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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醉红颜-第15章

小说: 醉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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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

    有谁知道什么方法可以替代她的痛苦?若有人肯说,他都愿意去做,只要能帮她解脱现在的苦难,死都甘之如饴。

    云朝丰抚摸她滚烫的额际,天晓得他的心早在第一次遇见她时,就完全沦陷了,要不是身份悬殊且尚有婚约缠身,他早就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不容任何磨难了;偏偏自己就是顾忌太多,才会害悠游承受这么多苦难。

    他难过的俯下身子在额头上、脸上,以及唇上各烙下一个吻,每一个吻都代表他对她铭心刻骨的情意。

    他在这里向她承诺,待她恢复之后,绝对不会让她再吃任何苦头,一定让她享尽荣华富贵,偿还这十二年来她在外头承受的苦。

    “庄主,东西取来了。”田毓捧着锦盒从外头走进来.恭敬的站在屏风后,等待庄主亲自前来鉴定。

    云朝丰的目光不舍的从她的睡容移开,面色凝重的走出屏风,瞧见屋里不单单只有他神情严肃,就连老管家也一样忧心如焚的杵在一旁等候。

    没多说什么,只是从田毓手中的锦盒拿起两块玉,慢慢、的将它们拼凑在一起,两块玉接合处完全吻合密不透风,这个结果令他痛心的闭上眼睛。要是他早点发现悠游身上有这半块玉,事情也就不会弄到这地步了,他真的好恨。

    不过现下想这些都多余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悠游的病必须快点康复才行。

    “大夫怎么说?”云朝丰冷硬的从嘴里进出这一句,转头问向老管家。

    老管家上前一步,将大夫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道给庄主听,“大夫说悠游身子本来就弱,一夜风寒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好在发现得早,而这丫头韧性也够强,现在只要调养得当,莫约数日便可恢复过来。”

    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这句话令他瞬间勃然变色,愤怒地低吼:“该死!怎么我一不在庄里就出一些鸡犬不宁之事,大总管!”

    大总管吓得两腿发软,嘴唇不停颤动,“是,小……小的在。”

    云朝丰鹰般眼神直瞅着他。“你怎么交代?”

    “这……”大总管已经吓得连站都站不住了,立刻跪了下来,哀怨地解释:“小的该死,小的一切都是听从朱小姐的指示,万万没想到悠游会是贵如瑰玉的季小姐啊!”

    “好一个推卸的借口,你就没有大脑,光会听别人使唤吗?”云朝丰冰冷的眼神宛如可以冻死人般,教大总管全身颤抖不已。

    “小的该死,庄主饶恕。”大总管不断的磕头请求原谅,他知道大总管这个职位已经难保了,现在他只希望庄主能饶他一条小命,别用家法责罚他才好。

    老管家赶紧上前安抚庄主熊熊燃烧的火气。“庄主请息怒,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大总管的疏失,而是赶紧将朱家父女逐出庄园啊!”

    田毓附和老管家的话,接着开口,“是啊,庄主,老管家说得没错,朱家人的来历已经露出马脚,小的觉得应当立即将他们赶离庄园,以免坏了咱们庄园的宁静。”

    “哼!”云朝丰无视于大总管磕头的动作,恶狠狠地眯起眼睛,脑子里浮现另一个令他愤怒的影像——朱琉璃。

    紧绷的气氛笼罩整个厅堂,云朝丰刚毅的脸就像长年冰封的雪地一般苍白且冷冽,而他所散发出的气势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向来温文儒雅的他极少有动怒的时候,不过若真触怒了他,所呈现的威严绝对不比一国之君逊色。

    他无法饶恕假扮璇儿企图混入云庄的朱家父女,尤其是在他明明知道他们说谎,却始终找不到破绽的情况下,更是让他抑不住怒火。

    可恶的朱琉璃,竟把他当成玩物耍弄,若不是这半块玉及时出现让悠游的身份水落石出,她还真打算坐上庄主夫人之位!

    这个念头令他目皆欲裂,恨不得立刻将朱家父女的双腿给打断拖出云庄,不过这些怒气他全抑下来了,因为他要知道为何他们可以得知当年的所有细节,究竟是谁在当年逃过那一场浩劫?

    这时,一阵令他生恶的笑声从外头传了进来。他紧握住拳头教自己千万不要动怒。

    朱员外一脸谄媚的朝厅堂走入。“云庄主找我与璇儿有事?

    云朝丰一听见朱员外的声音,利眼立刻往他的笑脸扫去,当场让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冻住,他口气极度冷冰地迸出一句,“你们假扮季璇的用意何在?”

    朱员外和朱琉璃两人相互对看,一脸狐疑且心虚地反问:“庄主,老夫不懂你的意思,这璇儿不就是小女吗?怎么会……”

    云朝丰锐利的目光直瞪向一旁的朱琉璃,并且朝她步步逼近。“你当真是季璇?”

    朱琉璃被他冷酷的态度吓得节节后退,一句话梗在喉头想说却说不出口。“我……我当然是季璇,庄主您……您怎么了?”

    见朱琉璃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云朝丰更是眯起眼睛。阴森森地说:“难不成要我扯下你的假面具,你才肯说实话?还是也要我动用鞭刑,你才知道说谎应该付出代价呢?”

    “我……”“鞭刑”两个字烙在朱琉璃的脑海里,一想起悠游那天被鞭得昏厥过去,她就开始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扯着手绢,连正眼都不敢看庄主一眼。

    朱员外在一旁瞧女儿不反驳的态度,显得有些恼怒,赶紧上前一步询问:“云庄主,琉璃千真万确是季庄主的遗孤,你何以诬陷我们有企图呢?”

    云朝丰冷淡的睇着朱员外,从胸口拿出两块璧玉。

    “瞧见这两块残玉了吗?这就是证据。”

    朱琉璃在瞧见那两块破玉时,当场刷白了脸。“怎么会有两块?不是只有一块吗?”她讶异的问。

    老管家上前一步解释,“这两个残玉就是当年季庄主罹难之前,偷偷将它折成两半的,当时季庄主一块交给了云庄,另一块则放在年仅五岁的璇儿身上。此事除了已死的蓉嬷还有云庄知道外,绝无外人得知,而你们,也就独独遗漏了这个关键点,相信朱姑娘应该没忘记庄主曾在书房对你所做的测试吧?”

    朱琉璃先是怔愣的思考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庄主邀她到书房小叙,为的就是测试她对这半块玉的反应,而她完全不知情的在他们的设计下露出了马脚,却还自以为讨庄主欢心了,原来那一刻起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揭穿了。

    朱琉璃害怕得开始局促不安起来,不敢再说假话触怒庄主,“云庄主请原谅,小女不是有心欺瞒风云庄,请庄主宽恕。”

    云朝丰冷眼瞪视着他们,一步步向前逼近,只见朱员外吓得当场跪了下来。“你们以为只要捉住当年所发生的经过,即可瞒天过海。称心如意了吗?”

    朱员外肥胖的身子蜷缩起来,整个人几乎趴跪在地上。“云庄主饶恕,小人只是一时贪财而兴起歹念,绝无谋害之意,请云庄主宽大为怀,饶了小人吧!”

    云朝丰冷冷嘲讽道:“你们不觉得这个时候才来悔悟,已经太晚了吗?若是真正的璇儿没被发现,你们是不是早就打好如意算盘,准备谋取风云庄的财富了呢?抑或早就准备好想坐上庄主夫人的位置呢?”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朱员外拚命磕头,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在地面上了。

    “说,你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云朝丰冷硬的粗声警告道:“若你再有半句谎言,休怪我云庄饶恕不得。”

    “是是,小人不会再说谎了。”朱员外颤抖着嘴角,慢慢的抬起头,仔细描述经过,“这整件事情的始末都是朱家里一名家丁告诉小人的。十二年前的那一天因为他才进入季庄没多久,所以整个季庄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而当年他可以逃过一劫,全是仰赖季庄后院的那口古井,就连云老庄主下令烧了季庄,也是凭靠井里的水救了他一命,小人的家丁就在井里度过几夜后,确定不会有人经过才敢爬出古井,逃出季庄的。”

    云朝丰蹙起剑眉;想不到盗贼当年竟然遗漏了后院那一口井?他与爹也同时遗忘了那个地方。“这么说当年所发生的事,他全部听见了?”

    “是的,小人的家丁全听见了。”朱员外紧张的点头。

    云朝丰心一凛,紧张的追问:“那么此人可有瞧见盗贼的容貌?”

    “这……小人就不知情了,他在入府当差没几个月就抱病身亡了,小人也是在他临死前才从他口中得知这整件事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小人绝对没有半句虚假。”朱员外颤抖的回答。

    云朝丰攒起剑眉细细思考整件事,经由朱员外解释后,整件事情确实明朗许多,原本的疑惑也全部解除了。

    原来当年真的还有季庄人存活下来,只是他们没发现罢了,要是当年他们可以掌握到那口古井,或许更多疑问可在当时迎刃而解,而不致拖了整整十二年,让岁月冲淡了痕迹。

    云朝丰难过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他又眯起眼直视朱家父女。“想不到你们就依循这简短的口风对我风云庄大胆挑衅,你的胆子也真够大啊!”

    朱员外见庄主又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马上又趴在地上不敢乱动。“请云庄主原谅。”

    云朝丰冷冷一笑,整件事情虽然得到解答,不过他们的行为实在令他无法就此作罢。“老实说我也该感谢朱姑娘发现另一块玉的踪迹,不然我云朝丰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另一块玉就在悠游身上呢!”

    “小人与小女不敢邀功,但求庄主饶恕,放我们一条生路。”

    “放你们一条生路?”他凌厉的眼神直视着他们。

    “怎么你们在凌虐悠游时,就没想过这句话?

    “呃……这……”朱员外咽了口口水,偷偷瞪了一旁的琉璃一眼,纵然心里怨恨女儿的轻举妄动,却也无法在这个时候教训她。

    “来人,请家法。”云朝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更无视于他们父女俩狼狈的模样。“把朱员外给我拉起来。”

    一旁的侍卫闻令,立刻取来藤鞭,同时也架起跪在地上的朱员外,等候庄主一声令下立即行刑。

    “云庄主……”朱员外吓得整个人站都站不住,两腿直颤抖。

    朱琉璃也惊讶的抬起头,紧张的爬到庄主脚边哀求,脸上布满泪水,哭花了脸。“庄主请开恩啊,琉璃的爹身子弱,挨下一鞭可能就会升天了,庄主您行行好,手下留情,琉璃给您磕头,给您陪不是,请庄主收回命令,饶琉璃的爹一条小命啊!”

    云朝丰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对于她的央求充耳不闻,心里只要想到悠游还躺在病床上承受高烧折磨,岂是他们几句哀求即可原谅?

    老管家极少见庄主动怒;想不到这一怒即是无法收拾的局面,让他心生感触。他抚了抚长胡,上前一步。“庄主,老管家有话要说。”

    云朝丰挑了双眉,眯起眼睛,“怎么?难不成连老管家都要替他们求情?”

    老管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风云庄庄主仁慈爱民众所周知,今儿个朱家父女假藉璇儿之名进入风云庄固然罪不可恕,但庄主若为了这两人而坏了声誉更是不值,况且璇儿天真无邪不懂权谋,若让朱家父女为了她遭到家法惩戒,相信她心里也不好受,所以老夫才请庄主三思而后行。”

    云朝丰仔细咀嚼老管家话里的意思,璇儿本性善良,若让她知道有人为了她受到鞭刑,确实会大感不悦,可能还会闹脾气。可是不替璇儿出口怨气,实在不甘,况且她在风云庄里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有一半还是朱家人带来的,而他却无法替她报仇,他真的很难咽下这口气。

    可恶!想不到他就要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这对贼父贪女,愈想心愈不甘,偏偏他的耳边仿佛可以听到璇儿替他们求情的声音,让他只能咬着牙,让恨意随风散去。

    云朝丰紧绷着脸,咬着牙冷硬地命令侍卫:“放开他!”

    架住朱员外的两名侍卫立刻松手,朱员外也因为腿软而当场跪倒在地,身体不停颤抖。

    云朝丰仍是怒火中烧,难以消气。“哼,要不是看在璇儿生性善良的原因上,我说什么.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今儿个就算你们走运,让璇儿替你们受了罪。”

    “是是,谢谢云庄主,谢谢季小姐。”朱琉璃除了赶紧代爹叩头谢恩,什么话都不敢再吭一声了。

    云朝丰讨厌看到他们乞怜的模样,那只会让自己后悔没有对他们动刑。“你们立刻滚离风云庄,今后不得再踏人我风云庄土地一步,若再被我发现你们的踪迹,休怪我翻脸无情。”

    “谢庄主开恩,谢庄主开恩……”朱员外和朱琉璃父女不敢稍有怠慢,赶紧爬着退出厅堂,离开现场。

    云朝丰闭起眼睛抑住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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