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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开的温度(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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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黑线。
  不宽裕的日子却也过得有滋有味,我还开始学起意大利文。
  有时会想阿晓,不知他过得怎样。还会想想盛乐、宁扬甚至那棵未看到开花的、可能早已成枯木的树。
  一日从工地回来,听见对面楼下声音很吵,似乎是在搬东西。过了会儿便没了声响。这一带基本都是以前那些快要废弃了的旧宅,都只四、五层高,平平的屋顶,一眼望去倒也舒服。而住这儿的不是中下贫民,便是像我这样对吃住不太在乎的单身汉。
  第二日去顶楼晒衣服,我看了对面顶楼很久,很久。
  一棵硕大的盆栽树枝叶昂扬精神抖擞地迎着早上的晨曦,绿油油的叶子上泛着一点一滴的光亮……
  我的生活还是如原来般的平静。每天上工下工,然后洗澡换衣再去餐馆。那棵树,我也没有特别留意去看,只有天气很好的日子,上顶楼晾衣服时才对它瞟上两眼。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难得休息一天,我一觉睡到大中午,煮了碗面吃,然后舒舒服服地搬了张藤椅去顶楼晒太阳。很意外地那棵树不在。诧异之际没了看点,便无聊地想到房内拿本书看。
  进门便听见电话很大嗓门地叫嚣着。
  这个电话大概是房东留下的以前的老家当,声音大得吓人,且怎样也调不小。
  一定又是Rede那小家伙。今天周末他没课,肯定闲得无聊找我出去玩。
  “喂……喂?”电话那头不知是线路嘈杂还是怎么了没人应。
  “喂、哪位?”我又英文问了一遍。
  “它开花了,希。”回过来的是中文。沉稳的男中音是我所熟悉的。
  “光秃秃的枝干上,开得好大……好傻……”他小鸡啄米那样咯咯地笑着,“但它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你要上来看看吗?”
  我重走上了顶楼。
  对面顶楼的栏杆处,耀眼的阳光下,站着一个微笑的男人。
  身旁放着一株和他平齐的没有叶子的盆栽树。秃秃的枝桠上开着两朵大大的花,繁复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恣意地绽放着,金黄金黄的……
  午后的凉风袭过,
  花中,有淡淡的香味溢散开来。
  而他眼中,
  有泪闪过。
  THE  END
温柔的温度
    纽约  风扬集团总部
  “爸,我要去意大利。”一脚踏进父亲办公室,宁扬未及卸下满脸奔波之色,便道出自己此次纽约之行的目的。
  完全没料到儿子来他这儿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宁展风轻松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有向我交待行踪的习惯了?”半开玩笑的语气,“公司那边安排好了没有、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我是来向你辞职的,请你重新安排风凌的总裁人选。”
  这次宁展风真的愕然了,但显见宁扬那明显压抑着起伏的胸膛,他的心情也如滑雪板一样,唆地从高处落下。难道扬扬还未能走出那片陷入绝地的情感阴影?或是他根本就是从不曾真正走出过?
  “我找到他了,在意大利的一个边境小城里。离开盛乐后他一直在那里。”尽管用力压抑,声音里还是透着丝丝倔强的颤抖。
  “你要去那里陪他吗?”
  宁扬并没有立即回答,身体侧着深深地吸气。
  “他做了手术,听说还差点……他在那里没一个亲人,朋友也没有,身体不好,还每日做那种体力活……”宁扬很不自然地皱着眉。
  那种强抑的痛楚之色让宁展风沉默了足有一分钟。
  “可我们风扬并没在意大利那边设下属公司。”
  宁扬垂着眼睛:“爸,恕我不孝……恐怕我今后无法帮你打理风扬了。”
  宁展风呆了呆,瞬既叹道:“这不是重点,还有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可以帮着,唉~只是……风凌在你手下刚变得有起色,风扬的一些老臣子也对你拭目以待,寄望颇高,董事会也有很多人看着,他们的印象对你讲来接管风扬顺利与否,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如果你现在突然辞去风凌总裁,之前那些就等于前功尽弃了。”
  宁扬听了一笑:“爸,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看不开了。我之前在风凌所作出的努力还是在那儿,谁接手又有什么重要。”
  宁展风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好吧,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他犹记,婚礼那日,自己这个平日里手段果敢神情稳重的儿子,是怎样在宾客如云的婚宴上,默无一言地打开一扇一扇的门,从一楼大厅到客房,再到楼上、楼下……
  看着那样一言不发仿佛顷刻丧失了说话能力的儿子,这一生不知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的宁展风,竟然开始感到有些惧意,他怕儿子就这样一蹶不振,从此消沉。
  “爸,他还是走了。”记得最后停下搜寻的儿子平静如是地对他说,神情平淡。若真平淡倒好,只怕那平淡却是深深绝望下繁衍出来的麻木的假象,№心的死寂。
  “我去封锁媒体。”儿子那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风扬大小姐的婚宴上,没有新郎,据说新郎带着一个男人跑了。到场的宾客都知道,却不会说。到场的记者也知道,却不敢说——这消息虽然会刷爆他们的印刷厂,但恐怕第二天他们报社就要被人连窝端了。
  回想起那骚乱的一幕,宁展风深深地叹息起来,他一生仕途商途顺畅之极,为何两个儿女却偏偏这般冤孽?
  宁扬见父亲不说话,便说道:“爸,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扬扬。”
  宁扬回过身来。
  “你到那边后有什么具体打算?”
  宁扬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找个普通的工作,好好看着他,照顾他。”
  “你会带他回来吗?”
  “……不知道,若他愿意,我便带他回来。”
  宁展风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扬扬,作为父亲,我要提醒你,他虽然离开了盛乐,但那并不代表他爱你,且他没有回来,这说明他想开始新的生活,你要考虑清楚。”
  宁扬走过来,抱了宁展风一下,扬起头一脸的笑容:“放心,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虽然从小我便教你,想要的东西需要努力争取,但你也须知,凡事不能太过强求,你看你姐姐现在……”
  “爸,我和姐不同,她好胜心太强,强到连爱情也成了她争胜的一部分。她爱盛乐,可是盛乐不爱她,所以她选择恨他,宁可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也要绑住盛乐。”宁扬顿了顿,“对了,爸,姐最近情况怎样?”
  “情绪还算稳定,放心,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乱来的,而且我已经给周韬那边下了严令,凡大小姐吩咐的任何有关意大利那边的事情一概置之不理,她没有可能伤害他们。”
  宁扬松了口气:“谢谢爸。”
  ***
意大利  某边境小城
  宁扬在空旷的施工地不引人注意的一角站着,几近贪婪地把视线锁定在工地上那瘦弱倔强的身影上。虽然每多看一秒,心就痛上一分,奈何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仿佛本能般追逐着那抹身影。
  而当那陈旧不堪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居民区在眼前呈现时,宁扬觉得自己那痛得快要麻痹的心又被激活,阵阵隐痛。
  他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这一带属于废弃的旧式居民区,本少人住,宁扬只稍微和物主协商了一下便很快地入住其中。
  对面四楼就是他的房间。夜静了,对面亮起了白枳灯昏黄的灯光。宁扬拉下窗帘,关了灯,然后站在窗口看着偶尔映上窗帘的人影。
  次日清晨,他忐忑不安地把那株树搬到阳台晒太阳。既希望对面的人能知道他来了,他就在他身边,又不愿自己的出现搅乱了他的全新生活。
  “走了……”宁扬看着对面阳台的他只朝那盆栽树望了一眼,便又走了。
  “果真不记得了……”宁扬放下窗帘一角叹息。转念又想,这样也好,他仍旧可以在自己的注视里不受干扰地生活。
  “你的主人不记得你了呢。”宁扬揉捏着那绿油油的叶片喃喃自语。
  第四天里,宁扬改了履历表,在这个僻远小城的市中心找了份普通的职员工作。
  每天准时上下班,看着对面忙碌的身影,然后安心地躺下。和他住同样的地方,过同样的生活,即便不能接近,他也能感到安心满足。
  一日早上起来,正要像往常那样把树搬去楼顶,却惊讶地发现,室内掉了一圈叶子,他有些激动,凑近一处一处地细细找寻,果然在枝与枝的交接荫蔽处找到了一个不易发觉的突起部分。顿时便欣喜若狂地拨通了德国搞生物遗传研制的朋友的电话,询问要如何照顾及一些注意事项。
  “希,它开花了,你看它漂亮吗?”阳光下,宁扬望着对面的顶楼的人,微笑着。无论如何,他想让希看到这树的花开。即使希忘了,也没关系。即使他对自己说“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他依旧想和他一起看这花开的一幕。
  对面的人深深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说道:“隔远了,我看不清……你把它搬过来吧。”
  宁扬呆住,然后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喜悦充斥。
  来到四楼,门已开着。站在门口深呼吸一下。
  “希。”宁扬轻声唤着。只是能这样真实地叫着他的名字,心内便是如水波一荡,万难平静。
  人从卧室而出,浅笑道:“这么快,我还在整理内务呢。”
  宁扬痴痴地望着近前的人,这眉、这眼、这唇,自己有多少个日夜没这般靠近他了?他不想数清。
  “怎么,不认得我了?”司希穿着件松松薄薄的T恤,看着他笑。
  “希……你瘦了好多。”只一句话他便如刺在喉。
  “嗯,是吗?不过我还是觉得精神很好啊。”
  司希淡淡地说了句,走到那株光秃秃的树旁蹲下,对着那两朵怒放的花不发一语。片刻之后叹声忽起:“我原以为它死了的……可那天它居然出现在我眼前,我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就像个奇迹般。”
  头转过来。被那清澈的目光一照,宁扬不由自主地靠近。
  “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司希笑着问。
  宁扬感觉自己对那笑容着了魔,嘴里不知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经像梦里无数次那样,将自己爱到心痛,想到心痛的人搂在了怀中。
  可甫一触到那温热的身躯,他神智猛醒,有些慌乱地将自己环紧纤背的手撤开,心中很是懊恼,为什么自己总要失控做出这些让他不快的事!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气氛有些轻微的尴尬。
  “宁扬,你要不要喝茶?上次难得买到正宗毛尖,味道很正。”
  司希打破这种微妙的气氛。
  “好。”
  司希进厨房沏了两杯毛尖端来桌上,果然香味四散。宁扬缓缓地品着,杯中的茶变浅、变浅,终至一滴不剩。
  该走了……
  “希……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明想搂他,想抱他,想把他搂在怀里用尽全力的吻他,想要他,想得全身细胞都在发抖,可嘴里说出的却是这么一句。
  司希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入了神,仿佛没听到他在告辞。
  宁扬又看了他几眼,然后无声无息地朝门口走去。
  “宁扬。”
  正要开门的手微抖了一下。
  司希抬起头来,用那种清澈不见一丝杂质的眼神看着他。
  宁扬脑中盘踞多时的意志便被这幽深的目光击成了无数截。从门口奔过来,弯腰狠狠地将坐在椅上的人紧箍怀中。
  “希,让我留下来,让我留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只知这样重复着。
  有一双手悄悄围了上来,宁扬霍地睁大眼,感受着那缓缓靠向他肩头的温暖。他不是在做梦,心中一遍遍强调,只因,即使梦中,希也不曾如此对他。
  希,回抱了他。
  “希……”声音无意识地颤抖,嗓音也变得暗哑,“让我吻吻你好吗?”
  清澈的眼神消失在缓闭的眼睑之下,这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宁扬一把将椅上的人抱起放在膝上,如待珍宝般将那抹诱惑噙在嘴中,轻怜浅爱,舌尖交缠,细细吻了许久。放开来时,两人都已一脸潮红。宁扬把人抱进卧室,轻放在床上,由眉到眼由眼到鼻,贪婪地吮吸着身下人口中的茶香,体会着和他口舌交缠的快乐,身体开始难耐地在那具细腻的身躯上扭动挤压。
  心中的爱恋难以舒解,于是轻柔而又急切地将衣物从那纤瘦的躯体上褪去。每多触一分那裸露的肌肤,就让宁扬身体里的火焰高涨一分。
  膜拜似地又几近狂热地在那漂亮的身体上摩娑、亲吻,发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
  司希闭着眼,任身上的男人肆意地抚摸吮吻,终是受不了身体的刺激上开始轻轻地呻吟出声。
  这种致命的诱惑彻底击跨了宁扬岌岌可危的意志力。轻柔的爱吻顿作狂风暴雨。
  司希略皱着眉承受着太过疯狂的激情。明明很痛,可被这个男人这样爱着,心里却又有一缕难以付诸言辞的安全与温暖。
  “希……我爱你……我爱你……”宁扬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压抑太久的情感,更控制不了将身下人狠狠占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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