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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宝来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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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瑨璃又是一阵心焦。如果爹和姐姐还有幸活着的话,岂不是要多受那么久的折磨!想到这里不禁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天昊,“若你早些告诉我,指不定现在我们已经救上爹和姐姐了。” 
江天昊被她骂得感到委屈,“可是是师父交待……” 
“你就是不知变通。”沐瑨璃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的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态度确实过份了,便低头道,“大师兄,你别怪我,我怕爹爹和姐姐有事。” 
“我知道。”江天昊按着她的肩膀,“你骂得对,我就是木纳不知变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变通才好。师父没有告诉我前因后果,只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保护你,不能让你离开京城,更不能让你去天晋国。” 
霍司崖脸色稍稍一变。瑨璃却揪着他的话:“天晋国?这和天晋国又有什么相干?” 
江天昊苦笑:“我也不知道,师父说话这么没头没脑地,我问了他也不说。” 
瑨璃点了点头,脸上的哀恸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然倔强与坚毅。脖子上的玉坠子,究竟背负了什么?一切似乎看起来越来越模糊了。万涉谷,真的可以找到答案么?爹爹与姐姐,真的还活着么? 
在这世上,她最亲的两个人,同一时间消失了。她多么痛心!早知自己不该那样任性地逃下山去,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她与他们在一起。现在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凄凉。她深呼吸,复又抬起头来看向远方,其实,她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的。不是还有大师兄,还有霍司崖么?前面的路再难,只要有他们相伴,她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第三十五章 落瀑逃生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霍司崖催她道。 
瑨璃不舍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哪怕一切成了灰,在她的记忆里依旧是她离开太恒山之前的完整古朴的模样。有泪浮上眼眶,却被她用力眨去。哭是懦弱的表现,爹爹和姐姐还指望着她去救呢,所以不能掉眼泪。 
“走。”她掉头,再也不多看一眼。 
“等下。”霍司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说:“有人来了。太恒山你们熟悉,咱们走吧,我不想动手。” 
江天昊点头道:“跟我来。” 
出了沐易的房间的暗门,是一个抄手回廊,也被烧得差不多了,好多根烧得半焦的柱子倒在那儿,挡住了他去路。江天昊轻松从柱子越过去,前面却只有一片绿藤缠绕的墙。瑨璃蹙眉道:“大师兄,没有路了,你来这儿做什么。” 
江天昊却不答,只往前走。前面是一大片的藤蔓,他拿出剑,斩断些许,便露出一个古旧的木门。瑨璃吃惊,这里有个门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只见江天昊一脚把门踢飞,回头道:“快走。” 
瑨璃走出那道门才发现,这里是后山。只见江天昊用那些藤蔓拨了些许回来,再把门关上,免得他们这么快追上来。 
霍司崖四处看了看,道:“跳到树上去。”说着将沐瑨璃一提,往不远处的一颗参天老树上跃去。瑨璃只觉得他足尖在树干上轻点,竟像在走路一般,不由又一次诧异他的功夫造诣。见江天昊也跳到一处树上,方才低头往下看。 
有约莫十来个人,提着剑四处搜索。有人道:“刚才明明见到有人,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莫不是见鬼了?”又有人笑道。 
“放在房梁上的信签已经有人拿走了,他们回来过。”一个男子沉着地道。“应该跑不远,在这附近找找罢。” 
瑨璃紧张地几乎不能呼吸,回头来看霍司崖,他紧蹙着眉,弓着身子。瑨璃见他倒是不紧张,只是神情凝重,不由又去看那些人。只见都是些年青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身上穿着青色常服,手执佩剑,此时四处搜寻着他们的消息。猛得,刚刚那个指挥他们寻找的男子朝树上看来,瑨璃吓一跳,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瑨璃转头对上霍司崖的视线,在她耳边说:“别紧张,这儿树叶厚密,他发现不了。” 
瑨璃点点头,脸儿火辣辣的烧。在树上呆了约莫半个时辰,下面那些男子方才离去。瑨璃小声说:“可以走了吗?” 
霍司崖指着下面,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些男子去而复返。想必刚刚离开只是个障眼法呢。下面有个男子冷笑道:“你这法子不管用!想必他们早从从咱们不知道的捷径跑了。” 
下面一番喧闹,那些人方才离去。直到他们真的走了,霍司崖才带她飘下树,江天昊也从旁边一棵树上落了下来。江天昊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离开。只怕他们同门之间有暗传消息的方法,如果从后山走,指不定会被堵劫。我知道还有个地方可以走,只是要从一条瀑布跳下。我和璃儿从小在那儿耍大的不怕,不知道霍兄可识水性不?” 
“识水性。” 
瑨璃虽从小在这儿长大,但是毕竟是女孩子,沐易对她管得也严些,不如江天昊从小在山里扒拉大的,哪里有什么捷径,哪里种着好吃的,哪里能打着好猎物全都知道。他领着他俩从一条树洞穿过去,瑨璃看里面黑漆漆地便道:“大师兄,这什么地方啊,里面不会有毒蛇猛兽吧。” 
“估计有蛇。不过不怕,师兄有带雄黄。想当时这树洞还是我和敬天一起弄的……”说到这里,不禁神色一黯。当年的同门,此时已是天人两隔。 
一路默默地过了树洞,再往前走一段野草丛生的荒道,便听到轰轰的水流声。 
白色宽大的瀑布飞泄直下,他们就站在源头,江云昊道对霍司崖道:“这瀑布虽不高,但从高处跳下水里,仍是不大好受的。霍兄可记得屏住呼吸,若是把水吸进去就难受了。” 
“嗯。” 
入水的那刹,霍司崖只觉得水面把脸砸得生疼。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掌,把他迅速地往水面上带。过程短暂,感觉却很奇妙。三人到了岸上,衣服头发皆已湿透。沐瑨璃看看瀑布顶上,幽幽地道:“已经好久不曾从上面跳下来了呢。” 
江天昊也说:“可不是,小时候你总那么顽皮,第一次看到你从上面跳下去,我心都要吓停了。赶紧也跟着跳下来——这以后倒成了咱们的乐趣了。” 
以后只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瑨璃掠了掠湿湿的头发,“我们这样要怎么上路才好。” 
“前面有猎人住的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地方他们万万找不到的。咱们且在这儿过一夜,把衣服都整干了,明天才好上路。” 
他们去捡柴禾,江天昊到猎人的屋子拿了工具,向霍司崖道,“你在这里陪她,我去弄点吃的回来。” 
霍司崖回头看看正在发呆的沐瑨璃,衣服湿湿的头发也湿湿的,看着地上呆呆的,让人心生可怜。“擦擦头发,不然会着凉。” 
瑨璃只好把头发解下披散在肩头。随身带的布与衣裳也都被水弄湿了,只能用手一下下甩头发上的水珠。霍司崖生火先帮她将包袱里的衣服烤干。看到一件红色肚兜,出神了半天,瑨璃看到他盯着肚兜看,不禁抢了过来,“我自己来。你走开。” 
霍司崖看她脸色绯红,不由笑了,往旁边挪了点,将她的男装拿出来烤。“之后有什么打算,想过么?” 
“现在只想着赶紧到万涉谷把爹爹和姐姐救出来。” 
“如果他们不在了呢?” 
她的头低低垂下,“如果不在了,我就……把万涉谷的人全杀了给他们赔葬。” 
霍司崖吃惊地看着她。她怎么看都不像能够双手染满鲜血的人。但是可以想象最亲的人若死在他们手里,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放下心中的仇恨。“然后呢?” 
“然后。”瑨璃的声音低到自己都要听不见。然后呢?还有什么然后。她的未来从刚开始的那么清析,一下子变得没有目标和方向了。如果爹爹姐姐真的不在了,那她怎么办?她不和司马楠成亲就无处可去了。幽幽一声叹息,甩甩头,“不想那么多,他们一定还活着。” 
“如果到时候没有人可以依靠,你跟我走吧。”他的声音很轻。 
瑨璃眨了眨眼,不大相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没有白眼她,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沉默,而是重复了一遍。瑨璃的心忍不住狂跳,他这个……是什么意思?是让她以后就跟着他了么?哪有这样说话的人啊。转头来看着火堆,她不言不语。 
过大概两个时辰大师兄方才拖了一头野猪回来,在外面大叫道:“快出来帮忙,累死我了。这么大一头猪,得有两三百斤。” 
当下他们把猪洗扒干净,就火烤了吃。虽然没什么佐料,但是肌肠漉漉,也就顾不得许多了。飞快地吃嚼完毕,此时天已黑了,江天昊便和瑨璃道:“我们在这儿守着,你去湖里洗澡。不怕,不会有人偷看的。” 
轮流洗过澡,方才回到木屋,他们把房间留给瑨璃,两个男人自是在外头睡地板。夜里睡不着觉,江天昊望着满天星斗,问霍司崖,“你是喜欢我们璃儿吧?我看她似乎也对你有些不同,如果和司马楠的婚事当真成不了,你娶她吧,我做主。” 
“……”霍司崖看了他一眼。 
江天昊急道:“你那天可抱过她了,要是不娶她可咋整?” 
如果告诉他他曾经按耐不住,回头看过沐瑨璃在水中沐浴的样子,那还不拿刀把他给劈了?霍司崖淡淡的没有说话。那一个夜晚,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不回头的欲望,看到月色下她背对着他在湖里将水泼向肩膀,身形纤瘦,肌肤雪白,仅仅只是一眼而已,却已叫他面红耳赤。 
后来再也不敢回头,不管多淡定都好,他始终是个气血方刚的少年。 
“不过,现在璃儿没心思想这些,”江天昊长长叹息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师父,瑨瑜,你们当真还在人间么……”     
第三十六章 换回红妆 
 官道上,奔马扬尘,踢踏的马蹄声在空旷处回响。马蹄声嘈乱,沐瑨璃回头,看到后面有约莫二十几个人骑马奔来,不由一惊!这些人是来堵截他们的么? 
霍司崖说一声:“你们屏住呼吸。”蓦地往后面抛出一个什么东西,轰得一声响,后面扬起大片烟雾,味道刺鼻,好在他们的马奔得快,转眼便将那些人甩在身后。 
瑨璃泪眼朦胧道:“你扔的是什么?” 
“烟雾弹。不是叫你们屏息么,你怎么还把它吸进去了。” 
“一时没反应过呀。”瑨璃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她隔得这么远尚被这味道呛得眼泪鼻涕直流,那些人想必比她要严重厉害地多。一边拿绢擦眼泪,一边道,“这些人消息灵通地很,怎么我们才上官道他们就知道了。” 
“是他们埋伏的多。”霍司崖淡淡地,“能不动手则不动手,再高强的武功,以少敌众,总是要吃亏。” 
江天昊点头道:“这话说的是,切不可逞一时之勇。” 
看他们埋伏如此多的来要堵截瑨璃,她对这块玉坠更加感到好奇了。它究竟有什么能耐,要让人如此这般地寻找抢夺? 
一路因有追兵,为避免住客栈引来麻烦,这几夜只好夜宿破庙,或是随便找个山洞挨一晚上。这晚江天昊到外头瀑布下洗澡,霍司崖与瑨璃坐在火堆旁边。瑨璃摸索着玉坠,“你觉得它有什么玄机么?” 
“不知。” 
“会不会是关系到一个宝藏之类的。”瑨璃突的转过身去,指着脖子低下头来,“你来看看。” 
“什么?”霍司崖莫名的看她。 
“来看看脖子上、背上是否纹着地图。” 
“……”霍司崖突然拿树枝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脑子被门夹了?这也想得出来。” 
瑨璃闷闷道:“书上戏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也不是不可能,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是因为一个巨大的宝藏他们来抢夺这个玉坠,也就不难解释了,是不是?” 
“不会是宝藏。”霍司崖淡淡地道,“我感觉不是。” 
“你那么神通广大,这次也不知道了么。”瑨璃看他,“前次夜宿破庙,莫非也是知道有人在追踪咱们?” 
霍司崖没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瑨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早早地就知道了,夜宿破庙是为了她好……就想着他这么一个干净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喜爱住那脏兮兮的破庙。莫非他在很早以前就对自己芳心暗许了?不然怎么这么为自己呢。 
“做什么?”霍司崖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没有。”瑨璃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又觉得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把爹爹和姐姐找到。那晚做的梦,是个预言吗,还是在告诉她瑨瑜现在的处境?一想到梦境,她就痛彻心扉!如果瑨瑜真的遭受那样的虐待…… 
霍司崖看她刚刚还满脸笑意,刹那却变得苦楚,知道她又想起家人,只递给她一块山鸡腿,“吃吧,别想太多,思多劳神。” 
“霍司崖,”她叫他,“你来书院是偶然吗,还是因为我去,所以你也去。” 
“要知道我比你先进书院的。” 
“哦,”瑨璃咬一口肉,“说的是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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