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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爷,咱俩结婚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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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爱来接不来接,比起工作的重要,那个小心眼又幼稚得令人发指的臭男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心烦气躁的拎了碗馄饨面回家当晚饭,钥匙一插上钥匙孔门就开了,一大把火红的玫瑰杵到我鼻尖前,我差点被浓重的花粉味呛出一个惊天打喷嚏。

捂紧口鼻,我歪头去看花束后面的人,声音含糊的问:“搞什么鬼呀你?”

匡恒那厮围着我那件印有小丸子图案的围裙,雪白的衬衣袖子捋高露出壮实的手臂,站得笔直抱着花,冲我斯文温和的笑,而背景音乐却是二宝万般憋屈无处申冤的狂吠……

“祝贺我们同居二十四小时。”

我挑眉,“庆祝你平安在二宝锋利的犬牙下平安渡过二十四小时吧。”

“……”

我越过他走到阳台,二宝趴着笼子的铁网不尽哀嚎,我刚要动手解救它于水火,某人从后面抓住我的肩膀拧过去,“气了一天,还没气够?”

我瞪着娇艳的红玫瑰和那张极其不搭配的冰山冷脸,挑衅道:“我就这么小气,怎么地?”

他立着眼睛反瞪我,接着用力把花塞到我怀中,“啪”的阖上阳台门,连拉带拽扯着我去厨房,我挣扎扭打,“喂,匡恒同志,你太嚣张了吧?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盘……喂!”

他狠心的充耳不闻,不理我的花拳绣腿,还直接抢过我手里的馄饨面丢进垃圾桶,蛮横的摁我坐下,径自若无其事的说:“专门提前下班烧了一桌菜,吃吃看。”

无视满桌菜肴,我恨声:“匡恒,你别总以为打一拳再给颗枣儿就能给我混过去,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我怎么不怨?从相识之初到现在,让步妥协讨好卖乖的那个永远是我,凭什么呀?喜欢一个人也经不起一再的糟蹋。工作、感情两两受挫,我比二宝还冤!

我正怨气酸气咕咚咕咚往外冒,某人一把抽掉特显碍眼的玫瑰花,俯低大脑袋精准又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噙住我的嘴,狡猾滑溜的舌尖一顶,我不及闭嘴,卑鄙的他顺利得逞。

这厮功力渐长,没几个来回我便瘫软成一滩水,气喘吁吁的依附着他,相偎的体温烘蒸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化作鼓励的号角,不停催着热血奔腾,引得我们投入至深,忘乎所以。

最后还是他先鸣金收兵,抵着我的额沉而急的粗喘,他说:“鲜花、美食、我,这颗枣儿够分量了吧?”

我好气又好笑,“不要脸!”

他贴着我的唇接着说:“今晚由你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坚决誓死不抵抗。”

我双掌出击往中间挤他的脸,他被迫嘟起嘴,那模样甭提多滑稽了,“你倒是想得美!”

“那你想怎样?”

“关门,放二宝……”

话没说完,新一轮掠夺轰然展开,某人是打定主意,拿“美|色”换和平了。如此,经过短暂的“磨合”,我们总算相安无事的展开了同居生涯。

一天一大早,门铃声声催人醒,我困倦的一脚踹他去开门。决定要痛改前非,改过自新的冰山大爷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本着身为户主“室友”,应该互帮互助的精神,跑去应门。

不一会儿,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你是谁呀?!”

前一刻还在跟周公下棋,后一刻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三步并作一步杀到门口,一掌推开匡恒,义正词严的对门外人说道:“他不是谁,他只是来修水管的工人。”

那名被推开的“工人”,五指大张扣住我的天灵盖,将我揽进怀,声色冷凝道:“我是他男人,你是谁?”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9 
ISSUE 31 骤发的冲突
“我是她妈!”

门外威风凛凛的那位身高与我相差无几,但容貌相去甚远,个性彪悍的中年妇女正是区区不才我的老妈。她瞠大的眼珠子险些滚出眼眶的范围,抻着嗓子用力吼搂着她女儿的男人。

冰山大爷优雅的松开我,“哦,你好,阿姨。”

他的语气就像店里跑堂的伙计,见面都千篇一律的招呼:“客官你好,楼上请雅座。”

我让开身,“进来吧,有话屋里说。”

老妈狠狠斜我一眼,“瞧瞧你什么样子?!”

我低头看,松松垮垮长至膝盖的大棉T,露胳膊露腿,出门见人是不行,家里睡觉没有不妥吧?然后我再看匡恒,也是一样的大棉T,幸运的是他还穿了件条纹沙滩裤。

关阳台上的二宝知道家里来人了,尽职尽责的汪汪大叫,老妈摁摁太阳穴,“你能不能让那狗别这么叫唤,搞得我神经衰弱。”

我无奈道:“一会儿就好,没事儿的。”

匡恒向阳台走去,老妈立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说:“放心,他和你一样怕狗。”

果然,匡恒只是将窗帘拉上,阻拦二宝的视线,接着他走进厨房,倒了三杯茶出来,老妈悻悻的撇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又换人了?之前那个姓林的呢?”

有当妈的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吗?我立起双眉,“什么叫又换人了?林立群是我同事不是我男朋友,告诉你几百遍了。”

老妈瞟瞟匡恒,“他呢?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儿人?做什么的?认识多久了?”

“匡恒,男,28,未婚,本地人,非农业户口,有正当职业,无不良嗜好,认识快四个月,目前同居中。”我一口气说完,接过冰山递来的茶润了润喉。

老妈比我脾气大,拍着大腿就开吼:“废话,他是男是女我看不出来啊?”

我握住冰山大爷的手,淡淡的说:“来查户口的一般我都这么回答。”

老妈吹胡子瞪眼,“你就气你妈吧,嘴尖牙利!”

我谦卑的笑,“你一上来问东问西,我一五一十有问必答,这样您还有什么不满意?”

老妈说不过我,转移目标指着匡恒问:“他不有正当职业吗?干嘛还住你这儿,正当在哪儿呢?”

我紧了紧手掌,腻着嗓子说:“放心,他绝对比您想象的还正当,只是您女儿我恋床住别的地儿不惯,他是特别过来陪我的。

老妈是知道我这个毛病的,所以砸砸嘴,“那也太快了,才认识四个月……”

我又紧了紧手掌,“一点不快,要早认识他,我早跟他一起了。”

匡恒闻言蹙了蹙眉,搬开我的手,微微拉开了点距离,我用力坐过去干脆挽上他的手臂,这个时候充什么正人君子?

老妈眨巴眨巴眼皮,当没看到我们之间的互动,“余雅雅,你别只知道跟我斗嘴,我也是关心你,当年你就是不听我的劝,非要和姓孟那小子谈恋爱,结果呢?六年的感情说散不散了?”

我算明白了,老妈就是来拆我台的,一会儿提林立群,一会儿又提我前男友,怎么就没想着我一点好呢?

“妈,当年是当年,那会儿我小不懂事儿,现在不同了,我分得清好歹。”

老妈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分得清好歹的人怎么不选金龟,偏挑了个土鳖?”

冰山大爷身体一沉,掌下的肌肉硬邦邦的,我反而放松了,一手支着他的肩,托着下巴问亲娘,“请问谁是金龟?”

老妈说:“你师傅林立群可不就是金龟嘛,人家一表人才又有钱有势,对你更没得说,默默守了你三年,上哪儿找这么痴情的男人?”

“哎哟,头先还姓林的姓林的叫,转眼把这个‘姓林的’捧上了天。”我讥诮的嘲讽,接着神色一改,非常肯定的说:“他去找你了!”

老妈喝口茶,“人家昨天出差路过我那边,顺路来看看我,小伙子可懂礼数了,嘘寒问暖的比我亲闺女还有孝心。”

我眯眼,“把东西还给他。”

“什么?”老妈一脸茫然。

“我说,把他送你的东西统统还给他!”

老妈面子上挂不住了,她噌的站起来,“你这丫头怎么跟我说话的?没大没小,没上没下,你以为你在使唤狗呢?”

我也慢腾腾的站起来,“妈,你要还拿我当你闺女,那人的东西马上去还了,往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是苦是甜我自己承担,不用你费心。”

“不用我费心?你说得轻巧,养你这么大我费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余雅雅,做人要摸着良心,你这样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早被天打雷劈过了,你忘了吗?”我大笑起来,笑得不可遏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妈死死的盯着我,脸色白灰,过了许久才嗫嚅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揣着那事儿……雅雅,那么多年了,你还怪我?”

我彷如被针扎了似的,蹦起来冲到门口,打开大门,“行了,别悲天悯人了,咱母女都不啥好鸟,你走吧,东西不想还拉倒,我自己会处理,总之你别再插手。”

老妈期期艾艾的看我,磨叽着不想动地方,那神情跟之前的强势倒了一个个,我不耐烦的低嚷:“快点,我送你下去搭车。”

这时老妈第一次拿正眼去瞧匡恒,似在求助,匡恒起身,“我来送阿姨。”

“你给我坐着别动!”我扯着喉咙喝止他。

匡恒幽亮的眼一瞬不瞬的睨着我,我别开头,仰天喷口气,“妈,我们走。”

老妈一步步挪到我面前,软着声音说:“行啦,你别送了,我自己走,这几天我在你大姨家,有事……”

“不会有事儿!”我一口截断她的话。

“行,那我回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她期待的望着我。

我烦躁的点头,“好好好,随你便。”

“那,我走了。”老妈多此一举的说完,见我凝着脸,赶紧走出去。

我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回身冲进卧室,抓起手机拨了个号码,一等接通我道:“师傅,你是不是去找我妈了?”

林立群似乎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回我说:“啊……是啊,昨天路过顺便去看看你妈妈,怎么啦?”

“师傅,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不过请你从今往后别再这样,你的礼我受不起,麻烦算一下花了多少钱,明天上班我还给你!”

“小余,你说什么呢?”林立群终于清醒了,声音不禁严厉起来。

我摁着因气息不稳而堵得发闷的胸口,强迫自己套进又硬又厚的壳里,百毒不侵似的冷道:“我想我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再次感谢您的慷慨,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拜拜!”

甩了手机我手脚冰凉又抖个不停,造成我情绪过于激动起伏的原因:林立群不厚道的作风此其一,而我妈居然给人三言两语的一挤兑找上门来添乱此其二。

匡恒倚在卧室门口不知在琢磨什么,他问:“你要不要带二宝出去溜溜?”

我跌坐床头,挠挠头发,“让我静一静。”

“……哦。”他轻浅的哼了一声,带上门退了出去。

室内荡着阵阵清冷的空寂,对应我且低且短促的呼吸,原本可以偷懒赖床的周末早上就这么报销了。我郁结的滚上床辗转反侧,为什么我有这么一个妈?为什么我有这么一个家?为什么我有这么一个师傅?

“余雅雅!余雅雅!余雅雅!”

突然爆发的凄厉呼喊吓得我差点滚下床,我揪着一颗心着急忙慌冲出房门,结果看到某人站在茶几上,手里抓着一只衣架挥舞着,二宝则绕在下面想方设法往上跳。

“余雅雅,你还笑,快过来牵走它呀!”他撕心裂肺的吼。

我捂着肚子东倒西歪的跪地上,一边笑一边搂过二宝,“你发神经啦?干嘛把二宝放出来?”

匡恒即使表情无比惨烈无比酸楚,却仍旧端着冰山大爷的架子,字里行间掺着冰渣,恨恨的说:“你不遛狗又不喂狗,它一个劲儿的嚎,我能怎么办?”

二宝腾着爪子兴奋的朝他叫:“汪汪!汪汪!汪汪!”

“笨狗,闭嘴!”
“汪汪!汪汪!汪汪!”

“我不告诉你别一看到二宝就抽嘛,它真的以为你在跟它玩。”
“……”

“好啦,好啦,我带它出去溜,你在家做饭,乖哈~”我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腿,二宝也当仁不让的凑过去闻。

“滚开!!!”

冰山大爷表面上恨死了二宝,可等我们遛弯回来,他不但做好了饭,还蒸好了二宝的鸡肉干以及两颗鸡蛋黄。

二宝欢乐的大快朵颐,当然是隔着阳台的玻璃门。不过二宝心里一定是充满感激的,因为这厮煮的鸡蛋黄比我弄的好吃……

看他在厨房洗洗涮涮忙碌的背影,我心头一动,走过去抱住他,把脸贴到他厚实的背上,“刚刚我妈那样说你,对不起。”

“她说我什么了?”他歪头状似回忆,“住你这儿吃软饭的土鳖小白脸?”

我啮齿咬咬他,“哪有那么详细,记仇。”

他吃痛,“嘶”了一声转过来,举着两只沾满洗碟精泡泡的手,“你属二宝的啊?”

我不怕脏的与他十指相扣,靠着他抬头对他说:“喜欢你才咬你。”

他挑眉,水润水润的眼里波光四射,他哑道:“掐掉后面那仨字儿再说一遍。”

我蓦地一臊,埋进他胸前左右蹭,“不说,你这叫断章取义。”

他抓紧我的手别在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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