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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恨不相逢未嫁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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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开口和十四说话;他竟然就相信我一定是痴傻了。悄悄的请了太医、过来给我诊治。
太医一到我床边;把了脉;看了起色;最后还看了看我的眼睛。十四在他身边着急:“怎么?可有痴症?”
太医轻声问我:“夫人可是有脑胀疼痛?”
我点头。
太医问:“你可知道你是热症?”
我又点头。
他站了起来对十四说:“倒不算是痴傻。只是发热又受了寒气。这调理下来恢复也不难。”
十四关心的说:“可是,她没有说过话!”
太医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眼睛,轻松的说:“神志清明,无碍。只是情绪上有些低落。十四爷,待老臣禀明了皇上,给这为夫人请了专人来侍侯着,加以时日便会好起来。”
我扑闪扑闪的睫毛垂了下来。
十四拒绝:“不比禀明皇上了!前方战事频频,此时不宜上报。在此也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变回太医院。凡事不可声张!”
太医推门出去后,我侧过身子躺着,十四过了轻轻的给我掖了被子,坐在旁边就是一个怅怅的叹气:“若是你度不过此番劫难,怕也是因为爷的原因!没有爷的关系,硕宁怕是不至于这般对你!”
我心中一动,险些掉下泪水来。
他轻轻的抚过我的秀发:“也好。如此,你便是我的了!乍一想会觉得爷很自私,可是留在爷这又何尝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心中苦笑:至今,我根本没有选择!
冬天越来越深,我早也下来床。十四在禁所中没有什么人,只有两名丫鬟可是使唤。他可以活动的范围也只有门前小小的院子。在院子外面,站满了看守他的皇宫近卫军。这些近卫军每天雕像似的站在院子前面一动不动。就连交换班的时候两班军士都互不交谈。
十四每天在禁所的东房读书写字,但如今也不写了。每每只在我身边呆着。因为我不说话,他也很少开口。有时候两人在一起,他会很认真的看着我,而我,尽管在他的眼光之下也逐渐坦然。
冬天的第一场雪下来,满天的雪花洒落在远处,近处。禁所的院子白茫茫的一片和远处的后山连在一起,无意中反而使这个方寸之大的院子变得广阔无垠了。
我披着雪篷,穿着棉鞋,走出院子,十四在我身后轻轻的叫我:“兰儿!”
我转过身去看他,他站在雪地上看着我,脸上淡淡的笑。在他的周围纷纷扬扬的雪花仿佛有了生命,在安静的舞蹈着。在我看来,也许这是我人生中最最安宁的一刻。
一个微笑的男人,一场安静的雪,还有一方小院子。
我露齿一笑:“十四爷!”
他怔怔的看着我:“你终于笑了!”
我忍不住轻笑:“有这么值得惊讶么?”
但是笑的那一刻,我有暖暖的眼泪流进脖子里。
他走到我身边,我将头靠近他的怀里。他大力的抱住了我。
谁也没有说话,我只是静静的被他拥抱着,而他,也只是静静的拥抱着我。
没有经过十四的同意,我开始绣一些小手帕。
手帕上面绣了一些湖水之类的风景。
十四看了之后,问:“你绣的地方是哪里??”
我温柔的说:“是江南!”
他出神的看着我:“你去过?”
我懒懒的,软软的说:“爷去过么?”
十四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去过!大清的国土之广大是我所不能全部见识的。但是,几乎每年,我都有下过江南。曾经有一次和皇阿玛一同。那时侯,是皇阿玛亲自点了我的名让我伴圣驾下江南的。阿玛还曾经在那里给我写了一首诗。”
“哦?什么诗?爷可还记得?”我眼睛亮闪闪的。
十四回首往事,不胜唏嘘。
“如今,我竟成了失去自由之人!”他孤独落寞的离去。
我不由得轻叹。
雍正与他,将注定不可能共存。尽管我不懂得为什么亲生的兄弟最后竟然成为世间最尴尬的人,但是我知道,十四在这个皇家里面,是最失意的一个。
如果说到兄弟,雍正和十四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现在,哥哥当了皇帝,弟弟却成了哥哥的阶下囚。
为了使他开心,我到了厨房去学着做点心。点心无非就是一些糕点。说到做糕点我不是没有做过,但是事隔多年我要真正做起来也不容易。
早早的起了个床,轻手轻脚的走了厨房,找出材料就开始动手做。也许是我做得太出神了,十四来到我身边我也浑然不觉。
“怎么,你在干什么?”他站在我身后带着微笑。
我对他嫣然一笑:“为你做点吃的!”
十四开怀的笑:“呵呵,还有模有样的!”
我将糕粉递给他:“十四爷也来?”
他错愕了一阵子:“我?爷不曾懂!”
我佯装恼怒:“你不来,我变不理会你!这糕点作成了,也没你的事!”
他马上将袖子一挽:“罢了!便是上刀山也不可逆美人之意!昔日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点了烽火,而我,落魄之人何不放纵他一回!”
我含笑不语。
十四是个天才,没有任何的指导,他就已经懂得了一些蒸糕之道,不到一会,在我门手中就诞生了一块软软的素糕。十四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将他捧在手心里,轻吹一口气,递给我:“拿去!”
我皱眉:“不要!”
他不解:“何故?”
我实话实说:“不知道能吃否!”
十四不悦:“何尝有人有机会尝到爷的手艺!”
我不堪他身份悬殊只得乖乖的尝了一口,结果糕点里面还是粉状。我装着说美味,他兴奋的一口将剩下的吃进去,结果,全都吐了出来。
我跑到门槛边掩嘴偷笑。
他苦哈哈的说:“你罪大了!”
我只好请罪:“奴婢知道错了!”
他将我拉进怀里:“如果你我能做对夫妻,即便是平民,我也愿意!我可以早上起来将糕点作好,待你起来边给你端上。又也许我可以到街边去卖手艺。卖一些糕点。用以糊口!”
我顿时心情沉重下来。十四,过去你是怎么样的意气风发,而现在,你竟然只有这么小小的愿望了。
当年那个大将军十四阿哥,最有机会当皇帝的十四爷,今天只能在厨房中做难吃的糕点了。
第八十四章
    十四有几房妻妾,这些女人也常来看望。但是,每每总是啼哭不止,十分凄凉。十四渐渐不愿意再见她们。
在一夜飘雪之后,天微微亮的清晨,我依窗望去,只有一片白。前日才开好的梅花在晨光之下泛着荧荧的淡光。
正是清静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在院子外通宵值夜的看守近卫军马上拔出长刀全神戒备。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
很快,在我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镞紫。这是一个披着紫色斗篷的人。他正快马加鞭的往十四的禁所冲过来。
“什么人!站住!”近卫军的首领嘶声大喊,长刀已经明晃晃的握在手中。
来人勒住马头,拉开斗篷。
我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来人竟然是硕宁。
此时她来,一定是大事不好了。
我披了衣服小跑着冲进了十四的房间。十四还在睡觉,惺忪着眼睛看着我。
“怎么?跑进爷房里投怀送抱来了?”
我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请十四爷救救我!”
他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心疼的将我扶起来。
“何事惊慌?”
我忍住眼泪,低声说:“硕宁格格便在院外。此番恐是要将我带回青贮庵去。若是跟了她走,从此我便无生机!”
十四面色凝重,沉吟了一会才是说:“来得正好!我还愁没机会与她清算她暗算你的这笔帐!”说罢他放开我推门走了出去。
我大惊,忙追出去。
“十四爷!万万不可!”
他猛的一回头,郑重的说:“既然她来了,我便明确了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还没等我说出话来,十四已经出到院门2前。
硕宁正在与近卫军对峙。
“我是硕宁!青贮庵住持!我的一个奉皇命在青贮庵出家的犯妇在此藏匿。我便过了来!”
她边说边盯着已经向她走过来的十四。
近卫军根本没有放行的意思:“请硕宁格格不要以身试法!皇命不可违抗!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可以靠近禁所!”
硕宁面色一沉,一马鞭向近卫军的首领硬生生的抽了过去。这首领毫不动摇,动也不动的说:“请格格回!”
硕宁又急又气,冲着十四喊:“你若是不将这贱人交出给我带回青贮庵,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十四对近卫军说:“你等便让她进来!爷自然会把握分寸,不至于让你等为难。”
想不到这群近卫军虽明为看守十四,但是总是要给十四留着面子。这就是为什么十四既然已经遭到软禁还可以跑到青贮庵去,还可以将我带回禁所的原因了。他们都默契的让开了一条道,硕宁气呼呼的从马上下来,走了进来。
看见站在十四身后的我,她一把伸手过来就要抓住我。
十四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后:“皇姐!你要适可而止!”
硕宁软声说:“老十四!皇姐从不曾想与你过不去,当初我知道你将这女人带回了你的禁所,无奈也只好替你隐瞒。可昨夜里,皇帝不知何故竟然就到我青贮庵来宣见这女人。若是我在辰时没有带人过去见皇帝,我便要问个看管不严之罪。你应该知道,此人身份十分敏感。不容有失!”
十四神情复杂的看着我,低声说:“四哥要见你?”
我根本已经愣住,只是反应不过来。
十四满脸的狐疑使我半句话也答不上来。
他见我不语,转而对硕宁冷笑:“哼!当日她发热病,你将她丢与后山之中,如今你可回报说此人已经死了不得了!”
“我倒恨不得此人真的死了!如果当日你不去将她寻回,让她死于热症,我大可上报她已经死了。一了百了。皇帝也是追究不起来。如今,明明此人还活着,若我报了死亡,便是欺君。我又怎敢?”硕宁说。
十四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说,他不耐烦的说:“若是皇帝要见她,我也敢拦着!让皇帝来我也不怕!不便走了吧!”
硕宁痛心的说:“你难道就鬼迷心窍了?”
十四冷笑:“你转告皇帝,如果他将这个女人留给我,我将再也不踏出这禁所半步。终生在此祈祷他江山万代!”
硕宁眼睛一阵赤红,我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第八十五章 惊魂
    十四与硕宁顿时僵持住了,我看看十四又看看硕宁,凄惨的笑:“皇上宣召焉有不去之理?多日来感谢十四爷的关照。德兰就此别过了!”
我话音一落,十四满脸恨意的瞪着我:“从此,我永远见不到你了!”
我举步走,十四在后面说:“你要想清楚!”
我头也不回。
十四仰天长笑:“江山美人,苦处已无恨。落魄如我,那堪销魂?”
我心一痛,猛回头,看见这人的容颜,不禁泪雨纷飞。
“你我若还有相见之日,德兰将亲手为你做糕点。”也许我走的太快,走到乾清宫的台阶前,我气喘不止。但是我没有停半步。仿佛初恋的女孩赶着去见情郎一样,我显得脚步匆匆。
但是谁又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我。
盈盈的拜倒在皇帝的脚下,我头也不抬:“犯妇人见过皇上!”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不害怕了,因为事情已经坏到不可能再坏的地步了。如果还有更坏的那就只能是死了。可谁有知道高深莫测的皇帝会做什么。他高兴的话可以将我扭成麻花,不高兴的话可以将我打成蝴蝶结。
皇帝发话了:“你看看旁边的是谁?”
我抬头看去,竟然是年域平!
年域平?我实在料不到!
“你怎么在此?”我几乎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我的眼睛不敢直视眼前人。可我却可以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的目光。
他久久没有回答,我抬起头,竟然在那一刹那看进了他眼睛的深处。
他看着我,乍喜乍悲,脸色青红交接。
皇帝骄傲的声音插了进来:“朕曾答应与年爱卿你,你若是将年羹尧藏匿脏物找出来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今你不但将你父亲的赃物上缴,还在灾区赈灾有功,朕君无戏言,不但不追究你的连坐之罪,更是履行当日之诺言!你提出让侯佳氏嫁与你为妻朕可答应,但鉴于侯佳氏曾与你有母子之系朕必须要她心甘情愿方可!”
这不算晴天霹雳,但是我还是快要昏倒!我猛的站起来,不冷不热的说:“皇上用年羹尧的妻子为承诺去引诱年羹尧的儿子出卖年羹尧,真是棋高一着,如此,除了皇上你,我成了人尽可夫的贱人,年羹尧成了乱臣贼子,而年域平就是卖父求荣的好色乱伦之辈!皇上好手段!可知,侯佳氏虽命运不济,但也是有不可侵犯的底线!”
皇帝眼神游弋不定,年域平冷笑:“不知道曾几何时待我还很热情的侯佳氏如今倒是貌道岸然了?”
我心里告诉自己:如果,这个时候我也妥协了,我将连人的尊严也保不住了。
“你出卖你父亲,如果还不算卑鄙,还不算不孝,美其名为大义灭亲的话,我可以原谅,但是,占父妾为妻就是野蛮人!”
我面红耳赤,皇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瞪他一眼:“满人入关以来最大的丑闻就要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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