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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困而知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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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我不知道国庆、建华听了你们的意见作何感想。这是安排工作?分明在搭售商品!这里是市委会议室,不是证券交易所。”市委副书记沈一平反对。
“这两位同志学有所长,国庆搞历史和文学,建华搞技术出生。我认为国庆到社科院,建华到科协也是一个对路的办法,还能发热发光。正好社科院哲学所所长调走了,是不是国庆到社科院任副院长兼抓哲学所,就是级别不符,委屈了国庆。但我相信国庆的党性,我相信国庆一定会无怨无悔。毕竟他俩才四十出头,到人大、政协去工会确实不太合适。”王国基表态。
“应该让他们学有所用,有用武之地。”王国基的表态立即得到了一些与会人员的赞同。
“国庆和建华,我们早就相识,的确,他们都是不错的同志。最近这段时间我通过谈话和一些材料又加深了对他们的了解和认识,他们也看清了一些问题,而且对问题的本质有深刻的认识。我认为刘书记友情安置的宗旨贴近现实。相信他们一定会服从组织的安排,接受和胜任新的工作。”对苏国庆和苏建华的安置,市委副书记兼市纪委书记张国良的意见具有相当的权威性。
“刘书记,从海西的实情来看,工业这块全压在焦市长一人身上,尽管焦市长卧薪尝胆、任劳任怨,但沉重的工作担子明显不利于海西的工业发展和焦市长的身心健康。我提议建华拟任市长助理,协助焦市长抓工业。一来,有助于海西工业的有序发展;二来,对建华而言正好学有所用;三来,体现了政府的用人原则。”李天亮发现焦音之眼角闪过一道得意、肯定的目光,便不无风趣地说:“我实在是不愿看到音之市长瘦小的身体上那根弯弯的扁担,这就像早年我家乡那些未成年的小兄弟,他们挑着的箩筐时不时地与地面摩擦以至于他们总是裹足不前。我想有农村生活经历的人一定能想像得出那是多么的无奈与尴尬。”尽管此时焦音之的面部表情不够自然,但李天亮却看着焦音之暗笑不语,“刘书记,我觉得国庆、建华到人大、政协会给一般人一个埋没人才的感觉。”
“各位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其中有不少中肯的建议。但是,各位想想,几十年来,我们缺少的是什么!我们始终如一强调的是什么!中国的重中之重又是什么!是法治,是法制。而人大、政协正是这个有机链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国庆、建华有多年的、成功的政府工作经验,而且年富力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安排则赋予他们更大的责任和更重的担子,况且,我相信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能发光发热的工作岗位。这是关键的一个方面;当然了,他们为党为人民工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要让他们感到没有被人们抛弃,要让他俩继续感到组织的关心和关怀,而现在,我们代表的就是党和政府,我们就是要给他们一个相匹配的职位。这是唯一的标志和体现。”刘少岛根本就没想过人大、政协以外的部门,他适时提示与会人员并看着王国基说:“国基,你意下如何?”
“看来,也只有,相对而言,这样比较合理。”王国基在刘少岛面前还是矮了一截。
刘少岛决非等闲之辈,他看到王国基的勉强神态后便说:“国基,硕士、博士从政、从商的大有人在。国庆身上的宝贝不是他的硕士文凭,不是他的哲学水平,是他的经验和能力,他的哲学基础是为社会、为工作服务的。就像你,尽管你是教授,有博士学位,但你到地质学院讲过几堂课,你又有多少时间带学生到野外实地考察、研究。国基,有想法、建议直接提,不要勉强。你我心里清楚,海西的民主气氛是浓厚的,海西的班子是民主的,海西班子执行民主集中制是有水平的。说出来,大家充分酝酿。”
“刘书记,我认为国庆和建华的个人走向对海西的总体影响不能太大,总的原则应有利于海西特别是卢东的今后发展;此外,卢东的事对在座的各位触动不小,大家只是注重国庆和建华个人的前途和将来,绝非低估甚至忽略人大、政协的作用,因为,此时此刻将他俩同时安排到人大、政协工作让人们产生一些模糊的想法在所难免。各位,我同意刘书记的建议。看看大家还有什么补充建议。”几位班子成员表态同意后,王国基接着说:“那就这样定了。焦市长,你代表市委找他们谈话。”
“不!”刘少岛突然将手中的铅笔一扔。“没想到,你焦音之来海西、分管卢东二年多,可时至今日对卢东还没有一个定见,而且对卢东的了解竟如此肤浅。我看还是请天亮分别找他们谈话,将市委的决定告诉他们。”刘少岛最后拍板。
接着李天亮就院校撤并作具体说明,几位在刚才的讨论中没发言的这时均跃跃欲试。
陈小寒碰上的中年男子就是谷小保。
当他在土坎上发现陆晓凯那一刻他心中的惊喜无法形容。几个月来他的猜想证实了,尽管疑虑和困惑又徒然而升。似乎是对他职业的嘲弄,他怎么也想不起送地图的男人,但是,现在无所谓了,因为他不想知道这人与陆晓凯的关系或许根本就没有关系。唯一的遗憾是这次相见竟匆匆而过,没能告诉陆晓凯更多的信息,当然,他自己的解释是一根绷紧的弦因为一个意外而突然松懈。即便如此,他的言行仍然徘徊在原则和良心之间。面对王一凡的关心、询问,面对威严的警徽、国徽,他仿佛石碾子一阵阵碾过心胸,有时,他的意志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当他想起几个月来为陆晓凯提心吊胆的人们,想起陆晓凯曾经和蔼可亲的笑脸,特别是田畈相见的一瞬间坦荡而又自信的眼神时,他的不断受到自责和煎熬的良心似乎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慰藉。现在,谷小保对家庭的概念有了更新的理解和认识。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父母的安祥和妻儿的欢笑,他特感欣慰。以住,每当妻子埋怨他在家时间太少,孩子因为学习成绩下滑而幽默地在爷爷奶奶那里控告他平常关心教育太少时,他总是一味地搪塞:工作忙、文化水平低,等等;而现在,他总是装出一副犯错误的样子笑着对妻儿说声对不起,因为这时他想到了蹲在江风凛冽而过的破旧的小木屋中的陆晓凯。陆晓凯有这种真情的埋怨、幽默的控告和关心教育的对象吗!他经常接到朋友、同事和同学们打来的电话或当面找他交谈,聊着说着就涉及陆晓凯。谷小保知道与其说他们关心自己倒不如说是思念陆晓凯。这其中包括陈元,谷小保自然心知肚明正因为他知晓,所以他才有上述绝对冒险的行动。
吴义林常让谷小保难堪。他的电话总是不加掩饰、赤裸裸,他们的见面更叫谷小保啼笑皆非谷小保相象不出一位曾经的调查对象现在何以如此狂妄。在简述了陆晓凯的功绩后,他便情绪激动地对谷小保说一大通古今中外的哲理名言,最后,他像教父般对谷小保说:“如果凯区长真有问题,那么我告诉你谷队,这样的人多如牛毛,不足为奇,还有很多正隐藏在阴暗角落中继续为非作歹或者正大光明地引航高歌,而且我相信十个、百个谷副队长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仅如此,作为朋友,我还想奉劝你,你若是一意孤行,无异于螳臂当车,其结果必将粉身碎骨,望谷副队长好自为之。凯区长,我不管他怎么了,我只知道我们是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永远是。我相信我的判断,我相信他还活着。谷队,我提醒你,你要努力,但是,你不能以任何理由和借口伤他一根毛发;如果可能,把我的友情带给他,他肯定用得着。我相信你!”吴义林霸气中透着恐吓。
这话说得谷小保瞠目结舌。照他的说法,我谷小保不是知情不报、执法犯法吗?若不是陆晓凯的事,不好好练他一番才怪。
陈小寒值得谷小保同情。他意识到这个现在看来平静如水的女人对陆晓凯的关心和思念远远超过自己。最初,他反复思考是否要将情况告诉陈小寒;但直到最终告诉她时,他还是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或者想达到怎样的目的,而且,还不能排除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致使陆晓凯陷入困境的可能;现在,谷小保认为,无论结果如何,但愿能减轻她和他的思念、安抚她和他的灵魂。
打此之后,谷小保产生了一个感觉从今往后我谷小保对此事就不用思考了!仅凭直觉吧!
当陈小寒迫不急待地提出要见陆晓凯时,谷小保才考虑陆晓凯对陈小寒知情一事作何反应,他是否愿意与陈小寒有一幕戏剧性的相见,不过,这个想法在谷小保脑中一闪而过,他顺水推舟,决定帮助陈小寒。经过与陈小寒几次商谈,他们制订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行动计划:陈小寒大夫厌倦国内的单身生活并对复兴的改革有所不满,她要辞职,要继续深造,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甚至开始改变着装,总之,她要主动改变生活。
六月中旬,谷小保和陈小寒上了北去的高速公路。
年纪四十有二、身材并不瘦小的陈小寒此时却酷似一只快乐的小鸟。她跳动、歌唱,不时地眺望窗外夏季的景色、天边的晨曦。当她望着潺潺的小溪时,她觉得它是那样的宽阔,像波涛滚滚的大江;可远处的高耸的山峰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渺小,她觉得一位淹淹一息的弱者都可以不花吹灰之力轻松越过;而那稻田中随风飘动正茁壮成长的禾苗就像她心中的爱意恬静而又温馨。不是吗,用不了多久,在肥沃的大地中它们将开花抽穗并一定结出丰硕的果实!此时,晴朗蔚蓝的天空就是她的心。
陈小寒指了指一条不宽的河流自言自语地说:“这肯定是秦淮的源头,是它滋润了江宁古今的繁华。”
“什么?”谷小保突然反应过来。“噢,我知道,夫子庙,秦淮河,还有天王府,两江总督衙门。陈大夫,这真是秦淮的源头?按字面来解释,可能与秦始皇和淮河有关。”
“谷队长,天天在外面跑,还真长见识,长文化,真是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可惜我从没去过南京。”陈小寒继续回头望着。
“陈大夫,警察未必都是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他们有空时也看小说,听音乐,只是交路太紧、空闲时间不多而已。”
“谢谢谷队,我有醍醐灌顶之感,长这么大总算认识警察了。”其实,陈小寒父亲就是一名警察,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也是警察。“谷队,那地方也有这样的山、水?”
“哪地方?”谷小保有意问。
“谷队,难道你不明白我说的那地方。”
“山好水好空气宜人,当然,那里的人更好。”
“你寻点别的开心好不好!”陈小寒的拳头落在谷小保的肩头。
“不然的话,他会选择那地方?肯定有原因。”
“他是谁?你说,谁是他?”
“陈大夫,你说,如果我们去了,他不在怎么办?”
“谷队,他就没名字吗?”陈小寒笑得更开心了。“去找他。我才发现你有点意思。不过更有意思的是你竟不知他的电话,这让我难以想象!”她又笑了笑。“我真傻,他不可能没有电话!”
“陈大夫,治病救人的工作挺好,病人很感激你,他们除了心里的感谢之外有时也会在行动上有所表示,是这样的吗!”
“红眼病。不过,我能理解。谷队,听说房贷压得你喘不过气。”
“我有理由,说不准今天有病人来送你。”
“谷队,眼力太差,你不觉得太俗,我从没这种奢望。”
其实,谷小保在快到南京时发现了这部可疑车子。起初,他并未在意,但是,过了南京后,他又看见这部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车子,这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他努力向职业敏感上靠,但事实上他做不到。接近合肥时,他将车速提到150公里/小时,然后突然冲出合肥的西口子,他估计已经甩掉了可疑的车子,他将车停在路边一家饭馆门前,找了个借口坐在车内,让陈小寒点菜。可是不到二分钟,他又看到了这部车子缓慢地驶过饭馆,而且,这回他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是陈小寒的病人而是自己的战友。毫无疑问,欧阳文在跟踪自己。那么,是什么地方露出破绽还是市局的有意安排?是欧阳文的个人行为还是纯粹的巧合?迫不得已,他将情况告诉陈小寒并作了分析:最好给人以正常外出旅游的感觉,争取甩掉欧阳文。陈小寒毫无经验,开始时,她胀红着脸,因为这无疑是情人约会,但她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吃完饭他们返回合肥。于是,合肥街头上、桐城古迹中、安庆长江边出现了一对“中年夫妇”平静的身影;于是,安徽国道上出现了心照不宣的追踪与反追踪。然而,谷小保始终未能摆脱欧阳文,此外,他怀疑跟踪的不仅仅是欧阳文一部车、一个人。
几天来,陈小寒因为此生第一次与陌生男人同房所带来的诸多不便以及谷小保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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