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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妖孽横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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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的伤害远远超过身体上的伤害。没有人能原谅曾经强暴过自己的人。
感觉到丁沂突然之间的安静,颜暮商挑了挑眉,恶意的笑道:「怎么,想清楚了认命了?心甘情愿让我干了?」
丁沂闭着眼,半晌才哑着嗓子说:「我躺平了让你上了,你就能出气了,解恨了?颜暮商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用受你这么多年折磨了。你只消一个电话,想怎么上我,在哪里上我,我随传随到,保证让你尽兴。」
「你!」
「你何苦过了十七年再用这个法子来报复我?颜暮商,其实要整垮我很容易,不必你强迫自己也当一回强奸犯——」剩下的话丁沂压在了喉咙口。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当年喜欢上这个男人的那种痛苦。他以为自己可以无所谓的,看着这个男人一边扮演着他的亲密好友,一边当着他的面,温柔的拥抱着别人。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心结喜欢上的女孩子,为了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抛弃了他。他辛辛苦苦守护了十年的男孩子,敌不过这个男人的一个微笑。
只要是他身边的东西,都会被这个男人掠夺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残渣。
丁沂明白,颜暮商一直享受着对他精神上施以凌迟的那种愉悦。可是仍然不甘心吧?因为怎么看,丁沂似乎都没有被他击垮。
真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吗?所以终于已经忍无可忍,要在肉体上和心理上双重把他击毁么?
「那你说,要整垮你,怎么样才可以?」良久,颜暮商的声音响起,和他一样嘶哑,「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我单纯的恨你,或者单纯的忘记你?」
如果只是恨,又何必这么多年来非要厮缠在一起。如果只是恨,又何必对于唐欢的再次出现那么惊惶失措。如果只是恨,又何必……在今天凌峭前来找他,哀求着他原谅时,竟会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他恨着这个男人当年对他的侮辱,却又隐隐的明白,那个少年当初那么对他时,那滴落在他背上的冰凉泪滴,那无声的哭泣,或许还夹杂着这个人对他的另一种感情。
而他自己内心喧嚣的,又是哪一种感情呢?
一边恨着他,却又无法控制的,一边爱着这个男人的骄傲与倔强。
只是走错一步,两个人的生命都变得一塌糊涂。于是谁都不肯先低头,非要拉扯着越走越离谱,终于纠扯不清,爱恨难分。
颜暮商终于放开了丁沂。
「你走吧。」
丁沂衣衫不整的刚从床上爬起来,猛然听到这句话,一时之间愣住了。
「我们互相搭上这么多年,谁也没换来个心里好受。你说的对,我就算真上了你一次,又能怎样?」颜暮商笑了笑,神情倦怠,「凌峭今天来找过我了,向我道歉,求我不要离开他。我忽然发现,我其实是……当真喜欢他的。」
丁沂脸色微变,终于也露出个笑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给我个祝福吧,你不是一直希望凌峭能找到个真心爱他的人吗?尽管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丁沂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说不出祝福的话语来。
他从来都没有真心祝福过颜暮商能得到幸福,无论是当年参加他的婚礼,还是纵容着凌峭爱上他。
他默默的转身,从颜暮商身边走过,穿上鞋,拉开门,离开了。
丁沂离开后,颜暮商一个人站在房间里。
他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他知道丁沂已经走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瓜葛了。
忽然之间烟瘾爆涨,于是摸出烟,无比熟练的点燃,深吸进肺腔。薄薄的烟雾升腾起来,淡淡的飘散。其实烟这个玩意儿,抽进去也并不觉得快活,可是不抽,却又像死了一样难受。
唐欢劝过他戒烟,他的前妻劝他戒过烟,凌峭劝他戒过烟,可他无论如何也戒不掉——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学会抽烟,正是刚刚升上高中的那一年。
十七年的烟龄,不多不少,和他认识丁沂的时间一样长。
戒不掉的烟瘾,就像戒不掉丁沂。
他知道他不想放手,可是不想放又如何?他们之间的脆弱平衡已经被打破了。不可能再做朋友,因为已经厌倦了这种彼此折磨。恨么?已经恨够了,报复也报复够了。除去恨还有什么?除去恨还有什么理由他们要继续互相折磨?
是爱么?
颜暮商轻轻笑了起来,他们没办法在一起,两个刽子手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在一起。他们已经毁了一次唐欢,不能再联手把凌峭也给当成祭品。那个孩子是真心喜欢他的,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论是他失去丁沂,还是丁沂失去他,他知道他们两个都还是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凌峭不行,那个孩子会崩溃掉的。
他决定戒烟。
每天少抽一支,慢慢的,狠狠的,逼自己戒掉。
***
丁沂没去上班,他自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他漫无目的坐上一辆巴士,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停的变换。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城市这么大,原来还有这么多地方,他从来不曾留心注意过。
这个城市这么大,肯停留在他身边的人,却从来不多。
哪怕是颜暮商,哪怕他们之间已经纠缠了十七年,原来也还是有一天,可以一刀两断。
他想起当年颜暮商去美国的时候,他也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大一片海洋。可是现在,他们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他们随时可能在路边,街头,任何一个地方相遇。
可他们已经是陌路了。
最后终于还是在他家附近的车站下了车,慢慢走回家,然后意外的看到凌微站在门口。
「没带钥匙。」凌微向他笑了笑,「太久没回来了。」
丁沂开了门,凌峭不在家。凌微在沙发上坐下,丁沂倒了杯水给她,然后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打了,可是你手机一直关机。」
丁沂愣了愣,忙掏出自己的手机,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他想,难怪整整一个下午都没人找他。
「你很久没来看我了。」凌微望着他,「两个星期,整整两个星期你没来学校找过我。丁沂,你心里就只有凌峭吗?」
丁沂无奈的笑骂了她一句:「胡说八道,我前些日子出差了。」
「是因为那个绯闻吗?」
丁沂愣住了。
「因为那个无聊的绯闻,因为凌峭那个白痴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蠢话?」凌微笑了起来,「丁沂,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在和个男人偷偷摸摸谈恋爱?」
丁沂被她这句话轰炸到差点连手里的杯子都打翻:「咳咳,凌微,那全是误会。当然不可能,我怎么会……」
「那么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照片?当然不是……」
「那就是凌峭了?」
丁沂一下子张口结舌,凌微已经笑了起来:「果然啊,我就知道凌峭只会拿你出来做挡箭牌。我爸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一定气疯了吧?我猜凌峭绝对没胆子认,全推到了你身上是不是?我倒是佩服他有胆子爱上个男人,可惜啊,他还是以前那只没用的孬种……」
「够了。」丁沂沈声打断了凌微的话,「凌峭不是故意的,他已经后悔了。」
「后悔?」凌微冷笑起来,「他除了后悔还会什么?后悔有个屁用?事后就只会哭,只会躲起来的懦夫,后悔个一千次一万次,有个屁用?他有胆子去跟我爸说实话吗?他有胆子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承认那个人是他吗?」
丁沂厉声道:「凌微,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谁都有一时退缩胆怯的时候。凌峭已经开始弥补了,他会去向姐夫说清楚的。他并没有犯什么弥天大罪,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也会勇敢的承担起来。你是他妹妹,为什么不能对他宽容点?」
凌微咬着唇,忽然笑起来:「丁沂……难道,你喜欢凌峭?」
「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处处护着他?」凌微的声音陡然提高,「明明是他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替他辩解?你从来只会要我好好念书,你一个星期才来看我一次!可是他呢?你为什么不要他也出去念书?你为什么要这么纵容他?!」
丁沂一下子愣住了:「他,他,那是因为他……」
「你太偏心了。」凌微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心里,从来只有凌峭。」
她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丁沂坐着的沙发面前,在丁沂还没反应过来时,凌微伸手把他推倒了,然后抬腿跨上了沙发,坐在丁沂的身上,按住了他的双手。
「凌微?!」丁沂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我要求公平。你怎么对凌峭,就应该怎么对我。」凌微俯视着他,「不要挣扎……你知道我是女孩子,我很脆弱,你挣扎我就会使劲的压住你,然后你可能会不小心伤到我哦。」她忽然甜蜜一笑,指指自己的腹部,「这里面……不久前才拿掉了一个孩子。」
「你说什么?!」
「啊呀,吓到你了,开始后悔没有多关心我了?」凌微微笑着,轻轻在他耳边说,「其实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生下个我不爱的男人的孩子。丁沂,我告诉你,要么我一辈子不生小孩,要生,我只生跟你的小孩。」
第九章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打开了。凌峭和颜暮商走进来,瞬间僵在了原地。
凌微正跨坐在丁沂身上,她的唇还贴在丁沂脸侧,姿势无比暧昧,无比淫靡。
「你们……」凌峭颤抖着发出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不是!」丁沂不敢一把推开凌微,怕她身体虚弱,经不起自己用力一推,只好慌忙扭头解释,「我们不是……」
「我们做什么,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凌微笑起来,一把截断了丁沂的话,「我在向这个男人求爱啊,凌峭。」
「求爱?用这种方式?」凌峭大怒,「你一个女孩子居然压在一个男人身上!丁沂他愿意么?凌微,你怎么这么无耻!」
凌微大笑起来:「无耻?怎么会?他不愿意我又不能强暴他。凌峭你不是已经有个男人了么?你霸占了丁沂这么多年,把他还给我吧。」
凌峭呆住了。
「把他还给我。」凌微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已经把妈妈从我身边抢走过一次了,这次,把丁沂还给我。」
颜暮商站在凌峭身后,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丁沂。
丁沂居然再没有开口解释一句!
滔天的怒火在他胸口蔓延开来……这么快……今天中午他们才刚刚分开,想不到才到晚上,他就看到了这一幕!
一听到他要放手,这么快就找到了新恋人?明明这么多年都没有爱上过任何人……明明这么多年,不管他们是不是什么见鬼的朋友,他身边都只有他!
颜暮商三两步走了过去,一语不发,猛然就把凌微扯了起来。
「你凭什么……向他求爱?」他冷笑起来,毫不留情的把凌微甩到了一边,「你要谁把他还给你?你问过我吗?你经过了我的同意吗?!」
「颜暮商!」丁沂终于暴吼出声,「你在说什么蠢话!」
屋子里一片沉静,凌微跌坐在沙发上,凌峭呆滞的站在一边。
「哈哈哈哈!」凌微忽然大笑起来,然后转头看着凌峭,「哥哥……原来你爱的男人,爱的不是你啊。」
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开口叫凌峭「哥哥」。
凌峭僵硬着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他以为颜暮商已经原谅他了啊……他们晚上还一起吃了饭的,颜暮商还是像往常一样,送他回家的……
怎么会……这样?
凌峭的身子终于动了动,慢慢的开口:「你们……骗了我这么久……」
「扑通」一声,他倒下去了。
在倒下去前依稀听到了好几声惊呼,凌峭想,不要醒来就好了。
***
他第一次晕倒,是当年他母亲在他眼前从窗户上跳下去。
晕倒其实很容易,真的,多晕几次就明白了。大脑一个当机,就可以眼前一黑倒下去。
就可以把那些痛苦的事情,可怕的事情,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如何解决的事情,暂时挡在意识之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要是醒过来后,发现原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意识重新回到大脑,是伴随着一阵剧痛。
凌峭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虚弱的睁开眼睛,然后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糖水端在了他面前。他的嘴唇上方火辣辣一阵疼,丁沂掐他人中把他给弄醒的。每次他晕倒,丁沂都是用这种可怕而粗鲁的方式弄醒他。其实不能怪丁沂,他从小和人打架到大,小时候不成气候,每次被人打狠了晕过去时,丁泓那个女人就死命掐他人中把他掐醒来,导致丁沂一直认为,人晕倒后,只有靠掐人中才能醒过来。
一个声音蹿进凌峭的耳中:「靠,丁沂,你下手够狠的啊,你瞧你掐出个这么深的印子来了!」
然后是丁沂淡淡的声音:「闭嘴。」
凌峭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费力的扭头看了一眼,吓了他一大跳。
他的床侧坐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左眼乌青了一大块,头发乱蓬蓬,领带被扯得乱七八糟挂在脖子上,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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