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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票房毒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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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很绅士的行为,却不知怎么的让我想到了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他抛下瑟瑟发抖的我扬长而去,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虚伪!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他句。

“想吃什么?”他问。

虚伪!我又骂,笑着道:“听你的。”

“那就西餐吧。”

虚伪!我继续骂,同时乖乖点头:“好啊,我还真有点饿了呢。”

其实我很讨厌吃西餐,我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晕血症,有一次父亲带我去吃西餐,点了五成熟的牛扒,牛扒上来的时候,厨师拿着刀把它切开,淡淡的血丝就从那牛肉里流了出来,我直接就给晕过去了。

很多年以后,我的晕血症好了,但是西餐却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但是沈林奇却出奇的爱吃西餐,这大概和他生活的环境有关,他母亲是个养尊处优,整天沉浸在幻想里的富家小姐,从小在美国长大。

沈林奇十三岁之前,他们母子没有踏进过自己的祖国半步,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鸡蛋灌饼这种东西,这是我最无法理解的。

我们的约会很顺利。

他带我来的这个餐厅,是他的最爱,每次我们出来吃饭,十次里有十一次是来这里的,我甚至已经知道,这里周一的澳洲龙虾是最新鲜的,周二的大厨最擅长烤牛仔骨,周三的甜点师是专门从国外请来的……

今天是周五,也是我的黑色星期五,因为今天这家餐厅特供最鲜嫩多汁的,五成熟的,连血丝都是粉红色的,剔、骨、牛、扒!

我很想吐,强忍着恶心,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餐盘里的牛排,心里默默地想着:牛扒啊牛扒,你为什么就不是一个鸡蛋灌饼呢?

“怎么不吃?不是说饿了吗?”沈林奇忽然问我。

我打了个寒颤,咬着牙拿起了手中的餐具,像第一次上手术台一般,小心翼翼地切开了眼前的牛扒。

粉色的血丝毫无意外地淌了出来。

“今天的牛扒很不错,你要很饿,等会我们可以再点一份。”

“不饿!”我脱口而出,然后在他略带惊讶的眼神里,我说,“其实,我在减肥……”

“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减肥?”他问。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说过那样的话,于是我正色道:“没办法,孙导希望我在电影开拍前,瘦十斤,所以我现在要克制。”

“孙一行?”沈林奇沉思了一下,问我,“那部戏进行到哪儿了?”

我很庆幸,他终于把注意力从牛扒上挪开了,于是我老实回答:“剧本我已经看过了,是演一个地下乐团的女主唱,我觉得还蛮有趣的,跟我以前的角色很不一样。”

沈林奇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是说走青春校园路线吗?”

“对啊,是走校园路线,女主角白天的时候是个学生,到了晚上就去酒吧驻唱,算是双重生活吧,会以两种造型出现,反差很大,我还蛮期待的。”

许是见我兴致勃勃,他没再表现出不悦,转而问起了其他:“听说这次跟你搭戏的是张凯奇,他这个人比较难相处,他要是为难你,你可以直接找小韩。”小韩是沈林奇的助理,也是专门替我收拾烂摊子的倒霉鬼。

难相处吗?我笑了笑,再难相处的人在你沈公子面前都是浮云,这世上最虚伪,最反复无常,最让我想拿把刀捅过去的,舍你其谁?

“好好加油,这部戏之后,公司可能会给你安排一部偶像剧,下半年你会很忙。”

“忙不怕。”我摇摇头,再忙也比闲下来陪你在这儿吃剔骨牛扒要好。

然而,我哪里知道,就在我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忙得不用当三陪的第二天早上,我忽然接到了琳达匆匆打来的电话,她说孙一行的那部戏,我不用拍了。

第三章靠天靠地不如靠山好

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换角色是常有的事儿,但是孙导的那部戏,我从半年前就拿到了剧本,并且已经和剧组方面有了深入了接触,所有的合约、片酬,甚至是杀青后的宣传档期,都已经排好了。

现在忽然说不拍了,这着实让人疑惑其中的缘由。

琳达对忽然换角色的事情也是含糊其辞,只说剧组内部突发变故,公司在研究利弊之后,决定让我放弃这部戏的拍摄。

这理由说出来,怕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扯淡,又怎么能糊弄得了我?

“琳达你是了解我的,就算不能告诉我理由,也别把我当笨蛋。”我很严肃地说。

这让琳达很为难:“老实跟你说吧,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你不清楚,那总有人清楚,是谁下的决定?我直接问他去。”我承认,自己被激怒了。

“我觉得,你还是别太冲动的好。”琳达很耐心劝我,“上头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再说这回的事还是沈总亲自下的命令……”

竟然是沈林奇?

虽说,沈公子是星天娱乐的顶头大BOSS,但他本人其实很少直接管理手下艺人的活动,就连我这个挂名女友,他都极少过问我的工作。

我不是个习惯刨根问底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想我必须去他那儿问个明白。

当我气势汹汹地去公司找沈林奇的时候,他正在开会,讨论下半年公司的运营计划,我的突然出现让几个部门经理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不知好歹。”我听到企划部的杨经理在我背后轻轻嘟哝了句。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像极了肥皂剧里那些无理取闹的女配角,事已如此,我不妨扮得更像些。

“啪!”我把手拍在了沈林奇的办公桌上,由于缺乏经验,这一掌拍得我的手掌火辣辣得疼,“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取消我的戏?”我责问。

“过来。”沈林奇面不改色地坐在那儿,伸手朝我招了招。

我又不是你家张小帅,你招个屁啊!我心中怒气澎湃,但是多年来养成的狗腿性格,还是让我本能地朝他走了过去。

手被拉住了,沈林奇修长的手指拂过我被拍红的手掌。

“拍痛了吧?”他问。

我的手僵住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他现在板起脸来骂我不知好歹,我或许还能跟他战上几回合。而此时此刻,我却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我来这儿干啥的?对,兴师问罪!

我咬了咬牙,甩开了沈林奇的手:“为什么取消我的戏?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我说。

“什么戏?”他显然明知故问。

“你让我别跟你装,你也别跟我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终于收起了那脸上难得的温柔,板着脸道:“那戏不适合你。”

这什么马勒隔壁的理由?“昨天吃饭的时候你还说让我好好演,为什么今天就说不适合我了?沈林奇,你耍我玩是吧?”

好吧,我承认,从认识沈林奇到现在,我从没违抗过他的决定,但是,这部戏是特殊的。

我还记得剧本里有那么一个情节,女主角萧楠从学校出来,背着吉他匆忙赶去演出,然后发生了车祸,她最心爱的吉他毁在了那场意外中。

这让我不得不想到了三年前,我的弟弟白哲背着吉他去演出,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飞驰而过的运输车闯过红灯将他撞飞,生活比剧本更残酷,车祸只毁掉了萧楠最心爱的吉他,却毁掉了我的亲人,我的家,甚至我曾替未来规划好的整个人生。

我曾私心的想,如果看到我演的这部戏,或许阿哲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哪怕这只是我的异想天开而已。

然而,沈林奇却连一个异想天开的机会都不给我,他凭什么这么做?就凭有几个臭钱?就凭那张万年都难得变化一个表情的脸?

那一刻,我恨得想请他吃黄金蟹斗。

我把另一只不痛的手拍到桌上,放下话:“如果我不能接这部戏,那么我们之间也玩完了,沈林奇,我要跟你分手!”

我疯了。

不不不,我不是疯了,我TM就是白痴、弱智、神经病,脑袋被门夹了,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

我为什么要跟沈林奇说分手啊?

这几天,我天天都在家里这么骂自己,都说冲动是魔鬼,我那天一定是鬼附身了才会对我的财神爷说那样的话。

一周,整整一周!没通告、没剧本、没广告……甚至连每天早上定时给我送鸡蛋灌饼的琳达都忽然销声匿迹。

以上这种种只能说明一件事,我被抛弃了。

人们都说失去的才是最好的,这几天我彻彻底底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沈公子让我明白,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不是导演们抢着要的清纯玉女、不是粉丝们追捧的大明星,就连巷口卖鸡蛋灌饼的大叔都不屑看我一眼。

娱乐圈是个战场,一天换一个模样,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连白哲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姐姐,姐姐……”阿哲的手摸着我的脸,痴痴地看着我,“姐姐……球球……”

我回过神,这才发现阿哲手里的球不知怎么的滚到了远处的树下。

“阿哲你在这里坐着别动,姐姐帮你去拿球球知道吗?”

“好。”阿哲很乖地坐在轮椅上点头,他的腿脚没有问题,但是医生还是建议我不要让他乱走,以免发生意外。

然而,就是那么几秒钟的功夫,等我捡起球回过头的时候,却看见轮椅已经空了,阿哲和附近一个病友扭打在了一起。

我冲过去想要阻止他们,但是却被失控的阿哲用蛮力推开了,我傻傻的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然后闻讯而来的护工们冲了上来,把两人架开了,一只镇定剂足以平静所有的闹剧,却无法平静我的心。

医生说,白哲最近越来越难自控了,最好把他送去秋山治疗中心。

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治疗中心,那就是个地狱,所有没有康复希望的重症精神病患者都在那里度过他们的余生,不准随便走动,不准亲人探望,每天以镇静剂为生,床头甚至还装着镣铐。

我绝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在拒绝了医生的建议之后,我决定回公司一趟,去找沈林奇投降,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星天娱乐第三十七层,总裁办公室。

我过去的时候,秘书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估计一周前我跟沈林奇吵架的事已经传得公司里人尽皆知了。

“抱歉白小姐,沈总正在休息,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

我知道我现在没靠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连个小小的秘书都能看不起我,瘦死的骆驼好歹比马大。

我坚决道:“我今天无论如何要见他,没预约我现在预约。”

秘书有些为难:“可是白小姐,预约不是您说了算的,沈总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我找人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阻止我。”

“这……”刚才还有点看不起我的秘书,现在心里很有可能在请我吃黄金蟹斗。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响起沈林奇平静的声音,他说:“让她进来。”

办公室里并没有人,但是沙发旁,沈林奇房间的门却虚掩着,有音乐声传来,我站在门口,不知是该进去还是等他出来。

这时候,我听到沈林奇的声音,确切的说是圣旨,他说:“自己进来吧。”

我有点紧张,但还是咬了咬牙进去了,进去之后,我发现房里拉着窗帘,床头的开着一盏不怎么亮的灯,沈林奇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套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领子上,襟口的纽扣散着几颗,露出里面小麦色精瘦的胸膛。

桌上放着一瓶红酒,音箱里放着肖邦的曲子,他确实是个生意人,但也是个很懂得享受的生意人。

“来点?”他举起酒杯,目光投向我,一周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发现他的眼神好像更深邃了些,深邃得仿佛能看得透我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在告诉我,我根本没有忤逆他的资本。

我犹豫着将手伸过去,可是他却停住了,目光注视着我的手。

上午在医院,白哲推我的时候,我的手刚好磕到了草地上的石头,没来得及处理,现在伤口结成了痂,看上去有些恶心。

怕打扰到沈公子品酒的雅兴,我赶紧换了一只手。

“有伤,还是不要喝酒。”他把酒杯放下,然后下了一个让我受宠若惊的命令,他说,“去把药箱拿过来。”

我一阵犯懵,不知道他这样说用意为何,傻站了好久,才喃喃开口:“药箱……在哪里?”

“酒柜下面第三个抽屉里。”他说。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僵尸,硬邦邦地挪动双脚,又硬邦邦地打开抽屉,最后硬邦邦地把药箱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来。”他拍了拍身边的床沿。

分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话,我却像牵线木偶似地朝他走了过去,做到了床沿上。

沈林奇的床上铺着高档的棉质床单,可不知为什么,我一坐下去却总觉得有东西在扎我,确切的说,我很不安。

他抓着我的手,动作很轻柔,这让我受宠若惊,不由得挺直了脊梁,直盯盯地看向他低着头的脸。柔和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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