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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沉香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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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两枚戒指,真的可以套得住真心吗?晚歌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
    ————
    也许是因为上次被晚歌被伤了一次,连着好几日景青山都没有出门,只是呆在家里陪她种下花花草草。
    空荡荡的庭院,终于变得满满的。只可惜错过了花期,如今空有花枝。只有几盆菊花含苞待放,却又迟迟不开。
    晚歌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景青山也由着她在院子里晃来晃去。
    日子在平静中,又总是夹杂着一些不平静。比如,欧阳雨菲说的那个宴会,景青山只字未提。她习惯了冷清,倒也不稀罕参加什么西式宴会。只是他说与不说,却是另外一个回事了。
    他那日也曾开口问她欧阳雨菲说了什么,可是晚歌回答了很多,却唯独没有说起宴会的事。她只是希望他能对她提起这事,至少代表他有承受流言蜚语勇气。她知道她的身份会让他受耻笑,但如果他没有勇气面对这些,又何谈其他问题。
    她不是活在黑暗里的人,她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妻也好,妾也罢,至少在众人面前她是被他承认的。
    “然风,你都在家呆了好几天了,可别为了我耽误了正事。”晚歌坐在摇椅上,手捻一片梧桐叶淡淡说到。
    景青山放下花盆,满头大汗道:“放心,少了我,事情照样运作。我还是……安心地呆在家里直到你的伤完全康复。”
    晚歌点头道:“我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你真的可以放心地出门,我会在家里安心地等你回来的。上次你去了那么久,事情一定不简单,还是出去看看吧!”
    景青山拂过她的头发道:“好,我明天再去。反正今天没什么事,不如带你出去走走吧!你来云州这么久,我都还没来得及带你出去好好看看。”
    晚歌点头笑道:“好啊,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也一直不敢出去。有你这地头蛇这,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景青山抽了一下嘴角:“你说我是什么?地头蛇?什么地头蛇呀,多难听!怎么的,也该是强龙才对!”
    晚歌呵呵笑着不理会他。换了身衣服,两人出了门。他说开车出门,晚歌拒绝了。
    “当然是要走着才能认识路,坐车算个什么回事嘛!”
    这是晚歌第一次走出那家门,穿过长长的巷弄,终于到了大街。
    “原来这里就是荣记,玲玲就是在这里做事的?”荣记酒楼虽不是江北最大酒楼,却是最精致,也最为神秘的酒楼。都知道有后台撑腰,却不知道后台的人物是谁。老板如此买景青山的账,其实就是因为这酒楼一半是他的。
    这也是他从国外回来,干的第一件放荡不羁的事。因为这事,他跟他父亲也是狠狠吵了一架。
    景青山笑道:“你一定是觉得她长得很像秋禾吧!”晚歌点点头,他道,“那要不要进去坐坐,这里的茶点最是好吃。”
    晚歌摇摇头:“我不饿。若是你真的有心,那晚上就请我到这吃大餐吧!景、老、板!”
    景青山微愣:“晚歌,你怎么知道这酒楼跟我有关系?”
    晚歌轻笑:“你和玲玲告诉我的。一个能随意支配,还能随时查问。一个耽误了半天工作,却不怕被老板骂。你说是哪个这么善解人意的老板,这么和蔼可亲呢?”
    两人说着笑着,而一辆黑色汽车就停在他们不远处。
    “是少帅!”副官停下车,对后车厢的景江天说到。
    “他旁边的那女子便是慕晚歌?”副官点点头,景江天收缩起瞳孔冷哼一声,“好几天不处理事务,就是跟这女人混在一起,他可真是越发出息了!”
    副官在一旁犹豫道:“大帅,要不要把这姑娘……”他做了个手势。
    景江天摆摆手:“怎么说她也救过青山一命,若是这样杀了她,可是要给人留下垢语的。暂时先不动她,若这小子真的被她迷得不顾一切。到那个时候,不出手都不行,她也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副官点点头:“属下明白!”车缓缓从街上开过,景江天似乎很久已经没有看过儿子这样开心地笑过了。他就这样一个儿子,说实话又岂能真的不心疼他。当初狠心把他置于深山里,实在也是别无他法。其实,他也担心他有危险,所以一直都没有走远。即使他离开的,也会派人盯着。
    只是这一切景青山都不知道,父子的隔阂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而这些年,似乎已经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今他若再出手解决晚歌,恐怕就不是父子隔阂那么简单了,怕是要因为一个女人,父子反目成仇。
    面对千军万马他可以果断决绝,可如今对面儿子的问题,却不得不慎重了。

☆、第六十六章 流水无限似侬愁

夜晚的江景和白天的江景果实是大不同,江风很大,吹乱了头发。这是他没见过的风景,凌乱飞舞的头发,带忧愁的面容,凭栏远眺的目光。这样的晚歌,像是雨后的新叶,清新干净。
    她的不安,就写在脸上。也是是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也许是这段感情发展得太快,她才会这么不确定,这么害怕。但其实,晚歌心里想着的,却只有一件事。
    三天后的晚宴,他只字不提。她一边在告诉自己,他也许只是怕她去了受委屈。但另一边却忍不住想,他和她之间,真的会有将来吗?
    她忍不住伸过指尖在无名指上轻轻的拨动戒指,这便是他对她的许诺。虽说她并不在乎婚礼、见证这些虚礼。可一个女子,不明不白地跟着一个男人,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将来二字,总觉得太遥远。
    “晚歌,我忽然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景青山拉起她,兴奋地说着。
    “去哪?神神秘秘的。”晚歌微微一笑。
    “先回家,待会我再告诉你。”景青山卖着关子不肯说,两人回了小院。两人是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来敲门。
    “少帅,夫人说今晚请慕小姐过去一起吃个晚饭。上次夫人说要给慕小姐量尺寸裁衣裳,今儿裁缝也过来了,夫人在家里等你们。”来的人是帅府的管家。他在景家身份虽只是个管家,但他是个极有智谋的人。不仅景青山对他很是尊重,就连景江天也是推心置腹。
    景青山只是皱起眉头:“我知道了,吴叔你先回去吧!”
    吴叔推推眼镜,笑道:“少帅别嫌我多话,有句俗话说得好‘臭媳妇也得见公婆’,少帅难道打算把慕小姐永远藏在这,永远都不见你父母了?”
    晚歌站在房屋的门口,两人的对话她都听了进去。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晚歌走出去,对管家微微颔首笑道:“吴叔,请替我转告夫人,我们稍后就到。”景青山望了望她,她点点头。
    管家走后,景青山叹了一声:“晚歌……”
    晚歌止住他,摇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怎样,为你也为了我自己,我都试着去接触你的世界。虽然,我知道那一定十分不容易。可即使是这样,我也要试试。”
    景青山抱着她道:“又要让你受委屈了,其实,是我一直想错了。我想,我带你来这里,我们就可以与世隔绝。可我忘了问问你的意愿,若是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搬回去。”
    晚歌摇摇头道:“傻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真是奇怪,有时那么敏感,有时那么迟钝,我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我不喜欢帅府,空荡荡的大房子,冷冰冰的。我特别喜欢这里,小却十分温暖。虽不能真的做到与世隔绝,可关上门就只有你和我,我喜欢这样,有家的感觉。”
    景青山释怀地点点头,换了一身衣服两人出了门。
    在此回到这帅府,晚歌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只是她没想到,这场鸿门宴,却多了一个人。
    大厅里传来阵阵笑声,待他们进去见到沙发上的欧阳雨菲时,晚歌微微一滞。景夫人是知道欧阳雨菲去找过晚歌的,但她也只会假装不知道。
    有些事,大家都不会去挑明,否则大家都很难看。
    欧阳雨菲起身笑道:“姑姑,这位就是救了表哥一命的慕小姐吧?这云州的姑娘长得可真是温婉,不像我这般粗糙。姑姑以后有了这样一个女儿,可不准嫌弃我这粗糙的侄女!”
    景夫人呵呵笑道:“就你这张嘴厉害!你也老大不小了,就要进门了,还不学着贤淑一点。以后啊,天天跟着你慕姐姐学学,早点把你调教得温柔些才好!”
    晚歌只是垂首微微一笑,欧阳雨菲走到二人中间挽起晚歌的胳膊道:“那以后,还要请慕姐姐不惜赐教才行!”
    晚歌淡淡道:“欧阳小姐玩笑了,你这般爽朗个性我很喜欢。”
    景青山轻咳一声,绕过欧阳雨菲,拉起她的手道:“别站着,你脚刚好。”他扶着晚歌离去,他们背后是带着怨恨目光的欧阳雨菲。
    景夫人笑道:“待会吃过饭就给让裁缝来量尺寸,晚歌来了这么久也没给她做几身衣裳。顺便也给雨菲量量,礼服也顺便做了。”欧阳雨菲坐在景夫人身边,眼睛却不停地瞟着一边的两人。即使听到礼服二字,也没见晚歌有所动容,她不禁在心里又开始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说笑间,楼上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聊什么这么开心?”
    这是晚歌第一次见到景江天,他虽笑着,可给晚歌的第一个感觉却像是看到了秦宗。都是那般锐利的军人,即使笑着,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和蔼。
    景青山拍拍晚歌,示意她不用害怕。
    欧阳雨菲走向前,大大咧咧地挽起景江天的手道:“姑父。女人聊的事情,男人不要过问。”
    景江天呵呵一笑:“还不让我知道?你这丫头,越发古灵精怪了。”他说着,眼色掠过景青山,最后落在晚歌身上。
    景青山牵着晚歌走过去,声音十分平静:“爸,这个晚歌,当初我在云州是她救了我。”这里最紧张的人不是晚歌,却是景夫人。
    见儿子没有对父亲甩脸,她立马站起身笑道:“老爷,我们膝下无女,我还正苦恼着没有女儿没个贴心人。巧了,晚歌来了,可真像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礼物。”
    景江天点点头:“开席吧,都饿了。”
    晚歌望向景青山,景青山也只是无奈地在她耳边道:“官场上的人,都喜欢装傻充愣,你别理他们就是了。”他明明早就挑明要娶晚歌,景夫人还非得说她是女儿。他反驳过一次,现在实在觉得没必要重复一次。
    席间,不管他们说什么,晚歌只是温温地笑着垂首不语。景青山也不搭话,只管一个劲地给晚歌夹菜。耳鬓厮磨大概也就这样。景青山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不停叮嘱她不用理会他们。
    一开始欧阳雨菲还没什么在意,可吃到最后看得实在是有些吃不下。她坐在景青山对面,而晚歌却坐在他旁边。看着两人几乎快要贴在一起的脸,她在桌下的手就握成了拳。
    砰地一声,晚歌吓了一跳。欧阳雨菲一脸歉意:“瞧我,笨手笨脚的不小心碰倒了被子。慕姐姐,吓到你了吧,真不好意思。”
    晚歌摇摇头,景江天笑道:“你这丫头,都要过门了,这么毛手毛脚的,以后怎么照顾你表哥。”
    闻言,景青山扔下筷子,扶起晚歌对景江天冷冷道:“我们吃完了,先回去了。”
    气氛突然急转直下,欧阳雨菲扯了扯景夫人的衣袖。景夫人瞪了她一眼,站起身笑道:“你这孩子急什么呀,尺寸都还没量呢?我这就让你吴叔去把裁缝叫过来,量完再走不迟。”
    晚歌摇了摇他的手,微微地点了点头。景青山拉着她的手走到景江天的面前:“雨菲还小,她根本就还不懂事,何必这么着急就要把我们绑在一起?我从小就只把她当作妹妹,让你娶你妹妹,你不觉得很荒诞吗?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爱晚歌,我只娶她。”
    欧阳雨菲急哭了,她想说话,却被景夫人拉着不让说。
    景江天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景青山道:“说完了?你说完了就换我说吧!坐下,我想跟慕小姐说几句。”
    晚歌点点头:“我知道您一定反对我们,但我心里还是妄想得到您的同意。”
    景江天微笑着点点头,有些欣赏道:“看来慕小姐是个很坦诚的人,既然你坦诚,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在这乱世之中称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景家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便是逆水行舟,但却不是不进则退,而是退无可退。慕小姐,你明白这话吗?”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说白了,跟这个是同理的。倘若江北失陷,那作为一方割据的最高指挥官必然是最难活命的。他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晚歌,要么打下江山为王,要么等着被别人干掉。这就应着那句古话,‘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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