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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庶难从命-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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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点点头,“我看她也是有几分的仔细,什么事都有计较的,将来这个家还是要她来管。”

薛夫人主仆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话,容华径直回自己院子,走到半路上,容华算算时间亦双、亦宛应该去了她院子里的小书房,就找了个僻静的屋子吩咐锦绣道:“眼见庄子上第一茬菜就要下来了,将我陪嫁庄子上的执事、老夫人交给我的两个庄子上的执事都叫来回话,就是不要叫王宝。”说着将身上的对牌给锦秀,“你现在就下去将我说的话说给前院的鸿冲,让他去安排通报下去。”

锦秀目光闪动点头应了。

容华又道:“王宝若是跟着一起来了,不要让他进门。再去请了郎中去王宝外室那里看看,嘱咐郎中什么话也不要说,只要留下药方子。”王宝能请到什么好郎中?又能用的上什么样的药材?大太太现在这个样子,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去管下面人的事,陈妈妈既然将王宝的事告诉了她,就必然不会跟大太太说起。

今天经薛夫人一席话,容华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事既然已经有了眉目,就要快些下手。

锦秀抬起头看着容华,“少夫人若是不用王宝,万一王宝回去找大太太,那可怎么办?”

容华眼睛里光芒一盛,“那就让他去找,”陶家现在依靠她才能解决顺天府的事,她手里又有瑶华的把柄,不怕大太太再为难她什么,再说王宝,若是还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依旧回去找大太太,这样的人不用也罢。

她是不怕下面的人曾是大太太用过的,锦秀、春尧哪个不是大太太屋子里出来的,她更不愿意用如高金瑞家的这种愚不可及的。

锦秀看着容华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顿时心生敬佩,少夫人这般的聪明在她心里是无人能及的。

锦秀拿着对牌下去,容华带着木槿回到院子里。

刚进了院子,春尧从屋子里出来道:“五小姐、六小姐已经来了。”

这么早。

容华微微一笑,“在做什么?”

春尧道:“五小姐在写字呢。”

容华让人打了帘儿,自已轻轻地走进书房里。

薛亦双正在聚精会神地写字,薛亦宛在旁边看着,薛亦宛看到容华,容华伸出手来“嘘”了一声。

薛亦双写好了几个字,抬起头看薛亦宛,没想到看见了容华,不禁吓了一跳。

容华满脸笑意,“亦双这些字都写的极好。”

薛亦双这才跟着展颜笑了。

姑嫂几个人正在屋子里念书,锦秀进来道:“李妈妈来了。”

容华忙让锦秀将李妈妈请进来。

李妈妈见到五小姐、六小姐都在,笑道:“小姐们都在,”看着容华手里的书立即不好意思起来,“打扰少夫人、小姐们看书了。”

容华笑道:“今天已经看了不少,正要放下呢。”

看李妈妈有话要说,亦宛拉了亦双找了借口先出去,临走之前亦双还深深地看了容华一眼,容华点点头,亦双脸上才出现安心的表情。

李妈妈看在眼里,也看了一眼容华。少夫人真是厉害,她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看到五小姐与人这样亲近?甚至走的时候都要看一眼少夫人。

少夫人平时看起来是个娇娇弱弱的,谁知道会这样能干。从娘家带来的陪房都安置的妥当,屋子里的丫鬟都服服帖帖的,娘家的事也处理的不声不响。

少夫人嫁过来才几天,竟然一下子做了这么多事。

等着亦双、亦宛走了,李妈妈才道:“宫里来人了,老夫人说让少夫人去一趟呢。”

宫里来人了。

李妈妈笑容有些异样,“也没有什么,老夫人有些不舒服,上面就打发御医来给瞧一瞧。”

听着是合情合理,只是早上她去请安的时候老夫人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

容华目光微微闪烁,也不问其他的事,“劳烦妈妈过去说一声,我换了衣服立即就过去。”

李妈妈点点头,心里还惦记着老夫人那边,也不多做停留。

容华进套间里换衣服,锦秀将红英打发出丢去,自己亲手给容华系衣带。

容华的眉毛轻轻皱起来。

宫里不会随便遣御医过来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应该是与她有关,不,应该说是与薛明睿有关,不然不会叫她过去。

薛明睿得了那样的差事,今天早晨老夫人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连二太太都没能在屋子里说几句话。

薛夫人刚才的那些话……薛夫人怎么就能轻易说出夺爵的话,而且并不十分的惊讶。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的无奈,似是肯定了那梦境十有八九会实现一样。

也就是说,确实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上面责怪下来。

再想想老夫人对大房的态度,怕是早以前就种下了祸根。这时候宫里突然派来了人,她就更应该加倍的小心。

容华的手慢慢垂下来,不知不觉地放在自己小腹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初露锋芒(中)

容华换了染莲红洒金线褙子,燕尾青罗裙,梳了桃心鬟戴上御赐的八宝金莲挑心,凤头钗,挑了朵银红色纱堆花戴上,作为武穆侯夫人看起来端庄大方。

容华往老夫人屋子里去。

二太太这边正和薛崇义说话。

薛崇义这几日衙门里难得清闲,却因为明霭的婚事整日里愁眉苦脸,看到妻子今天这样高兴,不由地问缘由。

二太太笑道:“宫里有御医来给老夫人看病了。”

薛崇义微微一怔,“母亲生了病?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跟前伺候?”

二太太冷笑一声,“哪里是真的得病,连我们都不知道老夫人生病了,宫里就来了御医呢,”说着看看左右,脸上露出一丝的紧张,“我还要问你,最近朝堂上听说什么没有?”

薛崇义仔细回想,“没有啊,谁人不是为圣上驾临陪都的事在忙,皇子们都在瞧着谁留下监国,哪有其他的事。”

二太太道:“就算是有,你也瞧不出来,明柏年纪轻轻都比你这个当爹的强。”

薛崇义竖起眉毛,“你这是什话?”

二太太却不惧他,“我看这是上面定期问安来了。”

薛崇义大吃一惊,“胡说,这几日家里好好的问什么安?”

二太太挑起眉毛,“怎么不可能?虽然明睿的婚事是经过上面同意的,娶了个庶女回来,可是上面也不一定能完全放心,何况外面还说咱们这个二侄媳妇,”她故意顿了顿,“是个能干的,虽然娘家借不上力,却受老夫人喜欢,更与侯爷鹣鲽情深。”

听着二太太颇有深意的话,看着她眼睛里讥诮的笑容。薛崇义猛然间明白过来,脸上顿时闪过惧意,伸出手来捂住二太太的嘴,“我让你别再提这种事,你就是不听,非要等哪日大祸临头了,你才高兴。”说着手上也用了力气,薛二太太好不容易才挣扎开来。

二太太冷笑,“你也知道什么时候会大祸临头?这种事难不成还要赖在我的头上,还不都是因为老夫人想要……”

薛崇义满脸凶狠地上前扯过二太太,拉着她到了套间里,二太太哪里怕,两个人撕扯了一会儿,薛崇义的气势渐弱下来,二太太像是把几天的怨气都发散光了,两个人才又说话。

薛崇义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薛来,你难道不知道?倘或上面追究下来,不光是大房,哪里有我们的好处?世袭的爵位恐怕也会没了,怎么能落到别人头上?”

二太太冷笑道:“那也不一定,若是前些年定是如此,现在不同了,明柏、明霭都已经谋了差事,上面要追究定然早就已经追究了,哪里还能等到今时今日?老夫人的面子还在,再说这种事也不是我们的过错,要错就错在明睿身上。”

薛崇义道:“这种事如何能说的清楚?”

二太太斜目看了薛崇义一眼,“所以我才要和常宁伯家结亲,将来万一有什么,我们家也能脱出去。”

薛崇义皱起眉头,“现在母亲不同意也没有法子。”

二太太笑道:“那也不一定,这次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再找人说说,这件事定然就成了。”

薛祟义道:“你也莫要太得意,小心惹火上身,你心里想的什么母亲怎么会不知道?”

二太太抿嘴笑道:“老夫人能知道什么?我又没有亲手去做的。”

见薛崇义不以为然,二太太竖起了柳叶眉,“这些年家里还都不是有我才能有今日?”

薛崇义却又没话可说,二太太拉着薛崇义进了内室,又给他脱了靴子,边与他说话边在一旁捶腿,不时地用手肘去撞薛崇义,薛崇义脸上渐有了笑容。

……

容华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香玉已经上前迎接,“少夫人来了。”

容华微微颔首,香玉道:“宫里来的御医还在呢。”

容华缓了缓脚步,府里人有了病症都是请御医来看的,这次不过也是个御医来请脉,大家却似都不一样起来,李妈妈话里有话,连香玉都要这样谨慎。

香玉打帘让容华进了屋,老夫人正靠在软椅上与人喝茶说话。老夫人穿着茶褐寿字纹褙子,头上戴着姜黄色抹额,梳着简单的发髻,两鬓上银丝外露。老夫人身边梳头的媳妇子是个手巧的,总能想办法让老夫人的白发少露些在外面,加上老夫人总是神采奕奕,平日里不见有几分老态。

今天就不一样了,坐在正中位子上的老夫人,眼睛里有些混沌,神情疲惫,配着鬓间的银丝,看起来让人心里一软。

看到容华过来,老夫人笑着让人立了屏风,这才道:“这是太医院的程御医,我不舒服,程御医来请脉的。”

别说是御医,院使也到府里来请过脉,没见老夫人这样介绍,还将她叫过来见了。

程御医上前给容华行礼,容华回了礼。

老夫人笑着看容华道:“平日里程御医是不好请来的,今天正好,也让程御医给你请个脉,看看如何。”

容华微微一笑,也没有别的话,只乖巧的应了,然后进到侧室里,让人放了帐子,请御医来看脉。

御医的手指搭在帕子上,容华的心不由自主地有些乱。过了一会儿,御医才站起身,行了礼又出去与老夫人说话,“少夫人大好。”

老夫人笑了,“她们年轻身体也是无恙,不像我们身上总是不舒服,药也是断不了的,每日里也只是这些事,别的也都提不起兴致”

御医恭敬地道:“老夫人只需好好调养些时日,就会大好了。”

容华从屋子里出来,老夫人笑道:“终归是老了,再怎么样都不如以前。”

御医从药箱里拿出药丸来,“这是老夫人常吃的养血安神的药丸。”

御医将药丸呈上去,老夫人打开药盒拿出一丸来放进嘴里,吃了笑道:“这些个药丸子都是一个味,”说着笑看容华,“这种药你吃来也是好的。”

容华看到那些药丸子,“我最怕吃药的,只怕也是苦的吧?”

程御医道:“这种药却不是苦的。”

容华看看老夫人,也将药丸拿起来吃,吃完了才道:“果然是甜的,一点也不苦。”

老夫人被逗笑了,“你这孩子。”

老夫人让人拿了银钱给了程御医,又将程御医送走。

容华就留下来与老夫人说说话。

老夫人看起来十分的疲惫,“老夫人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老夫人摇摇头,“这一天到晚就是歇在屋子里,却还是照样惹了一身的病,说起来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华劝解道:“总会好的,只要慢慢调养,时间长了就会好的。”

老夫人侧头看了一眼容华,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笑容,目光中闪动着光芒一直延伸到眼底。

老夫人拍了拍容华的手。

两个人进了内室,容华拿了荷花迎枕给老夫人靠了,香玉端了一盅汤来,容华伺候着老夫人喝下,又用清水漱口,软绢擦了嘴角。老夫人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好半天叹口气,“明睿那边怎么样?”

容华道:“侯爷说这才进了汛期。”

老夫人道:“辛苦是免不了的,大堤上也是危险,你年纪小没听说过,上次京畿洪水泛滥死了不少的人。”

容华点点头,“我也听说了,侯爷这个差事关系重大。”

老夫人抬起头又看了容华一眼,“这几年明睿得的差事大多是这样,上次苏锡尧的案子也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朝廷到底是怎么想的。”

容华也不避开这个话题,反而道:“媳妇也听说,那案子是极难办的,办严了就要得罪人,办松了又对不起朝廷,侯爷虽然得罪了人,却将案子办了个清楚,上面也会知道侯爷是一心一意地为朝廷办事。这次的京畿防务,虽然是个苦差事,却也不是随意能让谁就能办的,想来上面对侯爷也有几分的信任。”

老夫人看着温婉的武穆侯夫人,脸上渐渐露出惊讶来,能看到这一层实在不容易。

这两个差事看似都是费力不讨好的,却件件都是要紧的,若是完全不信任一个人又不会将这样的差事交给他了,明睿这些年的努力也没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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