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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珍珠饭店-第5章

小说: 珍珠饭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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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还没有干,有一些贴在她的脖颈上,有一些则因为寒冷而伸展得很直,随着身体的抖动而摇摆。 
忽然轻微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了温暖,她的心猛烈地跳起来,人僵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不过她知道她喜欢这温暖,喜欢这样的气息和手感。 
轻微亲她的眼睛时,发现了她的眼泪。 
轻微:“为什么哭?” 
马格丽特不语。 
轻微:“你是喜欢我的对么?” 
仍不语。 
轻微伏下身子,用舌头舔干她的泪,用右手扣住她的左手,温度相亲。 
轻微:“你多久没被吻过了?”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继续说: 
“我感觉得出,你肯定对爱情产生过什么不愉快的情绪。你也许曾经被伤害过,不然你不会不睡而坐在床头哭泣。你该是喜欢我的对么?” 
这个夜晚就在轻微一个人的反问中结束。马格丽特只是流泪而一言不发。眼泪在倾斜进来的月光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第二日: 
马格丽特醒来时,轻微不见了。她没有按铃求助管理员,没有惊恐慌张。而是一如往昔地安静。坐在地毯上,环顾四周。以为是因为她昨日夜里一直不语,让轻微伤心,她才会叫来管理员首先离开的。她想自己也要找下去。 
一只鸟停在窗口的栏杆上,眼睛丁点大,朝里面望过来。她洗了个澡,重新在身上搽了粉,不属于欢城的那种味道又浓烈开来,萦绕在四周。 
又找了一天,很累。她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床上都是轻微喷好的香水味道。她怀念她的一切。她害怕动情又确实心动了。 
第三日: 
马格丽特醒来时,轻微躺在她的身边。阳光落在轻微的鼻翼上,她安静地看着熟睡中的轻微,一直在考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想得很累,直到最后她决定不再思考,无论梦境还是现实,能和轻微呆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她想像着轻微醒来后会带给她的微笑她就开心。 
结果轻微醒了,她们四目相对。轻微却哭了。 
“我那天晚上问你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给我,我决定要用出走来吓唬你。可是我在游乐场的管理员办公室里呆了一天,都没见你求助。我就觉得你根本不在乎我。天黑了,我很冷,就让他们把我放进来了。我想你……”她哭得很伤心,眼泪流进了她的嘴里。 
马格丽特很委屈,可是她不会解释。她只是浅浅地说:“我以为你生气走掉了呢。” 
太阳很舒服,她们被烤化了,都睡了很久。 
下午,马格丽特醒来时,轻微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头,裹好了披肩。 
轻微:“游戏结束了,我找到钥匙了。你是想和我一起走还是想慢慢收拾,我先走?” 
马格丽特看见面无表情的她,知道她生气了,仍旧不语。 
轻微气得扭头就要走,马格丽特忽然问:“从哪里找到的?” 
轻微不回头,站住回答她:“抽水马桶的水箱里。” 
马格丽特:“不对啊!我第一天洗澡的时候已经找过那里了。” 
轻微:“可是第一天是我先洗的澡。” 
马格丽特:“那你为什么……没……没告诉我?” 
轻微:“我把钥匙藏起来,是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几天的。可是我没感觉到你和我在一起时是开心的,而且你好像特别关心这把钥匙,那我不交出来就无趣了。” 
轻微说完打开门就往外走,马格丽特看着她的背影,她心里盘算着。果真没走出几米,轻微又回来了,走上前抱住了马格丽特。马格丽特亲了她的头发。     
第二部分   
'陆'谁在旧居烧信?   
游乐场把那枚被游客寻找到的钥匙,挂在事先准备好的钥匙扣里送给客人。走出游乐场的时候,她们二人拍了贴纸照,把照片镶嵌进钥匙扣里。 
轻微一直保管那枚钥匙,将它带在身边。合影里的轻微握好马格丽特的手,表情都很坦然。 
她们离开珍珠饭店的三天时间里,杨佐罗是沮丧的。走之前,马格丽特只是告诉他,她要去游乐场。杨佐罗有些自责,认识她的这许多年里,竟然没有陪她去玩那个找钥匙的游戏。后来他转念一想,过去之所以没有带马格丽特到处游玩,只因她生性敏感忧伤,所有迂回的游戏都不宜多玩。 
看见背着大包回来的她们,杨佐罗突然很踏实,马格丽特看起来气色很好,并没有因为找不到钥匙而惆怅,而且好像还是胜利者的姿态,竟然有几丝笑意。 
他过去打招呼。 
他:“你们看起来还不错。” 
二人对视,微笑。 
轻微:“挺好的。” 
他:“找到钥匙了吧?” 
二人对他点头微笑。轻微将钥匙扣拿出来,在他面前轻轻晃了一晃。 
轻微和马格丽特开始一起生活。 
21楼可以看到暮色照大地。 
21楼的过去从不曾被人提起,她们赤裸着小腿,坐在地毯上,吃着水果,一起想像过去这里屋主的情况。 
这里该出生过女婴,孩子生来伶俐,母亲温文尔雅,父亲会在雨里一只手为母亲撑伞,一只手抱住女婴。冬天的时候,窗子不远的那块空地上有一架钢琴,孩子在新年的亲友聚会上会穿着白色纱裙弹上一曲。这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钢琴上的节拍器已经很旧了,可是她很喜欢它。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成年。她恋爱了,21楼的房子留给了她,父母搬去老人院。她挚爱丁蔚的歌,早晨的时候,放上唱片,打扫房间。有时去老人院看望父母。突然有一天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儿,那个男孩儿会拉大提琴,他们在一起可以开一个小型演奏会,有时会请来很多朋友一起聚会,她还是看着小时候的节拍器,还是穿着白色纱裙。听众里有一个和她父亲很像的男人,送给她一条黑色的纱裙,很优质的纱,想让她去更大的舞台演出。她拒绝了,虽然她爱上了那个老男人,她做了一年的洛丽塔,可是她还是最终离开了他,她想过看得到天地的生活。于是她搬家了,卖掉了旧屋,在旧屋里烧掉了20年来的信件。只带走了属于她的钢琴和旧纱裙…… 
21楼的浮想万千,她们缱绻在房间里,想了一个又一个故事,马格丽特喜欢轻微的跳跃和善良,有时故事编到一半,便已泪流满面。 
轻微戴着粉红色的假发,披着马格丽特送她的披肩,穿着黑色长筒皮靴,抹接近黑色的唇膏。在家里跳舞,马格丽特半卧在床里,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和身段。那细的腰,只需盈盈一握,便可及。舞步跌进地毯腾起的尘埃里,壁画中昏昏欲睡的女人仍旧紧扣嘴唇。 
她们坐在珍珠饭店马格丽特的位子里看电影。 
她们拉着手去天桥上看日落。 
她们拿着相机去野外拍照。 
她们在噩梦时彼此拥抱。 
她们一起买菜烧饭,偶尔叫杨佐罗过来吃饭。席间,她们互相添饭夹菜。吃完饭,轻微有时会唱歌,激动的时候会走过去亲一下马格丽特。马格丽特总是很羞涩,裹紧披肩走到厨房收拾碗筷。轻微这时会习惯性地走到落地钟跟前,看看是否又慢了时光,调准时针,放一张唱片在唱机里,对杨佐罗讲明星的八卦。她的八卦总是讲不完,她知道许多许多的八卦。 
一天,他们喝了许多红酒,都有些醉。马格丽特先睡下了。 
杨佐罗迷迷糊糊去小便时,看到坐在浴缸里涂指甲油的轻微,只瞥见的一瞬,便见证了年轻的美好。那样的肌肤纹理,那样的勾勒表情,那样的眼角眉梢……在门口看得呆住了,他的心彻底乱了。突然听见轻微喊: 
“杨佐罗,帮我拿下毛巾,在卫生间的挂钩上,我忘记拿了。” 
他气血上淤,分寸大乱。可毕竟他明白,轻微不属于他。挣扎了一会儿,他取了毛巾拿了进去,浴缸里的泡沫遮住了姑娘的酮体,轻微稍微还有些醉,说了声谢谢。他颤颤巍巍从浴室里走回客厅中来。醒盹之后,才发现客厅里有很多改变,不是原来他住时那般毫无生趣。 
这里多了许多东西,比如门口堆着许多双女鞋。他可以轻松辨析出哪双是马格丽特穿的,哪双是轻微的,她们是风格完全不同的两位公主。房间的墙壁重新粉刷过,地毯的颜色竟然是温暖的粉色。他抽了一枝烟,慨叹起两个女孩子的感情来。没他的份,他心里一紧,离开了21楼。 
轻微知道,马格丽特对过去,守口如瓶。有时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宠爱。 
她也在这时一次次离家出走,又一次次地出尔反尔,回到21楼。曾有一次,她回到21楼时发现马格丽特不在那里,竟然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马不停蹄地辗转到珍珠饭店时,才发现,她呆在那里,腿上盖着毛毯,正在看一部以说谎为题材的外国电影。她先是高兴找到了她,转念又很生气。觉得自己的存在好似与她无关。自己却紧张起她的情绪没完没了。 
患得患失是种病。 
她想和马格丽特交谈这些,可每次,二人坐在一起时,她的念头就消失了,不再追逐那些炙烈的感受,只是喜欢和马格丽特安静地相处,不轻易表达自己的内心。 
跟随着马格丽特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不敢多问,怕问完让两人都伤心。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孔洞巨多的木筛子——她在内心深处总是这么评价自己。所以抛开马格丽特那些无法预知的故事来说,是因为她自己已经是个问题,再加进马格丽特的,那多半是两个令人提不起好感的悲剧故事。如果是喜剧,多进行几次叠加也无妨。而悲剧,还是少有交集为妙。 
另外就是她们单纯的感情,没有经历过风雨,到来得太轻松,如果知道彼此底细,未必对方可以接受那样的过去。而且,她知道马格丽特的精神不大好,过去长期服用安眠药入睡,很可能会在她认为不重要的一个细节上纠缠不清,也会因为某些心理暗示而绝望。 
更多的时候,轻微能做到的只是跟随着马格丽特的步伐,去感受她的生活而已。就这样,她已满足。 
马格丽特的精神状态因为有轻微的存在而好转。潜意识里,她对轻微是依赖的,认为轻微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女子,也很懂得感知生活。她能给自己力量,陪伴着自己。 
和轻微在一起之后,马格丽特的失眠情况减轻了,梦境也变得越来越干净。 
至于对轻微,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没来得及细想。 
杨佐罗坐在影院靠后的位子上,观察两个女孩子。 
暗淡灯光下,轻微帮马格丽特打着手电,纪录下她突然想起的故事情节。轻微握着手电,眼光停留在马格丽特身上,她的脖子白而长,欧洲宫廷似的衬衫,领子圆圆的,遮住一段脖子,披肩裹住她消瘦的臂弯,脆弱还是清晰可见,可她的平静与温馨也是不会被人忽略的。她把头发在头顶盘了一个发髻,插了一根簪子,有一些碎发恰到好处地落下来。轻微一丝不苟地看着她的笔触,像欣赏一件古欧洲的宫廷玉器一样带着惊艳与向往的目光。 
杨佐罗从来没见过比现在状况更好的马格丽特,有些自责,他们二人生活在一起时,竟然没有见她有过一次如此的闲适。他开始相信轻微是有魔力的。那夜,轻微在浴室里轻快的歌声始终都让他无法遗忘。他喜欢她,却不敢做任何表示。他怕被拒绝,更怕夺走马格丽特20多年来惟一的快乐。虽然是马格丽特拒绝他的,可是有时他会认为让马格丽特快乐起来,比他自己快乐更加重要。 
在他尴尬和郁闷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人。   
'柒'唱歌才是正经事   
珍珠饭店在周三歇业,一些喜欢电影的人聚在一起开Party。大家聊一些和电影有关的话题,比如某个电影的结局不尽如人意,比如开某个影星的八卦事件专题,也比如做海报赏析…… 
这个周三杨佐罗的情绪还在沮丧当中,没有一点儿气色,也并不指望会被Par上的某个人感染。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衣服,半卧在躺椅里,好像所有到访者全都很兴奋,惟独他,一副谁也拯救不了的模样。他听见后排的几个人议论昨夜做的怪梦,他听着听着也行将睡过,做一个同样奇怪的梦。 
现在好像只有通过梦境才能让他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仿佛做梦才是正经事。 
今天Party的主题是“电影音乐”。早早打电话邀请来了一个小歌星。圈中传闻,这个小歌星会唱很多电影主题歌。 
Party开始了,小歌星迟到。大家坐在位子上,边看电影边等。啃爆米花吞咽啤酒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浓重的人情味儿。 
一个女孩儿背着吉他,穿着牛仔裤、T恤衫、帆布鞋,怀里抱着黑色呢子风衣出现在入口处。黑暗的光线里,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匀称,头发看上去很短。 
她从入口处向里走,走得很快,背带里的吉他不时撞上观众的椅子,发出厚重的响声。不一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去,她仍旧疾疾地走着。杨佐罗被后排的人拍醒,指着后来进入的女孩儿,他懒散着走过去询问状况。 
“我是这里的店主,请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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