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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明月照我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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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让他没事多练练拳脚。



李凛对着小木头桩子一阵发泄似的狠打猛踹。



“对对对,就是这样出拳要有力,别跟个小姑娘似的。”云霁咬着草根,坐在在梅花桩上。她很喜欢和李凛相处,简单轻松。李凛在她面前,什么伪装都没有,不是平日那个守礼的小君子。喜怒哀乐都摆在小脸上。



有小太监过来给李凛送瓜果,见是乾元殿来人,李凛低下头先微不可见的咬咬下唇,然后才叫起。



果然,来人说了几句便冲云霁唤:“方公子,皇上召见。”



云霁只好跃下来,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对李凛说:“大皇子,我去了。你加紧练习。”



李凛‘嗯’了一声,又独自对着木头桩子发泄,手打得通红也不管。



到了乾元殿,李谪直接就问:“你同那个何老三走那么近作什么?”



“臣是奉命看着他点啊。”



“没让你上学放学都一道,课间还一起马场河边的。”



云霁实话实说:“臣是觉得何公子难得的文武双全,是个良伴益友。一处探讨也可进步更快。皇上放心,我们不曾说及与武功、排兵布阵无关的东西。”



李谪盯着她:“你心底有没有男女之别,魏无衣也就罢了,那时还小。可何立德从小就鬼精鬼精的,你在他面前很难掩饰住女儿身的。”



云霁猛地抬头,她只顾着和何立德斗得开心,倒真遗忘了这一点。这一点如果暴露出来,朝上那些老冬烘是绝对无法接受的。连皇帝都要担不小的干系。



其实李谪何尝不知道用云霁有这层风险在。但是的确是个人才,再好好培养可堪大用。难得的是对他没有半点隐瞒,绝对的忠诚。而且,他也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只是锁到后宫未免太浪费了。



后宫,后宫光那三个女人都能唱出一台大戏来。如珠,小小一个丫头出身,现在挟两子以自重;宋佳玉,随着她哥哥的官阶往上升,她的气焰也比从前高了不少,还时时以两个丫头的名义请他过去,一心想再生个儿子固宠;余美人倒算消停,一心保胎。



结果前些日子,他娘还嫌他的后宫太冷清,又让花鸟使给弄来不少美人。他现在可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思。结果,那几个小丫头全让他大发去陪太后念经去了。真是,这个时候,添什么乱。他收下了还得费劲去查身家背景。



还有就是明年的选秀。历来,后宫就是朝堂的缩影。可以说,明年选秀中选的名单都已在他脑子里了。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要如何安置呢?



“小霁”



云霁正在低头反省呢,一时忘形差点惹下大祸,猛然听到皇帝叫她,抬起头就看到李谪已来到身前。



李谪也发现这几个月云霁猛蹿了一头,以前只到他胸口,现在居然到肩膀了。



云霁发现挨这么近,直觉就退了小半步,被李谪扣住肩膀:“你躲什么?姓何的可有离你这么近过?”



“比划的时候是有的,平时没有。”最多说的兴起,两人在马上靠向对方。云霁发现,她好像越来越忘了何立德该是敌人的事。



下巴忽然被挑起:“你在想什么?”李谪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臣会记得,和何公子保持距离。”



何公子,何公子,往日不是都一口一个‘姓何的’。李谪伸手圈住她的腰,贴向自己,另一手刚要插到她脑后,云霁忽然在他手上一个侧身,人已到了他的身后。这一招是何立德使过的,云霁看了就学会了,这时不小心就使了出来。



李谪手上一带,就把人抓到跟前。云霁忽然展颜一笑:“皇上终日案牍劳形,臣陪你过招,松泛松泛筋骨。”



李谪挑眉:“在这里?”



是啊,不妥,这里是乾元殿,他还身着龙袍。



“去练功房?”云霁还真想试试自己现在在李谪手里能不能走过三百招。



看她一脸的跃跃欲试,李谪倒也有几分心动,这个时候的云霁其实是最吸引人的,只是她不自知而已。忽然想到这一面,除了她还有魏无衣见过,现在又添个何立德。他心头陡然火气,“你这是拉朕陪你过招呢。”



云霁瞟瞟龙案上,好像是没什么公事了,不然也不会叫她过来说话了。



不过,看李谪现在目光闪烁,如果现在开打,肯定要被收拾惨。



“皇上要是抽得出时间,还是要多动动好,成日坐着对身体不好。咱们现在去练功房,以三百招为限,既活动开了,又不会耽误皇上处理了事。”



“你想得倒好,朕要是没尽兴,你不准走。”



“啊!”云霁哀嚎一声,趁着李谪入内更衣,她琢磨着是不是想法子把罗怀秋骗进宫来。当然不能用段康的老招数假传圣旨,段康上回把她骗进来,皇帝会替他圆谎。她这么干了,只会被暴打一顿。连累罗怀秋也被暴打一顿,然后她又会被罗怀秋恶整。



打不过人家真是很窝囊啊。



她被迫跟着起驾往练功房去。好久没来,这里又添置了不少神兵利器。看着都眼红啊,她在里头穿来穿去,一会儿拿起这个摸摸,一会儿又放下去取另一样。



“选好了没有啊?”



云霁拿起一把短剑,比正常的短两寸,刀刃极薄,刺入人体不留滴血。是几十年前横扫江湖的剑客小丁的佩剑。



“小丁剑法?使来看看。”李谪随手取了一把剑。



《小丁剑法》云霁是细细读过的,李谪还罕见的从头到尾示范给她看过。现在看她的起手式,不错,很得其中精髓。而且她的身姿比之从前,又轻盈了几分。



云霁这回真的罕见的撑到了三百招,不过三百招一过,她立时把剑一丢,“三百了。”



李谪把剑收住,越来越无赖了,居然这样喊停。这是云霁急切间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你怎么这么无耻啊?”



“师傅,弟子在你手上走过三百招了。”云霁边说边盯着入鞘的小丁剑。



“原来你还可以更无耻。”李谪把剑搁下,不过,这样撒娇耍赖的云霁他更喜欢。



看到一记大擒拿手到了眼前,云霁脚下急退。她也有法子应对,就用轻功绕着李谪奔走,但就是不跟他接实了。这一项可是她的强项。



“小滑头!”



段康听到里头笑声不断,只觉天朗气清,心旷神怡。这样多好,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他没留意到,外边柱子后藏着的李凛。



云霁一直抱着小丁剑不松手,在旁边插科打诨的。李谪心头好笑,看来是真喜欢。他故意不搭云霁的话茬,让她着急。一把剑而已,值什么。只要她把想要的东西说出来,凭是什么他也替她弄来。再说这剑原也是替她寻来的。正想着什么时候给她,难得她这么喜欢。



“对了,斥候传回的消息,找到‘古武道’的一些眉目了。”



“真的?”云霁这下把小丁剑忘了,就抱在手上乐呵。有眉目了啊,有眉目。如果她练成了,配上不假思索的出招,应该就可以在何立德那找回来了。



“看你乐得,最后的线索都在七十年前了。有一处深谷,是那一派的高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朕派人去了。”



“谢皇上!”



“你怎地不叫师傅了?”以往想要什么,早叫上了。



云霁看看手里的小丁剑,轻声道:“君臣有别!”



李谪忽然挥手一拂,一股劲气击出,旁边的兵器架子应声倒地,“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云霁手里抱着小丁剑一时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于是跪下,放到脚边:“皇上,美人是很容易就能被替代。我想做您的臣子。”这样,我也能看到更广阔的天与地,而不是在某一座宫中等着你心血来潮的临幸。



“君臣之道,哼!天生男女,禀赋不同。乾坤阴阳,各司其职。你爱胡闹,朕由着你。可是,朕的退让是有限度的。”



云霁跪在地上,眼神清明,“可是,我不愿意入后宫。如果,如果皇上一定要,我不介意的。”她也喜欢皇帝,所以,她愿意。



反倒是李谪愕然看着她,“不,朕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拥有你。”



没有嫔妃的名号,她或许日后还能全身而退,可是一旦领了金册,那就真是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了。



方文清给讲的那些故事,云霁还是上了心的。她觉得与其信一个皇帝的爱情,不如让自己成为他的股肱臂助。这样的距离她会接受。



“皇上,此时何家未除,皇上的大事才开头,臣希望能在一旁,跟着皇上,一步一步让您的宏图伟业变成现实,流惠下民。”



“好,朕就让你跟在一旁。”李谪弯腰扶她,云霁不敢再躲,搭着他的手起来。一站起就落入他的怀抱,李谪紧紧搂着她:“听着,不准避开朕,也不准跟何老三走那么近。”



“我、我也不能突然拒人千里啊。”



“哼,你不是很会不动声色的就把人推倒你不想接近的圈子外么?”魏家那小子挺知趣的,知道男女有别,自己避开了。



“嗯,知道了。”



李谪把她微微托高一点,方便亲吻。云霁的反应还是一如上次的青涩。



“既然叫了师傅,这个也一并教你吧。”



48



云霁提早了一刻钟出门,继续坐得笔直眯眼打盹。忽然,一缕指风袭来,她身子往后一仰避了开去。望向左侧,何立德正在街边小摊上吃早饭。云霁愕然,在这里吃?



“小方,来来,请你喝王大嫂的豆浆。”何立德放下筷子招手。



云霁下马过来坐下,看桌子收拾得还算干净,不过着实很难想象太师公子就在这里吃早饭。



“看什么,坐啊!”何立德招呼再上一份。



云霁摆手,“豆浆就好,我吃过了。”



王大嫂端了豆浆过来,一身衣裳旧虽旧倒是挺洁净,“我还说三公子就够俊了,想不到真还有比他俊的,方公子,请!”



云霁点点头,看王大嫂又给何立德添了一碗。她也不是没在府外吃过,不过都是在酒楼。这种小摊还真是头回来。她看何立德吃得香,也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嗯,很是醇正。



“好喝吧?我喝了十多年了。”



“啊?”云霁再次表示惊讶。



“这条街上的小摊我都很熟,你以后就这个时辰出来,我带你到处去吃。”



“凤姨都有叫厨房帮我准备早饭。”不只早饭,连零食都有。



“随便你,真正好吃的东西不在那些酒楼里,反而是这种代代相传的小铺子。”



这个云霁也承认,这家的豆浆很好喝。



“我实在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吃早饭。”吃完了,一路往北苑去。云霁实在忍不住说。



“小时候家里下人带我出来吃过,我觉得这些人比府里的人真诚,口味又好,所以常跑来吃。”



“你爹不管你么?”这是云霁最纳闷的。



何立德笑笑,“我小时候不是在何府长大的。”



再问就涉及人的私秘事了,云霁闭上嘴。何立德倒是不介意,“我娘只是我爹春风一度的酒娘,大娘不愿意让我们进门,所以在外头长大。是爹后来看我还不错,七岁上接了回来,归在二娘名下的。”



“哦。”想不到是这么回事。



其后也有碰到的时候,云霁有时就刻意留着肚子跟着何立德去吃那些小摊。展凤看她吃得比平日少,偶尔还带些好吃的酱菜回府,就问是怎么回事。云霁说有同学介绍的。展凤按她说的去买了回来,难得方文清也说好吃。



他们都以为是学堂里的哪个贫家子弟介绍给云霁的,结果听她说是何三公子。方文清筷子上的酱菜直接落回了盘子里。



何家那些事捂得紧,外人只知道三公子幼时送到高人处□,这段过往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当然,这种后院的事,不在斥候的调查范围内。



展凤唏嘘的说:“想不到何三公子这样的人物,居然也有这样的过往。”



方文清瞟她一眼,她赶紧闭嘴。又看向云霁,“你是不是也突然母性大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没有,我又没当过娘,我就是觉得挺不容易的。”



“这世上,谁活着容易?”



云霁低下头,何立德那样的人品、才学,配上这样的出身,在深宅侯门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呀。



“记住,他是何家人。和皇上不能两立的。你可别把自己的角色弄差了。”



书上说‘仗义每在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云霁看过信陵君礼遇引车买浆之流的故事,问何立德是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和他们结交。



当时何立德冷然看她一眼,“我没存这样的用心,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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