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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高潮控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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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小朋友都要讲究卫生的,是不是?
苗苗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着我,我说,你下床走一走,感觉一下如何。苗苗就下床穿鞋子,她的脚都在抖动,刚一站好就摇晃起来,我立即扶着她说,没关系,我帮你洗脸。苗苗把手伸到盆子里,我抓住她的小手洗,水哗啦响着,她笑了起来。我说,你笑什么?她说,爬爬对我太好了。接着她把脸尽量凑到盆子前,我就帮她洗了脸,用毛巾擦干净脸后,我把牙膏给她挤上,她对着盆子刷牙。我去下楼倒水的时候对她说,你可以吃粽子了。
苗苗吃过粽子后说,爬爬,我想出去玩,你能背得动我吗?我想去很远的地方玩。我说,可以,走。我收拾了一下垃圾,把苗苗背起来走出屋子。我背着苗苗锁门,背着苗苗下楼,背着苗苗走上繁华的大街。我觉得苗苗一点都不重,她好象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后来很长时间我搬东西的时候都不费什么力气,我总是能想起来我的苗苗,她一百一十多斤,比那些东西重多了。
我背着苗苗进小商店,看电子狗,看卡通衣服。我问她,你想要什么?她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看看。我说,那我们就看看。苗苗从我背后把手伸到我的额头上问,你怎么还没有出汗,你不累吗?歇会儿好吗?我说,我不累,你不用担心我。我们来到一条小胡同里,胡同的边上有很多老人在晒太阳,他们看着我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前面的空地上有一大堆老头,这让我很开心。我对苗苗说,我们去看看老头。
那些老头有的在玩纸牌,有的在下象棋,有的在喂鸟。老头中间只有一个年轻人,他用明晃晃的家伙撬开一个老头的嘴,老头一会儿就疼得叫唤起来。那个年轻人是专门为老头镶牙的。一个年轻有为,生意红火的牙医。我看见旁边坐着几个老头在排队。老头们看见又有两个年轻人介入了他们的地盘,觉得十分惊讶,不过他们也只是看一眼,他们都活了那么多年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一个头发掉光光的老头问我,你怎么背着她?我说,她是我老婆。老头又问,她是你老婆你就背着她吗?我说,我爱她。老头就再也没有说话,也不再看我们。苗苗笑起来,她对我说,老头听见一个爱字,觉得自己很窝囊,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对自己的老婆说过。我说,一定是。
我把苗苗放下来,从书包里掏出报纸铺在地上说,坐下。我站起来,觉得自己只要稍微一跳,就能像鸟一样飞起来。旁边正好有六个老头在玩一副纸牌,他们吐着唾沫,响亮地甩下自己手中的扑克,响亮地相互辱骂。一个老头骂另一个老头,你他娘真是一个傻逼,你不应该提前就出红桃老K,你应该先把小牌发下去。挨骂的老头反唇相讥,你才是一个傻逼,我要是不提前发下去,拿在手里最后会成为狗屎。老头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局,他们还在为上一局的失误而相互辱骂,但很快他们开始齐心协力地应付这新的一局,忘记了上一局。相互辱骂的人往往是最亲密的战友。苗苗坐在一边看,看了一会儿她拉了一下我的衣角说,爬爬,我想走了。我问,你想去哪里?她说,我想回家。
我就背起苗苗回家,我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有一个老头捡起苗苗坐过的报纸认真地看起了从前的新闻。我背苗苗回家的路上说,这些老头真可爱。苗苗说,有什么可爱的,都老成那样了,看在眼里觉得可怕。我说,我不认为啊。苗苗说,爬爬,我们也会老成他们那个样子吗?
到了西门外的家里,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苗苗说,爬爬,这个冬天像春天,我都出汗了。我说,冬天马上就会过去,春天马上就会走来。苗苗看着我,她总是喜欢默默地看着我,几乎是没有表情的。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爬爬,我不会得骨癌吧?我说,你胡思乱想什么,骨癌很疼的,你只是没有力气而已。苗苗说,我也疼。我说,那也不是,好了,医生说到了春天就会好的,就一定会好。
然后我对她说,苗苗,我给你唱首歌吧。苗苗说,好啊,我喜欢听你唱歌。我说,那就唱首张学友的老歌《吻别》好吗?她说,好。我就开始轻轻地唱了起来: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当我唱完的时候,我看见苗苗的脸上全是泪水。
翟际打我电话,她的脾气变得暴躁起来,她说,你总是不在家,总是在你的那个病人身边,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说,好了,不说了,挂电话。那边就狠狠地挂了电话。不多会儿她又打过来,爬爬,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向你发火,可是我想你了。我说,后天我们可以见一面。翟际沉默了半天,再次挂了电话。苗苗看出来了,她对我说,爬爬,回去找翟际说说话吧,你好多天没有回去了。
我说,不怕,她也不需要人照顾。
有天晚上,苗苗在黑暗里搂着我的身体,她吻了我半天说,爬爬,你摸摸我。我问,摸哪里?她说,摸哪里都可以,摸屁股吧。我就摸她的屁股,一会儿她轻轻地呻吟起来,她有些难为情地对我说,爬爬,你要我一次吧。我说,不行。她说,你都快半个月没有要我了,没事,我觉得好多了。我说,那也不行。然后我们就搂抱着睡觉。天亮的时候我被她摸醒了,她的小手在我的阴茎上揉搓着,它已经硬得像根粗棍子一样了,她看我醒了就张着嘴喘息着说,爬爬,来嘛!我翻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找到她的洞口,只动了一下腰它就钻了进去,她的阴道已经湿润得像刚刚浇灌的田野。她迅速高潮了,她淹没了我,她的叫喊声哭泣一般充满了屋子。我把嘴放在她的乳房上,把手指插进她的嘴里。她安静下来,她说,我真的想和你就这样死去,我爱你,我爱你!我看着她说,我爱你!我虽然软了下来,但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体里,觉得有一半已经被她的阴道挤出来了。苗苗又用力地挤了一下对我说,女人身体上最欺软怕硬的地方就是那里。我们就笑了起来,我看见苗苗笑着笑着就有大颗的泪珠从眼角处流下去,更多地流下去。突然间我觉得人间凄惨而没有希望,觉得爱情像没有树的叶子随风飘扬。我的笑僵硬在那里,我的眼睛里有整颗整颗的泪珠砸在苗苗的脸上,再顺着她的脸没有目的的流下去,我们就那样哭了一会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我大声说,天亮了。
那个冬天的一天下午翟际在手机里对我温柔地说,爬爬,我爸爸妈妈来学校看我了,他们想见见你。我说,我不想见。翟际说,爬爬,他们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呀,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我说,也许我只会见一见叶秀英,那才是我们的妈妈。翟际说,他们好歹也把我养活大了,我求你了,你就出来见见他们吧,哪怕十分钟也行。我挂断电话回头对苗苗说,翟际让我去见见她的爸爸和妈妈。苗苗的眼睛眨巴了几下说,去吧,岳父岳母大人要看女婿了。我说,什么话,我已经答应她要去见了,你在家等我,我半个小时就回来,顺便给你买些水果,好吗?苗苗摇了摇手说,再见。
翟际和她的爸爸妈妈就在14楼下站着等我,我在远处一出现,翟际就高兴地指着我,对他们说着什么。我走到了他们跟前。我对着肥头大耳的男人说,叔叔好。我对着娇小温和的女人说,阿姨好。男人和女人都笑着,男人还没有说话,女人就伸手拽了一下我的袖口说,你就是翟际的好朋友小爬吧。我说,我是房小爬。男人说,走走走,一起去街上看看。我们四个人就朝着南门口走去,翟际走在我的边上,拉着我的右手。男人对我说,听际际说你爸妈7个孩子,你是最小,你爸妈真是不容易呀,不过我兄妹8个,比你还多一个呢,我是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六个妹妹。翟际的妈妈一直问我冷不冷,她说,我看你不暖和,穿那么点衣服。翟际的妈妈又问我爱吃什么,晚上要带我和翟际一起去吃等等。我对她说,谢谢阿姨,晚上我不能陪你们吃饭了,我有个朋友病了,我得去给她买饭。翟际的爸爸就说,那明天也行,反正我们要在这里住两天。翟际的妈妈对我说,你比翟际还小,可是你比翟际懂事,她整天废话成堆。我说,她口才好,我总是说不过她。翟际的爸爸和妈妈就笑了起来。出了南门以后,我们就在街上走。我不知道陪他们走到底有什么意义。翟际的爸爸说,你和际际要相互帮助,相互理解,不要闹矛盾,等春节放假你和际际一起回我们家看看,在那玩几天。
到了通往西门的路口时,我站住对他们说,叔叔,阿姨,我要去看望那个朋友了,她不能走路,上厕所都麻烦。翟际的爸爸和妈妈关心地问,她什么病呀那么严重,男孩女孩?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是一个女孩。翟际的爸爸对翟际说,际际,你和小爬一起去照顾那个女孩吧,我和你妈妈先回旅馆,晚上你打我电话。翟际说,那你们去吧,我和小爬走了,再见。翟际的爸爸妈妈过马路去了,翟际跟着我气愤地说,我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女孩什么样子。
我也不说话,就走自己的路,翟际小跑跟上我,把手插进我的皮带里拉着说,看你还跑不跑!我走了一段路后站下来对她说,际际,你回宿舍吧。翟际说,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见她,你不是说你们没有关系吗?那你为什么怕我见到她?我说,你回宿舍吧。翟际没有坚持,她在我面前好象从来都没有坚持过,她放开我说,好,我走。翟际转过身,扬长而去。我走进路边的“胜利水果店”对中年的女老板说,给我来3斤香蕉,5斤苹果,5斤橘子。
翟际的爸爸和妈妈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翟际在手机里大声说,你就不能过来送一下我的爸爸妈妈吗?他们会生气的。我说,让他们去生好了。翟际就挂了电话,我和翟际的别扭越闹越大,让人感觉危险。能够看得见的危险。我回头抱起苗苗说,翟际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苗苗搂着我的脖子,她闭上眼睛送上嘴唇,我们亲吻。亲完了她说,放下我吧,你的胳膊该疼了。我抱着苗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就那样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把她抱到窗口前说,看看外面,这个城市又要下雪了。
过了几天,终于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飞舞,落到地上,很快融化,再落到地上,渐渐地积累起来。地上的雪越积越厚,而雪下得更大了。雪花不再分个儿,好象全世界就一朵雪花,无限漫长地砸向大地。我从街上买了鸡蛋汤和馅饼提着回苗苗的小屋,也是我的小屋,汽车开在马路上,汽车只有声音而没有形状。雪花遮盖了一切事物的形状,造就了白,无边的白。
到了晚上,雪还是没有停的意思。苗苗说她不想吃我买回的饭了,她想去校园里看看,经过篮球场,她想去第一食堂吃炸酱面。我们没有伞。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冲进雪中,地上的雪一次一次让我陷落进去,鞋子里一会儿就进了很多雪,我的脚是热的,雪就融化,我的脚开始凉起来,袜子和鞋垫全湿了。我走进一家商店对矮个子的男老板说,我买伞。他优雅地挥动着手说,你自己选,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都有。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让自己的眼睛找到了放伞的地方。伞在一根绳子上吊着,我看见了那把红色的个头最大的伞。我指着那把伞说,我就要那把最大的红色的伞。
我背上苗苗,拉灭灯,锁上门,下楼,走出了院门。苗苗的手有些发抖,她连伞都拿不动了。这也不能怪她,那把伞实在太大了,我一只手托着苗苗的屁股,一只手撑伞,雪被我咔擦咔嚓地踩着,因为苗苗在我背上增加的重量,我的脚陷落得更深了,一串长长的雪坑在我们的背后蔓延。我和苗苗住进了伞中。红色的伞,我们移动的家。要是有人从远处向我们走来,抬头一看,会认为那么大的一朵花还在开着。还在冬天的雪中扎眼地开着。花朵的下面走着一个粗壮的人,一个头重脚轻的人。
我背着苗苗从西门走进学校,值班的警察漠然地看着我们。我们走到了路灯下。路灯下的雪花有些微微发黄,很多亮晶晶的针尖一样的雪粒发出好看的光芒。谁也不能看出伞下的人是我,是苗苗。但翟际能看出是我,虽然她不认识苗苗。翟际就在我对面20米处的地方站住了,她没有打伞,头发上全是雪花,她黑色的围巾在一阵风里散开掉在地上,掉在雪地上,掉在她身边的雪地上。她没有弯腰去捡。苗苗也看见了那个被风吹掉围巾的女孩。我们都站在原地愣了一分钟。苗苗趴在我耳边轻声地问,她是谁?我背着苗苗走到女孩的面前,我说,翟际。翟际看着我们,她说,你们去哪里,她就是你的朋友吗?我说,她叫曾再苗。我说,她是翟际。苗苗在我的背上谨慎而胆怯地对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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