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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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
“真对不起！谢谢你的回信！”确实，我的表白给她带来了一定的痛苦，应该道歉，也应该谢她，至少，有个结局。
“应该的。”
“你对我的信评价蛮高的嘛！”
“你的信确实不错。我都想给你发表了呢！”
“真的吗？好啊！我是想发表。这可是我的真心话，是我写得最好的文章。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发表吧，不需要你帮忙了……”
本来应该直奔主题，可事到临头，我还是聊起了其他话题。
又半个小时，我拖到最后终于问起：“我想知道，你心目中的男孩是什么样的？”我自己都发现由于激动，声音都变得怪怪的，有点尖锐。
“……”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恩，我心目中的男孩要符合四个条件。”“哪四个？”我感觉口渴。
“第一，要胖一点。”胖一点，那就是嫌我瘦了。确实，我很瘦，见过我的人都说我瘦，我自己都差点把笔名取作“瘦罪”了。“我自己呢，是有点胖”其实，她根本不是胖，是丰满。她是变相地说我不够强壮，可我无话可说。“自然希望找一个胖一点的人。”难道胖的一定要找胖的人吗？她是推脱还是真的这样呢？哼，哼，第一个条件就把我给删除掉了！
“第二，我是学经济的，也想找个学经济的人一起努力，而你，是学医的。”什么理由啊！学医的就不能从商？就不能和她一起努力？话虽如此，但我明白她是想找个能与她并肩作战，共同奋斗的人。也不怪她，每个人都希望将来的伴侣跟自己是志同道合的。第二个条件，也不符合！
“第三，你在杭州，而我在湘潭，咱们隔的太远了。”“难道距离能阻碍我们的爱情吗？”我立即问道。“其实远点对于爱情是无所谓的。”明显的前后矛盾！“但我想，如果两个人相隔太远的话，见面都很难，我想他的时候连见他一面都不可能的话……”女人总是这么现实！尽管她们也憧憬浪漫的爱情，可事到临头都这样！难道现实中就没有一个相信远距离爱情的女人了吗？书中那些感人的故事都是骗小孩的？
“第四，……”到这个时候，我再也无心思注意她最后一个条件了。我被彻底地回收，删除了！
她一说完，我就立即回答他，声音有点哭泣：“你后面两个条件我不在乎，对于前面两个，我一直在锻炼身体，将来一定会变强壮的，我现在对经济有兴趣，将来也会……”余下的话我就再也没说出来。
我不等她回话，匆忙地将电话挂了。
回到寝室，室友都说：你没戏了！说你身体方面的缺陷，那没法子，要是其他方面就好了。
是啊，身体方面的缺陷是最致命的，就像说你瘸不喜欢你一样！瘦，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没什么大不了，增肥嘛，很容易，多吃点多喝点就行了！但对我，却真的比登天还难！在同班四十多个同学中，我吃的饭是最多的，每餐能吃五两，夜里还得加餐，经常令那些只吃一二两饭的女生瞠目结舌。于是，她们老问我一个问题：“你老是吃这么多，怎么长不胖啊？”我每次只能讪笑以对。一米七五的身高，不足一百二的体重，我有什么话说呢？虽然我经常为此而努力，也经常为此烦恼！为什么人家天天嚷着要减肥，而我想增肥却增成她们的偶像呢？
瘦，不是我的罪！如果连瘦也是罪的话，我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但现在雪的回答却证实了我的罪名。
我是学医的，现在明白我瘦的真正原因，但我都没告诉别人，总是找个随便的理由搪塞过去。可是每次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我都在心底里哭泣：我不怪你们！我不怪你们！我知道你们尽力了！
第四章 瘦罪之源
“还有几分钟？”
“还有15分钟。”
“还有这么久啊，我肚子快饿扁了！”
…………
“还有几分钟？”
“还有12分钟。”
“还有这么久啊！”
…………
“再看看，还有几分钟？”
“快了，只有10分钟了！”
“好！我得准备准备了。”
小曾立即将饭盒拿出，放在桌上近手的地方，调羹也准备好，然后将凳子挪后，屁股只粘在凳面前棱上，左脚抬出放在过道上，右脚外移，眼睛看着老师，心里计算着该怎样出脚才是最快的，然后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操练。
最后5分钟。
4分59，4分58，4分57……小曾心里头进行倒记时，同时左手拿笔，右手靠近饭盒。
3分钟！
小曾的左手撑着凳子，右手拿紧饭盒，眼睛紧紧盯住数学老师的嘴唇，只要它出现“下”或者“好”的形状，就立马弹射出去。
这个时候，课堂上一片饭盒和凳子的移动声。数学老师看到这个情形，知道再讲也没人听了。于是，“好……”
语音未落
嗖——嗖——
立即有人弹射出去。
数学老师看到了，只有在心里叹息一声：唉，第四节课啊！然后一边摇着秃顶的头，一边整理备课本。
三楼，二楼，一楼……小曾利用身材小，速度快的优势一直冲在前面，在他后面是一大帮人，像洪水般涌了下来，哗——哗——哗，涌出教室，涌上过道，再涌进食堂。
在排队的窗口，大家手里的饭盒互相撞击着，身体互相挤压着，脖子尽力往前伸着，这里再也没有男女之别，都恨不得自己的手变成树藤，身体变成泥鳅，脖子变成长颈鹿的脖子，我压着你的脸，你踩着他的脚，他贴着我的屁股，一起做着最亲密的接触，最难受的是还得吸着别人的口臭，闻着他人的腋臭，如果不幸点的话还要忍受不知是谁被挤出的屁臭……
小曾看了人堆一眼，并没有加入，却径直跑到领饭的窗口。交了饭卡，便刷的提起一盆饭，转身急跑几步，然后砰的一声甩在自己班的饭桌上。拿起调羹，粗略的将饭分做八块，挑了最大的一块先挖了起来，满满的装了一盒。这时同组的第二个人赶到，毫不犹豫地挖向剩下中最大的那块，觉得少了，就向四周蚕食，然后再是下一个，依样画葫芦，等最后一个赶过来时，饭没了，只剩下饭盆边上粘着的饭皮，硬得连勺子都刮不下，没办法，饭不能不吃，就硬是将它撕扯下来，再向饭盆四个角落里刮出残余的一点点饭粒，少了，再向别的饭盆里刮。如果你跑得够快，运气再好点的话，还能留一点，不过饭堆的形状就像被蚕吃剩下的桑叶，东一个孔，西一个孔。
此时的小曾已经买好了菜。心里在感叹：今天运气真好，还买到了肉！
这就是七中食堂午餐时的情景！不仅仅是午餐，每一餐都是这样！
我是个不愿意与人抢与人挤的人，但几次下来没饭吃，也不得不向小曾学习，尽管不能跑到最前，也祈望不要最后。
最后一个是不幸的，但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怪自己跑的太慢，忍忍吧！本来每人交了四两米，但实际煮给我们的不足三两。一组八个人根本不够分，那都是一顿能吃好几碗的大汉子了！
投诉？你向谁投诉？谁理你！
像这样一个农村高中，能给你吃给你住给你学就不错了。
学校的学生基本上来自农村，每个月的生活费在50——100之间，稍微好点的不超过120。我家穷，每个月生活费是50块，而同村一个读高三的姐姐是100。每当父母和别人说起时，都自豪地说：我家伢子只要50块叻！
他们哪里知道，我在学校天天饿肚子，吃的是酸菜和油渣。三年下来，这样两样菜都吃厌了，从此我一看到它们就吃不下饭，就再也不入口。
唯一好的是每个月能回家一趟，父母都会给我弄些好的吃，来的时候再带点，就算走上几个小时的山路都值得！
学校这样做真的太过分了，不仅给的饭少，菜也很差。给我们吃的菜都是向周围的农户买的发了霉的咸菜，用水泡泡就煮了。每餐都是酸菜，油渣，咸干菜，连萝卜，白菜都要到季才有，就算是唯一的荤菜，也只是一碟干萝卜条上撒上几块肉而已。这个菜谱基本上几年没变动过。据见过他们做菜的人说：他们砸骨头掉在地上的肉，拣起来也不洗洗，照样切切就煮了。白菜什么的像煮猪食一样，根本就没放油，一大锅的！
那个时候，我们正在长身体，特别需要营养，却天天饿肚子吃酸菜，但我们只想着读书考大学，也没怎么想，父母就更不明白这个时候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是多么重要。其实就算明白了也没办法，条件就这么样啊！
回想起来，我高二那年吃了大亏。
那个时候我正长身体，从一米五几长到一米七，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身高变化之大，连每个月回家时乡亲们都说我又长高了，只是更瘦了。
瘦有什么办法，夜里都经常饿醒来，只有用手压着肚皮忍着，强迫自己睡下去，不然明天就不用上课了。如果那天晚上实在太饿了，上完晚自习后，去学校的唯一一家小吃店里吃碗米粉。那可是最高级的享受了，只有老师和城里的几个学生才能经常吃的。这个时候，我会急急地跑到门口，然后慢慢地踱到窗口，缓缓地排出两块大洋，望着还带有我体温的钱币离我而去，心痛的很，幸而有一大碗米粉可以补偿。那时的米粉是何等的美味啊，至今我都没有再尝过那样好吃的米粉：满满的一大碗，热热的汤，红红的油，黑黑的木耳，香脆的花生，再加上露出头的几快肉，西洋油画也不过如此！
只是，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感到比以前更饿了。于是我就说：不吃还好，越吃越饿！到现在他们还在笑我的这种反常的理论。其实我根本就没吃饱！再来一大碗我还能吃的下。只是当时我不明白，才说了出来。
结果高中三年没考上什么好大学，反而瘦成了个竹竿！到现在我怎么努力都长不胖，还被雪以此为由拒绝了！
哎，这有什么办法呢？希望将来能够改变这种状况吧！
想起这些来，我就伤心，那些痛苦的岁月，真的不堪回首！
不过，我一直不怪父母，一来是他们都不明白，二来是他们也尽力了。高中一年的学费要二千多，我家一年的收入才三千，刚够我读书的，每月的伙食费有50也就不错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你不能选择你的父母，不能选择你的出身，本不可怨天尤人，但被作为恋爱的理由而拒绝，自然极是郁闷！
第五章 知己珺珺
虽然在七中造就了我一生的遗憾，但上天并不完全那么残忍，在这里，它让我遇见了人生中的第一位红颜知己——珺珺，以及值得我一生追求的女人——雪。
雪是后来才认识的，最先是珺珺。
珺是一个很古老的字，一般字典里没有，就是当时的电脑输入法中也找不到，她也因此差点不能高考。
高一刚开学第一周，珺珺就被安排坐在我后面，因此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班女生。她有着一个饱满的瓜子脸，梳着西瓜头，穿着白衬衣，看起来很清纯。在我的印象中，她的发型很少变过，脸总是带着微笑。令人遗憾的是：她下面一排牙齿有一个跑错了位，声音也颤颤的。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人品与能力。她在第一次演讲竞选班委中就被选为宣传委员，而我则名落孙山。
就在竞选那天，她留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台上的她，标准的普通话，恰当的姿势，深厚的感情，令所有的竞选者黯然失色。如果要说演讲，我们班也只有她是合格者。后来她果然作为我们班甚至是我们年级的代表经常参加演讲，从没让我们失望过。这次也毫无疑问地当选。
可怜的我，红着脸站在台上，结结巴巴地将着蹩脚的普通话。最令人难堪的是，我一激动嗓音就会改变，变得有点尖锐，甚至出现空音，可能是那个时候嗓音还没完全定型的缘故吧。自然，这样的结果好不到哪儿去。
班委是选的，课代表和组长是老师定的。我当时也没衰到底，给了个组长当当。想起，从小学以来我都是班委，哎，想想真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啊！可不知怎么的，班主任却漏了个化学课代表没定，居然也没人过问，直到有一天……
化学老师上完课后，说：“今天要交第一次作业。晚上课代表收上来交到我那里。”大家却齐声回答：“我们没有课代表！”“哦？怎么会没有？”老师颇有点惊讶，上课都一周了啊！“班主任没选！”“其他课有吗？”“有啊！就化学没有！”此时，化学老师的脸有点挂不住了，心里嘀咕着：怎么就偏偏不选化学课代表，岂不是不给我面子吗？不愧是老江湖，心里这么说，脸上却变的很镇定。立刻说：“可能是你们班主任忘了。那大家选个吧！你们觉得谁合适？”
这……选谁好呢？大家都还刚刚认识，不太熟悉，想选的几个都当了班委，职务太多了不行，再说也不能随便乱选啊。“某某某。”有几个小声地说出自己比较熟悉的人的名字。我默不作声，虽然自己有点想当，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如果叫我未必本意去提别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