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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仙界罗曼史-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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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过去,抱住他:“哎呦呦,美人哥哥,你活着回来了。”边说边伸手到处摸摸:“我看看,没有留下伤吧?”

他一僵,继而微微推开我。

“花晨可知如今形势?”

我停住了手,点头。

“巫界作乱天地。莫说人界民不聊生,就是鬼界与仙界,每日也有许多仙友灰飞烟灭。”他语气沉重。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解为何他说这些于我听。

“仙界不敌。”

我又点头,这事,全四界都知道。

“唯有血祭。”一字一顿,字字千鼎。

第34章 谁的大婚

我大震,抬头紧盯着他的双眸,想从中看出一星半点的玩笑意味。可他双眸如海,深沉看不到尽头,却全无戏谑。

“美人哥哥,你是与我说笑吧?”许久,我的脑子才转圈,呆愣愣的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看向我,应了句“恩”,双眸愈发深沉,彷如暗夜的大海。

我只觉全身无一丝气力:“天地四界又与我何干?美人哥哥知道么?那是要我的命。”

他不答话,双眉蹙起。

我想笑一笑,却拉扯不动嘴角。最后,只小心翼翼的再次问他:“美人哥哥,你不是与我开玩笑吧?”

“再这样下去,恐怕四界颠覆,天下苍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若不愿呢?”

他默然,许久方道:“天帝下令,愿意与否,与你无关。”

我终于笑出来:“好。好的紧!我愿意。可是,我怕疼,能不能轻点?”

月夕,你不知,我总是很听你的话。你说不让我玩耍,我便跟着你正经修行;你说不让我撒泼耍赖,我便在你面前收敛性子;你说不让我口无遮拦,我便话未出口先想三遍。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好。”他道。

我捏紧袖口,我的美人哥哥,我的未婚夫君,果然是仙界众仙君的好榜样。

察觉袖中有一硬物,我一看,却是一支杏花簪。

犹记当时,我捏着一支杏花对他说:“美人哥哥,这支杏花真好看,若是能做成簪子就好了。”他寻来寒玉,花了七日为我雕刻了这支簪子。那七日,我无时不刻的围着他转,说是在看簪子,其实是在看他的样子。

脑中突然冒出一股自残的冲动。我拔起那支簪子,刺向了胸口。胸前的血迹一点点蔓延开来,浸透了白衣。

我咧嘴:白色,是他的颜色。

有点疼,我哆嗦的递过去簪子:“呵呵,流了不少血。这个送给你。看在咱哥俩好了几千年的份上,你给我存着吧。万一,万一,我还能回来呢?”

“花晨……你何苦”

我没抬头,只默默看着杏花深处流淌出一抹血红。那是我心头的血,我提前将我心头的血送给我心上的人,只怕稍后别说血,就连灰渣渣,我都留不下。

姑母曾神色莫测的告诉我,血祭,是本族的宿命。我弯起嘴角,现下,我的宿命在向我招手呢。

“花晨去哪里,我也陪着你去哪里。可好?”突然,他又开口,我惊愕的看着他。他清冷的嗓音让我有流泪的冲动。

事实上,我真的流泪了,附带着的还有鼻涕:“美人哥哥……”

“花晨灰飞烟灭,我也陪着花晨灰飞烟灭。”他的声音像包裹在雾中,一会远一会近。

“可我怕疼……”

他摸着我的头,轻轻柔柔:“花晨莫怕,有我陪着。”

我仰起头:“美人哥哥真的陪着我?”

“花晨月夕,本就应该相互陪伴。”他伸出手来,轻轻环我入怀,修长的身子稍稍靠在我身上。

我何时吃过这么鲜嫩的豆腐,赶忙伸手去摸他的背,入手有些湿热。

我疑惑:“美人哥哥……”

“花晨先回苍山弭海呆上两日,可好?”他按住我的手腕,我隐约察觉一股温热自腕间流动。

“花晨乖,先回苍山弭海。”他看着我,目光复杂,教我无法拒绝。

我不疑有他,点头:“好。”

血祭定在三日后的午时。天帝说,此时灵气最盛,血祭的力量最强。

我被送到苍山弭海,如儿扑上来搂着我哭:“仙子,您总算回来了!您和姑母一样,都是不告而别,让如儿好生伤心。”

我安慰她说:“莫哭莫哭,我这不是出去拐夫君去了么?三日之后我还要出门,天帝放水,安排了一个轻松的职位给我。”

听到说起姑母,我心道,姑母,咱家人真真命不好,都要落得死无全尸。不过我还好,我中意的那个人陪着我死,纵使他有这份心,我也甘愿。

如儿破涕为笑:“不去打工也行,咱家的白菜萝卜够吃的。”

是夜,我支开了如儿,坐在姑母种的那块白菜地的埂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地里的白菜。化粪池的农家肥效果很是不错奇﹕书﹕网,白菜长的愣高,远看,一个一个的小乳猪似的。

“九天玄女很有兴致啊。”

我猛然回头,百花仙子长芳一身水红衣裙,娇艳的堪比牡丹花。苍山弭海现在守卫森严,我决计插翅难飞,遁地无门,她竟能如此轻松的出现在我面前。

“听说,过两日,你就要血祭了?”

我捏着一颗小土粒,含糊的答了一句。

“等待死亡的滋味怎样?”

我一顿,心中的惶恐似要冒头,我强制的压下:“还成。”

“呵呵。”她拈着胸前的发,微微斜眼看着我:“有件事,想来,你还不知道吧?”

虽然长芳仙子与我没说过几句话,但我实在不欢喜她。我反问:“什么事?”

“两日之后,仙界的东华帝君与百花仙子大婚。”

我错愕,丢下手中的土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么?我思慕了他上万年,没想到却被你这个不入流的抢了先。”她掩住红唇,咯咯又笑:“你在苍梧住了千年如何?他在这个穷山僻壤住了千年又如何?到最后,他娶的终究还是我。”

我耳中轰隆作响,用力的揉眼睛,以为是场梦境。可她还是站在我的面前,笑意不减。

“他应下了?”心,好似被人来回揉捏。

“当然,月夕他亲自来求的亲。”

我撑着胳膊,却站不起来:“他说什么?”

“他说,苍梧月夕愿与百花仙子长芳永结姻缘,秦晋之好。”

“我不信。你骗我。”她定是欺我憨厚,故意来哄我。

“求亲当日,他送予我一件定情信物。”她自鬓发上拔下一支簪子,花心深处朱红一点,赫然我那支杏花簪:“你信也不信?”

我开不了口,胃里翻江倒海,泛起阵阵呕意。

“也罢,真是无趣的紧。你信不信,关我与月夕何事?不过,好歹我们也有一面之缘,况且,我时时刻刻关注着你。如今我大婚,当然要来与你说一说。”

许是见我不言不语,她又道:“天色已晚。九天玄女你赶紧歇着去吧,没两日了。我也该回去睡个美容觉了。”

“等一下,那簪子是我的,你还我。”

“现如今,它是我的。”她毫不含蓄的露出嘲讽之色,扶了扶鬓前的珠花,旋即捏诀东去。

我在白菜地里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我起身回房。夜晚的白菜地很冷,冷的我发抖。

如儿进来问我想吃什么。我想了想,道:“就如平常,上份酸菜吧。”

两日后的清早,如儿过来帮我穿衣。我丢开她手中的白色纱裙,道:“如儿,你把姑母那件大红锦缎的裙子拿来。”

如儿应了,翻出箱底的那件红裙,仔仔细细的为我穿上。

我笔直的站在院中,遥望东方。

却在不多时,东边海面现出几位身形巨大的仙君:“玄女……”

如儿好奇之中又面带惧色。我拍拍她的手,道:“天帝派人来迎接我了。如儿,你且等着我。过阵子,我来接你。”

“如儿等着仙子。”

我笑道:“好。”

爬上了云头,为首的彪悍仙君道:“为防夜长梦多,巫界妖孽前来扰乱,天帝临时有改,今日午时血祭。”

我笑道:“好。”

那仙君盯了我片刻,突然道:“玄女果然心系苍生,大仁大义。午时还早,玄女可以歇息一下,稍后再走。”

“不,现在就走。不过,仙君,我有心思未了,可以先去趟苍梧么?”

“这个……”他犹豫。

“我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绝不逗留。”我盯着他的眼睛,努力的表达自己的诚意。

片刻之后,他终于答道:“好,看一眼我们就要往灵山赶。”

此时,突然下起了雪,片片如鹅毛,纷纷扬扬,积攒了许多年似的。不多时,天地间便一片苍茫。

苍梧又是另一番模样。整个仙山祥瑞环绕,紫气东来,处处张灯结彩。路上急匆匆的仙婢仙侍穿着喜庆,不停的来回穿梭。

降了云,我站在苍梧入口的大门旁,远远看着高台上的那人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红衣,艳红堪比我身上这件。隔得太远,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见他与窈窕的百花仙子站在一处,分外的和谐。

鹅毛雪片落在我的裙子上,与领口袖口的白色滚毛边相和,生出孤独的画面。许是在箱底压的太久,裙子的红色有些暗淡,比不得长芳的凤冠霞帔。

“花晨好生不乖,怎地不吃药?”

“月夕一心修行,所求大爱。儿女风月,月夕无意。”

“仙子好意,可月夕无娶亲意愿。”

“我不是喇叭花,花晨才是一朵喇叭花,整日里嘴巴动个不停。”

“花晨去哪里,我也陪着你去哪里。可好?”

“花晨月夕,本就应该相互陪伴。”

……

往事历历在目,竞相涌现在我的脑海中。

抬头再一次看了高台之上,他执起她的手,一拜仙界。

不敢再看第二眼,我闭了眼,扯开嘴角对那为首的仙君笑道:“仙君,我已无憾。我们可以启程去灵山祭台了。”

美人哥哥,花晨祝你与长芳花好月圆,永结同心。

第35章 血祭

赤蚺台设在灵山。此刻的赤蚺台早已里里外外围了一干仙君仙子,敢情他们是来看耍猴的。

云头降落在赤蚺台中央,彪悍仙君抬手对我施了束仙诀,旋即乘云自台上降落。

赤蚺台是一处异常高大的祭台,周身通红,八角处各置一条雕刻的赤色灵蚺。

我甫一上台,台下的一干仙众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来人是褶子脸天帝。许是这两日他心情好,脸上的痘痘消了不少。

他缓缓步到台下站定,面色肃穆:“现下几时?”

“午时差一刻!”

“好!鸣钟!放灵蚺!”

沉重古旧的钟声响起,催的心一颤一颤。台下众仙君凝神闭眼,皆是一副虔诚无比的样子。

雪越下越急。

钟声一道又一道,越来越紧。

我无措的站在台上,远目望去,却无处可逃。

古老诡异的念符声由远而近的自四面八方传来,声音一波高过一波。

忽地,八角处的石刻灵蚺齐齐张口,口中蜿蜒爬出一条条赤色小蛇,赤红着眼,急速的向我游来。

不一会,祭台上便爬满了赤色小蛇,一条挨着一条,密密麻麻,遮住了三尺厚的雪层。数不尽的小蛇吐着赤红的蛇信子,昂着身子,齐齐盯着我,赤红的眼睛里全是贪婪。

我吓的心跳都停止,却又不能瘫软下去。我不敢与它们对视,闭上眼睛却全是它们赤红的眼珠。

血祭,上古遗族的宿命,我从未见过。原来,竟这么恐惧。

“午时……”传声的仙君底气中足,声音震耳欲聋。

“午时到了又如何!”却在此时,天边传来更加震耳欲聋的声响。

我猛然抬头。灵山的上空漂浮着一排排整齐的黑衣兵士,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明紫色长袍,束金冠的俊美男人。同样,他也束手而立,乌黑的发丝飘在空中,别样的风流韵致。

“帝江!”众仙惊呼。底下一干仙众登时乱了起来。

天帝也是掩不住的慌乱,后退了两步,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高喊道:“赶紧祭祀!”

“天帝老儿,岂能如你愿!”帝江话音一落,左手掷出一团紫色的光,直直的投到赤蚺台上,溅出细细的光束。血色小蛇狰狞的眼中闪出惊惧,逃也似的飞射回石刻灵蚺口中。瞬间,赤蚺台上干净如初,一丝痕迹也无。

“你……”天帝开口之际,又一束明紫光团射向他。他慌忙侧身,来不及吐出口中的话。

一干仙众愈发惊慌,四处逃乱,哪里有平时道貌岸然的模样。

帝江面露笑容,一副安然入定的模样:“攻!”说罢,他竟低垂眼帘,淡淡瞥了我一眼,却让我如坠五九寒天。

黑压压的兵士瞬间如蛟龙入海,个个飞身下云头,落雪无声,皆是修为高深。

仙众愈发慌乱,慌不择路的逃串。暗紫色的光团打到他们身上,留下浓重的烧焦味道。修为低微的仙君仙子不少登时毙命,连轮回也无。

“众仙切莫惊慌!快快抵抗!”天帝的发早已凌乱,惊慌失措喊道:“快请东华帝君!”

众仙此刻方才醒悟过来,仓皇中各显神通,空中地上灵力四射。闷吭声,惨叫声,仙器相击的清脆声糅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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