡王一人指使下人所为,与本王无关。”

此时绵恺已是你似筛糠,瘫软在地。

道光帝却不放过绵忻,追问道:“朕问你,为什么要害死查库御史陈炳章?”绵忻知道推脱不掉,便道:“陈炳章盗窃库银,死有余辜,本王杀了他,也不为过。”

道光帝冷笑道:“既然是陈炳章触犯国法,为什么不交刑部处置,反倒滥用私刑?”

“这……”绵忻没词了,瘫软在地。

道光帝叫道:“来人,将这两个畜生给朕关押起来,等候再审。”

侍卫们遵旨,一拥而上,像拖死猪一样将两人拖出殿去。

道光帝回头吩咐马晴晴:“给赵明飞、林素娟夫妻安排一下,暂住宫中。”

“遵旨。”马晴晴领着赵明飞夫妻退下。

绮儿也随后告辞而去。

道光帝待众人走后,立即喊来内监吩咐道:“传朕口旨,着大内侍卫暗中监视赵明飞、林素娟,不得惊动。”

“扎。”内监答应着退下。

道光帝站起身来,烦躁地在御案前走来走去。花良阿被处斩,他当时心里也有些不踏实,只是出于对静妃的一时恼怒和维护自己的尊严,再加上绵忻、绵恺别有用心的挑拨,以致酿成大错。但是使道光帝感到烦躁不安还不只是错斩花良阿,他是在考虑对绵忻、绵恺的处置。对于绵忻,他可以革去他的王爵,甚至将他处斩。但是对于绵恺,道光帝则颇觉为难,因为绵恺是孝和太后所生,道光帝对于孝和太后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激和敬仰之情。

“不,朕不能处置惇郡王,朕要跟母后商量商量。”道光帝自言自语,拿定主意。

慈宁宫里,女人们的说笑声传出老远。孝和太后正由后妃们陪着打牌,坐在太后上门的是全妃,这全妃鬼精,故意打给太后好牌,乐得孝和太后眉开眼笑,得意忘形。坐在太后对面的是绮儿,一边打牌,一边和太后说笑着。坐在全妃对面的是绵恺的嫡福晋舒穆鲁氏,嘴巴紧闭,一声不哼,一副专心致志打牌的样子。这舒穆鲁氏知道绵恺昨天被皇上召进宫去,至今没回来。她以为男人又去外面吃喝嫖赌去了,也懒得管他,反正也管不住。自己在府里闷得慌,就进宫里陪太后打牌。

孝和太后正打得高兴,宫女云儿走到跟前道:“太后,皇上来了,就在宫外。”太后正起得好牌,忙不迭地一挥手道:“他来就让他进来呗。”

云儿出去不多时,道光帝走进房内。一看太后正玩得兴浓,便一声不响地坐下。

全妃一抬头,看见道光帝不知何时进来,站起来吃惊地笑道:“皇上来了,就陪太后玩两圈吧!”道光帝摇头道:“还是你们陪太后玩吧,朕在旁边为太后观阵。”

绮儿赶紧站起身来道:“皇上有事儿,咱们别玩了。”太后只得推倒牌道:“不打了,皇上有啥事,说吧!”

道光帝考虑着措辞,半晌没开口。全妃忙道:“太后、皇上你们谈吧,奴婢们回宫了。”说着拉起绮儿、舒穆鲁氏要走。道光帝忙道:“不妨事,你们知道也好。”于是便道,“盗窃库银毒害赵御史的真凶已经查到了。”

“是谁?”太后和众人齐声问道。

“就是惇郡王和瑞亲王二人。”

“怎么会是他们?”太后和舒穆鲁氏齐声惊叫道。

“确实无疑。”道光帝肯定地说着,便把赵明飞的经历和审问绵忻、绵恺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混账东西!”太后气得手脚冰冷,喝道,“给我带过来,我要打死这个糊涂的东西。”

道光帝慌忙劝慰道:“母后,您冷静点,消消气,别伤着身体。”

全妃、绮儿、舒穆鲁氏一齐上前扶住太后劝解着。

“给我把这个畜生带过来!”太后怒目圆睁,“你们是听见没有?”

道光帝一看没有办法,只得吩咐道:“传朕口旨,将惇郡王带到后宫。”

功夫不大,两名侍卫将绵恺带到慈宁宫。绵恺一步步慢慢走到门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爬几步,来到太后面前哭叫道:“阿娘,恺儿不孝,惹您生气了。”

太后一看逆子就在眼前,厉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有脸来见阿娘。”气得抡起右手就打,手举到半空,人却气得昏厥过去。

吓得众人一阵惊呼,慌作一团。唯有全妃不慌不忙,先用手掐了几下太后的人中穴又在背后慢慢推拿,太后终于“啊”地一声苏醒过来。

绵恺扶着太后的膝头哭道:“阿娘,恺儿不孝,却不是有意惹您生气。”

太后哭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是一摊烂狗屎,阿娘想扶你,都糊不上墙。阿娘原指望,你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算了。没想到你竟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让阿娘如何是好。”

绵恺委屈地道:“可是恺儿也有自己的苦处,他儿无能,虽然贵为宗室王爷,却事事不顺心,就连府内成群的妻妾,也没有一人为我生下一子,难道是恺儿上世作孽太多,老天爷今世要惩罚我吗?恺儿因此心灰意懒,破罐子破摔。”

一番哭诉说得孝和太后心里一软,鼻子发酸,一下子抱住绵恺,放声痛哭:“阿娘苦命的孩子啊……”

道光帝和全妃等人也都哭得泪光滢滢,轻声抽泣。

等太后渐渐止住哭声,道光帝安慰道:“母后不要伤心,惇郡王身后无嗣,实在令人惋惜,皇儿想把祥妃所生皇五子奕誴过继给恺郡王为嗣,不知母后以为可否?”

一语甫出,满座皆惊。太后惊讶地道:“皇儿,你当真舍得?”

“母后,皇儿还有四皇子奕泞、六皇子奕沂,有什么舍不得。就是把五皇子过继给惇郡王,皇儿也会一样待他。”道光帝毫不犹豫地道。

绵恺一听,感动地扑到道光帝面前,道:“罪人绵恺谢皇上大恩,我今日犯了王法,任凭皇上处置。”

恺郡王福晋舒穆鲁氏也感动得热泪涌流跪拜于地:“谢谢皇上怜惜。”

太后擦干泪水道:“皇儿,恺儿的事,你看着处置吧!”

道光帝答道:“母后放心,皇儿知道怎么处置。”随后转向众人道:“此事关系到皇室和朝廷的尊严,只限宫中知道,谁要敢到处张扬,朕决不轻饶!”

众人一听,吓得面色大变,一个个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太后看了道光帝一眼,心中释然,向绵恺怒斥道:“孽障,还不谢过圣上恩典,滚回去闭门思过。”

“是,罪人谢皇上开恩。”绵恺跪地拜谢。

舒穆鲁氏出来叩谢皇思后搀扶着绵恺退出宫去。

太后似心中有愧,嗫懦半天道:“这些天,可真是委屈了静妃这孩子。”

道光帝道:“母后放心,皇儿会抚恤花良阿,册立静妃为皇贵妃。”当即吩咐宫女道:“传朕口旨,请静皇贵妃来慈宁宫见朕。”

“遵旨。”宫女答应着,转身欲退。

“等一下。”全妃说道,“皇上,还是妾身去吧!”

“好,那就有劳你了。”道光帝同意,由衷地感谢全妃的理解。

全妃带了两名宫女,来到静妃的住房。静妃正坐在窗前,一双暗淡无神的眼睛,呆呆望着紫禁城昏沉沉的天空,微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她也懒得梳理。她就这样呆呆地坐着,已经坐了两个白日、黑夜。

“静妃,我的好妹妹!”全妃人还没进屋,哭声先进了屋,“你这两天受苦了。”

静妃惊醒过来,转脸看见这位表面如姐妹暗地里尽使绊子的新贵,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她撕成碎片,但是残酷的生活使她变得深沉许多,只见她微微一笑,讥讽道:“是什么风把您这位宠儿吹到我这破庙里来,跟我这落魄的人称姐道妹,静妃可担当不起。”

全妃止住了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竭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好妹妹,皇上册封你为皇贵妃,特地吩咐姐姐接你.到慈宁宫见他。”

静妃一听,心中窃喜,莫非阿爸的案子已经查清,皇上知道错杀了阿爸?表面装作不屑的样子道:“皇上怎么想起册封我呢,莫非又是姐姐给求的情,我可得记下这情份呢!”

全妃尴尬已极,面上还是硬撑,讪笑道:“妹妹真会说话儿,哪里是姐姐求的情。实在是皇上冤枉了花良阿,错怪了妹妹,要补过哩。”

“真的?”静妃悲喜交加,也不顾全妃,起身离开房间,飞快地向慈宁宫奔去。

绮儿又一次感到道光帝那么陌生、遥远得令人难以捉摸,如果第一次是因为花良阿的冤案尚未澄清的缘故,那么这一次呢,绮儿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惇郡王伙同瑞亲王作奸犯科,律法难容,但是,在道光帝那里,在皇太后那里,一片亲情脉脉替代了堂堂大清律法。这与绮儿脑海中那个怜恤臣民,勤于政务的神圣形象是多么的不协调啊!

全妃去后,绮儿就告辞了道光帝和太后带着侍女秋娥回到坤宁宫。到了宫中她坐卧不安,脑海里老是翻腾着一些她难以理解,无法回答的问题,她看了一眼秋娥,秋娥只是傻呆呆地侍立着,要是素娟在这儿多好,她和素娟情同姐妹,无话不谈,她这些无法排遣的困惑可以向素娟一吐为快。

“对,何不把素娟请到宫中来。”绮儿拿定主意,吩咐秋娥道:“你去打听一下,素娟住在哪个宫里,把她请来。”

“奴婢遵命。”秋娥赶紧走出去。

过了好半天,秋娥才回来道:“回娘娘,奴婢已经打听到了,素娟姑娘两个人就住在重华宫。可是大内侍卫守在宫殿周围,不许奴婢去见素娟姑娘。”

“啊!”绮儿惊得叫出了声。那个令她感到陌生、遥远、难以捉摸的道光皇帝又闪现在眼前。难道皇上信不过他们,要处死他们?道光帝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此事关系到皇室和朝廷的尊严,只限宫中知晓,谁敢到处张扬,朕决不轻饶。”绮儿激凌凌打了个冷战,随之心里涌起极端的愤慨和鄙夷。盗窃库银,毒害官员的真凶可以逍遥法外,而检举揭发案犯的有功之人却要惨遭杀戮,这难道还有天理吗?“不,我要救素娟他们逃走。”绮儿脑海中急剧地翻腾着,终于镇定下来。吩咐秋娥道:“快去把门口的刘公公喊来,娘娘有话说。”

早朝时候,道光帝在太和殿召见群臣。待王公大臣诸事奏毕,道光帝面色一沉道:“经朕查明,我皇室之中竟有人纵容下人调戏民女,嫖娼宿技,实乃寡廉鲜耻之至,朕今日一定严惩不殆。”说完厉声喝道:

“瑞亲王、惇郡王何在?”

“罪臣在!”绵忻、绵恺早做好了准备。

“你两个可知罪吗?”

“罪臣管教不严,请皇上处置。”绵忻佯装委屈地道。

“罪臣也请皇上治罪。”绵恺鹦鹉学舌地道。

道光帝面向群臣道:“瑞亲王、惇郡王虽是管教不严之罪,但他们是皇室宗亲,所为有损皇室尊严,朕理当严惩。着革去瑞亲王绵忻王爵,罚俸五年。着暂留惇郡王绵恺王爵,罚俸十年,十年内如有再犯,即革去王爵,永不赐封。”

绵忻虽然比绵恺受到的处置重,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沾了绵恺的光才免一死,心中自是乐意,遂和绵恺一起叩谢皇恩。

两边的王公大臣一看,就为这点小事把两位王爷的王爵给革了,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便在下面小声议论,有称颂皇上的,也有不以为然的。

道光帝毫不在意大臣们的议论,随即叫道:“王鼎!”

王鼎一听皇上喊他,急忙上前应道:“臣在!”

“朕命你兼户部尚书之职,会同河道官员治理漕运河道,以使漕运畅通,永无阻隔。”

“可是,臣还没有查明盗窃库银,毒害赵御史的真凶。”王鼎忧虑道。

道光帝一摇手道:“这个案子不要再查了。朕还有很多事需要王爱卿去办,老是纠缠这个案子也不是办法。”

王鼎一听,也有道理,便道:“臣遵旨。”谢恩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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