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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云卷云舒(清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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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害怕,人克制不住地开始发抖。莽古泰过来扶住我,我一把拉住他:“快,去十四阿哥府里。”
马车上,我抖得快不行了。我知道慧兰的性子,她决不会住进十四府里。我不清楚她和十四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南巡的一路上,十四和思佳的亲密、在船上,当我问他一静一动到底会不会取舍时,他的欲言又止、还有慧兰的那句话:情何以堪,情何以堪……一幕一幕纷至沓来。想到越多,我就越是害怕。慧兰会不会出事?她会不会想不开?以前看过的那些什么红颜知己,什么青楼奇女子的烈性行为,一下子全都窜进脑子里。我把头埋在掌心,不停地祈祷:千万别有事,求求你,慧兰,千万别出事。
思佳对我的突然到访大为欣喜,从内堂跑着出来迎我,阳光和汗水同时滴洒在她莹亮的面庞和鼻尖上,熠熠生辉。我有点恍惚,心里到底是有些期盼那个跑出来的人会是慧兰的。而思佳,想着她可能也是这样跑着扑进十四怀里的,而这个角色原该是慧兰的啊!我看着她忽然就有点没道理地恨起来。
“欣然,你怎么会来?太棒了,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吧。”思佳拉着我的手叫着。
“纸鸢?”我回过神来,自己的纸鸢已经不知道遗落在了哪里:“思佳,十四呢,他在不在?”
“爷去园子了,没回呢?”
我环顾四周,迟疑地问:“那这段日子,他有没有带回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明知希望不大,可我还是不死心地问。
“人?没有啊?前天倒是带了串手珠给我,你看。”她皓腕轻抬,一串粉色的琉璃珠子射得我眼迷。
“欣然,你丢了什么吗?”思佳满面狐疑,好奇地问我。
我有丝怔仲地望着她。是的,我丢了一个人,丢了一种信念。还记得十四牵着慧兰的手,目光濯濯地站在我和十三面前,那交握的双手,满眼的欣赏,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折射在了眼前这串珠子里。如果连那样的感情都会被喜新厌旧的话,还有什么是值得期待的,还有什么是美好的呢?
回到园子里,我提着裙摆一路向康熙的议事厅堂澹宁居跑去。我只想揪住十四,问个究竟。那个看门的长泰夫妇也不知所踪,怎么说他们都是他十四爷的奴才,所以我相信他一定知道,只是瞒着我而已。
离澹宁居4、5百米的地方,一群人远远走来。我在原地立定,弯着腰大喘气。天,这一路跑来,都快赶上万米长跑了,我半条命就差没搭在上面。迎面而来的人显然也发现了我,胤禩加快脚步走来,手搭在我背上帮我顺气:“怎么回事这是?你跑什么呀?”
我没搭理他,一边喘气,一边抬手指向齐刷刷站在我面前的一群阿哥。难道今天是赶上康熙巡视了,这班儿子们竟是来得这样齐!顾不得他们眼里的一个个问号,我拉起十四就走,临了撂下句话:“我跟他的事,你们谁都别跟来。”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我拉着十四直接转到了丁香堤上。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站定后还没等我发问,十四先就自行开了口。
我一时被他的话懵住了,看着他站在堤岸旁的背影,竟是有着丝落寞。
杨柳低垂,丁香花开。絮絮飞舞的杨花很快沾上了十四的发辫,一朵,两朵……想到了第一次去十四的小院时那铺满落叶的庭径,当时曾对十三说:“叶落知秋,只是踩在脚下的是另一种寂寞。”可为何现在,花满枝头,明明该是最温馨最浪漫的季节里,掩不住的落寞却透骨而出。
原还想着痛骂十四一顿,看他那模样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南巡回来,她就已经不在了。长泰夫妇说她是在晚间悄悄走的,谁都没有注意到。”十四背对着我,淡淡说道。
“回来快一个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去找过她吗?哪里都没有吗?”我一叠声地问。
十四不语。
我冲上去,拉住十四的衣袖:“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只字片语?有没有什么交代啊?你到是说话啊,想急死我啊!”
“有。”他的目光悠远,缓缓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完了?”
“完了,只有一张纸,就这一段话。”
看着他一副面无表情样子,我真想一巴掌抡上去。
“十四,你太过分了。你一点都不急的吗?你们究竟怎么回事?”我终于憋不住地大嚷:“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慧兰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地要回去的,为何现在不闻不问了呢?难道你真的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
十四回过头来,他的神情仿佛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话,慢慢将眼光投到我身上,那里是一片惨淡,怒气一点点积聚:“问我,哈哈,你来问我?”他的眼里满是碎碎裂裂的伤痕,:“你为什么不先问问你们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可以不管不顾地抛下八哥,他却义无反顾地跟你跳下悬崖。而我呢,我掏心掏肺地付出,可是慧兰的心呢?呵,悠悠我心,悠悠我思,你知道她的心和她的思是对谁吗?”
“除了你,还有谁?”我有点莫名其妙,他到底想说什么?
十四奇怪地看着我,一阵冷笑:“欣然,你真的是傻!我劝你现在走过去,问问老十三,甚至直接去问四哥,可能更清楚点。”
我整个傻了,他的意思是慧兰的心里另有所属,那个人是十三,或者说是胤禛。这怎么可能?脑子里轰地跳出十三的嫡福晋琳若,为什么我每次看到她都觉得象是看到了慧兰?难道,难道那是十三找的影子?难道慧兰和十三?
回过神来,十四早已远去。我一个人不知道在堤前到底呆了多长时间,才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先前冲来找十四的那股子气早就荡然无存,我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找十三求证?那样美好的一段感情竟然有瑕疵?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慧兰,你的情究竟为谁不堪?
胤禩和十三等在路边上,见我过来,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拉我:“怎么回事?十四满脸铁青地走了,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攀住胤禩的手。他面色一变:“欣然,你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冷?”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死死地拉住他。象落水的人抓住一块浮萍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我能够相信的是不是只有他了?
胤禩反手握住我,掌心里传来汩汩热流。眼里回应我的是一片坚毅。我好害怕,怕这样的眼睛有一天也会被冷酷替代,怕这样的清澈也会被灰色眯蒙。痴然凝视,心里百感交集。
十三看看我们,转身要走。我叫住他,这个答案我总有一天要知道。
“十三,陪我去一个地方行吗?”
十三犹疑地望向胤禩,无可无不可。
我回头对胤禩交代改天会向他解释。
马车再次回到了慧兰的那个小院。只是欢迎我的只有门‘吱哑’的声音,刺耳又惊心。我带去的那只孔雀型的大纸鸢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线轱辘轴远远地滚在一边,线抽了一地。
十三惊疑地看着满院的萧条:“怎么了,慧兰呢?这满屋的人都去哪了?十四收了她了?”
我走到一边拣起线轱辘,慢慢开始绕线。
十三急了,冲过来:“慧兰人呢”
“走了、不见了、失踪了。”我冷冷回道,视线紧锁在他面上。
十三面色惨白:“什么意思,你是说她又一个人走了?十四那个混小子究竟做了什么?我去找他。”
“十三”我叫住他,只感到心乏到了极点,隐隐明白十四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我矮身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瞪着十三:“什么叫又一个人走了?你和慧兰到底什么关系?十四让我来问你,甚至可以去问四阿哥。告诉我,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十三一愣,呆了片刻,长叹一声。过来坐在我身边缓缓答道:“我和慧兰其实是从小相识的,不过我也是直到年前刚和她相认的。”
“从小?”我糊涂了,难道还是青梅竹马?
十三拍拍双手,拍落孔雀纸鸢上的灰尘,出神的看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四哥很早便娶了亲,开府立衙,我小时侯便常去四哥府里玩。慧兰当时是昏在四哥府门口,被四嫂救进来的一个小丫头。无亲无故的,因着年龄小,也没派什么差使。我每次去,她都会跑来伺候着,其实就是一个玩伴。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突然就不见了,就象现在一样,凭空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不曾出现过。我去问过四嫂,后来四哥把我叫去训了一顿。说是一个阿哥满府地问个丫头的下落,不成体统?时间久了,我也就忘了。直到十四要了慧兰,我都没有认出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
我把头靠在膝盖上,偏转过去看着他,静静听着。“她怎么会进了第一楼,这么多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啊?”
十三摇摇头,继续道:“一年前,也就是我娶亲之前,她送来了一件亲手做的斗篷,白色的雪缎面上绣着怒放的红梅。斗篷的内侧缝了个贴身的口袋。这个主意还是小时候她替我想的。从没人在斗篷里缝袋子的,可我从小贪玩,总有许多石子啊,弹弓的没地儿放,袖笼里塞满了,她就想起以后可以在斗篷里缝个袋子。没想到她真的照做了,值此我才想起她。”
斗篷,红梅……?我依稀想起那一年,十三在我面前提起四阿哥,我回身时慧兰就是提着这样一件斗篷无声无息地站在背后瞅着我。只记得雪映梅花,原来她是在看故人!
“我也问过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只说那是她的命。”
“那你们……?”
“我们只是朋友。就算曾经有过什么,那也仅是孩时的两小无猜而已。”十三坦然地看我:“以你对慧兰之知,你认为她会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吗?十四那小子准是误会了。慧兰又是一个要强的人。可怜她一个女孩儿家,又不知会落向何方?”
“命?这会和四阿哥有什么关系吗?”我试探地问。如果这也会是胤禛早就放好的一步棋子的话,这个人想得可是真够远的。青楼,一个是非最多的地方,却又何尝不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呢?
十三面部一僵,嘴角抽了抽,沉默了片刻才抬头深深看我:“欣然,四哥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
我无语。对着十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是他最最敬爱的皇兄啊!可是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人已杳,心难寄!
我指指十三手里的纸鸢:“原就是带了来找慧兰放的,不如你替我把它放飞吧。希望它能够飞到慧兰看的见的地方。”
纸鸢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十三扯断了手中的线。
我头仰得老高,看着它慢慢飞远。
想起孔雀东南飞里的句子: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只不知这只南飞的孔雀纸鸢可否能带去我们的思念。
十四,他应是想着慧兰的吧。希望总有一天他能够明了慧兰的心。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十三的手里依然紧握着断线,深邃的眼里带着对往昔美好时光的追忆。

盟约初定

再和东方墨涵面对面,已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康熙四十六年七月。
那天是我回京后第一次去临渊阁。舍弃了雅间不坐,而是在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慧兰走后我是第一次出宫,在宫里憋了那么久,出宫本就是来呼吸人气的,我可不想仍然窝在一个小空间里。
明朗这个大厨在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可谓手艺精进,越来越名副其实了。他人本就聪明,而我为着解馋又教了他许多西式的配菜和菜式以及一些现代的所谓创意菜。当然,多半是我在边上指手画脚,他在那里埋头苦思,最后琢磨出中西古今结合的怪东西给我尝,倒也别有味道。他的大厨技巧也就越发地熟练,如今预定席位的已经差不多排到年底了。他的架子也是端得够足的,始终不曾露过面,是决定神秘到底了。
一碟醋溜花生配着明朗私酿的米酒,我慢悠悠地独自品着。酸酸的花生配着甜甜的米酒,融成一股道不明的味道窜入喉间,丹田里隐隐有热气上升。味蕾上回味的是甘中微带苦,酸中又有甜的滋味。
东方墨涵就是此时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到了我的对面,也不拿筷子,手直接就往碟子里伸。
“拿开你的爪子。”我不客气地一掌拍开。
“爪子?”他愠怒地举着手,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管这双纤纤玉手叫爪子?”
我噗地笑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拉过他的手指:“嗯,是蛮白的,一根根跟个葱似的!只是,怎么居然有毛啊?这是哪个干的活,猪蹄子毛都没去尽。”
他起初还洋洋得意的脸上霎时一阵白一阵青,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也不知道避嫌,拉着个男人的手胡搅些什么?”
“男人?”我满是迷茫:“你刚不是说纤纤玉手来着?窃以为那都是形容女人的。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改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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