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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明月照我还-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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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来看她,尽管来找我。”



“嗯。”



“如果日后我也去了,找你二哥。”



云霁猛地抬头,看着云峰,眼眶一红。



云峰知她养父新丧,听不得这样的话,不过总算老怀堪慰,至少心头事认了他的。



“这是不可抗拒的,总有这一日,走吧。”



云霁回到方府,稍事休息,让老徐上街买了莫轻崖爱喝的酒,第二日就提了上门。



莫轻崖看到她倒是很欢喜,“小子,你的事都办妥了么?”



“都办好了。”



“坐、坐。”莫轻崖拿起桌上的酒,“我就好这个,还是你记得。”



说了些别来情形,莫轻崖问:“你日后有什么打算?陛下既然要夺情起复,有没有说过怎么安置你?”



“我进宫去,陛下只说让我再歇一阵。我想,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早些做事比较好。”



莫轻崖点头,“北苑这一批人,最出色的两个都没呆满两年,不能不说是遗憾啊。”



云霁想起何立徳,也没说话。



“我会上折子将你要到兵部,你可是这个意思?”



“正是。”



莫轻崖轻笑,罗怀秋太冲动,魏无衣太过恪守规矩,只有何、方二人是他心头未来的将帅之才。可惜何三公子与皇帝不是一个阵营的,又中道夭亡。



皇帝没说怎么安排,他原不当插手。但如此人才,如果是为了皇帝的私欲浪费掉了,未免太过可惜。



“老莫,谢了。”



“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后继有人,所以你不必谢我。”



从莫府出来,云霁走在大街上,居然听到有人在酒楼上叫她。声音还熟得不得了。抬头一看,居然是段康。



段康在雅间冲云霁招手,叫她上去。



云霁上楼来,“段总管,好雅兴!”



“我是在这里等你。来,坐坐。”段康拉开椅子。



“不敢,我自己来。有事?”



“小霁,我有一件麻烦事,想找你帮忙。”



“你自己的事,没问题。跟皇帝有关的话,就不用提了,我爱莫能助。”



段康想起皇帝说的‘她现在避我的感情如洪水猛兽’,叹气。



76



“我那日真不是骗你,皇上一直很难安枕。从前就有这毛病,但还不严重。自你走后,竟愈发的睡不踏实了。可喜那日睡了个囫囵觉。”



“段公公,你找错人了。”



“嗯?”



“需要安神药,应当去找太医;需要人哄皇上睡觉,应当去找徐夫人。”



“小霁,你——”



云霁推开椅子站起,“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凤姨还等着我吃午饭呢。”自那日回来发现展凤站在门口等自己,云霁晚间再不出去乱跑了。出门一定会说一声,然后按时回家吃饭。比方文清在时还乖。



段康看她下楼,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宫去。



他今日不当值,宫人出宫的腰牌也由他保管着,便出了趟宫找云霁。可是李谪习惯性的叫‘段康’,他的徒子徒孙便交代了,大公公出宫去了。



所以,一回来李谪就问:“你去哪了?”



“奴才……”段康支吾着。



“算了,不必说了,也不必再去找她。她不会理会你的,徒惹没趣。”那日他若不是明旨宣召,怕是不会来的。



过得几日,兵部尚书莫轻崖上折,请求把夺情起复的方云纪调到他兵部。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李谪颔首答应。而且因为是方相之子,朝廷循例施恩,当即给了云霁一个直接上殿的五品的虚弦。



云霁听到莫轻崖的转述,傻眼,“这就是说从明日起我得上殿上早朝去?”



“是啊。”



回家告诉展凤,展凤直接的反应就是:“你起得来么?”那可比北苑上课还早一个时辰。



“起不来也得起啊,扣儿你记得一定得把我叫起来。”



扣儿苦着脸,“少爷,你没睡饱要打人的,我不敢。”



展凤道:“我叫你吧,反正我醒得早。对了,以前听先生说,到了时辰点班御史要点人头的,迟到了要扣俸禄。一个月五次以上就没银子领了。”



“啊?不会倒扣吧?”



“美得你,都迟到五回了,你还想立在朝堂上。”



云霁第二日是让展凤用水泼醒的,然后让扣儿直接给她更衣,拖到桌旁用早膳。



“没小厮牵马,你自己小心点,别睡着睡着摔下来了。不然,今天就叫老徐上街雇一个去。”展凤叮嘱。



“不用,能省一点是一点,万一我真没银子领呢。再说我现在哪还能打瞌睡,得赶过去呢。”



第一天踩着点到的,点班御史看她两眼,算是给方相面子,没记下来。



云霁远远的在朝班后列站着,腹诽: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哇,干嘛把人拉来上早朝。可恨昨日罗怀秋和魏无衣还恭喜她。



李谪一边听工部尚书说着治河的情况,一边打量云霁。太远了,看不清楚。得把她弄到前头来站着才成。



云霁听到‘散朝’的声音,如闻天籁,喜滋滋的跟着往外走,却被小太监叫住。'网罗电子书:。WRbook。'



被带到乾元殿,李谪在见大臣,段康要领她去西轩室。



“段公公,臣在这里等着就好。”云霁心头叫道:老子要回去补眠,补眠啊。头回起这么早啊。从前半夜练武,那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夜猫子,睡得晚。可是早起却太不人道了。



“你才早起这一日,皇上可是日日……”



“你也说了,他是皇帝。”云霁小声说。



“你去里头睡吧,到时我叫你。反正这乾元殿的事旁人也不能知道。”他和太后那个探子聊过,好叫他知道有些事情皇帝能容忍,但不是回回太后都能保得了他。



“有人给我扫过盲了,西轩室不是能随便进的地方。”昨天她在老莫那里,听他讲朝廷典章,无意中说起西轩室在乾元殿是皇后的居处,而且至今也只有两位皇后进去过。一个是御心皇后,一个是太后。



“那你该知道你在皇上心头的分量了吧。”



“我就知道我眼皮在打架,得,你一会儿叫我。”



段康见她就站在侯见的檐下低头打瞌睡了,摇头。



直过了一个时辰,段康才叫她进去。



李谪打量着跪在下头的云霁,一身簇新的五品官服,穿得很妥帖。这还是头回看呢,衬得人修竹一般。



“很辛苦?”



“臣不敢言辛苦。”云霁中规中矩的说。抬头望着李谪,等他说找自己来有什么事。



李谪没什么事,就是方才没看清,特意叫她留下来看看她穿这身官服的样子。当下清清嗓子,“你过来。”摊开案上的地图。



“是。”云霁看着图上的标识,朝廷在南边用兵,为什么?



“昨日莫轻崖都讲给你听了?”



“是,莫大人细细讲了现今军中的情况。”



“嗯,西陵蠢蠢欲动,恐怕年内会兴刀兵。朕有意借出兵之际,把兵权收起来。”



这个,昨日莫轻崖也说了。还说,这次北苑的众人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了。这是暗示云霁抓住机会,想办法调到军中,远离朝堂。



“你想去?”



“皇上安排臣在哪,臣就在哪。”



“说得好听,上上下下的找人,不就是为了离朕远些。”李谪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她穿官服真的很好看。十五岁的云霁,身形高挑,虽然尚显少年人的单薄,但也透出一股子朝气。



李谪的眼扫到云霁的胸前,比往日更平坦。



云霁注意到他的眼神,“皇上!“



李谪把眼转开,“战场凶险,我不想你去。就留在京城帮我,不好么?”



“臣食朝廷俸禄,自当为了为君分忧解难。”



“别跟我打官腔,不缺你一个这么说话的。”



不然说什么?感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我还不想死,就算到了战场我也会尽一切可能活下去的。



云霁小心的问:“皇上,臣可以告退了么?”



“随便你歪着、躺着都成,就是不许走!”



“那臣几时可以走?”



李谪握折子的手一下子在上头捏出个皱褶,“陪朕用完午膳就放你回去。”



“那一会儿要是有人来呢?臣回避到哪里?”



李谪抬起头,“今日要见的人都见了,其余的让他们下午再递牌子进来。”



云霁撇撇嘴,“臣指的是皇后或者其他娘娘。”



李谪手上停了一下,“她们不会过来,乾元殿是议事的地方。”他的话在看到云霁脸上浮现的那抹嘲讽后打住。是,自己是假公济私留下她在这里。



“如果不是你避朕如蛇蝎,朕何须出此下策。”



云霁正襟危坐,面对着方才挂起来的地图,目光在上头移动着。心头想着昨日老莫介绍的军中情形,和四了的军力。



李谪几次抬头,发现她都是这副样子,心头不悦,“就这么想去战场上?死了这条心。”



云霁呵呵的笑,“臣是在消化老莫说的那些东西。”她看了半日,眼睛有点发胀,于是松懈下来,闭上眼背内功心法。



和叶惊鸿在一处时,两人也时常切磋,互相偷师。云霁把他的功夫和李谪教的对比着想,然后再揉入自己在江湖上实战的经验,设想一个假想敌和自己过招,一一破解。



何立徳那家伙藏哪去了,一点痕迹不露。想起那时候去北苑的路上口头过招真是怀念啊。



段康在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平和得很。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李谪看云霁一副浑然忘我的投入模样,别说想起他,恐怕真的把自个儿都忘了。



他还没怎么想好要怎么对如今的云霁。可是,她却显然脱胎换骨了。他那日能轻易擒住她,一来自己是逸以待劳,对她的招式熟悉;而来云霁本身就认为她打不过自己,不免气场先弱了。若是真的划下道来,她放开手脚一搏,他想擒住她不是易事。



就看她此际周身流转的真气,已不知不觉中到了三星聚顶五气朝阳的地步。假以时日,武学造诣必定不凡。



到了饭点,段康进来请示饭摆在哪里。



李谪看着云霁,云霁愕然,这是问她的意见哇。她真想走过去看看李谪是不是发烧了?几曾这么懂得尊重人了?这种几乎平等的感觉还是头回感受到啊。



她不出声,老大面前哪有旁人出声的余地。



“就这里吧。”李谪见她不发表意见,便随意做了决定。



李谪吃得很少,云霁开始还斯文的小口小口的咀嚼,后来就放开肚子吃。早上起得太早了,吃的那点都消化了。她现在十五,每日体力消耗又大,上山下海的。



李谪看她吃得香甜,“好吃?”



云霁把菜咽下肚子,“这个,得有比较的。有一段时日我在邻居家搭伙,因为我他们特意多做一个荤菜,可是我晚上还是得去买些熟食来吃,不然睡着了非流清口水不可。”



“你这意思,朕应当去过过苦日子,就吃什么都香了?”



“肯定比现在更有食欲。”云霁吃好了,把碗放下,“多谢皇上赐饭,臣用好了。”



李谪忽然一哂,云霁心头发毛,笑什么。李谪却是想通了一件事,这次云霁从江湖上回来,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对待她。她用有礼疏离隔出距离,他竟不知不觉着了道,也拘束起来。



这于他而言,太过憋屈。也达不到让云霁的心重新靠近的目的。小家伙从小到大都只服强者。



“你想跟我划出距离,彼此客客气气的,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君君臣臣,本来就是要有距离的。陛下爱惜赐饭,臣……”



“闭嘴!”李谪轻斥,“



“是。”



走的时候,李谪让段康递个上回顺的那样的酒瓶给她,“上回走得那么匆忙,还没忘了把朕的酒顺出去找杜生生一起喝。拿去,没了再来拿。”



云霁接过来,往袖里一揣,“是。”



杜生生听她说起的时候哈哈大笑,“你干嘛整瓶都给他拿走,这么明显。”



“我那回往他酒里兑水所以才挨打的。”云霁想了一会儿说:“你说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他待我客客气气的,我反而觉得毛骨悚然的。”



杜生生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暂时的,绝对是暂时的。不过,他要是对我客气起来,我也会毛骨悚然的。不信你去问罗怀秋,他也会这么说。”



云霁继续倾述苦恼,“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我想把他只当效忠的皇帝看待,但他显然不会配合。我要是行为过激,刺激到他,又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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