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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困而知之-第23章

小说: 困而知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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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仅专职服务小姐就有三名,与到场的护士一样,个个美若天仙。他对医疗卫生的检查指导只有一个目的寻找别有用心之徒和年轻美貌护士,好像她们生来就是他发泄的工具,既关心体贴、热情洋溢,又垂涎欲滴、色意浓浓;而逢年过节对医护人员的慰问只不过是他附带的工作。当然,这些人非常清楚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的道理,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有位护士学校毕业的女孩,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长得颇似美国影星波姬小丝,分到复兴实习。然而,实习期结束不久就被提升为护士长,这对复兴的人来说简直是咄咄怪事,令人瞠目。上上下下更是百思不解,不知是哪路神仙下凡。有人戏言波姬小姐是一位白求恩式的人物;有人认为是天道已近。他们四下打听、暗中调查,结果大失所望,小护士的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后来人们才发现症结所在。原来,小护士工作不久便被派到810,有陆晓凯知心红颜之嫌。结果,有关‘波姬护士’的传说就有二三种版本之多,真可谓精彩绝伦,弄得复兴沸沸扬扬。还有人说,陆晓凯对这方面的追求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竟敢在电话中对找他的女人说:‘你长得漂亮吗?如果漂亮,那什么都可以谈,而且没有时间限制。’真是胆大妄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别看他管了几年文教卫生工作,其实他对医疗卫生一窍不通,这从他对医疗卫生工作的指导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与他对文教科技工作夸夸其谈、头头是道截然相反的是他对医疗卫生工作缄默不语。显然,用‘一窍不通’形容是不准确和不全面的,但是如果用‘了如指掌’形容他对医疗卫生工作中存在的弊端和一些高级的洗牌技法的了解则恰如其分。我看陆晓凯死有余辜!如果他有勇气、有责任感,他就应该面对被他玩弄并受到心灵伤害的女性、面对曾经相信他、支持他的领导和卢东的市民、面对神圣的法律和人民法庭的审判,而不是像失宠的丧家之犬溜之大吉。”
“不是刘书记包着他,早几年他就出事了。”这是被南甸人称之为“南亮”的南甸区组织部长。“南亮”原在市委组织部工作多年、经历过文革后期和“八九”风波,被宋林祥的前任调到南甸任组织部长后,以其见多识广,善于出谋划策的特长帮助前书记扎稳脚根。因此,前书记为表彰他的功绩送他一个“南亮”的雅号。
“南部长,”宋林祥敲了敲桌子,略微停顿一刻后说:“我听说老书记送你这个雅号时,有一段小插曲,有这回事?”
“宋书记,我不知道老书记的寓意是‘南甸的诸葛亮’这么个‘南亮’,而是镇远、抚边、恃才傲物的左宗棠。让你见笑了。”
“不是喝酒找乐吗。哎,你怎么看?”宋林祥也是“南亮”的老领导,此时,他想试试“南亮”是否配得上这个雅号。
“刚才宋书记说了淮海战役。淮海之战刘峙未必一定会输,甚至国民党军队根本就不需要总指挥、总司令。坚守一条战略:以不变应万变。虽然局面混乱,军情瞬息万变,但只要坚守阵地和城池,不到万不得已不贸然出击,粟裕便无机可乘。即便粟裕攻下几座城池,这也决不是共产党淮海之战的目的。粟袷要在运动中消灭国民党的有生力量,而且,每攻下一座城池,粟裕必将付出重大代价。陆晓凯也在打仗,复兴是这场战役的导火索,陆晓凯的对手既可以说是他自己也可以说是一个组织、一支团队或者说是一种意识、潮流,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内容。诸位想想,陆晓凯是刘书记十多年的红人,卢东又是刘书记经营多年的老巢和后院,可谓针插不透,水泼不进,复兴的问题陆晓凯接手文卫时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而且,圈内人士都知道复兴的做法在医疗卫生领域到了无以复加和登峰造极的境地。然而,为什么此事偏偏从今年才开始被人炒作?整个过程为什么雷声大雨点小?久悬而未决。这一点非常值得人们细细品味。陆晓凯能否打胜这一仗,关键不在陆晓凯本身,他是马前卒,他打的是前哨战、外围战,就像淮海战役,战役的胜败并不在粟裕和刘峙,关键是毛泽东和蒋介石。陆晓凯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更有可能是投石探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当然,只要刘书记还在海西,我倒觉得陆晓凯再熬一阵就可过得去,好比刘峙坚守城池、避而不战,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是因为像他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当然会另辟蹊径,抑或找到高人指点。再说,刘书记也不想看到后院起火,”
“‘南亮’,你了解陆晓凯一事的真实经过?”就像打断李向铁那样宋林祥果断地打断了组织部长的讲话。“如果能了解陆晓凯的真实想法、意图和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对我们在座的而言不失为意义非凡,的确,陆晓凯一事值得人们借鉴和探讨。最近我注意到一个网站将三国和清朝的官吏作了一番比较。它的结论是:三国时期人才辈出、群英会翠;而清朝的人才首先是奴才。也就是说做不好奴才就不可能成为人才。当然这是一家之言,可以商榷。我经过一番思考认为,时至今日的中国历史中,奴才、庸才不曾绝迹,人才、英才层出不穷。对社会而言,这是奴才与人才的比例问题;对个人而言,这是达到人才境界的道路和经历问题;说白了,这是个对谁称臣的问题。我认为,如果我们将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那么,我们都是奴才,都应该做公仆。我认为,陆晓凯仅凭一技之长,既不心甘情愿做清朝的奴才全心全意做人民公仆又想成为三国时期的杰出人才、英雄人物的矛盾心理导致了陆晓凯的人生悲剧。”
的确,陆晓凯在810渡过了很多个夜晚。他精力旺盛,副区长任上的发言稿都由他自己撰写,实在忙不过来也要拟个提纲,为此,他经常在810加点、熬夜,也因此,在区一级的领导中他最早使用笔记本和汽车。
零三年三月的一天,陆晓凯在办公室渡过了昏沉的上午,绵绵淫雨和阴霾的天空使他心烦意乱;下午区领导班子的每周例行学习更让他索然无味,靠中途的几只电话他才撑牢了嗒啦的眼皮。他不知主持人读了些什么,记不清自己谈了什么,只感到苏国庆不时扫过的眼神。十六时左右,天像塌了下来似的,窗外道路上已经飘来了橘黄色的灯光。当他再一次接到电话时,他看了看苏国庆,递了个眼色,没等例会结束,便直奔810而去。
今天是小吕当班,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当听见门铃打开门看见进来的是陆晓凯时,她立即一边整理沙发垫子、纱巾一边说:“你好,陆区长,请坐。我给你泡茶。”小吕亭亭玉立,含苞欲放,声音娇嫩,如果加上一顶船帽,像位标准的空姐。“陆区长,还有别的事吗?”小吕泡好茶,在一旁笑了笑。
“没事。”陆晓凯茫然看了一会电视后便拨通劳春燕电话。“春燕,我晚上开会,如果太晚我就不回来了。”
“晓凯,我经常想,少了你地球也许转得更好。”劳春燕开玩笑说。几秒钟内她没听到陆晓凯的声音,于是她又说:“晓凯,今晚,我也有工作,我也要开会。我叫岑儿到外婆家去。”
“你怎么啦,是一个有关提案的会议。你知道,年年如此。”陆晓凯声音响了一些。
“再晚,你也给我回来。”劳春燕也高着嗓子。
“太晚,把邻居吵醒了。”陆晓凯耐心了些。
“晓凯,你不愧为区领导,你只考虑邻居,你只关心市民和你自己,什么时候你也关心关心我们母女呀,赶快买套质量好的高层楼房,让我们母女俩享享清福呀,晓凯,这才是你的当务之急,要不,就买套别墅,吵翻了天也不碍邻居的事。”
“春燕,这家你在当,你看了办,怎么定我都没意见。”
“什么意思!六七十个平米够了是不是!我劳春燕再差总还是个科长,我们母女俩充其量就是爬了几座山、渡了几条河而已,足不及国门,眼不及天边,就算有些花费不也是为你这个区长撑撑门面吗,更何况一年下来也不及你一顿饭的费用,满腹牢骚,小气得不得了。你是区长,你有工作,你还有人身自由。”劳春燕挂了电话。
这时,小吕敲门进来说:“陆区长,晚餐是到餐厅吃还是送到这里来?已经五点半了。”
“晚餐?在这里。”陆晓凯无奈地看了看手机。
“陆区长,想吃点什么?我去点。”
“一菜一汤一碗饭。”
“就你一人?”
“一人。”陆晓凯打开电脑。“好吧,多搞几个菜,请你一起吃。”
“开玩笑,不允许。”小吕嫣然一笑。
“什么不允许。把领班叫来。”
“陆区长,领班不敢得罪你的。但事后我要挨骂,还要扣钱。”
“没关系,我补你。就这样定了。”
“陆区长,不可以的。”小吕有些急。
“别怕,我给你领班打个电话,他们不敢欺负你。”
“陆区长,这不是欺负,是酒店的规矩。”
“我还有事,小吕,十八点正式开饭。你陪我吃。”
陆晓凯打开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有关文教卫生的提案。其实他已经看了多遍,要是以往他定像秋风扫落叶似地落实到各个相关部门,但是现在“提案们”却像是约好了似的手挽手地聚集在他面前,他不知从哪下手,看着曾经熟悉的提案,他有思路枯竭、束手无策的感觉,春节后他感到精力大不如前。
过了一会儿,小吕敲了敲门后送来一菜一汤和一大碗米饭。
“怎么啦?”陆晓凯看了看饭菜后笑了笑。
“陆区长,我已经吃过了。谢谢你。”小吕笑着毕恭毕敬地站在小推车旁。
“照这么讲,你是怕领班而不怕我,县官不如现管。”
尽管陆晓凯仍然笑着,但小吕红着脸不敢吭声,她将饭菜放在桌上后便说:“陆区长,喷一些空气清新剂?”
“行。”
“陆区长,我给你换一杯茶?”
“行。”陆晓凯一人默默地咀嚼着。
还是这段时间,陆晓凯感到吃什么都不如以前香;他第一次对劳春燕使用这个纯粹的托词“吵醒邻居”,无论在哪个方面自己均不如以前那么耐心。
以往,他经常通宵达旦,而且能连续工作只要能在昼间找准时机呼上一刻钟或半个小时他便能立即恢复精力;可二零零三年以来,他多次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有时甚至没事找事,于是,他进810的机率骤然上升,当然810对他的失眠无济于事。当这事被复兴医院的陈毅夫知道后,作为老朋友他非常关心陆晓凯的身体状况。有一次,陈毅夫主动与陆晓凯相约并到810探望。在一位内科医生为陆晓凯作了基本检查后,陈毅夫和一位心理医生一同与陆晓凯交谈起来,当然,陈毅夫也没忘介绍站在一旁而且无论是长相还是微笑都甚似欧洲女性的护士小姐。最后,陈毅夫一行三人简要交换看法,他们一致认为陆晓凯的身体没问题,之所以不适纯属疲劳和压抑所致。他们建议陆晓凯适当放松心态、减少工作量、多看小说,最好是有关大海和蓝天的散文或者诗歌,再辅助运动和按摩。当时,陈毅夫看了看陆晓凯电脑显示的文件,不无风趣地说:“区座,我想,你左一个文件右一个讲稿,你不会参加台湾地区领导人五月份的竞选吧。”当看到陆晓凯疲倦的表情有所放松,他又说:“让她捏二把,怎么样?”这时,陆晓凯顺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本《哈姆雷德》在手中比了比,当然,他婉言谢绝的同时也自然而然地看了一眼漂亮的护士小姐。
“小吕,收了,你休息。谢谢。”
“陆区长,就吃这么一点。菜没点好,不合你的胃口?这是你最喜欢的菜呀。”
“小吕,会喝酒吗?”陆晓凯站在电脑旁突然回过头问。
“不会。”小吕笑笑说。
“我教你,”
“哈,哈,哈,”小吕大笑起来。“陆区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男人心情不好就想喝酒。”
“你怎么知道?你有经验?”
“我哪来经验,你一个人时从没喝过酒。我是猜的。”
“我心情不错。”
“陆区长,晚上饿了,打个电话,我给你送。”
小吕走了之后,陆晓凯在电脑前坐了下来,不管效果如何,他总算按惯例将每个提案的指导性意见整理完毕,最后,他一番自我总结:敷衍了事、毫无针对性。这之后,他洗了个澡,看了看二十一点《中国新闻》的提要便躺下休息。
不知是白昼还是夜晚,自己驾一辆没有盖子的破车到了父母家中,眼前是一片黑黑的雪花。仿佛中,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母亲特别漂亮,胸前别一朵小红花,正挽着父亲大笑。忽然,自己将车扔在一幢高大、寂静、古老的被荒芜的野郊包围着的别墅前,拎着一只白色的盒子推门进了屋子,但见父母坐在一张没腿的小方桌旁面面而觑。自己在眼神凝重的母亲身边坐下,凶狠地将一根粗黑沉重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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