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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风吹乱的夏天(精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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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一辆火红的哈雷摩托急速地行驶!
帅气阳刚的车上,却坐着一个长裙的女孩,偏偏又顶着一头短发(婉儿忘记把假发拣回来了)。极其不协调地开到了一家小院门口。
“铭夏!铭夏呢?”婉儿风风火火跳下车就直接闯进去。
却只有西民一个人孤独坐在院子里,并且,神情惨淡,头发零乱,整个人似乎失魂落魄的样子。
“喂!~死人!我问你铭夏在哪里呢!”婉儿才不需要在西民面前“淑女”。
“走了,都走了……”西民恍惚地,碎碎地念着。
“谁走了啊!”婉儿急得想踢他一脚,“铭夏到底在哪里啊?”
“夏,他走了,他跟慕容寻一起走了,全都走了!”西民似乎整个人已经被抽空,望着天边的落日。
“什么?走了?走了多久啊?”婉儿急得快跳了起来,吼到西民面前,“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追啊!”
“追?”西民的嘴角挂着惨淡的笑,“追?为什么要追?不……既然你已经不肯再为我留下来,既然你心里已经没有我,我为什么要去追,放手吧,让你去吧,我不会去追你的……”
“放手?”婉儿自以为懂了,“哦?原来你和那个……”她总是记不住“慕容寻”的名字,于是比画了一个手势,也不管西民看懂没有,就嚷着,“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去追了!在这里念经有个鬼用啊!幸福是要自己追寻的!”
西民震动了一下,眼光落到婉儿的脸上,似乎才认识她一样,“可是……”
“可是你个大头鬼啊!说你死人还真是死人!”婉儿气急,“榆木脑袋大笨蛋,废物点心大白痴,你有放手的勇气,怎么就没有追的勇气!”
西民再度一震,他的目光不再涣散了,一种闪亮的神色回到了他的眼底,一股酸热的激情又涌进了他的血管里,他深呼吸,第一次带点感激地看着婉儿。
婉儿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急得像车轱辘一样打转,“可恶,他们去了哪里呢?我该怎么追呢?真是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急死我啦!”
“我知道。”西民突然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无比认真诚恳地望着婉儿,“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什么?”婉儿顿时大喜过望,“太好了!太棒了!”她兴奋忘形地抓住西民的手,“走!那我们快出发!一定要把他们给追回来!”


被风吹乱的夏天 第三部分

第四章 幸福 迷途(1)

1
黄昏,落日烧红了整个天空,烧红了荒芜的山岭,烧红了悠长的公路。
一个紫衣女孩,发狂一般在公路上奔跑着!好似要追逐那轮火红的夕阳!
她的辫子已经松开,头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她紫色的衬衣在风里飞舞……
像一只盲目的夜鸟,绝望地扑着翅膀……
慕容寻一直跑到筋疲力尽,才不得不停下来,弯下腰,双手叉开在腿上,费力地和胸腹之间气血翻腾的呕吐感作战。她幽蓝的眼睛绝望地望着前方——
前方,是无边无际的公路,和无边无际的黄昏……
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只有医生的话,还不断在她耳边回响——
“慕容小姐,”医生凝重地说,“既然你要听实话,那么我就告诉你,你得的是一种遗传的先天性血液疾病,十分罕见,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体内的红细胞和白细胞正在不断地变异分裂,身体的各个器官因此不断病变,一旦发作起来会出现深度昏迷,并且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
慕容寻的蓝眼睛如死一样绝望悲凉,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天地顿时都化为了零。
“所幸你本身的体质比较好,所以才支持到现在,但是,以后你的病会越来越恶化,一旦昏迷很有可能不再醒来,目前医学界还没有成功治愈的先例,只能采取保守治疗,需要你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这样或许可以延缓发作频率,如果不治疗,最多不超过半年,将会血液枯竭而死亡……”
半年?半年!不!不——
“不——”
公路上,慕容寻蓦然发出一声受伤的大喊,“不!我不能等半年!我要去找日落城!我一定要找到日落城——”
她悲伧的声音在荒芜的山岭中回响着:“日落城——日落城——”
慕容寻猛然又直起身子,拼尽最后的力量往前跑去,似乎要追逐那喊声。激动、绝望、悲凉使得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知道要往前跑,可突然,前面公路的一个弯道那里转出来一辆卡车——
那车来得好快,白亮的车灯晃花了她的眼睛,顷刻就到了她面前!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卡车迎头对着她撞了上来——
“啊——”慕容寻尖叫,浑身僵硬——
千均一发的时刻,突然——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股大力,重重地把她推得飞了出去!她背上的行囊被撞飞,衣物四散……
紧接着,有个人抱住了她的身子。
两个人一齐跌在路边,沿着公路不断地翻滚……直到撞上了路边的一块石头,翻滚的速度才止住了。
“寻!”那人叫着,熟悉的声音,慕容寻惊魂未定,挣扎着抬头,就看到铭夏的深棕色眼睛。
“你不要命啦!”铭夏气急败坏地喝斥着,“不说一声就走了,算什么朋友?还跑到公路上来上演生死时速?”
“放手啊!”慕容寻发狂一样摔脱铭夏,从地上爬起来,继续颤抖着接着向前奔跑。
无奈,她已经虚弱不堪,只跑出几步就被铭夏抓住了:“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去哪里?”
“放开我!让我走!”慕容寻挣扎着,“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以不管你?”铭夏大力拉住她。
慕容寻绝望地挣扎着,却再也突不出那男性有力的臂膀,“放开我——放开我——”
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要碎了!她的眼睛里燃烧着蓝色的火焰……突然,她一低头,一口就对着拦阻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咬下去!
“寻……”铭夏痉挛了一下,却没有放手!
慕容寻的牙越咬越紧,终于,她的唇角感到一种咸涩……她松了口,怔怔地望着那只手臂,上面,是一圈齿痕,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血……
猛然间,她悲从中来!哽咽起来!
“求求你,放开我,我一定要去……”她的泪水重新回到了干涸的蓝眼睛里,点点滴滴落在那一圈齿痕上。“我一定要去日落城,晚了就来不及了,求求你,让我去……”
铭夏扶住她抽抖的肩,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脸,看着她被泪水洗得发亮的蓝眼睛……
“我一定要去……”慕容寻完全在苦苦哀求,“一定……”
“好,那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铭夏突然不再阻拦,而是目光凝定地看着慕容寻,缓缓突出这几个字。
慕容寻一怔,蓝眼睛含着泪停驻在铭夏的脸上了。
铭夏深吸了口气,义无返顾地迎着她的目光,再次确定,“是的!我们这就一起去!”
他们对视着,身后,是无边无际的公路,延伸着,延伸着……
绵延而曲折地延伸着。
绵延曲折的盘山公路上,一辆火红色的哈雷摩托车呼啸而过——
车上,一个短发女孩紧紧握着车把,她滑稽地穿着一件拖拖拉拉的长裙,裙角被吹得在风里乱飞。
后面,却载着一个清秀忧郁,若有所思的男孩。
端木婉儿不断地将车速一次又一次提升,指示针飞快地上移着。扑面而来的呼呼的风,吹散了她愤怒的自言自语:“臭女人,坏女人,说什么只是普通朋友,现在居然玩私奔,死女人!坏女人!臭女人!!……”她反复地念着“唐僧经”,“我早该觉得他们两个不对头了,他还把我辛苦做的汤水给她喝!”
她咬牙,大眼睛里喷着火,“哼,做梦!想也别想!等我抓到你们,就把你们大卸八块!不对,是九块!也不对……铭夏不能卸,卸了我就没男朋友了,那我就把那个叫什么寻的臭女人卸成八块好了,不,九块……”
“你开慢点啊!”车后,冷冷的风使得西民平复了初上路的激动,他回到现实世界里了,“慢点啊!”
“不能慢!”婉儿才不理他,再次加速,“慢了就追不到了!笨蛋白痴!追不到怎么把那个臭女人卸成八块!不,九块好了……”
“喂!”西民提高声音,“你听我说啊!”
“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火红的哈雷箭一样冲出去,“我真够倒霉了!给他做汤,为他换淑女装,他却和别的臭女人玩私奔,还要我开车抓他……真倒霉!真倒霉!真倒霉!”
“可是,你走错路了啊!”西民喊着。但呼呼的风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真倒霉!真倒霉!真倒霉!”婉儿一边念经,一边发疯一样开着车子。
“你再不听我说真的要倒霉了!”西民大喊一声。
“什么?”婉儿回过头,车速已经太快,快得她听不清楚西民说什么,“你说什么倒霉——”
“砰!“她一分心,车子的方向一偏,重重撞上路边的一块山石!
“啊——”刹那间,婉儿、西民连同摩托车,一起被弹飞。“嘭——”统统落进了路边的湖水里。
2
乡村公路边,一家小小的旅馆里。
其实那根本称不上“旅馆”,只是附近的农民出租的自家院落里的几间空房子里的一间。一盏昏黄的灯,照耀着一张肮脏窄小的木板床。
慕容寻和铭夏并排坐在床上,周围摊着一张地图。慕容寻的行囊已经打开,画册静静地躺在行李上。
铭夏一会看看画册上的那副画,一会看看地图。
“据我的推测,日落城应该是在新疆,”铭夏在地图上找到了新疆,“因为只有那里的太阳落山得最晚。”
“不错,戈壁荒漠日落,是谁都知道的奇景。”慕容寻赞同地点头,“可是,具体在哪里呢?”
铭夏在新疆的地图上,用黑笔画着,“这是天山,南面是南疆,北面是北疆,天山脚下,旅游景点相对多一点,日落城如果在那里的话,早就传出来了,所以,排除这一带……”他划了一条黑线。
“会不会在盆地?”慕容寻思索着,“吐鲁番盆地?不,也不对,那里是产葡萄的好地方,也算是旅游区,而且也没有那么强烈的黄沙,可是如果不是盆地的话,又如何有居民区?”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在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铭夏拍拍头,猜测着。
“塔克拉玛干沙漠?”慕容寻也反应过来,“就是世界上那个唯一和城市连接的沙漠?”
“是的……”铭夏忽然顿住了,定定地望着慕容寻那纤弱的身子。
塔克拉玛干沙漠!仅次于非洲撒哈拉大沙漠的世界第二大沙漠!
铭夏立刻想起爸爸说的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人们渴望能引来天山和昆仑山上的雪水浇灌干旱的塔里木盆地,一位慈善的神仙有两件宝贝,一件是金斧子,一件是金钥匙……”爸爸抱着铭夏,耐心地讲述着。
“哇,后来呢?”4岁的小铭夏激动得眼睛发光,“快说啊,爸爸!”只要是爸爸在家的日子,每天晚上,爸爸都会给他讲故事。
小铭夏虽然不懂,但也隐约猜到,爸爸说的故事,都是他去过的地方。
“后来,神仙被百姓的真诚所感动,把金斧子交给了哈萨克族人,用来劈开阿尔泰山,引来清清的山水……”爸爸微笑着:“他想把金钥匙交给维吾尔族人,让他们打开塔里木盆地的宝库,不幸金钥匙被神仙小女儿玛格萨丢失了。神仙一怒之下,将女儿囚禁在塔里木盆地,从此,盆地中央就成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啊,这样?”铭夏好奇地,向往地,“那个……”
“塔克拉玛干”这样的名词对于一个4岁的孩子太生癖了,铭夏抓抓头发,“那个……那个什么沙漠大吗?”
“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爸爸耐心地说着,“来,跟我念一次,塔克拉玛干。”
“塔、克、拉、玛、干……”爸爸的大手握着铭夏的小手,用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教他写。
笔画太多了,小铭夏困难地辨认着,“爸爸,可是这个……塔克拉玛干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塔克拉玛干……”爸爸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意思就是‘进去出不来’的死亡之海!”
“进去出不来?”小铭夏被震住了,似懂非懂地,“为什么进去出不来呢?”
“因为……”爸爸突然严肃起来,一把抱起了铭夏,“你长大后,就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啊,为什么啊?”小铭夏追问着,抚摸着爸爸粗糙的脸,“很困难吗?”
“塔克拉玛干并不算困难!”爸爸的脸上闪现出骄傲,“困难的是……”他忽然顿住了,将儿子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也该睡觉了!”
“塔克拉玛干……”小铭夏躺在床上,好奇地喃喃地念着这个名词进入梦乡。
“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一定是!”
铭夏重复了一次,“爸爸小时候跟我说起过!”他脑海里飞快地温习着自己学过的地理知识,“那么,我们应该先出发,到塔克拉玛干沙漠上游的克拉玛依市,这是唯一的路线。”
慕容寻静静地听着,幽蓝的眼睛里闪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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