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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暗访十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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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眼看看手枪,又看看洪哥,面有难色。

大头白作聪明地在后面喊道:“大哥,别听他的话,不上当,我们保准赢了。”

周公子笑着说:“能赢吗?就凭你们手中这种烧火棍?”

大头梗着脖子,很不服气地说:“烧火棍怎么了?烧火棍你有吗?”

周公子一下子被大头憨态可掬的话语逗笑了,他说:“我确实没有,我只有五四手枪。”

大头洋洋得意地说:“对嘛,你没有,那怎么能看不起我们的烧火棍。”

周公子故意说:“烧火棍厉害啊,当年日本帝国主义和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都是用它赶跑的。”

大头愈发得意了,他兴趣盎然地问:“真的?”

周公子煞有介事地说:“真的。”

老黄一直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想着今天怎么才能让洪哥安全脱险。刚才周公子用枪口顶着二角眼,猎枪们枪口对着周公子,千钧一发,箭在弦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候稍有不慎,他们三个人都会被几杆猎枪打成筛子。现在,危险暂时解除了,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对三角眼说:“我手中有一枚一元硬币,抛在空中,落在地上,数字的一面朝上,你先挑选手枪;有花的一面朝上,他先挑选。谁先挑选谁先开枪。”这样,至少洪哥能有一半的逃生机会。

所有的眼睛都望着三角眼,三角眼只能硬充好汉,他僵硬地点点头。

老黄拿起两支手枪,先让三角眼检查,三角眼看了看,果然只有一支的里面有一颗子弹,另一支是空枪。老黄又把手枪交给了洪哥,洪哥接过去,也检查了一遍。

老黄把两支手枪放在了那一排子弹的旁边,然后高高地抛起硬币,所有的眼睛都望着硬币,都随着硬币高高抛起,又轻轻跌落。硬币在地上滚了两滚,有花的一面朝上。

洪哥捡起了一把手枪。三角眼捡起了另一把。

两人相距十米,相向而立。

洪哥慢慢举起了手枪,三角眼的头顶上汗珠大颗大颗地冒出,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洪哥扣动扳机,枪没有响。老黄和周公子的脸上都悲枪万分,东关帮欢声雷动。

三角眼劫后余生,喜出望外,他仰天哈哈大笑,举起了手枪说:“老天爷要让你死,这可怪不得我。”

他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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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战东关帮

三角眼扣动了扳机,枪没有响;三角眼再次扣动扳机,枪还没有响;三角眼继续扣动扳机,枪仍然没有响。

洪哥的脸冷得像一块铁板,他定定地看着三角眼,挺直胸膛站立着,站立成了一座雕像。

风云突变,变得让三角眼无法相信这短短的几秒里发生的一切。他打开枪膛,里面确实躺着一颗黄澄澄的子弹。但是,那是一颗哑弹。三角眼取出子弹,对着西斜的阳光仔细地观看着,他眯缝双眼,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像牛顿在看着苹果为什么会落地。看了半天,他仍然没有看出这颗子弹为什么就是哑弹。

老黄看着三角眼,压抑着心中的喜悦说:“天意啊,天意,放人走。”

三角眼面如土色,对着他们摆摆手。

老黄当先昂首而出,后面是周公子和洪哥。他们穿过东关帮的夹道,刚刚走出十几米,大头挥舞着板斧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学着那时候的评书中常有的话语说:“想走,先问问我这把板斧愿不愿意?”

老黄站住了脚步,他用苍鹰一样的眼睛看着大头,沉着声音说:“今天,谁敢挡道,谁就是我的敌人,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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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说:“我就挡了,你想怎么样?”

大头的话音刚落,就落在了人墙外面,歪斜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老黄是怎么出手的,就看到大头像一只断了翅膀的笨鸟,沉重地落了下来,嘴里面呜呜叫着,挥舞着手臂,满腔悲愤,就是蹦不出一句话来。

老黄继续在前行走,没有人再敢拦挡。

周公子跟着老黄,一路都在想着,那颗子弹怎么就是哑弹?也多亏是哑弹,如果不是哑弹,后果不敢设想。他们走出了树林,洪哥紧走两步,走在了中工资的身边,他说:“你的子弹都是哑弹。”

周公子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洪哥说:“我以前天天玩这种五四手枪,我一摸到子弹,就知道是哑弹。”

周公子仍然不相信,他把子弹一个一颗的塞进枪膛,扣动扳机,并没有一颗能够打响。

周公子继续问:“怎么会这样呢?”他想,难道洪哥真的就能够摸出哑弹来?洪哥真的会有这么神奇?

快到县城的三岔路口时,他们分手了。现在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周公子要去学校取书包,然后背着书包装模做样的回到军营,告诉旅长父亲说今天高三的数学课学的是“三角形内角和等于180度”,语文课学的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然后再旅长父亲满意的眼光中捧起饭碗。

老黄和洪哥走的是另外一条路,这条路通往县城郊外的沟壑。

他们坐在沟壑边,望着渐渐落下西边山峁的夕阳,望着头顶上飞过的归鸟,老黄突然说:“你是一个孬种。”

洪哥不服气的问:“我为什么是孬种?”

老黄说:“你想死,想死的人都是孬种。”

洪哥说:“我早就想死了,我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我当了专职民兵,接受了专职训练,可是我不知道为谁训练?刚吃了两天商品粮,又莫明其妙地回来了,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可是每个人都说我有错。我找谁说理去?我一辈子都没有说理的地方。我想找个证人,证明我过去没有犯任何错误,可是我连一个证人都找不到。我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钢材能够剁上两根手指头,或者一枪打死了我,我倒是解脱了。”

老黄说:“你太混蛋了。你还是特战队里出来的吗?你配进特战队么?就你这个熊样。”

洪哥说:“我什么时候熊了?”

老黄说:“你刚才就熊了,你现在也熊了。你想死吗?死太容易了,好好活着才是一件难事。谁不会死?眼睛一闭脖子一抹就死了,泼妇乞丐都会这样做。可是你得活着,你得活得好好的,你得证明你自己,让别人知道你是冤枉的。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洪哥争辩说:“我死了,他们就不会再找德子的麻烦;我死了,别人也会知道我不像档案中记载的那样,我是清白的。”

老黄突然狠狠地打了洪哥一个耳光。洪哥一下子被打懵了,他睁圆眼睛,盯着老黄,不知道老黄为什么这样做。而老黄出手的时候,他连躲藏的意识都没有,就挨了老黄一个耳光。

老黄说:“你是什么人?东关帮是些什么人?东关帮的命低贱得像蚂蚁,你也把自己的命看得像蚂蚁?你以为你一死,关东帮那帮王八蛋就不找德子的麻烦了?恰恰相反,你一死,徳子的命也不保了,一死了之,那些跟着你的弟兄怎么办?你太自私了。”

老黄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档案里确实有记载,档案会跟着你一辈子,但是,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受冤枉了?只有你一个人档案中有不良记录?告诉你,这世界上受冤枉的人多了,多少人的冤枉比你大得多,人家怎么都没死?那些混账的人故意冤枉了你,你还想死?还想和混账较真?你太幼稚了!你能改变那些人吗?你改变不了,你改变不了还要强行改变,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傻子。你改变不了你就想死?你死了只会遗臭万年,你死了连狗都不会啃你的骨头。”

那天黄昏,老黄的一席话让洪哥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此前,追求完美的洪哥对自己的委屈耿耿于怀,而这个黄昏终于想通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没有完美,你何必最求完美?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混账,你何必和混账讲道理?拘泥于自己遭受的不平和冤屈,整天唉声叹气,一蹶不振,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既然过去已经无法更改,索性由它去吧。

洪哥后来说,老黄绝对是一个世外高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见识卓著。那个黄昏里,老黄的一席话让洪哥眼前豁然开朗,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以后的道路。

就在老黄向洪哥讲述人生道理的时候,周公子遭受了旅长父亲的严刑拷打。

周公子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父亲脸色铁青,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父亲问:“为什么现在才回家?”

周公子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他看着墙角说:“放学后在学校做完作业,才回家的。”

父亲问:“下午都上什么课了?”

周公子意识到不好了,因为父亲以前没有询问的这么详细。他期期艾艾地说:“上……上了数学课,还有化学课……”

肥胖的父亲突然异常敏捷的跳起来,他抡起摸了40年的枪杆子的手掌,雷厉风行地打在了周公子刚刚长出髭须的脸上,声音清脆嘹亮,想用篾刀破开竹片一样。父亲又抡起手掌,用他那只被敌人的刺刀留下伤疤的手背,刮在了周公子的另一面脸蛋上,挂出了一串迟钝的声音。周公子的两边脸蛋都在燃烧,可他不敢躲避。

父亲说:“你还敢说谎?下午老子在县上开完会,到学校去了一趟,老师们说你整天整天的不上课,你还敢骗老子!”

周公子一动也不敢动。

父亲说的兴起,又挥动打过敌人的老拳,一拳将周公子打倒在地,两支手枪滚了出来。周公子一看到手枪,头脑嗡的一声麻木了。他后悔刚才没有先把抢还给警卫员。

父亲拣起手枪,看了看,惊骇的睁大眼睛:“你竟敢私藏枪支,罪大恶极。枪支属于国家财产,你这是偷窃国家财产。说,枪哪里来的?”

父亲用脚使劲的踩着周公子,周公子不敢躲避,腿脚处流出鲜血。

周公子向窗外张望,看到玻璃后是警卫员惊恐的面容。

父亲无论怎么拳打脚踢,周公子都一口咬定枪是自己偷警卫员的,这种事情和警卫员一点关系也没有,警卫员毫不知情。父亲边骂边打,他说现在偷抢长大了就敢抢银行,枪支弹药属于国家财产,偷窃国家财产要判处徒刑。周公子听到判处徒刑,他吓坏了。他担心自己被关进监狱里,就在也出不来了。

后开,父亲打累了,他坐在沙发上,喝令警卫员:“给老子关禁闭。”

一直站在窗外的警卫员跑进来,他一直在做思想斗争,一直想站出来承认枪支是自己借给周公子的。可是,他没有胆量。打过多次战争的老旅长脾气暴躁,他不知道自己会遭受怎样的惩罚。

警卫员搀着身上多处流血的周公子走向禁闭室,父亲继续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生闷气,对着想象中的周公子破口大骂,意犹未尽。

警卫员看着周公子身上的伤问:“疼吗?”

周公子天真地笑着说:“这点上算什么?想想我们的革命先烈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抛头颅洒热血,辣椒水老虎凳,白公馆渣滓洞,都没有屈服。这点上不算什么的。”

警卫员很歉意地说:“都怪我,把枪借给了你。”

周公子说:“这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向你要枪的。哎,你枪里的子弹怎么都是哑弹?”

警卫员说:“我能打子弹给你吗?出了事怎么办?打死了人怎么办?”

周公子笑着说:“多亏你给我的都是哑弹,要不然今天出大事了。”

警卫员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周公子笑而不答。警卫员看着周公子。感到无法理解,他已经伤成了那样,已经被关禁闭了,还有心情笑。

周公子在禁闭室里生活了三天。军人出身的父亲在家庭也实行军事化管理,他在家中具有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他严格按照军事管理条例来要求周公子。周公子在他的眼中不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年,而是一个军人,他把走进军营的每一个人都当成了军人。

后来,当南边战事又开的时候,老旅长要把周公子送上战场。周公子不愿意去,老旅长说:“你是军人的儿子,你不上战场,谁上战场?”

共和国第一代军人都像老旅长一样,一身正气,铁骨铮铮。

洪哥以为经过了上次的树林之战,他们和东关帮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可是,他想错了。

就在周公子被老旅长严刑拷打,周公子像江姐一样威武不屈的时候,徳子他们又与东关帮开战了。

和周公子分手后,洪哥和老黄坐在沟壑边,他们一直谈到了深夜。他们不知道那时候正有一场血战在县城上演。很多年后,生活在县城的老土著们还记得那场血腥战役,他们谈起那场战役的时候,还会为之色变。

洪哥单刀赴会,洪哥独入虎穴,他没有告诉徳子他自己去了哪里。他只想和东关帮做一次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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