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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困而知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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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市长,对不起,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让我感到的就是这个意思。抽吧,开些窗子,我不在乎,而且,看你们的坐相,让我产生了距离感,不如徐茵,她经常靠在这上面,甚至敢躺。你们随意些,随意些。”
“王市长,我感觉你与刘书记的沟通似乎存在一些障碍,这对海西极为不利,而且下面的人办事也不顺畅。”刘少卿望着王国基试探着说。
“小保,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没有。我的职务低,没接触,我没感觉。”
“谷队,是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我会考虑这个问题。当然,我也很有个性,但我绝对讲组织原则,我服从组织决定。少卿,我虽然是市长,但有时,我也得不到别人的理解。这种不理解如果是一般的人也就情有可原,可如果落在朋友和一些关键的人物身上,我就很沮丧,有时还会丧失信心。面对朋友的不解或者是误解,我束手无策。”
“王市长,我知道你说的这个情况,而且,我非常理解。但是,我认为朋友的理解远远重要于朋友的误解。王市长,我建议你试一试,你努力要求自己完全忘却朋友的误解而紧紧地抓住朋友的理解,这样也许会好得多。王市长,刘书记那里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至于陆晓凯,你已仁至义尽,他若不肯醒悟,不讲义气、大打出手,那他必将自绝于海西。谷队,你说是吗?”
谷小保已听出些名堂,他说:“刘书记说得对,注意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并悉心保护,有利于身心健康。晓凯真是不可救药,既然于己无害何不听之任之,再说,焦、李二案又有涉及他的问题,他背上的包袱越滚越大,真不知他是搬石头砸脚还是破杯子破摔!”
“小保,关键的用词你还别具风格,什么叫破杯子破摔。”王国基觉得谷小保的话颇耐寻味。
“我的意思是王市长不必过于认真,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搞错了,薄玻璃片更容易伤人。”
“少卿说的不错,不可掉以轻心。你要特别努力。”
“王市长,我再找他说说。王市长,我有一个困惑。”
“小保,是海西给你的困惑吗?”
“是的。”
“其实哪里的你都可以说,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说话,我来说。小保,是不是范大局长那里?”王国基自报奋勇替谷小保说了。
“是的。”
“放心吧。另外的,少卿,还是你说。我去趟洗手间。”
“谷队,其实他早就注意你了,你肯定有所感觉。他用人与刘书记不一样,从不避亲避仇,他相信矛盾在一定情况下的转变,他知道无为和有为,这一点也是事实已经证明了的。至于我吗,我只想说二点,第一,你的房贷,我一次性帮你解决,当然,这是根据他的指示;第二,我知道你的经费不足,我来,而且不必列帐。尽管放心。”
“刘书记,这,”
“这什么,”
“不行,”
“谷队,你近来收得还少吗?既然已经上车,干脆找个好位子,大伙一起坐一程。”
谷小保看着刘少卿没吭声。
“谷队,我这样做是有条件的。今后我卢东的事,你可要记在心上,平常多通气,关键时多交心。”
“谈得怎么样,小保,你不想上趟洗手间?”
“王市长,谢谢。”
“谢什么,要谢,谢少卿,我想不到的事,他替我想到了。是不是,少卿。去吧,去吧。”
谷小保进去后,王国基将脸一拉。“少卿,本森的事暂时打住,看明了情况再说。”
“哪有看明情况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应该快马加鞭。王市长,有新情况?”
“不。”
“王市长,那五十万还在我那儿,我没法与陆晓凯联系上。”
“陆晓凯在哪儿,你怎么不去问问刘少岛,我就不相信你家刘少岛不知道陆晓凯的事。陆晓凯不就是为了钱吗!你刘少卿自己说,你有什么理想,他谷小保有什么志向,我们不都是为了这个吗,与朋友一起酒足饭饱这就是我们唯一的理想。总有一天,陆晓凯会挥霍一空,等着吧,这是早晚的事,陆晓凯早晚会向我开出这只单子,那时,他手中唯一的资本就是对我的捕风捉影,等他急疯了的时候就给他一点甜头。”
“你别忘了,他有吴义林。”
“放屁,生意人,书上写着呢,过河拆桥、见利忘义、见风使舵。难道说在共和国的大地上还有陆晓凯的明天,煮熟的鸭子还能飞,李天亮还能出来踢你我一脚!陆晓凯不是如此!此外,谷小保不是轻易就范的人,要多防着一点。让他越黑越好。”
“王市长,小保确实本分。我们这样做损人不利己。”
“不可能。你不知道,我出钱他潇洒,最后他竟没给我透半点风,你想得到吗。”
“什么事,他怎么潇洒?”
“女人。他在新江假公济私,吃、喝、嫖、赌,有来无拒,表面工作还搞得面面俱到。这些情况你知道吗。”
“新江?”
“你可以问他,还可以问一凡。就刚才,徐茵差点让他的眼珠子都掉出来。”
“小保,我听说了新江的事,一二个月,哎,小妹可以吗?”
“少卿,道听途说。”
“没关系。王市长也是人,是人就喜欢这事。小保,现在是不正常,搞得人人担惊受怕,要落到以前,三房四妾,那多自然,其实,这根本不影响工作,不涉及党性、原则,还有利于身心健康,思想解放,你说,是不是这样。”
“没想到刘书记是个爽快人”
“小保,我听说你不言不语,行动起来可是猛虎下山。”刘少卿只得继续试探。
“哈,哈,哈。”谷小保大笑。“让家里知道就完了。”
“小保,纪律知道了你也不好办。”王国基大笑。
“对,对。还有公安局。”谷小保显得不好意思。
“小保,让少卿带你去换换口味,你身上有一股子腥味。”
“不,不。”谷小保立马表示拒绝。
“徐茵让你走神了。其实,”王国基瞅着谷小保。
“小保,千万不可为。那个骚货王市长已经注册了专利。乱来可是要犯法的。”
接下来三人便就这个话题聊开了。当然这也暂时消除了王国基心中的不悦。
当然,王国基在得到了谷小保明确的答复后给陆晓凯去了电话。
“不错,王市长,守信用。”
“晓凯,我知道你有话没说完,说吧。”
“告诉你,我准备离开海西。只有你循规蹈矩,本森之事才有可能石沉大海。当然,本人的未雨绸缪之举你不必太过敏感。再见”
五十一
    表面上看,陆晓凯与王国基的这番较量之后心情略有平静。
他觉得自己不但利用了王国基,打杀了他的嚣张气焰,而且也将他的本来面目暴露无遗,就这一点他心满意足。但在离开海西前是否与夏冰再作一次长谈这个问题上他却模棱两可他又开始期盼她因负气而离自己远去并能摆脱情感的旋涡、自由发展,可他又实在不忍心这样的不明不白;他希望在她的圈子中抑或在她的视野中出现一位足以令她思想紊乱、行为慌张的人物,可他又担心那样的局面暂时不会出现以至于她茶饭不思。尽管头脑空空,但在忐忑心情的支配下,他不知不觉地上楼敲响了她的房门,可他得到的却是她礼貌的“拒之门外”,当然,她也没给赵磊面子。
下得楼来,他给段德良打电话,将自己打算返回田畈的想法告诉段德良。段德良欢迎并明确告诉他,具体的返回时间必须由自己最后确定现在,他只能告诉陆晓凯大约四月底可以成行。陆晓凯只有蹲在海西。吴义林一如既往,他与科尔成了陆晓凯的临时闲聊伙伴。陆晓凯得到的明确印象是他俩形成了与那些个朋友一致的共识,自己必须寻找一个在法律上有相对保障、在人身安全上有较高把握的地点,而这个近乎理想的地点既不是田畈更不是海西。
可是,科尔离开时却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陆区长,据我所知,王市长并不甘心前期的失败,他正耿耿于怀,而且,并不隐瞒他的不满情绪,有迹象表明他正准备释放他的不满并为此进行充分的准备。我要是你,我定会引起高度注意。不希望你打无准备之仗,也不希望你打无为之仗。”
“我有充分信心,他没这个胆量。谢谢。但是,科尔先生,如果这一仗必打无疑,那么,我一定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希望如此。”
陆晓凯的实际表现让夏冰忍无可忍,她在市内租了一间房子,已一个多星期没回别墅;赵磊不服陆晓凯,她为夏冰打抱不平,当陆晓凯试图重复解释时,她甚至指责他的怯懦行为,她索性频频光顾纪风宅院。于是,常常是陆晓凯和赵妈在一起。
一天,陆晓凯让赵妈休息,赵妈不信而且大笑,他真的做了一天家务。这又让赵妈乐开了,因为她不仅看到了他娴熟的动作、尝到了可口的菜肴,她还发现他性格中固有的一些美好、善良的方面。
“赵妈真搞不懂,两个好女人不是被你赶走就是被你气走,你伤透了她们的心,你到底想怎么做,你能告诉赵妈吗?”
“赵妈,你不了解我,我没有权力。”
“如果你是花匠,那当然,可你是陆晓凯。”
“赵妈,谢谢你。可我不是玩意。这你不知道。”
“大海,你不想家吗?”
“赵妈,你呢?你想家吗?”
“我?我说了你不相信,我不想家。”
“说说,赵妈,为什么?”
“好,我给你讲讲赵妈的过去。大海,我小时候跟父母亲和哥哥一起也住在海西,我父亲在海西既做官也做事,我和哥哥在海西读书,女子学校的印象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我父亲对我特别严厉,我妈和我哥对我好。我很傻,经常做错事,父亲骂我,他打我的时候,哥哥就保护我。我妈有时带我去打麻将,更多的时候带我听评弹,我喜欢听,我唱得蛮好,我妈就用私房钱送我到戏班子去学戏。没学几天,就被父亲发现,把我抓回来,狠狠地挨了一顿打,还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小房子里,我怕死了,我大声哭,我妈听到了就在门外哭,我哥比我大五岁,不怕我爸,他不停用拳头敲房门,他叫我别怕。最后,我父亲没办法,他就送我到学校去读书,我七八岁就进女校念书。大海,我会写毛笔字。后来,父亲带哥哥去台湾,我和母亲回苏州,住在城里,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不读书了,家里又有钱,我妈样样依我。几年后,担心的事情出来了,我妈怕得要死,她讲我家的情况我难嫁人,没过二年,她把我嫁给了一个农村男人。男人的家在太湖东岸,离木渎十多里地。男人比我大七岁,叫赵来福,像你一样,个大个子,他是村里的一个小头头,家里是穷,但红得发紫,三代没地没屋,没过几年,我为来福生了二个大胖儿子。那时,我妈已被赶出苏州,她搬到我家。后来,来福被公社抽去参加保密劳动,不知怎么被炮炸死了,我当了烈属,日子却苦了许多。这个时候,我已经变成了十足的农村妇女,我妈帮我带孩子,我下地,我进湖捕蟹,我没有一件金器、玉器,我不再打麻雀牌,村里的人也听不到我唱苏州评弹,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娇气,赵妈苦了二十年。大海,我也有很多高兴的时候。看到儿子一天天长大、成人、成家我高兴;二个儿子从小到大没生过一次毛病,省了我不少的烦心,是我一生最高兴的;夏日里,我和我妈做完事情,穿件汗衫拿一把芭蕉扇一边吸烟一边与邻乡在一起聊天,我又高兴;每年,我要骗村里的人,我讲:我要到苏州去看亲戚,其实,我在苏州根本没有亲人,我和我妈偷偷带儿子到苏州去玩一趟,到观前街转一转,要不逛一、二个园子,找一些熟识的巷子、摊子,无非是小馄饨、豆腐花、糖粥,还有臭豆腐干,小吃真多,儿子七八岁的时候最好玩,他们钻在我妈的胳肢窝下外婆外婆地叫,硬拉我妈在街上转,我妈知道,她就笑呵呵地掏出做姑娘的时候绣的绣花钱包。想想真高兴,真好笑;看到孙子活蹦乱跳,我又像当年带儿子一样,一把屎一把尿,我还是高兴。那个时候大家都没钱,也没什么好比的,穷归穷,苦归苦,结果是苦中有乐,是愉快的。大海呀,还是我妈有远见,早早地把我嫁了来福,我没吃什么苦。我妈从苏州过来后,好像什么事都没了,她也没好大的苦。
大海,我有二个孙子,十多年前,小孙子断奶那天,我和儿子媳妇讲我要出来,到海西找事情做,像我妈,一直做,做到做不动为止。我妈就是这样的人,我出嫁那些天,她天天哭,她对我讲,雪儿,雪儿是我小名,我的雪儿没有了,苦难的日子开始了。年青的时候,我妈眼睛不好,手术的时候,一块纱布忘了,后来一只眼睛瞎了,另外一只模模糊糊,她戴一副老花眼镜从早做到晚,烧洗、劈柴搬煤,她从来不讲我爸和我哥,从来没有怨言,我的乐观就是我妈给我的。是她帮我把二个儿子带大的。后来,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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