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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山不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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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聃此时已是面色惨白,肃然道:“瑞王殿下好手段,竟使得如此计策,郭某实在是佩服。” 
  瑞王轻笑,答道:“郭大人客气了,本王哪有这等手段?”看郭聃露出迷茫之色,又道:“郭大人不妨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大人为何与邝胜交恶?是何人告知你邝胜与戎王貌合神离劝你为戎王计?是何人劝你坚守湛城不可降於董元弼?是何人教你示之以弱引董元弼攻城好伺机逃亡?又是何人为你选定投奔戎王的路定了这条路线?” 
  瑞王每说一句,郭聃的脸色就难看上一份,直至瑞王说完,郭聃已是面如死灰。沈默良久,终於长叹一声:“原来是他,我早该想到。”又道:“瑞王手段高明,手下谋士良将无数,戎王殿下确实不是你的对手。看来瑞王天下归心,指日可待。” 
  瑞王见他神色凄惶,终是不忍,又想起他虽无甚本事,又胆小怕事,自私自利,但难得对自己的旧主戎王还有几分忠心,更是心软,面色也柔和下来,轻声道:“郭大人能看清眼前形势,自是甚好。只是将来天下大势如何,想来已与郭大人无关了。” 
  郭聃闻言,以为自己命绝於此,声色更是凄切。 
  瑞王见了,知他误会了自己的话,反而笑道:“想来江南一名寻常农夫渔父,也无心於国事,再不用担这些闲心了。” 
  郭聃听闻此言,陡然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命可活,一时不敢相信,急切问道:“瑞王此话可当真?” 
  瑞王尚未答言,他身後的那员将领已喝道:“瑞王殿下一言九鼎,岂会在这等小事上欺骗你?” 
  瑞王伸手拉住他道:“阿克,不得对郭大人无礼。”那名叫阿克的小将听令退下,瑞王又道:“只是不知郭大人对此意下如何?” 
  郭聃闻言感激涕零,连忙跪下拜谢瑞王活命之恩,站在一旁的陈亦鸣命人将他带下去了。 
   
  待闲杂人等离场,瑞王才又转向自己的几名手下,满面笑容:“这下好了,郭聃已经被擒,湛城那边也有许臻先生主持,还有继明带兵前去接应,想来现在湛城应该已经易主了。” 
  陈亦鸣也笑答:“正是,料想现在董元弼也正在被这两人联手带兵围追。” 
  瑞王听闻此言,又笑道:“且不去讲他,总之此战结束,我们也终於可以回京城好好休整一下了。” 
  一旁被叫做阿克的那员武将叹道:“殿下,您也刚出来一个月而已啊。” 
  瑞王闻言讪笑。 
  几人谈笑风生,李承宪却早是心急如焚。他临走之前虽已交代滕翼乖乖等他,不准出屋,也委托了许臻代为照顾,可仍是不免担心,便上前道:“殿下,此间事已了,末将想再回湛城看看战况如何。” 
  瑞王道:“承宪你这阵子为湛城之事操劳,此刻可以随我一起回後方休息了,再者湛城那边有许臻和继明主持,应该无碍。” 
  李承宪又想了想,还是请求道:“其实……其实是末将担心末将留在湛城的未婚妻……兵荒马乱,末将实在放心不下……” 
  瑞王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道:“原来如此。我也听许臻说了,承宪这次在湛城接到了一位不寻常的‘新娘’呢。”看李承宪俊被自己说得脸微红,也不再调侃他,道:“既是如此,承宪就快去吧。”随即伸手牵过陈亦鸣的坐骑道:“这匹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你骑它去吧。” 
  李承宪闻言大喜,谢过瑞王後,翻身上马,向湛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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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滕翼坐在院子里,听著外面喊杀声震天,心中很不安。 
  今天一大早,李承宪就在屋里收拾东西,还叮嘱自己千万不要出门,之後就神色匆匆地走了,到现在还不知下落。现在外面杀声大起,必是城外战事激烈,攻城军怕是已经进了城了,想到这里,心中更是为李承宪担忧。 
  本想听话乖乖呆在屋里等李承宪回来,却总是放心不下,终於走出门去,只见城守府里的下人个个都行色慌乱,手中拿著包裹,看样子是要逃走了。滕翼急忙上前拉住一个,问到底是怎麽回事,对方答道郭聃已经弃城逃了,城门也已被董元弼攻破,眼看大军就要入城,人人自危,都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了。滕翼闻言更是著急了,城破了,不知李承宪现在如何?待又要问,那人早挣开自己,跑远了。 
  滕翼沿著出府的道路一路走去,路上尽是慌乱的人忙著逃跑,他一路上不停问人,却没人知道李承宪到哪里去了。 
  打听不到李承宪的下落,滕翼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这城里自己最後一个熟悉的人也不在了。也更为李承宪的安危担心,不知他现在可还安全? 
  又想了想,滕翼向别人打听许臻的所在,被告知许臻先生正在东面城门指挥守军抵御董元弼,於是滕翼赶忙向东门走去,想著许臻肯定知道李承宪的下落。 
   
  出了城守府,外面街上更是混乱,到处都是哭号著逃命的老百姓。 
  一路向东门走去,路上越发混乱。越是往城门走去,喊杀声也就更为清晰,时不时可见有士兵弃甲曳兵而走。地上有伤兵躺著,哀号呻吟,不久也即悄无声息。亦有断臂残肢,散落一地。滕翼看在眼里,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滚,阵阵作呕,突然想起了李承宪那日为他描述的梦境,耳中仿佛又听到李承宪那句“善战者必死於战”,心中更是惶恐。 
  滕翼加快脚步,向东门赶去,再往前走,路上可见两拨士兵在相互厮杀,刀枪剑戟向敌人的身上招呼,耳畔尽是刀剑入肉的钝响,以及受伤之人的惨嚎。一人砍伤对面的敌人,还来不及拔出刀来,却又被背後一人拿斧子兜头劈来,当下委顿在地,脑浆横流。 
  滕翼心中惶惶,恍惚间仿佛走入了李承宪的梦境,这世间所有的人都在相互争斗,厮杀,无休无止,无天无日,人人都杀红了眼,人已不再是人,而是只知屠戮欲望的兽,是待砍待割的无生命的肉。 
  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 
  滕翼呆立原地,双腿僵硬,怎麽也挪不动,胸中一阵烦闷,几欲作呕,却只是干呕个不停什麽也吐不出。 
  李承宪。 
  滕翼默默在心中呼喊。 
  李承宪。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不是说要给我一生安乐,永世无忧吗?带我走吧,离开这人间的修罗场。 
  李承宪,快来带我走吧。 
  突然滕翼感觉自己被人生生扯住。回头一看,一名兵士正紧紧攥著他的手臂,拉扯著他,一脸血污和淫笑,让滕翼更是恶心,於是使劲挣扎,对方却凶神恶煞地扬了扬另一只手中的刀。 
  滕翼最恨别人凭借武力威胁他,於是挣扎的更为激烈。那名兵士眼中怒火大盛,面目狰狞,举刀就要向滕翼砍去。 
  滕翼心头还来不及想象死亡的恐怖,突然一柄长枪从那名兵士身侧穿脑而入,透颅而出,那兵士狰狞的表情凝固於脸上,张嘴吐舌,同时一股炙热的黏腻鲜血喷射出来,染上滕翼的面庞,也染红了他的视线。 
  整个世界都是血红色的。 
  血红的天,血红的地,血红的人。而那兵士张嘴吐舌的狰狞嘴脸成为最後的影像深深地烙印在滕翼的眼帘之上。 
  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他的眼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温柔的低语: 
  “不要看。” 
  “闭上眼睛。” 
  “不要害怕。” 
  滕翼浑身发颤,突然觉得自己被夺去的整个世界又回来了,那个熟悉的人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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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翼乖巧地倚进那人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再也不去看,再也不去想。 
  身畔仍不断有兵刃破空声、肉体撕裂声、血液喷溅声、人的惨叫声传来,不绝於耳,但滕翼却觉得安心。 
  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因为那个人回来了。 
   
  李承宪拍马赶回湛城,来不及去找许臻,直奔城门里去,进了东门没走多远,就差点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吓到心跳停止。 
  他看到滕翼正被一个浑身血污的兵士捉住,滕翼用力挣扎,而那兵士正提起手中的刀向滕翼砍去。 
  李承宪来不及想便冲上前去,一枪刺出,将那兵士穿在了枪尖上。探出手去遮住了滕翼的眼,将他揽进怀里。 
  轻声安慰他,只觉他仍是浑身发颤,不知是吓的还是怎麽,更是心痛,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见他低头不语,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颤著,将脸埋进自己怀里,突然一种感觉油然而生。 
  就是他了。 
  不想让他难过,不想让他惊恐,不想让他不安。 
  想要保护他,给他一世安乐,永世无忧。 
  即使他平日嚣张跋扈,脾气暴躁,既不温柔也不娴淑,心口不一,嘴硬得要命。 
  即使他对自己向来不假辞色,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砸碗的。 
  即使如此,自己也只想将他拥入怀中,用生命去珍惜。珍惜他那颗柔软又炙热的心,珍惜那不染一丝尘埃的纯粹。 
  再没有别人了,就只是他。 
  今生也只有他。 
  李承宪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畅快淋漓,仰天清啸一声,搂紧怀中的人,纵身跃上战马,一震手中长枪,向城外杀去。 
  不要看。 
  不要睁眼。 
  不要害怕。 
  这些我全部都会为你格挡开来。 
  再也不用担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即使是以性命为代价。 
   
   
   
  13 
   


  滕翼感觉自己被李承宪揽上马,策马奔去。伸手揽住李承宪的腰,感觉到对方拥住自己的手臂更紧了紧,心下安定。 
  马背上不停颠簸,滕翼感觉到他们在向前行驶。滕翼安心的靠著李承宪,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始终没有张开眼睛。 
  李承宪说不要看。 
  他不会看。 
  李承宪不要他去看这些人争斗厮杀的丑恶面目,不要他看这血流遍地的凶残场面,他就不去看。 
  他紧贴著李承宪的胸膛,感受著传来的心跳,还有李承宪挥舞长枪的震动。 
  他知道李承宪在不停的用长枪刺穿拦截他们的敌人,就像刺穿方才的那个兵士一般。 
  他知道自己正身处危机四伏的战场,却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的安全。 
   
  突然,战马猛然收住脚步,滕翼也收势不及狠狠撞向李承宪的胸膛。耳边听到李承宪大喝:“董元弼!” 
  对方也应声答道:“大胆小贼!又是你!这次看你哪里逃!纳命来!” 
  李承宪也未料到会在这里再次碰到董元弼,只见对方经历一番死战也是浑身伤痕累累。只是自己怀中还抱著滕翼,不敢托大,与董元弼交手几下,便手下虚晃一枪,卖个破绽,调转马头逃了开去。 
  董元弼在後追赶不及,气得哇哇大叫,伸手取过背後的雕翎箭,搭箭上弦一箭冲著李承宪渐远的背影射去。 
   
  滕翼听觉耳边喊杀声渐渐少了下来,知道李承宪与他已离开了战场,心下安定下来,问道:“李承宪,我们这是去哪?” 
  等了一会儿,仍听不到李承宪的回答,却感觉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自己发顶。 
  他慌忙张开眼睛,抬起头来,向李承宪看去,赫然看到李承宪当胸一只雕翎箭透胸而过,箭尖还闪著锐利的寒芒,汩汩流出的鲜血早浸湿了李承宪半边胸膛。李承宪正自苦忍痛楚,咬著牙不敢答言,鲜血却自口内涌出,正顺著嘴角滴下,滴落到滕翼脸上。 
  滕翼大骇,心中慌乱,被巨大的恐惧揪住,想伸手去碰那箭尖,又不敢碰,抬起手来去擦李承宪嘴角的血渍,却又怎麽也擦不干净,擦著擦著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承宪见滕翼流泪,开口宽解他:“我没事。”随即惨然一笑,伴著更多的鲜血自口中涌出,滕翼看了更是止不住眼泪地流。 
  李承宪无奈,拥紧滕翼,附身贴向他,用下巴摩挲著他的发顶,轻声安慰道:“别哭。别哭。” 
  滕翼也伸手抱住李承宪,哭得抽抽噎噎,哇哇不止。他感觉李承宪拥著他的手臂渐渐无力,也渐渐把更多的体重压在他身上,滕翼更是害怕,更紧地抱住李承宪,口中叫著:“李承宪……” 
  李承宪在他耳畔回应:“丽儿?” 
  滕翼哭得止不住,仍是一声一声叫著:“李承宪……李承宪……” 
  李承宪突然问:“丽儿,那时你在安平客栈等我,为什麽只有你一个人,身边没有送亲的亲人,也没有随身的嫁妆?” 
  滕翼回答不上,仍是止不住的哭泣。 
  李承宪继续道:“其实你是来退婚的吧?” 
  滕翼闻言一愣,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哭。 
  李承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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