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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别走,我爱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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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划掉了在外省的几个蓝颜知己,远水解不得近渴是其一,其二是自从和宣桦在一起后都把人家撂一边儿了,现在再吃回头草有退而求其次之嫌,人家也都是英俊少年,就算一时为我所蒙蔽,现在也早就悟到我没准备拿他们当真了,之所以还勉强联系着,八成是一种挑战心态———我说过我能看上的人都不一般,他们大多被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倒追过不止一遍了,很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们泡不上的妞,所谓独孤求败。我没有哭着喊着求他们恩宠,所以他们反而会在泡遍天下马子后产生好奇,泡妞和下棋一样,棋逢对手才精彩。他们对我的欣赏,往好里说算惺惺相惜,往坏里说是蛇鼠一窝。
然后又划掉几个人品还算善良,但是没什么意思的本系同学。我有时沉默寡言,并非文静,而是不想跟傻逼废话。我看人是很势利的,他做什么没关系,但得好玩,得有东西可挖。我的朋友里不乏语言尖酸刻毒者,刻薄是需要机智的,讲究在一瞬间看穿对方的软肋,说出话来跟小刀子一样,刀刀扎的都是要害。也有一些看似大智若愚,猛说出一句话来能让人琢磨半天的朋友,就像《天下无贼》里的葛爷,这就更需要生活智慧了。商品社会,女人看“面子”,男人重“里子”,一个人若是言语无味,即使长得再英俊,我看他也就一舞男。
划来划去,最后一个都没剩下,不行,我的狗眼太毒,硬是把一班青年才俊挑剔得一无是处。挑剔如我,将来大概得蒙着眼睛去撞天婚。
宣桦呢?宣桦没毛病吗?我心里有一个声音轻轻地问。
有,不但有,还很多。爱装傻、爱臭显、忙起来就不注意仪表穿得像民工、不爱洗袜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讨厌,就是可爱。
我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想当年,这种从一个男友身边离开奔向另一个男友的行径是多么为我所不齿啊?当然那时我还很纯洁,还相信世界上有爱情这种东西。那可是,现在我也不老啊?我不过才大三,正是花样年华,我凭什么就不能勇敢地追求一回幸福啊?为了除鼠,带一只猫进屋,为了除猫,带一只狗进屋,为了除狗,带一只虎进屋……什么时候是个完啊?
不行我得找宣桦谈谈,这事得说开了,我死也做个明白鬼。我恶狠狠地想,怎么说我也是北门外到潮阳胡同第一美女,丫把我搞丢了是他的损失。我,现在就要让他看到,他干了一件何其愚蠢的事情!如果他认错态度好,我也可以适当考虑给他悔过自新的机会……当然不能说给就给,起码得让丫跪上两小时的主板。
我再次请示狗头军师苏惠,“我有点不甘心……老想着收复失地,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凭什么我老给众人开荒啊?要不……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苏惠一针见血,“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我要是你我才不理他呢,你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么?人家都不想看你,你还上赶着往前凑?”
我颓然坐下。
其实苏惠就是不说,我也没法厚着脸皮去和他套近乎。丁鑫早说过,我是鸭子死了嘴还硬的典型,什么话都敢说,听着给人感觉特别生猛凶悍,其实就是一口淫犯,真出了事儿就会自己咬块手绢儿蹲墙角儿流鼻涕,没出息到家了。
一晚上都没吃饭,自己煮了点粥也早放凉了,我不由得想起五一的时候,宣桦的BOSS给他们发钱,然后我俩兴冲冲跑出去吃日本料理,结果面对一坨生冷和呛人的绿芥末无从下口。回来煮了锅挂面卧俩鸡蛋吃了,才算把自己打发过去了,当时还嘲笑对方长个农民胃非要充冤大头学小资。现在我是彻底的女光棍了,也算赶回时尚,大龄青年不找对象。
好吧,我是彻底戒毒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在我眼前晃?翻开书本,扉页上写着:“陈默宣桦购于联合书城。×年×月×日。”打开电脑,桌面是两人拳脚相向的照片。我喜欢睡觉时手里抱点东西,宣桦就买了一个超级厚的深绿色圆靠枕放我床上,看起来很像一只龟,所以床上也不能呆。走投无路,我背着书包出去上晚自习,楼下超市里陈奕迅幽怨地唱着:
“你的背包背到现在还没烂却成为我身体另一半千金不换它已熟悉我的汗它是我肩膀上的指环。”
我拽着肩上的书包带子揉着眼睛边走边哭。书包倒不是宣桦投的资,是我在CONVERSE打折时买的情侣包,一人一个。宣桦嫌这包太孩子气,我揍了丫一顿硬逼他背上了。
陈奕迅,你丫别让我看见你,从今天起,我见你一回抽你丫一回,抽死为止。
就此不禁生出些变态的想法,觉得爱一个人就要伤害他并离开他,这样才能永远在他心里。

《别走,我爱你》二十(1)

书是彻底看不进去了,我成天耷拉着脸。
小周给我来电话:“来取片子吧,顺便跟你说点事儿。”
“这次那猪头三还在么?”
“绝对不在。”
我耷拉着一张脸去找他。
猪头三是不在了,小周据说去拍外景了,这次蹲守的是一个陌生人,三十上下年纪,休闲打扮,长得像扑克牌里的梅花J。他扫我一眼,递上相册,“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旁边还有两个看照片的女孩子,一齐凑上来鉴赏,看到那组变态被单照片,我自己觉得非常窘,她们倒是欢天喜地地喊好看,指定“我们也要拍这个”。
这有什么好?
梅花J说:“好在表情够颓废、苍白、冷漠……好像全世界都不关心,性感却没有媚俗的感觉———这种照片拍不好就显得像AV女优,这一组是难得的好。”
我赞同地点头,那天我只关心自己会不会走光,的确没时间关心全世界人民。帅哥言之有理。至于性感什么的……不就是卖骚嘛谁不会啊?
同班同学现在不在自习室就在招聘会,惟独我像吃多了一样来看照片。
那陌生人看着我问:“学生?”
“嗯。”
“哪个学校的?师大?艺院?”
“D大。”
“大几?”
“三。”
“有没有兴趣多拍几张?”
“要钱吗?”
“不要,有兴趣了吧?”
“给我钱吗?”
“……”
最后也只拍了几张草草了事,我不想用影楼的化妆品补妆,有些时候我有轻微的洁癖。
“对不起。”我说,“报酬我还要,一分不许少。”
他笑着到楼下的小店里要了一杯珍珠奶茶。
“还有蛋挞。”
他微笑,“马上就有刚出炉的,稍微等等,比凉的好吃。”
我惯于把悲伤溺死在食物里。
“平面模特儿多了,干吗非找个业余的。”
“业余的开价便宜。”他喝红茶,“而且气质好。”
“过奖。”
“呵呵,玩笑,小周昨天跟我说起你,我刚好看过你的专栏,很崇拜啊。”他挑起一条眉毛笑,“单看外表没人相信你会写作。”
“感谢我的出版公司,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我的FANS,感谢我的……”
他大笑,“明天还来拍照好不好?不会拒绝FANS的要求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看来条件不错,但是眼带桃花,是个危险人物,关键是:他不是我那壶茶。
我走到大门口时,他说:“我可以让你红。”
我咧嘴一笑,“这话我听过一百遍了。”
每个摄影师,每个出版商,甚至街头一身褴褛鬼鬼祟祟的小混混都敢递出片子,“我是星探……我包你会红。”
江湖骗子并不在脸上刺字,让我红?你以为你是张艺谋?说让谁红谁就红。
退一步讲,红又怎样?看着黎明犯晕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看多了某某女星裸照曝光、某某男星涉嫌黑社会的娱乐八卦,总算见识到了传媒可以怎样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觉得娱乐圈如同垃圾场,总酷嗜进行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式的道德拷问。虽然大家活着都要做戏,在那个靠人气吃饭的圈子里,戏子们更要把戏做得栩栩如生,就算侥幸出淤泥而不染,长期活在众人眼光下能不变态?
苏惠时常来我们这里串门儿,每次都亮着嗓门儿和我胡侃一顿,阿雅见她来便躲出去。其实我和苏惠也没什么好聊的,不过看着她东躲西藏,有种报复般的快感。
苏惠挺狠的,居然把她家胖子也抓了来,胖子显得很忧郁,坐在桌边闷着头不说话,时间长了,苏惠就用食指戳着胖子头,“怎么了你?你不是老惦记着这儿么?”
胖子非常狼狈,通常情况下胖子是个性情开朗的孩子,他自称:“已经是个胖子了,就绝对不能再郁闷。要不大家也不乐意,你都是个胖子了,怎么还能忧郁呢?”可见其阳光形象的深入人心。
胖子和苏惠曾经是我们系最奇怪而又登对的一对,苏惠比胖子高半头,胖子比苏惠宽一倍,两个人感情却很好。苏惠经常一勾胖子脖子,“走着!”胖子便趔趔趄趄被老婆拖着走。胖子也公开承认怕老婆,很自豪地说:“怕老婆是一种美德,我要是真打她能打过我吗,老婆是用来疼的呀!”当即赢得了全班女生的好感。
眼下的胖子却形容枯槁,想想也真奇怪,连一只不吃腥的猫儿都没有。不管胖猫瘦猫,就是没有不偷腥的猫儿。
在苏惠第四次来访后赵雅终于做出了反应,她收拾了东西,低着头对我说,“陈默,我要走了。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你想错我了。”
我笑笑,“一个人搬得动吗?用不用叫他来帮你搬?”
赵雅没出声儿,拉着箱子打开门走了。
我和赵雅认识三年,只闹过一回别扭,那是大二上的时候大家参加全国高校数学建模大赛,文学院是领奖大户,平时文艺比赛都是艺术学院出风头,只有这时候才显出理学院的厉害。那一次我们班参加的几个小组几乎都有奖,门口的大红榜足写了六张,我和魏臻莫绍聪他们几个搭的小组一举夺魁拿下了惟一的一等奖。我游手好闲惯了,这次喜从天降,忙不迭地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喜,赵雅在我下铺一声没吭。正打着电话,楼下魏臻他们就喊我名字叫我下去吃饭,我手拿着电话走不开,匆忙中打手势让赵雅到窗口去帮我应一声。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据魏臻说赵雅当时脸色铁青,瞥了他们一眼就狠狠摔上了窗户,当时楼下一堆女生看着,魏臻很没面子,讪讪地走了。
后来我知道赵雅的小组在比赛中落马,连个优胜奖都没有,但我还是很长时间不能释怀,女生小心眼的多了,可是怎么说也是朋友,赵雅实在让我觉得不爽。魏臻从那一次以后再没主动跟赵雅说话,背后一提起来就很不屑地说赵雅“吃屎也要抢个屎尖儿”。
赵雅走后我搬回了宿舍,从此再没有来往。
宣桦一直没有回音,这是最让我难受的。我有几本书落他宿舍里,一直没取回来。我想,有这些小零碎,就说明我们之间还有联系。我想着某一天,宣桦会来找我,跟我说:“回来吧。”
可是他一直没有来。
我像一棵向日葵一样不辞劳苦地有说有笑———在白天我是绝不低头,怕的是晚上。
不要夜晚,也不要阴天。
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儿,我的那点阴暗的心思躲在绚烂的花盘后面,谁也看不见。他们以为我已经把你忘了,就像你忘了我一样。
晚上,那点疼就出来了,先是失神片刻,然后五脏六腑的神经才一齐苏醒过来,万箭穿心。
原来,心真是会疼的。先是麻木,胸腔憋闷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像压了千斤大石。很久,很用力地深呼吸一下,再吐出来,脑子里像有一个蜂窝,不停地嗡嗡作响。从喉咙到肩膀,酸痛。
有时候在书堆里泡一整天,脑子都累麻了,却总有点星星点点的向往:他要是在,多好?我怀疑我大脑里已经建起个兴奋灶了,死性不改地犯贱。
如果是阴天,会突然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看书看到一半,望着窗外的雪地,那点酸痛就像小虫子一样爬出来,把心蚀成一片一片的。
我无数次在半夜悄悄拨他的电话,我知道他每天十二点准时睡觉关机,在那句冰冷的“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之前我有两三秒的喘息时间,我知道我打不通,但是我想象着,我是在给你打电话了,你一会儿就来接了,这样可以给我一个幻觉,好像我们还很近,好像我们还在一起。
只能指望黑夜快点过去,等到白天,我那点没有希望的挂念就可以蜷缩在心底不为人知的角落,可以暂时不痛,我的那点爱情是怕光的。
苏惠告诉我,她看见过阿雅在外边上课,和讲台上的宣桦有说有笑的。下课后宣桦的学生都拿阿雅跟宣桦开玩笑,阿雅并不反驳。
苏惠报了个商务口语班,也是宣桦教的,不过苏惠说他不认识她,“那赵雅,一下课就从别的教室冲过来了。有事儿没事儿跑过来套话,嗨,跟个鸡似的。贱!”说完还挑衅地看着她家胖子,胖子毕竟是个男人,时间长了也脸上挂不住,“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苏惠一字一顿地说:“看看你们这些没有品位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胖子低下头很羞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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