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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妙偶天成-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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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用汤婆子暖过的被褥,钻进去时是暖的,可睡久了。总觉得那么空荡荡。哪有身边躺着一个让她安心的人来得好。

甄妙越想越觉如此,于是又郑重点头:“每日都想你的。”

罗天珵有些意外,挥不去心头的欢喜。好一会儿才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声音低沉:“等我。”

他走到窗边看了看,撑着窗台,利落的跳出去了。

甄妙瞧着心直跳。此时天已经泛亮了,他也不怕被人撞见!

她快步追过去。探出头看,竟已经见不到他的影子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叫了青黛进来交代:“你去找表少爷。跟他说不要难过,表妹的尸身还在。”

青黛诧异看她一眼,并没多问。

“就说稍安勿躁。等世子爷来了,一切就都知晓了。”

等青黛出去传话。她返回床榻坐着想了想,再是心急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听他的话先睡一会儿,免得白日没了精神。

她躺下,拉过锦被,还能感觉到他睡过的暖意和气息,不知不觉闭了眼,竟睡得熟了。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紫苏在喊:“大奶奶,世子爷来了,太太唤您过去呢。”

甄妙起了床,由紫苏、青黛二人伺候着,利落的收拾妥当,去了待客的堂屋。

甄三老爷也在场,罗天珵坐在下首,正和温氏说话:“小婿看岳母大人气色好多了,那安神汤加了一味圣心雪莲,若是吃的好,小婿回头再送些来。”

温氏看着精神好了许多,嘴角竟还含了笑:“那样破费做什么,我这已经好了许多。”

这几日罗天珵虽没有上门探望,珍贵的补品药材却流水般送了过来,昨晚温氏服用的安神汤,就是用的他送来的圣心雪莲。

圣心雪莲产自人迹罕至的北峄山,一百朵雪莲中才出一朵圣心雪莲,最是珍贵。

“怎么是破费,岳母大人用着好,倒是那雪莲的造化了。”

他声音温和,连眉眼都比往常少了几分清凛,变得柔和起来。晨光透过槅窗洒落在他深蓝色的锦袍上,竟有种温润的光彩。

甄妙有些恍惚。

见惯了爱闹别扭、时不时蛇精病发作的他,在长辈面前这样温和有礼,竟意外的好看呢。

一时之间,她忘了抬脚。

还是温氏看过来,嗔道:“怎么现在才起来,世子等你好一会儿了。”

甄妙看了锦屏一眼。

锦屏微不可察的摇摇头,她便明白,温氏竟还不知道昨晚的事。

甄三老爷更是有趣,见甄妙进来,连连使眼色,生怕她说错话似的。

甄妙嘴角抽了抽。

父亲大人,您眼睛再抽筋,恐怕本来不知道的也会多心了。

她刚这么想完,就听温氏问:“老爷,您眼睛怎么了,瞧着像是抽筋了。”

甄三老爷尴尬的咳嗽一声,差点被口水呛着,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进了个小飞虫。”

温氏心道,这才刚开春,就有小飞虫了,她怎么没瞧见呢?

一想甄三老爷向来不靠谱的性子,也懒得多问,只对甄妙道:“今日没见你二舅母,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等会儿你过去看看。”

她犹豫了一下,当着罗天珵的面,没好意思说把他送来的补品带过去几包。

罗天珵就站起来道:“原来舅母也来了,我竟不知道呢,倒是失礼了。”

说着冲温氏一拜:“岳母大人,舅母远道而来,又经历了丧女之痛,小婿应该去拜见一下。”

说到这里有些为难:“只是小婿两手空空,只能厚颜先把孝敬岳母大人的补品分一些带去,还望岳母大人勿怪。”

这话正说到温氏心坎里去,她语气更是柔和:“世子真是有心了,舅母他们是昨日才到的。妙儿,那你就和世子一起过去吧。”

甄妙忍不住悄悄打量罗天珵一番。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总有种认错人的感觉。

等二人辞别了温氏,向东厢房走去,罗天珵侧着头笑问:“刚才偷看我做什么?”

“谁偷看啊。”甄妙抿了唇,片刻后才道。“觉得你今日和平时不一样。”

“在岳母大人面前总要恭顺点。”他想了想,体贴地道,“呃,我知道你不适应,放心吧,这不就变回来了。”

甄妙欲哭无泪。

别变啊!这个她真的可以适应的!

罗天珵却翘了翘嘴角,有种坏笑的感觉。牵着她的手走了。

到了焦氏那里。焦氏果然气色不好,只是听闻二人来了,还是强行起身。忙被甄妙拦住。

“二舅母,您就好好躺着,世子听说您和表哥来了,过来拜见一下。”

焦氏是个外柔内刚的。昨夜的打击虽让她身体有些受不住,可还是没听甄妙的劝。穿好见客的衣裳,还重新梳了个简单的髻。

堂堂镇国公世子,从三品的朝廷命官,前来拜见自己一个民妇。不过是看着侄女的面子,她若是托大,那才是让人笑话了。

甄妙无奈。与邢氏一起扶着焦氏到了外间。

温墨言早上得了消息,挠心挠肺的。早就赶了过来陪着罗天珵说话。

只是见罗天珵不提,就按捺着不问。

他经商这一年多,早已知道许多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特别是妹妹死的蹊跷,昨夜停尸的房间还走了水,要真的只是府上那位三姑奶奶安排的,或者是巧合,他还真的不大相信。可若不是,这其中牵扯就更复杂了,罗世子现在不提,自有不提的道理。

终于,罗天珵悄悄看了甄妙一眼。

甄妙会意,对焦氏说:“二舅母,不知您和四表哥有没有商量过,怎么安置表妹,是在京郊选一处好的地方葬了,还是扶灵回海定府?”

焦氏眼中闪过浓稠的痛苦,面色却还平静。

甄妙瞧见她衣袖抖个不停,心中一酸。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又怎么会如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

有的人不愿让人看到他的痛苦,实际上心里早已饱受凌迟之痛了。

焦氏开了口:“我和你表哥商量过了,就把你表妹葬在京郊吧,天寒路远,不想让她再受这份颠簸,日后你表哥去看看也方便。”

温雅琦是未出阁的女孩儿,就是回乡也不能入祖坟的。

甄妙就道:“既如此,正好世子也来了,就让他帮表哥参谋着选一处好地方吧。舅母您脸色不大好,还是赶紧好好歇着,等商量出结果,再让表哥禀告您。”

焦氏自然没有异议,强撑了这片刻,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她起了身:“邢氏,扶我回屋吧。”

她这个儿媳什么都好,是个能守得住家业的,就是太会钻营,行事终究是欠了些大气。雅琦已经走到了绝路,她可不想再生什么波折了。

邢氏有些惋惜。

她住了这几日,可算弄清楚这位表妹的身份地位了,嫁的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门第不说,竟还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进皇宫就和她们逛胭脂铺子一样容易!

只可惜这几日她忙着伺候婆婆,二表妹忙着伺候母亲,竟没有亲近的机会。

想当初在海定,温家衰落成那样,还不是靠着她参加了几次宴席,费心认识了几个有脸面的太太,才渐渐打开了些局面。

只可惜不知一家人怎么想的,平日都不许多提姑母的事,使得大多数有头脸的人家都想不起温家还有一位姑奶奶嫁在京城,如今这么有出息了。

她记得家里那位老太太曾说过:“你们姑母远在京城,一个人过的也不容易,娘家不能给她什么助力,至少在外边别用着她的名头说事,省得惹来什么麻烦。”

邢氏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女儿家从生养到出阁,还不都是娘家给的,现在得意了,怎么就不能反过来拉扯一把娘家呢。

一次宴会她假作无意提了一句,果然那些太太们看她的眼神都热情多了。

邢氏依依不舍的看了罗天珵和甄妙一眼,这才扶焦氏走了。

甄妙把几个丫头打发出去,温墨言这才忍不住了,竟单膝跪地道:“世子,我妹妹死得冤枉,真相究竟是什么,请您告知一二。”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甄妙都愣住了,下意识伸手想去拉他起来。

罗天珵轻咳了一声。

甄妙动作一顿,罗天珵已经起身去扶:“表哥这样,等回去妙儿该怪我了。”

温墨言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让场面尴尬,就势站了起来,问道:“世子,您说我妹妹的尸身无事,又是怎么回事?”

罗天珵也不卖关子,道:“妙儿住在府上,我担心她安全,派了暗卫跟着。后来你们去后罩房,那暗卫也看到了,于是在发现有人悄悄纵火时,就把表姑娘的尸身换了出来。”

罗天珵是留了暗卫保护甄妙安全,但偷梁换柱这事却是他吩咐的,不然暗卫发现走水,没有主子吩咐不会妄动的。

“那,那我妹妹的尸身——”

“停在了一处妥当的地方,已经验过了尸,令妹确实不是自缢,而是被勒死的。”说到这里罗天珵微微眯眼,出手的人不光狠辣,还相当狡猾。

那人了解高门大户的作态,姑娘家寻死,遮掩还来不及,有谁会想到请人验尸的,若不是因为温墨言,真相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便是他掌管着锦鳞卫暗卫,又怎么可能想到去瞧,被人当成变态怎么办?

他接着说:“纵火的是府上下人,你们知道了恐露出痕迹,我就不说了。那人已经被严密监视着,等再有人来灭口时,应该就能顺藤摸瓜了,所以表姑娘尸身无碍的事,就你们知道便可,也请提醒舅母不要露出端倪。”

“世子觉得,那凶手是谁?”温墨言攥着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甄妙没有问幕后凶手是不是甄静。

最开始她没有细想,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因为甄静的羞辱,成了压垮温雅琦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才寻了短见,所以才去找甄静算账,可知道温雅琦不是自杀后,冷静想想,却不像甄静能干得出来的了。

为什么?得不偿失!

如果说最开始甄静算计温雅琦,想让她嫁给棺材铺的二少爷,是羞辱她和温氏,膈应建安伯府,可等温雅琦一死,她若是认定甄静是凶手,那必然会撕破了脸,六皇子若是护着小妾,就会和他们夫妻交恶,若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甄静便会失宠。

这样的风险,甄静怎么会冒呢?

“府上走水,正是忙乱的时候,那人想必很快就有动作的。”

果不其然当夜就有人潜入了建安伯府,罗天珵安排的暗卫连他杀人灭口都冷眼旁观,等他事成离开,暗卫一路跟着到了一处府邸,就见他悄悄从后门进去了。

正文、第三百零三章所谓外室

暗卫等了大半夜,始终不见有任何异样,就绕到前面,借着微弱星光,朦胧可见匾额上“沐恩侯府”四个鎏金大字,他顿了顿,转身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听了回禀,罗天珵坐在花梨木桌案前,沉思了片刻才命心腹用早就约定好的特殊方式联系上了六皇子,二人转天在一座不起眼的民宅见了面。

那民宅就坐落在寻常的巷子里,真算起来,竟和当初罗二老爷安置淑娘的宅子只隔了两条街。

虽只隔了两条街,这一片民宅却是颇有几分意思,安置的多是官宦富商的外室,寻常百姓人家极少,白日里家家户户也大多闭门锁户,间或可闻马蹄声响起,就有男子下了马,被某一座宅子的守门人悄悄应了进去。

二人落座,一个姿容秀美的女子端了茶上来。

她乌鬓如鸦,面若芙蓉,端着托盘的手凝脂白玉般,修长纤细,一袭牙白色散花绿叶裙,压裙的不是常见的玉佩,而是两只金玲,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那铃声若有若无,等人已经退下了,仿佛还能萦绕在人的耳畔。

六皇子收回目光,低头瞧瞧自己的穿着,再看一眼罗天珵,就笑:“瑾明,真难为你想出这个主意来。”

原来二人的装扮竟是一样的。

二人身量本就差不多,又都是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的俊秀人物,若是戴上一顶席帽,别说看背影,就是正面走来都不见得分辨出来。

皇子和朝臣结交,本就是十分忌讳的事。他们二人既然私下达成了一致,只以书信联系有时候还是不方便,见面的次数必然会多起来,在哪儿碰面就成了个问题。

毕竟哪怕是自己名下的茶坊酒楼,见的多了,也难免露出痕迹来。

所以罗天珵就提出个法子,在这著名的巷子买下一所宅子。二人每次相见便换了同样的装束。当然刚刚奉茶的女子就是掩人耳目的外室了,这样哪怕某一次被外人撞见,就算真实身份曝光。养个外室那只是风流韵事而已,自是安全多了。

“我说,瑾明,该不会是你养过外室。才这么轻车熟路吧?”六皇子端着茶盏,笑眯眯问了一句。

罗天珵抽了抽嘴角。挤出一句话来:“六皇子就会说笑,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见过哪头猪跑过?”六皇子身子前倾,眼神戏谑。

罗天珵抬抬眼皮,道:“不巧。我二叔曾经安置外室的宅子,离此处就隔了两条街。”

六皇子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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