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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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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还好,我还有其他选择……”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被拖来的已经不成人形的“破布”。那是谁?
  “把他拖过来!”木乃伊发了话后,几个大兵把已经进出气不多的人形拖到了我的跟前,木乃伊伸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向后一扯,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竟然是扳机!
  “扳机!”我看着那张已然变形的面孔忍不住吼叫出声。听到我的声音,扳机勉强撑开一条眼缝向这里瞄了一眼,等看清是我后,猛地瞪大了眼睛:“刑天!刑天!我……你……我……怎么?……嗨!……”
  “要挺住!”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嘴便被人用胶带给封住了,我明白他们是要开始对扳机下手了。
  “嘿嘿!让我们来看看狼群二号选手,能不能在接下来的节目中有出色的表现。”木乃伊冲着我们两个笑了笑说道,“谁先招,谁就可以留半条命!”
  说着扳机便被剥光了衣服,绑在了我边上的一张铁架上。一个日本人端着一盆开水走了进来,路过我面前时冲我笑了笑。他将滚烫的开水往扳机身上浇了几遍,然后从盆里拿出一个巨大的铁刷子,开始在扳机身上刷洗起来,没两下我便看到扳机苍白的肌肤开始红肿充血。这时候扳机一边挣扎一边惨叫,拼命发泄自己的恐惧。各人有各人应对拷问转移痛苦的方法,有人咬牙有人哭叫,各有各的风格。
  这古怪的用刑方法,我似曾相识,可是却肯定以前没有见人这么玩过。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画家提着那卷钢丝走到了我的身边,满脸嘲讽地看着那个日本人说道:“这家伙竟然和我打赌,说用这个方法一定能让那家伙招供,真是奇怪的招数。费时费力有什么用?还从中国学的呢!”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地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种刑罚,心中暗叫:“这是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处的梳洗之刑呀!”
  我以前看《旧唐书·桓彦范传》时,上面有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槎上曳来曳去,肉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了。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这是中国古刑,后因用刑时间过长,听说明朝朱元璋用过后,清朝便没再用了。这个小日本是从哪儿学到的?
  看我一脸恐惧之色,画家趴到我耳边低声道:“没关系!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说完,便从那卷钢丝中拽出个头,用我的军刀斜着一刀砍断,然后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惊讶地发现,她手里的钢丝竟然是中空的小钢管,“竞争才有乐趣,我也要用绝招了。我把宝压在你身上,不要让我失望哟!”

  第一二七章熬刑(1)

  画家像缝被子般,拿着那根细钢管在我上了药后稍稍消肿的身体上穿插起来,她从侧面入针,也不深扎,只是浅浅地埋在皮下。消肿的药虽然异常有效,但肿仍未全消,她扎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痛苦,至少和刚才的烙刑相比不算什么,只是看着红肿的皮肤下蜿蜒如蛇的突起非常恶心。
  我惊恐地看着这个女人跪在我两腿间,把钢管硬绕过下身扎进大腿内侧,这时边上的木乃伊开口了:“疼吗?”
  我诧异地看着这个扎满白巾的病秧子,取下墨镜后那浑浊的双眼,看上去像被谁注射了奶油在瞳孔中,恶心极了。不论他声音多熟悉,我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么“独特”的眼睛。
  “疼吗?”我正看着他发呆,对方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唔!唔!……”我怒目圆睁瞪着这个混蛋,但是嘴上的胶带却让我没有办法倾泻满肚子的脏话,等我哼到鼻涕都喷出来后,他才示意身旁的人扯掉我嘴上的胶带,“他妈的!当然疼了!操你奶奶的!你来试试?保证你爽。”
  “恨我吗?”那家伙无声地笑了,虽然头缠白布看不到面容,但眯起上翘的眼角告诉我这家伙很兴奋。
  “好奇更多一些!”我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费这么大劲对付我们,听他用词造句不像是军界的人。为什么跟我们为难,我实在想弄明白。但囚于人手,我也不敢多问,生怕招来杀身之祸。顺从是落于人手后活命的不二法则,当年快慢机告诉我这话时,我还拿犹太集中营来讽刺他,现在囚于人手后才明白:捞到案板上的鱼不跳腾还能靠受罪拖一会儿,蹦跶得欢了非招刀子不可。
  “嘿嘿!”对方满意地笑了,缓缓地靠回轮椅背上,过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到后脑勺把绷带结给打开了,身后的医生吓了一跳赶忙接过带头,开始一圈一圈地揭开缠在脸上的布条。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吃了一惊,更挑起了我的好奇心,看着慢慢露出来的秃头,我的心也提到了胸口,情绪莫名地激动起来,甚至盖住了画家扎在我身上的钢管产生的剧痛。可是最终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张怎么也无法辨认五官的脸孔。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整个脑袋看上去就像个大肉球,头顶上全是溃烂的大坑。脸颊上粉红的嫩肉失去皮肤的掩盖,纠结成一团,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气中。碱白色的烂皮收成条,挂在鼻子两侧要掉不掉的。嘴唇也缩水到无法闭住,满是黄坑的牙床露在空气中,干燥得像沙漠中的粪块。
  “认不出来我是谁吗?”木乃伊看我一脸疑惑,凑过脸来问道,“记不起在哪儿见过这张脸,对吗?”
  “没错!”我失望地收回目光,咬着牙忍受着画家笨手笨脚的“女红”技术。管子扎到没受什么伤害的脚背,疼痛开始加倍,神经传上来的受损信号让我的膀胱不停地颤抖,差点儿失禁尿在画家的脸上。
  “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还当选过舞会王子呢!当然是中学的时候。”木乃伊摸着脸对我笑了笑,不能收缩的肌肉和牙床看上去像生化危机里的活尸般恶心:“可我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块整皮,还天天咳血、尿血不止,长年失禁,虚弱无力,视力下降,终生不育。你猜这是谁造成的?”
  “我?”回想整个过程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抬起头看着他,开始想我什么时候把人家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所得。
  “难道是我自己跳进煮肉锅里的吗?”木乃伊把绷带绕成一团扔到我脸上,上面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鼻腔发酸。
  “对不起!也许是那些电流和鞭打伤到了我的脑子。如果能赐告你的大名的话,我想更容易唤起我的记忆。”边上扳机的叫声已经由恐惧升级了。他的脚底已经血肉模糊,铁刷子每次从肌肉纹路中滑过的时候,他便开始绷直身子不停抽动大腿,黄红色的尿液顺着裤缝开始滴落。这才只是脚上巴掌大的范围而已!
  “该死!叫你牙尖嘴利!”木乃伊夺过身边人的橡胶棍便抽打我的肋侧,却被画家给一把抓住了棍尾。
  “打死他我不管,打断我辛苦穿好的铁管,我可不会放过你。”被打断工作的画家天使般的面孔竟然恼怒到扭曲,我从没有低估过她对“工作”的热情,但没想到竟疯狂到这种程度。
  两对充满火药味的眼神胶粘了片刻,我没有想到的是,首先退让的竟然是雇主。木乃伊松开手,将橡胶棒留在了画家手里,躺回轮椅开始喘气,然后诚恳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我也抱歉!”画家扔掉胶棍想了想也道起歉来,毕竟现在边上都是别人的手下,如果对方恼了就完了。
  “请继续!”木乃伊把我受罪看得比面子还重要,可见他恨我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
  画家重新沉浸到自己的艺术创造中,拿出老虎钳把钢管上下两头各开一个小口,上面接了个灌斗,下面接到了下水道。然后她站起身退后一步,围着我转了一圈,检查缠在皮肤下的导管。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线圈儿,浑身绕满了“年轮”。
  “你这是要干什么?忙了半天他似乎一点都不痛。”黑杰克满脸狐疑地看着“胖”了一圈的我说道。
  “嘿嘿!”画家看着我满意地笑了,手指隔着皮肤轻抚着细细的突起凑到我脸前说道:“精彩的才刚开始。下面我就要开始向钢管里加注热水,从40℃开始,逐渐升温,直到100℃。如果你还不说,我就要加注熔化的锡水、铅水,最后灌铜水。千度的高温,不但可以将人的血液加热到沸腾,甚至可以将人的脑浆煮开。如果是平常不太忙且工具齐全的时候,我可以把他的头皮扒掉,锯开一小块头骨让你们看着他的脑浆被煮沸。我还没见人熬过80℃的。”
  “呃!”边上的小东尼听到这里,忍不住胃部冒上来的酸气打了个嗝。
  “这个和把血液抽出来加热再注回人体是一样的功效吗?”边上一个佣兵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样子是受过这样的折磨。
  “没错!”
  “我尝过那个滋味,没有人能熬得过血液加热透析的。”那个家伙回忆起被折磨的痛苦,抱着膀子颤抖着。
  “你真是个天才,竟然只用一根钢丝便代替了透析用的昂贵器材。”黑杰克这时候终于对画家低了头。
  “我也是从书上学的。这同样是东方古刑罚的一种。我总是觉得旧式的刑罚虽然简陋,却最有震慑力,也最具有观赏性和摧残乐趣。”画家这时俨然一个博学的教授,向无知的众生宣扬血腥的哲学。
  “嘿嘿!好,好!这个好,这个好!”木乃伊听到这里拍手笑了起来,刚才被画家顶撞的不愉快一扫而空,“快,快!快开始。”
  “乐意遵从!”画家打开边上火炉上的锅盖,从行军用的大锅里舀起一杯沸水轻轻地倒进我肩头的漏斗中:“你能熬过火针刑,令我刮目相看,为了表示敬意,我们直接从100℃开始好了。”
  一条火红的通条从肩头向下缓缓涌了过来,顺着埋在皮下的管道极缓慢地把皮肉一丝丝地扯开。从肩头到脚底像被放进油锅里,感觉比刚才火针扎身要痛苦十倍,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无间火狱,遭受着万年烈焰的炙烤,遍体的肌肤都要被高温熔化,糊般从骨架上滑落。我不停地吼叫,不停地挣扎,想挣脱这无尽的痛苦。可是钢管埋在皮下,不管我多疯狂地晃动身体,都没有办法摆脱箍在身上的烙铁。极度的痛苦产生的错觉,让我以为皮肤像滚沸的沥青一样裹住了自己,恨不得天灵盖上开个缝,自己像蛇一样从皮里冲脱出去求得解脱。
  当生存成了一种无边的痛苦,意志便开始崩溃,所有的一切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在沸腾的脑海中自己精心建筑的心理世界开始涨水,所有的记忆房间都开始松软,然后慢慢地熔化掉。
  随着血液沸腾的感觉加剧,我的眼底开始有红色的雪花向上飘起,可是飞到了视线上方便堆积在那里,直到眼里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这时不但小便失禁,连肛门也失去了作用,一股股的恶臭从裤裆里冒出来,可是我却根本没有察觉。
  “有谁想说了吗?”不知是谁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就像从天上传来的召唤。
  “57、58,我操!59、60,痛死我了!操!操!操!1、2、3……”扳机用变调的嗓音很奇怪地叫喊着,我也不知道他在数什么,边上的人越问他便叫得声音越大。
  “你呢?说了我就停止灌热水,结束你的痛苦。”听到那奇怪的许诺传来,根本没来由地便愿意相信它,而在痛不欲生的折磨催动下,央求停止的渴望强烈到几乎撑爆我的胸口。
  “求你!停下来吧!……”求饶的话一出口心里便打破了一道坎儿,接下来什么没志气的话都出来了。其实服软并没有多难,撕破脸少了道德的束缚后真是轻松多了。似乎困在身体里的痛苦,也顺着尊严的裂缝倾泻不少。而说话也开动了停顿的脑筋,原本被全身剧痛麻痹的意识又重新苏醒。
  “哈哈!这家伙还真不要脸……”边上观看的人擦着满头的汗水愉快地听着我的哀求。
  “就是!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猴子就是猴子!”
  “哈哈!真是没种的货……”
  “应该说画家的技术好才对!”
  “对对对!”
  “……”
  送葬者的成员看着身旁那些胡子拉碴的业余者,鄙夷他们的无耻。
  “够了!”小东尼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回头扫了一眼冷冷地嘲讽道,“你们懂个屁!他哭天喊地嚎得再丢脸,有吱出一句我们要的东西吗?烂泥就是涂不上墙!哼!”
  “没错!熬刑的时候,只要没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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