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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困而知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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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正确!大哥,也许我曾经强迫你做了你不愿做的事,现在想来,我后悔不已,但我后悔的是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喝下去,然后,一对醉汉拳脚相加,再然后是愣头愣脑、瞠目结舌,之后羞愧难当,再之后蓦然回首。大哥,我肯定,伴你走过荒漠和泥泞的一定是我夏冰超凡的思想和惊人的勇气。可现在,我非常乐意接受一件能抵御海风的大衣。”
这时,陆晓凯突然思维模糊,他傻愣着,他不敢相信现代年轻人竟如此随心所欲、毫无顾忌、疯狂至极。
七月十六日,谷小保正式出任刑侦大队大队长。要是几年前谷小保一定激动不已,可现在他只是给妻子发了只短信。
他与妻子早就探讨过刑侦队长的话题,当然,探讨过程是以谷小保可能升任开始至不欢而散结束。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一凡同志如愿以偿。”那时,谷小保不到四十,他意气风发。
“大家都说你是王一凡的红人,今天他当局长,明天你可能再上一个台阶。”阿玲眼里充满希望。
“哼,哼。你怎么啦,我是男人,我只想成为女人的红人,不,不,我只想成为阿玲的红人。”
“小保,不要傻,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
“我也这么想,而且可能性确实相当大。但你说话的口气似乎我不懂业务,只会拉关系。阿玲,记住了,成事在天。”
“哎,如果你升了,我们家的购房贷款就能马上还清。趁我们现在还没老轻松愉快地过几年好日子。”阿玲一脸的愉悦,似乎轻松愉快的好日子已经开始。
“是的,升官自然发财,但事事未必如你之愿。接下来也许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小保,贷款对我来说压力太大,这段时间,我几乎一出教室就想这桩事情,这是二十年的压力。我们总不能让媳妇和孙子说爷爷奶奶欠了一大笔债吧。”
“这有什么不好,这会让他们在年轻时就学会勤俭节约、自力更生。我看这还是一件好事。”
“你这个人,十多年来我为你担惊受怕,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精神上的安慰和快乐吗?不给就算了,还要说这样的话。”
“谁叫你嫁一个只有中专文凭的警察呢。”
“好呀,谷小保,你记牢,你永远当你的副队长,最好再当五年,你升队长之日便是我们分手之时。这是你逼我说的,你这个没出息、没上进心的家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跟你离婚,你老婆更不会死。”
本来谷小保还想给陆晓凯去个电话,但几天前苏国庆明白无误的暗示打消了他的念头,是呀,将这个机会留给陆晓凯吧。
三十三
    前段时间,吴义林对义林学院的初步成功充满喜悦,他有意让陆晓凯分享他的成功,当然,陆晓凯未贸然成行。而当陆晓凯与苏国庆会面以及他预期的效果出现后,他却主动向吴义林提出到义林学院去看看的想法。
“欢迎陆区长光临,晚上我来接你。”吴义林因为陆晓凯的主动而显得非常高兴。
“吴总,我有腿,我喜欢阳光,明天见。”
吴义林没办法,不到五点他便起床,在打开了所有的门之后他赶到义林学院大门口附近,他一边转悠一边注视门前的道路。然而,快到七点他却接到陆晓凯用他办公室的电话打来的电话。“义林,章程严密,计划可行,前景光明。我还要等多少时间才能见到你。我看不出大门附近有特别的、值得你依依不舍的风景!”
吴义林不算太胖,他气喘喘地回到办公室,锁上门。进去一看,陆晓凯坐在他办公桌后的大转椅上,显得非常精神。
“欢迎陆晓凯常务副区长检查、指导。”
“义林,我没迟到?”
“领导莅临从不迟到。凯哥,吃了早饭再聊?”
“谢谢吴总,我已经用过早餐。我知道校务人员七点上班,因此我赶在七点之前向你报到。当然,这张椅子不是我坐的。”陆晓凯一边笑一边从转椅上起来,他伸出双手。
吴义林变得不习惯了。他见陆晓凯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衣,一条深色西裤,一双黑色皮鞋,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只黑色小包。
“不握个手吗!吴总,不认识了。”
“看你今天的行头,真像领导检查工作。请原谅。哎呀,握着领导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领导,现在我能叫凯哥吗?”
“你看你这位同志,领导领导的,多不自然,这无意拉大了干群距离,我相信这种一味迎合上级的作风对你们的教学工作极为不利。吴总,你是大领导,你忙你的,没关系,随便找个副职来陪陪我就行,我没事,就是转一转、看一看嘛。去吧,去吧,去忙去吧。哎呀,我的打火机哪去了,刚才还在这儿的吗。”
“凯哥,我听说最近好莱坞与你签了一份协议,年薪是多少?斯皮尔伯格还算大方吗?”吴义林替陆晓凯点着了香烟。
“那里,那里,我这个人从不在乎年薪,那仅仅是一小撮经纪人的事,我只在乎角色。角色你懂吗,有没有合适的角色这是问题的关键。总不能让我与李连杰真刀真枪的对打啰;成龙那小子说得更好,他说在我的戏服内垫块破棉絮,那不正应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可恶,实在是可恶。”
“凯哥,那几个娘们没欺负你吧?”
“哼,哼,她们以为我是乾隆再世正七下江南微服私访,对我可好了,不但问寒问暖,起早贪黑地伺候我,而且常常暗送秋波甚至情真意切、恋恋不舍,弄得我应接不暇。”
“凯哥,夜晚有没有端盘子的宫女到你寝宫来?就寝前你不是总爱翻一翻三宫六院的牌子,清理清理你的私产?”
“真聪明,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只不过盘中都是些花草目录。虽然拈花惹草绰绰有余,但是,真刀真枪我还是不行。即便如此,我也自满自足。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我高兴我真的会让她们在我身上拉屎拉尿,我愿做小太监,伺候皇太后、皇后和小公主。”
“我想,那里的皇后娘娘和公主们成天与你在一起一定很高兴、很快乐了,她们一定望梅止渴。”
“何以见得?”
“因为,因为她们遇上了一位假太监。”
“这也有典故?出自何处?”
“那里,那里,都是稗史,不知皇上爱听否?”
“坐,坐。朕赐你无罪,但说无妨。”
“后宫不乐,皇上惶惶。一臣自报,引得良药,皇上大喜,授权允诺。三月过后,后宫悦悦,皇上惊讶,携臣巡视,偶见墙角人骨如柴。皇上不解。该臣秉报:罪臣该死,未经奏请,擅招壮汉,假扮太监入宫为药。皇上,药已用尽,此为药碴也。”
“义林,你的意思是,我是社会的药碴,你有完没完。”
“皇上,我辛辛苦苦说了一大通不是为了逗你乐吗。”
陆晓凯笑个不停。“义林,笑话归笑话,我看你这里的条件还是蛮艰难的,这张办公桌好像是你以前用过的。”
“我父母在我成人之前就撒手西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告自己一分一毛的攒积下来。但我肯定,三年之后,这里别有洞天。陆区长,指导指导。”
“义林,从中国经济软着陆之后仍然保持高增长这一点来看,总体的经济形势毋庸置疑,这架庞大的经济机器上的每一根细小的发条均弹力十足,即便是神力都无法使之松懈、疲软。单就经济而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健康、环保、高效的发展以及如何促使产业结构趋于合理、如何在经济战略上多做文章。而义林学院的首要问题则是如何健康发展。健康发展的关键又在于义林学院的管理及运作机制要着眼国际,放眼未来。那么,如何做到并且做好,关键的问题又是你,你吴义林是否具有国际水平,是否具有超前意识,是否对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有更为深刻的理解和预见。义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区区小料,不足为鉴。”
“凯哥,我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但愿我不会误导义林学院。”
“我想由几名特别优秀的学生发起成立一个协会,宗旨还未形成。我的大概意思是,我担心他们毕业后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孤苦伶仃。有一个协会便能在精神上统一他们,让他们感到自己不是孤军作战,让他们懂得团结的道理,实实在在感觉到团队的力量,以便招之既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随时随地听从国家和民族的召唤。”
陆晓凯盯着吴义林看了又看,思忖着他的真正想法。“义林,如果你想举办一次文化沙龙我赞成。这事你认真考虑过吗?”
“说实话,昨天接你电话后蒙生的想法。”
陆晓凯沉思片刻后说:“这事的精髓在先天。逛过西湖吗?”
“当然。”
“看过对联吗?”
“不感兴趣。”
“你我虽为师大同学,但你没教一天书,现在,你却成了义林学院的董事长,我想送你一句话,也是我对你提问的回答:课子课孙先课己,成仙成佛且成人。义林,科尔先生天天来吗?”
“他吗,每周来三天,足够了。凯哥,德国人,包括西方人不太愿意见持有你这种身份的人。我想,科尔先生大概也不例外。”
“我说了要见他吗!”
“凯哥,你别激动。我是说,也许科尔先生作为正统的德国商人不想与你见面是因为他不愿受到经济损失,但是,如果他作为八国联军的总指挥官,也许他非常乐于在最短的时间内与你见面。”
“这与八国联军有什么关系?”
“义林学院现有八个国家的教员,是小型联合国,我们经常议论一百多年前的那段历史。”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可能见面?”
“凯哥,正相反,我的意思是你们天天可以见面。”
“是是而非,算了吧,我不为难你。”
“什么话。凯哥,鉴于你近段时间夜猫子式的生活习惯,我想为你找一特殊工作,这是一项晚间干的工作,或者说不见阳光的工作。”
“我成了过街老鼠。你也这样看我,你这个浑蛋!”
“这是为你好,就像当初我介绍你去当花匠。”
“夜晚的工作我不想干,我倒是对你所谓的‘不见阳光’感兴趣,说来听听。”
“凯哥,你曾经参加了许多实际工作,你肯定知道,许多工作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我在各处的办公室之所以都是单间并不纯粹是出于保护商业机密的角度。直说了,就是当一名传教士,我说的是在教堂工作的牧师,一名专业忏悔师。隔着黑黑的网子与来人交谈,听人忏悔。”
“有点意思。是不是有特别的意思在里头。义林,我现在的情况还可以,有必要的话我会告诉你。”
“‘现在的情况还可以’,这句话很能说明问题。凯哥,我发现你越来越年轻了。”
“我很久没这样穿衣服了。”
“不。不是你的外表,是你的心。凯哥,我要是你,一定抽时间看看这个。”吴义林将一本《圣经》交给陆晓凯。
几天之后,陆晓凯真的当了牧师。他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喉节下的一段小白领子特别显眼。他被吴义林安排到了忏悔。一小时后,他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进了忏悔室。男子的身影向他这边移动并在凳子上坐下。不一会儿,男子开始说话。他说了一通陆晓凯听不懂的外语,陆晓凯猜测不是法语就是德语或是西班牙语。
“我的主,万能的上帝。你会说汉语吗?”
男子探了探头后用汉语说:“牧师,我有一件过去的往事,这事我在心里憋了多年,我总觉得必须向上帝说明白。你在听吗?”
“先生,我代表上帝。”
“牧师,我陪一位不同寻常的中国朋友一同到德国,我们到了法兰克福的一家啤酒馆,可是,我喝醉了,我将他扔在啤酒馆。我想那晚我的中国朋友一定很困惑,他一定认为德国人不够朋友,直到现在我想起这事都颇感不义。”
“先生,我认为你是记忆力特好的德国人,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那位中国朋友一起去德国,为什么将慕尼黑说成是法兰克福,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似醉非醉样子带他闯一闯他根本就不想闯的1860号房间?那晚你说了句‘朋友,早些休息,明天我请你看德甲’。”
“牧师,我发现这位中国人和我一样非常喜欢啤酒,特别是黑啤酒,而且,他对德国从历史到地理,从菲德烈到奔驰有相当的了解,只可惜他的德语半途而废。他曾经对我说:‘如果我去欧洲去的话,德国将是我的首站。我对一座名叫埃伯斯贝格的小城非常向往。’其实我知道,他根本就没去过那里,他对埃伯斯贝格没有任何印象,他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他知道那个地方是我的家乡,他知道我八十多岁的祖母正健康地生活在埃伯斯贝格一幢二层楼的老房子中,因为他看过我祖母和那幢老房子的照片。就凭这一点,我非常感动,我坚持与他一起到了德国,而且,你也许知道,我为他当了五天半的义务翻译。牧师,我要忏悔,我不相信我的这位中国朋友真的对无与伦比的欧洲姑娘无动于衷,我之所以带他到1860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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