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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火的天堂 1046-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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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谜底。“他盯着儿子。”牧原,你必须 冷静下来,现在,放在你眼睛前面的是一件事实,你必须面对的事实。再有,我今天见 到了那个继父,他居然以这个新闻向我敲诈十万元!“”什么?“齐忆君从沙发深处又直 跳起来:”那个人居然还在吗?“”在。不但在,就在我们楼下停车场。最近好多天我 都看到他,晃来晃去,嘴里念念有辞。又脏又老又丑又秃……样子恶心极了……“”哦! “牧原终于抬起头来了。”一个酒鬼吗?“他沉声问,声音沙哑:”一个秃头、烂眼眶、全 身臭味的酒鬼吗?“”是。“展翔注视着牧原:”你也见过他了,那么,显然我们是被他 钉上了。他居然向我敲诈十万元!我这一生,还没被人敲诈过!“展牧原靠进了沙发中, 骤然全身冰冷。是了,这就是为什么洁舲吓得生病的原因了!这就是第一次发现酒鬼时 洁舲就浑身发抖的原因了!这也是为什么秦非刚刚还特地打电话问他酒鬼的原因了!是 的,一切真相大白,他那纤尘不染、至洁冰清的”天堂“原来是这样的!原来和那酒鬼…… 他忽然站起身来,冲进浴室去,和洁舲一样,他开始大吐特吐,不能控制的吐光了胃中 的食物。”牧原!“齐忆君喊。”妈,“牧原从浴室歪歪倒档的走出来。”我想要杯酒。“ ”你……行吗?“齐忆君担心的问。”空肚子再喝酒,当心更要吐。“”给他一杯酒!展 翔说:“我也需要一杯!”齐忆君干脆拿了一瓶酒来。他们父子,各倒了一杯酒,坐在那 沙发中默默发呆。齐忆君也没了声音,这“新闻”把她也震住了。好久好久,他们三个就 这样面面相觑,各人想各人的,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而凝重。最后,还是展翔打破了沉 寂。“牧原”他深呼吸了一下。“你知道我们不是保守派的父母,我们也不是不懂感情的父 母。关于洁舲的身世,我们也有过最坏的揣测。但是,一个”弃婴“和一个”孕妇“毕竟相 差很远。我早说过,”谜“的背后,一定有残忍的故事,这故事对洁舲来说是残忍,对我 们家来说更残忍。我一生做事清白,夜半不怕鬼敲门!现在,我怕了,洁舲身后,隐藏 着多少不散的阴魂,你知道吗?现在,是那个不堪入目的酒鬼,以后呢?别忘了,她应 该还有个孩子,一个已经十三岁的孩子……”
“爸!”牧原喊,把酒杯放在桌上,双手撑着额头:“请你不要说了!”
“我不能不说!”展翔固执而坚决。“你要听完我的看法!我同意洁舲身世堪怜,但, 怜悯是一回事,娶来作儿媳妇是另一回事,因为娶她而被索敲诈,甚至闹成社会新闻…… 不,牧原,这件事太不公平!我不能接受!而你呢?牧原,这事对你也太不公平!知子 莫若父,你的一切,我都太清楚,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你不止要求别人完美,你也洁身 自好。我相信,你至今还是个童子之身!洁舲是被强暴也罢,不是被强暴也罢,事实总 归是事实,她非但不是处女,而且生过孩子或堕过胎,这又是个谜。我相信,洁舲那么 会保密,当然不会告诉你孩子的下落,可是,有一天,这些阴魂全会出现!婚姻是终身 的事,你如果仍然要娶这个谜,我恐怕……”
“不要说了!”齐忆君喊:“你何不让他自己去想想清楚!”
“我只怕他想不清楚,”展翔说:“洁舲一直那么冷静,那么自然,那么飘逸,那么 纯真……谁会相信她有这样一个故事!如果这酒鬼不出现,我们永远会被蒙在鼓里!一 本唐诗?一个惊喜?嗯?她倒真是个意外!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她吓住了我!牧原,说 真的,她吓住了我!”
牧原呆愣着,他又倒了杯酒。
室内再度陷入沉静,大家又都各想着心事,那张报纸,依然触目惊心的躺在桌上。 就在这时,电话铃蓦然响了起来,展翔拿起听筒,是洁舲的电话来了。
展翔蒙住听筒,看着牧原。
“是她!你预备怎样?”
牧原一仰头喝尽了杯里的酒。他走过去,接过了听筒,电话里,传来洁舲的声音: “牧原,是你吗?”
“是。”他短促的回答。
“我想和你谈谈,”洁舲的声音依然清脆悦耳。“我现在就到你家来,好吗?”
他看了看父母。
“好!”他终于说:“要我来接你吗?”
“不需要,我自己来!”
“好吧!”
挂断了电话。展翔夫妇看着牧原。
“她马上过来!”牧原说。
“好,”展翔说:“我们退开,把书房让给你用!这是你终身的事情,你自己作决定。”
齐忆君把手放在儿子肩上,紧紧的一握,只低声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你一直 是个有思想有深度,值得父母骄傲的好儿子!”
他们退出了书房,把房门留给了牧原。
二十分钟后,洁舲已赶到了展家,是秦非开车送她来的,到了南星大厦门口,秦非 说了句:“祝福你,洁舲。”
“我不需要祝福,”洁舲说:“我需要祷告。”
“好,”秦非正色点头。“我会为你祷告!进去吧!不论谈到多晚,我和宝鹃都不会 睡,我们会在客厅中等你!”他看了她一会儿。“不要太激动,嗯?”
洁舲点点头,紧握了一下秦非的手,进去了。
她立刻被带进了展翔的书房,佣人送上了一杯热茶就退出去了,室内静悄悄的。桌 上,那张剪报已被牧原收了起来,酒瓶仍然放在那儿,牧原一杯在手,脸色相当苍白, 眼光直直的看着她。洁舲立刻敏感到有些不对劲,她坐定了,狐疑的看着牧原,心脏像 捶鼓似的敲击着胸腔。为什么他脸色怪怪的?为什么他眼光阴沉沉的?为什么他不说话 而一直喝酒?
难道他已经预感到她要告诉他的事吗?
“牧原,”她润着嘴唇,喝了口热茶,虽然带着满腔的勇气而来,此时仍然觉得怯怯 的。他的神情怎么那么陌生呢?他怎么那样安静呢?她再看看他,低声问:“你怎样了? 不舒服吗!”
“今天大家都不舒服!”展牧原的声音,涩的。“你下午就不舒服了,我也不舒服! 我父母都不舒服?”
“哦?”她怔怔的,不解的瞅着他,“怎么呢?怎么全家不舒服?吃坏东西了吗?” “可能撞着了鬼!”展牧原说,又喝了一口酒。
洁舲坐到他身边的位子上去,仔细的伸头看他。
“你为什么一直喝酒?”
“壮胆!”他简单的说。
“哦?”她有些晕头转向起来。怎么回事呢?他怎么变得这样奇怪?这种情况怎么谈 话呢?难道他已经醉了?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手,低喊了一声:“牧原!”
他慌不迭的闪开她的手,好象她手上有细菌似的。
“坐好!”他说:“坐好了谈话!”
她困惑已极,瑟缩的退回到沙发深处去。然后,她低叹了一声,不管他是醉了还是 病了,她总是逃不掉那番坦白,逃不掉那番招供。她开了口:“牧原,我有事情要告诉 你!”
“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他闷闷的说。
“哦?”她神思恍惚的看着他。“那么,你先说。”
他给自己再倒了一杯酒。她愣愣的看着他,看着那酒瓶,看着那酒杯,再看向他的 脸。他眼神阴鸷,眉峰深锁,脸上堆积着厚而重的阴霾。空气中,有某种她完全不熟悉 的、风暴来临前的气息。她几乎可以感到那风暴正袭向她,扑向她,卷向她,而且要吞 噬她。
“我要告诉你……”他的声音平平的,直直的,死死的。
“没有婚礼了,洁舲,没有婚礼了!”
她脑子里轰然一响,像有个雷在身体里炸开,全身都粉碎着爆裂到四面八方去。但 她的意识依然清醒,她努力挺直背脊,眼光怔怔的,迷惑的,带着怯意的盯着他。她的 声音像来自深谷的回音:“为什么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一语不发,站起身来,他走到书桌前面,打开书桌的抽屉,他取出了那个档案夹。 然后,他把那剪报摊平在桌面土,一直推到她面前去。
她低头看着剪报,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她并没有很快抬起头来,她注视 着那张报纸,除了苍白以外,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好半天,她才低语了一句:“我不 知道报上登过,秦非他们把报纸藏掉了。”
“哦!”他顿时暴怒了起来,他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的头向她凑 近,他大声的、恼怒的、悲愤的喊了出来:“你不知道报上登过,就算这件事根本没发 生过,是不是?就算你生命里根本没有过,是不是?你预备欺骗到什么时候?隐瞒到什 么时候……”
“我警告过你的,”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被他的凶恶和暴怒吓住了。“我说过我…… 没有资格恋爱的,我一直要……逃开你的,我一直要……和你分手的,我说过我的故事 很……很残忍的……”
“你说过!哪哪哪哪哪说过!”他拍着桌子,逼视她。“你到底说过些什么?你是弃 婴?还是弃妇?你说过!哪哪过!哪哪你有个未婚夫,结果是有个私生子!哪怎么敢对 我说你说过?你怎么敢这样欺骗我,玩弄我?”
她从座位里跳了起来,身子往后倒退,直退到门边。
“我今晚就要来告诉你的……”
“嗬!”他怪叫:“你今晚要告诉我的!可惜你晚了一步!可惜我都知道了!那个停 车场的酒鬼!哪……你……”他转开身子去悲愤的对着窗外的天空喊:“你是多么玉洁冰 清,纤尘不染呵!哪是透明的天堂!水晶般的天堂,不杂一丝污点的天堂……”
她望着他,呼吸急促了起来,胸前像有一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但她仍然思想清晰: “你生气,并不因为我告诉你晚了一步,”她幽幽的说:“而是因的这件事实!因为我破 坏了你心里的完美!因为我有污点,我不纯洁,我失身过,怀孕过……你受不聊哪,并 非我的欺骗,而是这件事实!是吗?你一直要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孩,结果你要到了一堆 破铜烂铁……哈哈!”她忽然笑了起来,凄楚的笑了起来,她的眼眶干干的,声音苦涩、 苍凉,而绝望至极。“是吗?牧原?”她逼问着:“是吗?你被这事实吓坏了!我和那样 一个酒鬼生过孩子!哪没料到玉洁冰清的何洁舲,原来是早被污辱过的豌豆花!是吗? 你从不会要一个豌豆花的!是不是?如果你早知道我是豌豆花,你早就不要我了!是吗? 是吗?是吗?……”
“是!是###”他冲向她,眼珠红了,酒和悲愤把他完全占据了,他对她的脸大吼: “你怎能在我眼前扮演清高!哪怎能让我对你如此崇拜!哪怎能用唐诗用宋词用天真来 伪装你自己……”
“牧原!”她打断了他,清晰的一字一字的说:“事实上我没有引你入歧途!是你自 走入歧途!不过,没关系了,是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是不是?不必对我吼叫!反 正没有婚礼了,反正真相及时挽救了你!反正你并没有被我污染!反正你并没有被我羞 辱!反正你依然完美!反正我还没有弄脏你!牧原……”她盯着他,对他缓缓的点着头, 语气深刻:“我祝福你!祝你……找到一个真正配得上你的,真正玉洁冰清的女孩!希 望在这混沌的世界上还能有你所谓的玉洁冰清!”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她再也不看他, 甩了甩长发,她毅然的掉转身子,打开房门,就对外面直冲了出去。
她没有乘电梯,冲下十二层楼,她中到大街上去了。然后,她没有叫车,也没有回 家,她开始在街上盲目的乱逛。她走着,鬃鬃鬃鬃鬃……意识依然清明,思想依然清晰, 神志依然清楚。她一直鬃鬃……只是想耗尽自己的体力,平静下自己那沸腾的情绪,和 遏止住自己那刻骨铭心的疼痛。是哪,疼痛,她觉得她浑身每根神经都在疼痛,这些疼 痛,从四肢百骸向心脏集中,如同小川之汇于大海,最后,那心脏就绞扭着痛成了一团。
终于,她走回了新仁大厦。
她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秦非和宝鹃仍然在客厅中等着她。因为她迟迟未归,两人都觉得是种好的预兆,只 要谈得久,就证明没有僵。他们并没打电话到展家去问,也没猜到洁舲会在街上游荡。 他们等得越久,信心就越强。在这种信心中,宝鹃撑不住,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中睡着了。 秦非仍然坐在那等着洁舲。洁舲站在那儿,眼光直直的看着他们,他们呆住了,什么话都不必多问了,洁舲的 脸色,已经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了。
她笔直的向他们走来。秦非坐在沙发中,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他机械的熄灭了手 中的烟蒂。宝鹃下意识的往秦非身边靠拢,感觉得到秦非的身子在发抖。
洁舲在他们夫妇二人面前站住了。她默立了两分钟,眼中依然是干干的,脸色惨白, 而毫无表情。她就这样默默的瞅着他们,然后,她对着他们跪了下来,她的身子缓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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