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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算计-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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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温柔亲切,秦桑却丝毫不敢大意,低着头轻声道:“李微然手持麒麟令,又是武林盟主,我与他虚情假意不过是为了借他之势,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嗯,哀家信你。如今我们只差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枚令牌,就能回到圣地了……秦桑,你的爹娘都葬在那里,这么多年你都长得这么大了,你也一定很想回去给他们上柱香吧?”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千密一族死而后已。”千密圣女,一拜到底,额头触着冰凉的金砖,她的声音轻而幽。

端密太后将手中鲜花随意丢弃一旁,望着地上跪着的千密使,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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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夜的国师是一个超然的存在,在这个上古天神已俱是遥远传说的世界,国师大人便是万千子民的神。历任国师执掌着玄武令,守护的是大夜天下,所以有时连皇权都并不能完全的制约国师。

自从陈遇白继任国师以来,除了必要的祭祀祝祷,冷如谪仙的国师大人连每日的早朝都不露面,有时皇帝有天象不解,遇上国师大人不想出门,皇帝还得亲自跑来国师府垂问。

这样的一任国师,朝中王侯将相想求他算一卦或者占个卜,简直难如登天。

楚尚书就为此苦恼不已。

楚尚书的苦恼是这样的:他年轻时功成名就,唯独娶了十多房妻妾都生不出儿子来,他求了当时的老国师。老国师掐指一算,说他没儿子比有儿子好,劝他切莫强求。

楚尚书不干——他发奋努力当大官,赚了这一大片家业,没个儿子继承算怎么回事?

老国师心软和善,被他求着为他布了一个求子的阵。来年春天,楚尚书果然就抱上了大胖儿子,开心的合不拢嘴,又是金子牌匾又是八十八辆车的谢礼。

老国师大人却不肯收,说:“你这儿子是你强求来的,命里带灾,尤其是这姻缘一事,多舛多难。”

楚尚书一听,连忙求老国师为宝贝儿子改八字。

老国师叹了口气说:“他十八岁时有一个劫,若是能过得了,届时再改八字,或许还有指望得一眷侣。”

楚尚书从此战战兢兢的养着宝贝儿子楚浩然,天天盼着他十八岁。

这楚浩然倒是平平安安长大了,而且长的甚是英俊倜傥,潇洒不凡。楚尚书记着老国师的批语,从小就给他定起了娃娃亲,从他八岁到十八岁,一共为他订过十门亲事,对方从上京城名门望族的大家小姐到偏远乡下八字强硬的小家碧玉,无一例外都是刚订了亲就生重病或者意外死了。

就连楚浩然院里的丫头,哪怕是他与她们拉个小手甚至多说几句话,都能把人克的立即横死当场。

英俊潇洒的楚公子被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打击,忧郁的整日里闭门不出,只能在家看看话本、写写怨词。

如今好不容易,楚浩然十八岁了!可老国师已仙去多年,新任国师大人冷僻孤傲,楚尚书送礼送人连门都没摸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连哭带跪的去求了皇帝,陈遇白才勉强答应见他一面。

万千堂内,楚尚书刚刚提出来意,年轻的国师大人就冷冷拒绝了。

楚尚书拉下老脸苦苦哀求:“……犬子连身边伺候的都只能是小厮,这眼看楚家香火就要断了,国师大人不可见死不救哇!”

“楚家的香火到楚尚书这儿本就该断了的。”陈遇白不为所动。

那生辰八字是一个人命里带来的,强改有违天意,折的是他陈遇白的寿命,他为什么要答应?

楚浩然在旁越听越悲愤!他从小娇生惯养,公子脾气,哪里忍得下去国师大人的这张冷脸,悲愤的气道:“爹!你又何苦为难国师大人!我宁愿这一生不娶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楚尚书气的拍桌子:“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出去!”

楚浩然愤愤然看了国师大人一眼,“哗”一声打开折扇,大步昂首走了出去。

**

楚公子心绪难平,郁闷的踱步,随便走进了一处园子。

想他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尚书府的独子,又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活脱脱就是那话本里爱的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男主角,可是……可是那些他曾爱过的女子啊!那些美丽的、娇俏的、温柔娴静的、俏皮可爱的、温婉大方的、小家碧玉的女子……她们都在他爱上她们的那一刻,死、去、了!

没有女主角了还怎么上演爱情?

楚公子十分忧伤。

花园里景色宜人,绿木成荫,鲜花遍地,楚浩然对着一株仪态万千的芍药哀伤自己凄惨的命运,正悲从中来,忽不远处有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响起:“咦?你是谁呀?怎么在这里?”

这种话本里男女主角相遇时最经典的台词,楚浩然熟悉极了!

他不敢置信的、迟疑着、缓缓转身望去——嫩黄色纱裙的小少女双颊带粉、面如芙蓉,腰肢婀娜、如柳随风,她站在花丛中,亭亭而立,一双清澈双眸盯着自己,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眼神,简直叫他如梦如痴……

“小生浩然,”楚公子痴痴的念起了话本台词,“不知佳人在此,唐突了。”

纪小离听得困惑不已。

百家姓里有“小声”这个姓?糖突……甜不甜?

见佳人美目深情凝望着自己,楚浩然忍不住抚了抚自己英俊的脸庞,“哗”一下打开折扇,倜傥潇洒的摇着,柔声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可否赐教在下?”

这句小离听得懂,笑眯眯的答:“我叫纪小离。我是我师父的徒弟,你呢?”

楚公子傲然一笑,折扇摇的更起劲:“我叫楚浩然,我爹是户部尚书,我是家中独子。”他说着,试探性的走近了两步。

见小离安然无恙,既没有往后仰倒磕在石子上摔死,也没有晴天一道闪电劈断树枝把她砸死,楚浩然欢欣鼓舞的又走近了两步。

“我随我爹来拜访国师大人,不想偶遇佳人,浮生若梦,有缘相聚,实在是幸甚。”楚公子一往情深的望着活生生的小少女——她还活着!他心头小鹿乱撞,已然爱上了眼前人:“姑娘玉雪可爱、楚楚动人,比这满园的鲜花更令在下心醉。”

这词太书面语了,纪小离这边还未反应过来呢,围观的涟漪与一干妖魅们已经忍不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放声大笑起来。

“这是哪个本子上的词啊好恶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完居然没吐啊演技真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见没见过玉和雪吧他的眼睛长在头发里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百年修成的美丽容颜比不过那个蠢货令人心醉啊哈哈哈哈哈哈……”

纪小离从小长在纪府,见的男子都是武夫,就算是纪西沉稳纪南文雅,也都不曾说过这样斯文肉麻的话,她一时愣在那里,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这甜言蜜语,被满园这么一阵浪潮般的爆笑,顿时什么旖旎感觉都没有了。

“你们别太过分啦!偷听别人说话还笑的这么大声!”她愤愤的大声训斥四周。

楚浩然满目深情的温柔一笑,纠正她道:“此处应当是赞叹声,怎么会有笑声呢,傻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楚公子的番外题目我都想好了:你若活着,便是晴天。

PS:JJ最近抽的厉害,有姑娘写了长评没收到回复的吗?若是有的话在下面留言一下把它顶上来,我来回复。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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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尚书好言好语苦苦哀求了半晌,一无进展。大夜年轻的国师大人如同传闻中一样,冷如谪仙,无论尚书大人动之以情还是许以重酬,国师大人始终连目光都未曾抬一下。

楚尚书好伤心、好绝望。

就在这伤心绝望的沉默里,楚浩然开心又梦幻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爹!爹!爹你快看啊!”

楚公子携着修仙小少女兴冲冲的进来。

万千堂中瞬时气氛大变。

原本一直声色不动的国师大人抬起了目光,盯在楚浩然身侧少女那张懵懂小脸之上。

他薄唇紧抿,脸上浮现起一种千里冰雪的冷意。

良久,他缓缓松开手指,将那茶盖轻轻放下。

而方才还伤心绝望的楚尚书,目光在他家儿子携着少女的手和那少女身上快速的切换——活的!看!她眼睛还在眨!是活的没错!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尚书喜悦的喷出了两股老泪!

楚家有后了!

“国师大人!”楚尚书激动的都坐不住了,向上首的人一抱拳,“这个丫鬟能不能——”

“小离,”陈遇白看都没看他,冷冷的盯着楚公子身侧的懵懂少女,“过来!”

楚尚书愣了愣,见那少女果然乖乖的从儿子手里挣脱了跑向国师大人,他心中一沉,忙问道:“敢问国师大人,这位姑娘是?”

陈遇白抬手将欢快奔过来的小少女推到自己身后,他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简直已冒着阴森寒气:“她是我徒儿。”

他盯了还在用目光痴缠他家徒弟的楚浩然一眼,楚公子被那目光冷的瞬间出了戏,脸上那如梦如幻的表情都碎了。

楚尚书是朝廷重臣,皇帝下旨命国师大人收徒的事情他当然知道,顿时一喜,高声道:“国师大人的爱徒——可是镇南王府的小姐?”

纪小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笑眯眯的对楚尚书点点头,“是呀!我爹爹是镇南王!”

楚浩然的表情又开始梦幻了:原来不是《富贵公子偶遇贫苦丫头、痴缠爱怜终成眷侣》,是《尚书独子婚配王府小姐、门当户对比翼双飞》!

布景都能更升一等了,衬着他白衣如雪风流倜傥,台下看起来一定更赏心悦目!

楚尚书用一种看着孙子他娘的慈爱眼神看着小少女,笑着柔声说道:“我与你爹爹镇南王同朝为官,一向仰慕他威武神勇,没想到镇南王不仅用兵如神,教育儿女亦是有方!”

纪小离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和颜悦色的对她说话,她很开心,笑眯眯的一直点头。

楚浩然站在他爹旁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活生生的小少女,每一遍确认她还是活着的,他就多爱上她一分。

楚尚书嘴里说着喜庆应酬的话,眼前仿佛已经满地跑他楚家的大胖孙子了。

三个喜悦的人各自陶醉,只有国师大人的脸色一刻比一刻冷,黑色冰绸的衣袖宽大,覆住了越捏越紧的拳。

楚尚书的喜庆话终于说完了,带着“楚家再也不用担心绝后”的趾高气昂告辞。风流倜傥的楚公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跟着他爹走了。

**

楚家父子一走,万千堂安静下来。

师父一直不说话静静坐在那里,纪小离忍了一会儿无聊极了,转到他面前兴致勃勃的问:“师父,今天教我什么?”

陈遇白眸中雪原千里,黑眸紧紧盯着她,一言不发。

纪小离被他盯的发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幅样子,只直觉他似乎是不高兴,她怯生生的问:“师父怎么了?”

陈遇白冷着脸,仍旧是不答话,幽深黑眸中神情瞬息万变。

纪小离背上发毛,壮着胆子伸手扯扯他衣袖,可她手指刚碰到那寒意暗涌的黑色冰绸,就被一股力道拂的飞了出去。

小少女飞过大半个万千堂,屁股着地,摔的七荤八素,坐起来疼的哭出了声。

她从小镇南王夫妇疼爱、纪东南西北宠溺,虽然公主娘娘院里的嬷嬷有时会偷偷打她,也只是暗地里掐两把、推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飞出去这么远。

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脑袋被摔的一片空白,纪小离坐在门边地上,泪流满面,哭的十分伤心。

陈遇白遥遥的望着她哭泣,方才复杂动乱的心,此时又变得像是小时候练武时受伤的感觉:疼、以及不想被人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他暗暗震惊万分的问自己:她哭了、关他什么事?

方才那又是怎么回事?楚浩然携着她手,为什么他会差点将茶盖击过去卸下楚浩然那条膀子?

陈遇白面上冷冷无表情,心中却是已沸腾滔天。

他再不问世事也知道,自己此刻这种情绪与关切有关。再冷血无情,陈遇白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已动心。

年轻的国师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忽怒气滔天,紧紧盯着哭泣少女的目光杀机四起!

“滚出去。”他冷冷一声怒喝。

纪小离哭着抬头看向他,盈满了泪水的眼中写满了疑惑、惊恐、伤心……

“滚!”陈遇白像是被那目光灼伤了一般,一拂袖掌风满盈,将连滚带爬往外逃的小少女推的更远。

纪小离滚在门外地上,门在眼前“嘭”一声合上,她身上疼、心里害怕,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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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纪小离来了国师府拜师修仙,沉静的国师府时常有这样地动山摇的动静,老管家与下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国师大人的怒吼响起时,扫地的继续扫地浇花的自在浇花,老管家正看着小天擦拭一套金贵的玉盏,主子暴怒的声音响彻楼宇,小天连手指头都没抖一下。

廊下肥胖如鸡的“蠢货”小脑袋埋在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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