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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媒子鸟-第22章

小说: 媒子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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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全非时,那辆银灰色的宝马嚓地一声顶到我膝盖前半米处。

“你想谋害亲夫呀!”我哈哈笑着弓身给吴大小姐打开车门。

“江北。”吴嫣没等站稳脚跟一头扎到我怀里。

“呵,分离真正惩罚了我的漫不经心,别说,还真有点想你哩。来,让我看看穿的什么新衣服,胖没胖。”我用手拉开吴嫣与我的距离,把她从头到脚认真细致地打量了一遍。

紧身的黑色小薄洋绒上衣,领口至衣襟底端镶着毛绒绒的黑色貂毛(本来我想说是兔子毛啥的,因为我确实分不清貂毛和兔子毛的差别,不过后来听吴嫣讲,这毛很值线是貂毛),红色短裙,黑高腰皮靴,头发上了新颜色,红一缕,黄一缕的,象麻线。

我煞有其事地说:“嗯,好看,只是——”我重重吸吸鼻子说:“太美丽冻人了点儿,快,进车里吧,别明个儿感冒了,又要累赘人。”

“累你又怎样,我明天若真感冒了,你就得给我递水喂药洗脸洗脚。”

“是是是,谨听领导分咐,领导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领导叫我吓鸡我不敢撵狗,领导还训话吗?若没有的话,就请到车子里暖和暖和吧,你不怕冷,也得可怜可怜你的仆人,他等你等得都快冻成冰棒啦。”

“什么仆人呀?”

“爱的奴隶。”

吴嫣妩媚地咯咯笑着,得意的表情美不胜收,嘴里却大呼“夸张”,拉了我一把,牙齿迅速地咬到我的下嘴唇,留下几个清晰的齿痕。

“啊呀,疼死啦,干嘛象狗一样。”

“别人想让我咬,可还捞不着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谢大小姐抬举俺,瞧得起俺,给俺面子,咬了俺。”

吴嫣嬉笑着实实在在地赏了我一拳道:“让你贫。”她打开车门,弯下腰伸出右臂横出去打了个标准的手势说:“先生,请上车吧。”

坐稳之后,吴嫣啪地关上车门,自己坐在我身边的司机专座上,边发动汽车边道:“乖,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不就知道了。”

“喔,好吧,可怜我只有听天由命的份,被你卖了,还要屁颠屁颠地给你数钱,男子汉大豆腐,上可顶天(够不到),下可着地(站不稳),有什么大不了的。”

“咯咯。“吴嫣手搭在方向盘上笑得差点没气说:“我有那么坏吗?北,给你透露个消息,你们科下半年有个出国学习的名额,只不过,你怕是排不上班啦。”

“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中国人做什么都讲论资排辈,你今年才刚来医院,论学历人家老曲是博士,论级别老李好歹也是个代理主任,论工龄你更不沾边,你就别眼红了,老老实实靠边站吧啊。”

吴嫣的声调缓和下摇晃着脑袋自信地说:“不过,你求求我说不定还有转换的余地?”

“囚你囚你囚你啦,哈哈,不过若真让我走我还真舍不得一个人哩。”我脑海里莫其妙地冒出雷雅文憨憨的笑容,心头划过几丝异样的波段,想到她,似乎再阴暗的天空都可以变得象镜子一样明净,她在我心里是属水的,柔软清澈,是完全透明的,只有和她在一起我的心灵才会皈依。她放假还没回来吧?

“谁?”

“你说还能有谁。”

“去,量你也不敢和本小姐玩什么花花肠子。”

“嘿嘿,这不就结啦。”

“呸——。”

“嗯。”

“北,我越来不越猜不透你的心思,你对我是真心的?”

“傻话。再说这样的傻话,我可真生气啦。”

吴嫣的脸向前蹭了蹭,嘴里吞吐着香风贴近我的脸喃喃道:“啵一个。”

“小心——”

在她身子失去重心倾过来的瞬间,宝马车也晕套陶陶地象灌了酒,闭着眼向路中央斜过去,说是迟,那是快,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正不识好歹地做着大幅度的超车动作,旁若无人地向前横冲,吴嫣慌张地打着方向盘,小轿车嗖——地擦着宝马粉嫩的面皮掠过去,我和吴嫣都惊出一身冷汗,车内的气流紧张得可以擦出火花。吴嫣用手拍打着胸口,转过头不好意思地挑了挑眉头,不敢再左顾右盼。


第四章  
   
小雷调皮地眨着眼睛,刚刚笼罩在头顶的愁云残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女孩子就这样,说伤心,天就塌下来半边,说开心,又是秧歌又是戏。情绪跌落回升,潮涨潮落,比牛市和熊市更变幻莫测。真要命。
 
 
 
当吴嫣全神贯注目不斜视时,我正透过黑沉沉的茶色玻璃,窥探一盏盏呆滞冷漠的路灯和遥远神秘的黑夜。若说我没思量过吴嫣这么晚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那是不可能的,KTV?酒巴?茶巴?……我懒懒地想,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无所谓。

宝马长驱直入地驶进一幢高级住宅区,吴嫣驾轻就熟地把车子泊到车库,熄火后,她搭着我的肩膀进了电梯。

 
全身红色制服的电梯小姐微笑着弓了弓身问:“几楼?”

吴嫣眼皮都懒得搭一下冷漠地回答:“十五楼。”

我从身后端详着那个有着大屁股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比直地站在楼层显示器前,头微微下垂,短短的头发,露出晰白的脖子。这么晚了还要象旗杆一样立在这儿,而且伺候的大多是有钱有势的达官显贵,别人当你连条狗都不如,不容易呀,不由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吴嫣诡异地裂着生动的嘴唇旁若无人地笑道:“有想法?”

我说:“香车美女,叫谁谁没想法。”

她指了指眼前的小姑娘撅了撅嘴巴。我狠狠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意思是胡闹。

吴嫣咬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别理她呀,别瞧样子挺本分,实际上还不知堕过几次胎呢。”

“别乱糟践人。”

“无冤无仇的,我干嘛糟践她,听说……”讲完之后,吴嫣得意地扬了扬头,意思是你小瞧这妮了吧。

吴嫣拉起我的手,双腿叉开,身子放松地倚在电梯镶镜子的那面墙壁上,目光却死死勾着我不放。走到这里,除非傻瓜(显而易见我并非傻瓜),对下面将要发生的的事情有了紊乱不安的预感,浑身产生控制不住的紧张。

“我等待的那一刻也就是你等待的那一刻,是不是?”

“嗯。”

吴嫣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入另一个世界。

房子是普通的房子,大约一百六七十个平米,扑面而来的是阔阔的窗户,比普通居家的窗户至少宽出一倍,外面一片幽深,象画板一样缀满星星和如处子般在云纱中若隐若现的上弦月,让人心旷神怡。吴嫣进门后,并没有开灯,她弯腰一只手拉开长靴的拉练,另一只手仍然牢牢牵住我的手,脚前后甩了甩,靴子便啪地一声坠地,我也跟着蹬去皮鞋(大家尽管放心,经历过上次的丢人现眼之后,我的袜子上绝对不会再有破绽),所以我的脚放心大胆地走出鞋子,大方地落在松软的地毯上。

她牵引着我,我尾随着她,没有声息,潜着暗夜从一个房间穿行到另一个房间。月光如水,瞳孔在适应了黑暗之后,能够透过银色的光华辨别出屋子里的东西,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宽两米的大床,淡粉色床罩上开满了皑皑如雪的百合花,栩栩如生,散发出沁人肺腑的芬芳。

吴嫣拖着我走到床边。她纵身仰倒在床上,我的身子随着她手上传来的力道,措手不及地压卧在她身上,一只手被吴嫣五指交叉拽紧,另一只手正落在一团软绵绵隆起的胸脯上。我下意识地想把手从胸脯拿开,吴嫣引导着我的手插到衣服底下,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嘴里发出呢喃:“说你要我。”

“我……”

“说你要我。”

“我……要你。”

她起伏的身体越来越热,呼息粗重诱人,她的扭动和磨蹭慢慢弥漫出一块极富诱惑力的磁场,撩拨着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某种难以控制的反映。

忘记了哪本书上有这样一句话:男人是由物质和精神构成的,他们既是兽性的归宿,又是天使的萌芽,由此他们人人都在经历一场斗争,即性爱与灵爱的斗争。

有了初次的交欢之后,性欲对于我竟然象被打开的火山口,有了更强烈的欲望,总想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人真正的干一次,当然这和干其它的活一样,或者接受一次舒服的按摩一样,最好是在不需要任何心理负担的情形下,让我好好咂摸咂摸个中味道。可和吴嫣干,心里多少打了打折扣,这个活虽然痛快,却有点棘手,必竟是拿着身体和一部分精神上的自由来交换。

形势已容不得我做过多的考虑,吴嫣的腿已经缠上了我的腰……

年假的时间对于所有的人短促的够不上打个小盹儿。新年伊始,上班头一天,几乎每个人都焕然一新,从头到脚收拾得光洁整齐,比平时熨帖精神不少。不管内心如何,表面上都象穿了统一的标志服或贴上和气生财的标签,脸上齐刷刷地捧出喜色,或点头或握手地说着大吉大利的套话,不厌其烦地鹦鹉学舌:“过年好?”“过年好!”就连施芬娣都吃错药似地放平面部的横肉,似是而非地抛给我罕见的一笑,我心里嘀嘀咕咕地思量是否应趁机表示一下亲善呢?我实在是太年轻,太自不量力,太自作多情啦,其实人家眼里根本就没我这棵  
葱,也没打算给我留情面,施芬娣翻着白眼不屑地擦着我的前胸过去,热烈地握住她的死党杨丽丽的手。

杨丽丽和施芬娣可谓投鼠忌器,一路货色,是护士站里顶让人头痛的角色,小雷曾经说,我估计杨丽丽更年期综合证吧,她有个毛病,以扑风捉影传播小道消息为人生一大乐事,背地里大家都叫她“大喇叭”或“丽丽广播站”,她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施芬娣的不屑瓦解了我刚刚构建起的那点温情。

来回蹿了好几个科室,屋里都没人,估计大多人也和我一样正抓紧时间四处奔走,和相好的有利用价值的拉拉关系套瓷套瓷。我想这样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不得要领,还不如去门诊找师兄聊聊,却在走廊尽头碰到孙教授,他说李东明召集周会。

过了个春节,李东明的肚皮愈发显露出腐败的迹象,舌头在油光光的嘴唇上打转,上面象粘着舔之不尽的蜂蜜。李东明哈哈笑着给大家拜了个年,接着由交班护士简短地介绍了春假期间病号的入院离院情况,医生们心不在焉在讨论了几个病号的病情,会议仅仅维持了十几分钟,人群便作鸟兽状散去。

师兄热情地邀请我晚上去他家吃饭,后来话峰一转问:“看见雷雅文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说:“没看见。”

“不会有什么事吧?”

“别瞎寻思啦,能有什么事儿,兴许过两天就回来啦。”

同事们分别了几天,情绪高涨的象刚出笼的馒头,见了谁都冒热气,不管是投机的还是敌对的都得硬着头皮寒喧。安华只在周会时露了露面,便很快消失了。不多久,一部分觉悟比较高的的药贩子陆续登门,挨个庙里烧香,也有人偶尔会想到我们这些做伙计的,多多少少意思意思。黄小岚花枝乱颤地走近时,香风扑扑地直顶嗅觉神经,我本能地想往旁边闪。

她若无其事地笑道:“大帅哥,过年好呀。”

我说:“过年好。”

黄小岚并没在我这儿逗留,也和其它人一样把重要的科室转了转。仔细想想每个人似乎都活得挺累,看着黄小岚招摇的背影,情绪里莫名地凭添出几分说不清的惆怅。

大五临近毕业时,有天晚上,同室的兄弟八人谈到找对象这个极具煽动性的话题,大伙发自肺腑地统一观点,并击手明誓,说将来娶老婆不论美丑,但必须满足一个必要条件——她是处女。

现在时风日下,校花都去傍大款,还流行什么处女修补术,据说现在技术更先进了,处女膜都做成了品牌,一次性使用。兄弟几个嗤之以鼻,我们都是学医的,偏不信这个邪,偏要把找个处女做老婆作为人生的目标之一。哈哈,当时虽然意气用事,却也充分揭露了兄弟几个对于女人初夜的重视程度。

那夜,我发现吴嫣不是处女。好了,大家不要费劲拨力地来给我上关于处女之封建说,之迷信说,这些我都知道。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若娶她为妻,显然违背了之前择偶法则最关键的一条,再怎么说还是不爽。冲动之后的首要事情就是后悔,觉得无形中自己落入无力冲破的罗网,无力再去摆脱这样的处境,不论它是多么虚伪和可耻。在某些方面我向成功迈出了一步,可以窥见事业发达的福音,最主要的是在安华面前我大可以昂首挺胸,能够爬上吴大小姐的床对于安华来讲想必是梦寐以求的事儿,我做到了;在某些方面,我是惶恐不安的,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正在逐步背离以前的轨道,不能顺应心理和身体的需要,有点厚颜无耻的低俗。

抛去吴英达这层关系,我或者可以把吴嫣当成女人,有了吴英达这层关系,我只能把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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