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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道光皇帝-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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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常永贵到底干什么去了。只得烦闷地坐下。

这时,雨停了,雷止了,整个山庄又恢复了平静,沉寂得令人感到恐怖。

“诸位王爷,大人,”常永贵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大殿,突然尖着嗓子喊道。众人经他一喊,纷纷打起精神来。常永贵见众人注意他,便道:“奴才突然想到,大行皇帝的遗诏会不会放在仪仗车内。”

荣亲王永瑆伸了伸酸痛的腰,不以为然地道:“先帝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诏书放在那里。”戴均元、托津却像抓到救命稻草似地道:“不管有没有,总得再寻寻看。”庄亲王绵课也附和道:“反正是坐着干等,倒不如再找找看。”

戴均元和托津最先站起,其余人也跟着。常永贵前面带路,一行人出了大殿门,往后房走去。嘉庆寝宫里,绵宁听见,泪水斑斑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之色。

常永贵带着诸位王公大臣在仪杖车内,翻箱倒盒,寻找起来。突然托津惊叫起来:“鐍匣!鐍匣在这里!”众人一阵惊喜,赶紧围拢上去。只见托津从一只木箱里托出一只方砖大小的楠木匣子,匣子上贴着黄纸封条,挂着一个小铜锁。托津双手捧着鐍匣,递给戴均无,戴均元神色庄重地赶紧接过,众人回到殿,常永贵忙去禀明绵宁、绵忻,一同跪听密诏。

王公大臣们一齐跪伏在地,戴均元当众拧开铜锁,撕掉封条,打开鐍匣,双手捧起锦缎包裹的诏书,慢慢展开,当即宣读:“嘉庆四年四月初十日立皇二子绵宁为皇太子。”

宣读完毕,众王公大臣立即匍伏在绵宁周围,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绵宁似乎颇感意外,诚恐诚惶地道:“列位,这如何使得,本王微才薄德,哪堪天子重任。”众人见他推辞,忙涕位苦求。戴均元、托津泣道:“既有先帝遗诏,当此社稷安危存亡的关头,皇二子应早即大位,以固国本。”众人也一起再三泣求。绵宁只得将众臣一一扶起,涕泣道:“既如此,本王只得受命,还请众臣鼎力辅佐本王,以竟皇考之志。”戴均元站起身道:“先帝御体尚未入梓奉安,请智亲王赴澹泊敬诚殿即位,主持一切大政。”

“不必了,”绵宁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且远离京师,一切从简,待返京后举行登基大典。”戴均元忙道:“我等即在此拥奉智亲王即皇帝位。”

常永贵急忙搬来书案、椅子,铺上明黄软袱面,权作御座,又研上墨,铺好纸笔。戴均无、托津两人一边一个扶着绵宁走向御座。

绵宁坐在烟波致爽殿正中的宝座上,心中却是一片迷乱混饨。他有点奇怪,昨天在这殿中侍候父皇时,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甚至连眼前这些极为熟悉的人,也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怔怔良久才突然警觉,自己已不是智亲王而是拥有天下的万乘之尊,多年来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梦幻今天变成了现实。他心中一下子恢复了自信,哭得通红的眼睛带着尊贵和威严,看着几位大臣在脚下行礼,半天才道:“都起来吧。”

“谢恩……”

“真没想,父皇会将如此重任交给我。”绵宁略微感叹道。“说起父皇的身体,历来康健少疾,只是此次来木兰行围,一路精神不振,略感不适。到了山庄,我和瑞亲王侍奉左右,父皇拉着我俩的手道,人过六旬,最怕生病,近日朕总觉浑身刺痛,恐有不祥……想不到仅是一夜之间竟大行而去。今日想起,音容犹在,怎不令人伤心?”他心里突然一阵酸痛,热泪已是夺眶而出。

一番开场白,谁也没想到,说的全是嘉庆的身体,人情入理,令人动容。但戴均元立即听出话外之音,大行皇帝决非如他所言,是惊吓而死,而是绵宁所说的突发暴病而亡,也算得上终于天年。戴均无不由得头皮发乍,忙低下头,一声不响。托津从旁道:“皇上不必难过了,请主持大政吧。”

绵宁第一次听别人称自己为“皇上”,心中便似潮涌一般,不能自已。缓缓站起道:

“朕即命诚亲王永瑆、瑞亲王绵忻,大学士戴均无、托津。卢荫溥、文孚、内务府大臣禧恩等总理丧仪。

“谕令御前侍卫吉伦泰带太监二名速返京师将宫中储备之梓宫,运送热河。

“谕令直隶总督方受畴,立即修整梓宫返京沿途桥梁道路。”

刚颁出这几道谕旨,殿外太监来报,和世泰回来了。刚说完,那和世泰就一脸的征尘急匆匆地闯进殿内,也不看众人,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绫纸,高声道:“皇太后懿旨。”

众人一听他改了称呼,便知孝和皇后已有决断,心中一惊,赶紧跪伏在地,紧张地等待着结果。绵宁却是从容自如,他对和世泰和孝和皇后很是放心,便安然跪下。

和世泰宣读道:

“我大行皇帝仰承神器,俯育衰区,至圣至仁,忧勤惕厉,于兹二十有五年矣。本年举行秋弥大典,驻避暑山庄,突于二十五日龙驭上宾。惊闻天下,悲痛抢呼,攀号莫及。

泣思大行皇帝御极以来,兢兢业业,无日不以国家为念,今哀遏升避,嗣位尤为重大。皇次子智亲王,仁孝聪睿,英武端醇,现随行走,自当上膺付托,抚驭黎元。但恐仓猝之中,大行皇帝未及明谕,而皇次子秉性谦冲,素所深知,为此特降懿旨,传谕留京王公大臣驰寄皇次子,即正尊位,以慰大行皇帝在天之灵,以顺天下臣民之望。”

众王公大臣听完太后懿旨,心中一块石头才算落地。绵宁自是感激涕零,连忙叩头。

“儿臣恭谢慈恩。”

为表示对孝和皇太后的感激和尊重,当即具折回奏:

“……本日恭奉懿旨,命子臣即正尊位,皇父皇母恩慈深厚,子臣伏地叩头,咸悚不能言喻,唯是子臣德薄才疏,神器至重,实深愧惧。唯有勉力图治,以期仰副恩命。伏祈圣母皇太后懿鉴。”

吉伦泰很快将棺木运到。绵宁立即命钦天监择定吉日为父皇大殓,随即亲自率王公大臣奉梓宫入京,十日后抵达安定门。绵宁先一步进城,入宫拜叩孝和皇太后,母子相见,悲伤哀痛,但却互为默契,各自心照不宣。

绵宁仍由安定门出来跪迎梓宫入城。官民夹道跪迎,悲哀气氛压抑京城,绵宁更是大哀大痛,令人不忍仰视。梓宫缓缓进入乾清宫,落杠,绵宁在梓宫前跪拜,哭得死去活来。

新皇帝给臣民留下的第一个印象是至孝、至仁。

托津怕新皇帝哭坏身子,急忙上前劝慰,禧恩、和世泰一边一个搀着绵宁往养心殿去歇息。

绵宁在御案前坐下,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见几位大臣在跟前,便道:“我也知道有好多事待办,不能太过伤心,只是一想到先帝就由不得自己。好吧!现在首要之急是拟写先帝遗诏。先帝仓促龙驭,鐍匣尚来不及公启,当然没有准备好的《遗诏》,我看这《遗诏》就由戴均元、托津、卢荫溥、文孚四位大学士草拟。为着方便,戴、托两位学士先别管其他,都去实录馆,一个做总裁、一个做总裁监修。再则就是大行皇帝的谥号、庙号要定。再过几天朕要举行登基大典,朕的年号也要定。你们看,这件事交给谁最合适?”

“此事非俪笙公莫属,”托津不假思索地道。“俪笙公乃乾。嘉两朝老臣,可当此托。”这俪苼是大学士曹振镛的字。曹振镛为官五十多年,一向谨小慎微,清恭正直。绵宁一听点头道:“好,朕就降旨着曹学士办理此事。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事,就下去歇息吧!”

托津等人退出后,那几名内监也被命到殿外侍候。偌大个养心殿一片静寂,寂静得有些令人惶恐不安。绵宁刚才又累又乏,本想歇息一会,这时突然不安地站了起来,踱着步看着殿内那些父皇曾经用过的东西,一阵恐惧袭上心头,好像角角落落都有着父皇的身影。他突然大叫道:“来人,快来人!”

殿外的太监和值日的侍卫们一听到皇上的惊叫声,一齐冲到殿内,叫道:“皇上,怎么啦?”绵宁才知自己失态,忙强作镇定道:“没什么,朕只是不想呆在养心殿,还是回智亲王府。”太监不解,却不敢多问。绵宁看得明白,故作谦恭道:“朕尚未正式登基,还是住智亲王府吧!”内监们忙侍候着摆驾。

八月二十七日黎明,大驾卤簿全设,百官齐集于朝,内大臣、执事各官行三跪九叩礼,绵宁御大初殿,即皇帝位,告祭天地、太庙、社稷,颁诏天下,以明年为道光元年。

就这样,三十九岁的绵宁成了大清爱新觉罗家族的第八代帝王——道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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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绣闱春色与边塞狼烟 第01节

暖玉在抱,温香满怀,绮女那吹弹得破的粉肤,那令人欲死欲仙的媚态,使新登基的道光皇帝由衷慨叹:“先帝真是眼力超凡!这小小的女嫔便如此出类拔萃,那后宫佳丽们更不知该何等的胡天胡帝呢!”……衣冠不整的大清天子,被八百里快马邸报从春梦中惊醒,新疆回民不堪奴役,树起了反帜,刀光闪、马蹄乱,烽烟滚滚来天半……

秋阳高照,群峦披锦,金风送爽,花香袭人。两匹桃花马,一对红粉佳人,轻快地驰骋在山道上。

“小蹄子,看你能跑到天上去,”那落在后面着红衣的姑娘突然停下笑骂道。前面着绿衣的女子听见,急忙勒住马,回头叫道:“小姐快些,那山顶上的景致才美呢。”红衣女子却戏道:“看你跑那么急劲儿,哪里是看景致,分明是有苏伦德哥在山上等着你吧。”绿衣女子只得圈回马来,反戏道:“小姐莫不是约了苏伦德在这儿吧。”那红衣女子已经跳下马,指着地上道:“分明是你的苏伦德来过吗!”绿衣女子也跳下马,在地面上寻觅,见那道上都是山兔跑过的痕迹,便笑道:“小姐想要捉苏伦德。”两人不再说笑,低头顺着那痕迹往前找,一直找到一个山冈子下面,那山兔蹄印一直到壁角上一个洞口。两人知道洞里面有野兽躲着,红衣女子忙一招手,绿衣女子赶紧跑到洞口的另一边。红衣女子忙把腰上挂着的网子拿下来,罩住洞口,对着那洞里放了一鸟枪,突然有十几只灰色野兔,跳出洞外来,一霎时被网子罩住了,左冲右突,总是挣不脱,红衣女子欢喜得什么似的,将那网子收住,把野兔子装进绿衣女子口袋里。

两人赶了半天的路,又忙了这一阵,便坐在一块山石上歇息,说笑了一会,绿衣女子把身边带着的干粮,掏出来大家吃了起来。忽听那山冈子上有獐儿的叫声,红衣女子忽地站起来,一拍手道:“可是个宝贝呢。”挟了弓箭,也不等那绿衣女子,急急绕过山同去。绿衣女子在后面叫她,她也不理,看她去得远了,只得跟上去。山陡路滑,一步一步地挨着,挨了半天也看不见红衣女子的影子。

那红衣少女捕獐心切,几个轻跃便下了山冈,循声往林子里面找,谁知,那叫声突然消失。红衣女子胡乱搜寻了一阵,一无所获,正要往回走,突然一阵狂风,裹着难闻的腥味扑面而来,红衣女子意识到有猛兽过来心里更加害怕,转身要跑。那左边山石后面突然跳出一只斑斓猛虎,一下子扑到红衣女子跟前,红衣女子哪里遇到过如此巨兽,登时花容失色,匆匆弯弓搭箭,对着老虎头顶射去。那猛虎见这柔弱女子竟敢伤他,突然怒极,人立而起,扑将上来,那小箭正射在虎爪上,那猛虎又疼又怒,一下子将红衣女子扑倒在地。红衣女子魂飞天外,立时昏晕过去。

那红衣女子昏昏沉沉,隔不多时,只觉耳根边有人低低地呼唤,忙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英俊的美男子的脸,慌得她赶紧坐起,惊问道:“你是谁?”那男子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道:“你醒了,我是布鲁特部落的苏伦德。”

“苏伦德。”多么熟悉的名字,红衣少女暗暗惊叹,侍女苏兰天天在她跟前唠叨,说苏伦德是回疆第一美男子,如何英武,如何勇猛,听得红衣少女耳朵都生出茧子了。想不到竟会在这儿遇着他。红衣少女不由得仔细打量着,看他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果然是一个英俊男子。不觉心中一动,又看他满身衣服扯得粉碎和花蝴蝶一般,那手臂、胸脯上都淌出血,不觉一惊,突然想到自己遇险的事,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激地道:“原是大哥救了俺性命,俺如何感谢。”那美少年笑道:“你当真要报答么?只把你的名字告诉便可。”红衣少女觉得有趣,便道:“俺是安集延萨赖占的女儿娜佳。”遂又不解道:“你问俺名字做什么?”

“娜佳,”那美少男突然惊喜道,“果真是安集延一枝花的娜佳姑娘,可否让俺仔细看看。”娜佳一下子羞红了脸,心中却是极受用,又因苏伦德对她有救命之恩,便向他跟前挪了挪,仰起脸来,让他脸对脸儿看个仔细。苏伦德细细看去,她有一张鹅蛋似的脸儿,擦着薄薄的胭脂,一双弯弯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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