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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爱别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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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江婉拒道:“不,阿米娜,我正在工作。一会儿还有几个马迷来上骑术课。再说了,让女人请客我会无地自容。还有,以此刻的心情下,我跟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单独呆在一起,万一我失控了,做出不礼貌的事情,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要不这样吧,晚上你有空吗,估计那时我就平静下来了,到时我请你喝酒好吗?”
阿米娜真想马上把自己灌醉,好好疯一次,即便喝酒,她也不想随便什么男人都行的,她直希望与自己看顺眼的、或喜欢的男人对饮。艾山江目前尚属于看得顺眼的男人。遭到拒绝有点悻悻然,可她毕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也是对自身充满自信的女人,若让艾山江主动,需要一点时间。她愿意用一天的时间等着艾山江的邀请。一般来说,她对男人的耐心,不会超过三天以上。但是这个艾山江需要她用多长时间来摆平呢?她心里还没数。她的骄傲暂时还是空洞的骄傲。

艾山江目送着阿米娜的“奥迪A6”消失后,才取下腰间的手机。打开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但电话号码是有地区规律的,艾山江稍加辨别即判断出这是市机关一带的数字,这是谁打来的呢?他顺着这个号码打回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听了,接电话的人出他意料地竟然是安琪。而安琪也没想到是艾山江的电话。那一刻,她刚刚入睡,以为是队上的电话。前天,亚力坤才帮着她装上宿舍电话,潜意识里,除了缉毒大队,还没其他人知道。她对艾山江能够回电话,原来是不抱希望的,自己也忘了,因此她懒洋洋地问:“谁呀?对方却反问:“请问您是哪位?我是艾山江。”
安琪本来已经入睡,听到“艾山江”这个名字,立刻醒了。清醒中夹带着激动,她觉得自己好像口吃了般:“我,我,我是安琪呀。”
艾山江已经听出接电话的人是给他打过两次电话的女警察,但并不知道她叫安琪。这时他想起那晚跟阿不杜西克喝酒时,她曾经给自己打过电话,而且自己也对她许诺过要回电话的。实事上,他没忘记,只是不想回电话而已。既然她再次打电话来,客气一下总是应该的。“您好,安警官!请问找我有何贵干?”像是要挽回上次的不礼貌,艾山江这回非常注意自己的用语,所以,一字一顿的。
在安琪听来,艾山江的声音悦耳极了,她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智慧和机敏消失了般。她也自问:是啊,早上打电话找他是想干什么来着?她极力梳理自己的思绪。昨夜,她和亚力坤、艾尼三人加夜班,在几百份有案底的档案里,查出了50多个叫“耳朵”的嫌疑人。筛选来筛选去,“0808”专案组最终确定了20名绰号叫“耳朵”的嫌疑人为主侦目标。他们的年龄在18岁至48岁之间,大都有犯罪前科,无正经职业。刘队命令,从明天开始,专案组成员都深入到各派出所,把真正的“耳朵”挖出来。
天亮时,安琪才回到宿舍。也许是生物钟被打乱的缘故,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一种莫名的激动令她亢奋。睡不着她就想各种各样令她好奇的事,想卡帕的死,想亚力坤是否被感染艾滋病,想阿依仙木的可怜,想缉毒队庭院里成熟的葡萄,想乌兰山峰的积雪,想小说《时光流逝》里伊尔莎矛盾的爱情,想火车上见过的那个帅哥,想艾山江的声音,就像翻电影片一样,翻来翻去,最后,满脑子只剩下艾山江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喂,您好!……”安琪把艾山江好听的男低音在自己的记忆深层处理成电影画面里的迭音,让它们在自己内视的世界里一遍遍响起。她觉得很好玩,每重复一遍自己就咯咯地笑一阵。笑完了,她就遗憾地想:可惜啊,本以为那天能见到拥有这副嗓音的主人,谁知没缘份。胡思乱想中的安琪着实有点郁闷,青春期的迷茫似乎总也走不开似地围着她转,她也不知为什么郁闷,只搬着自己的手指头玩,不停地对自己说:郁闷,郁闷,就是郁闷!郁闷之中,她顺手拿起床头的电话随意地拨号码,每一个号码都是拨一半就挂了,因为她并不想真心拨电话,拨通一次,只要对方接了,就得花3毛钱呢。所以,她只是拨着玩而已,可是拨着,拨着,竟然有个电话被拨通了,响了两声之后,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又赶紧挂了。这不是艾山江的手机号码吗?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呢?还好,幸亏没人接听,否则,人家若问起有什么事来,她还真得张口结舌呢。为了这份冒失,她惩罚自己做20个俯卧撑,然后躺下来睡觉。进入睡梦中之前,她还纳闷:这组11位数的小小字符,不知何时悄悄在自己的记忆里扎下根来的,怎么想推都推不开呢?
安琪的梦才开了个头呢,艾山江的电话却来了。如果,卡帕说阿米娜是他的姐姐是个意外,卡帕的自杀是个意外,那么,能与艾山江通电话并且开始有了交流,也是意外中的意外。
安琪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噢,是这样的,艾山江先生,前几天我不是向您核实一个吸毒青年的事吗?他死了。我就想通知您这件事。”

《爱别离》第二部分(18)

这么快就有一个生命消失了?艾山江深表同情地说:“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很遗憾。但愿这个世界上多点高兴的事,少点不愉快。”
安琪沉重地说:“可惜干我们这一行的,看到高兴的事少,不愉快的事多。我都担心,时间长了,心灵会变扭曲。哪像你们这些骑马的人,多洒脱,多威风,全是出人头地和获奖这些高兴的事。”
艾山江暗想:这个女孩真不知警察这个行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身陷敌营的人还没开口说话呢,她刚进门坎,体验还说不出个一二三呢,就开始教训人了。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倒是挺有意思的,而且不设城府,这样的性格,对她从事的职业来说,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要不要提醒她点什么?转念一想,觉得多余了,也无心跟她结识,于是客气地打发道:“安警官,如果没有其它事,我现在很忙,先挂了啊?”
安琪心想,我刚刚睡着了,是你打电话吵醒我的,怎么想撤就撤了呢?我偏不让你撤。她没话找话地问:“哎,哎,艾山江先生,请问这马房经理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专门管马房的?”
艾山江正欲挂电话,听安琪这么胡说瞎扯,知道她话里有气,便耐心地解释道:“管理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大部分时间我在骑马,驯马,给想骑马的人上骑术课。”
“我从来没接触过马,可是我特别想学骑马,您认为我能学会骑马吗?”安琪一听骑马,立刻就忘了刚才的不悦,她想象着自己在大草原上扬鞭驰骋的样子一定很野性。她在一本什么书里了解到,一个人到死的时候,她的潜能开发只占全部潜能的百分之七,也就是说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只是未开发而已,谁又能说自己成不了一名技能高超的马术队员呢?
艾山江认真地回答:“这可不好说,得取决于一种综合素质。我都骑了20多年的马了,还觉得没学会骑马,恐怕骑马的人首先得爱马,与马交心,才有资格骑马。”
安琪认为他的话有道理,自己对马的兴趣被浓浓地撩了起来,她冒失而自信地问:“那您能教我骑马吗?”她觉得,正常情况下,一个女警官提出的要求,不会遭到一名普通员工拒绝的,大多都求之不得呢。然而艾山江不是普通人的身份,他说出的话必然不能让安琪满意。他说:“好事。警察学骑马是件好事。据我所知,JJ市的骑马俱乐部有五六个呢,希望您能心想事成。对不起,我还有事,先挂了!”
没容安琪同意,艾山江已经不容商量地挂断了电话。
艾山江听出了一种男女之间走向非正常的那种心音。他一向很敏感女孩对自己说话的态度,态度决定方向,这么多年他没有走偏方向,跟他敏锐的敏感绝对有关系。他暗自笑了笑,大约从18岁开始,经常有女孩用这种他完全能够意会的口吻说话,良好的女人缘确实给他增添了不少甜蜜的感觉,但代价是他浪费了许多时间。他分析,自己并没见过这名叫安琪的女警察,可是她为什么要找借口一再打电话呢?如果第一个电话是公事公办,第二个电话的理由仍然说得过去,这第三个电话就没道理了。难道这个处于花样年花的女孩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产生了异样感觉?这似乎太不可能了。但男女之间,除了这种解释还能做何说法呢?该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吧?想来想去,艾山江打定主意,尽量不与她有染。一方面自己刚刚离婚,思绪还沉浸在过去的生活里,心里不可能马上再进来一个女人或一段感情。另一方面,自己现今身在敌营,重任在肩,每天都在紧张而危险地走钢丝,弄不好,就会掉进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这次任务,绝不是一次美好的旅行,要慎重了再慎重。何况安琪对自己的身份并不知情,他实在不想把一个无辜的女孩扯进危险的漩涡。
然而,对安琪来说,情形则大不相同,她对电话里的艾山江的声音感觉好极了。她想,有时候喜欢一种东西或一种声音真是毫无理由,记得读大学时,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在同学家里听到凤凰卫视在播报天气情况,播报时间不过就是两三分钟,可那段背景音乐却能贯穿她的一生,那一刻她的心灵就像遭到电击般,无限瘫软而无助,莫大的幸福淹没了她,她成了那段背景音乐的死囚。后来,一有机会她就会找借口去那个同学家,等那个幸福得要死的时刻。此刻,她仿佛再一次被什么所击中,这个什么就是艾山江的声音,她又有了幸福得要死的感觉。放下电话后,她在床上呆呆地躺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一跃从床上跳起,光着脚板走到窗前,哗啦一下拉开窗帘,这时,初秋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暖暖地照耀进来,她将身体沐浴在阳光里,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了一会儿。这是她来到大西北后,心底拥有的第二个小秘密,她喜欢这个秘密。由于害羞和激动参半,她猛然把脸整个埋进毛巾被里,一点一滴地回味艾山江在电话里的声音,从他的声音里,她听出了一种快乐的感觉,这是一种属于她自己的快乐,一种对美的事物的欣赏的快乐,一种别人无法理解和体会的快乐。
电话铃又响了,难道艾山江还有话没说完?难道幸福可以卷土重来?安琪只让它响了一下,就迅捷地兴奋地抓到手里,然而,未等她说话,对方就捏着鼻子喊道:“懒猫,睡够了没有?该去派出所报到啦。”

《爱别离》第二部分(19)

不用猜,安琪已听出这嬉皮笑脸的声音是亚力坤的。她有一种快乐被中止,被打搅的感觉,她很想对着电话里的亚力坤发脾气,发一通大大的脾气,可又没有理由,对亚力坤很不公平的,她只好回应道:“好的,十分钟后到队里汇合。”
安琪快速穿衣,出门。她对工作的热爱程度超过所有。在爱情没有出现之前,她可以放下亲情,放下安逸的生活环境,但不能放下工作。事实上,像所有女人一样,她骨子里有爱情至上倾向,这一点,当爱情真正来临时,她才清楚。她可以为所爱的人去死,如果有这样的机会。

转眼间,亚力坤和安琪蹲派出所已经一个多月。夏天不知不觉地淡去了,大西北迎来了它金色的秋天。也许是年轻的缘故,他们三天两头地熬夜,身体竟然没出什么毛病。这期间,安琪陪亚力坤到卫生防疫站定期打了5次针。所幸的是,亚力坤的身体至今没有异常反应,他现在的心情也比第一次到防疫站时乐观多了。
尽管全市派出所的老底几乎查遍了,“耳朵”仍然没有浮出水面。这天,他们又忙了一个通宵,还是看不到希望。安琪有些泄气了,一连打着呵欠,说会不会是个死案啊?亚力坤说:“别扫兴别扫兴,才办这一个案子就叫苦。你光看到案子破了之后的风光,这会儿体验到办案的艰难了吧?”安琪问:“咱们现在还有希望吗?告诉我希望在哪里?”亚力坤不慌不忙地说:“咱们好比要爬一座山,现在还在山脚下盘着呢,只要努力爬,希望当然是有的。”安琪白了他一眼:“这么浅显的道理小学生都懂,如果你暂时拿不出说服我的理由,我想睡觉去了。”亚力坤用手使劲搓着一脸的疲倦:“其实啊,我比你还困呢,我跟谁撒娇啊?咱们还有南城派出所没去呢。”他嘟嘟嚷嚷地说了一通,发现安琪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并没听他说话,他怕安琪睡感冒了,于是推推安琪说:“哎,醒醒,我决定,现在咱俩都回宿舍眯会儿,这样吧,下午上班时咱俩直接到南城派出所汇合,OK?”
安琪顿时来了精神:“这个决定太英明了,我立刻执行。”说罢,她先回宿舍了。
亚力坤却没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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