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风流 作者:李十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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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师；你怎么没有走啊〃
〃只留下你们两个我不放心啊；我再陪你们一会〃
两位女生见推辞不过；只好让于欣留了下来；室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你们以前认识李十三么？〃于欣首先打破了沉默。
〃不认识；但是好象听过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有些特别〃赵雪说。
〃李十三是你们这届新生的高考状元〃
〃啊…〃孙萍有些感到意外。
〃我说的呢；原来是在新生开学典礼的大会上听过他的名字〃赵雪终于想起来了。
〃今天所发生的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于欣就将事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又说了写李十三的家庭情况。说完看看两个女生；孙萍好象完全相信了；而赵雪面部还带有一些怀疑的表情。
〃你们不要不相信；我是老师请相信我〃于欣很自信的说。
〃再者你们请替李十三想想；学校会怎样处置他；他从贫苦的革命老区考入这所大学容易么？他们的父母容易么？〃
〃学校会怎样处置李十三？〃孙萍有些焦急的问。
〃当然是开除了〃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
〃基本就是开除学籍；除非…〃于欣故意顿了一下语气。
〃除非怎样…〃孙萍问
于欣对孙萍的紧张感到有些奇怪。孙萍不在这件事情上怪罪李十三说明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现在她这么替李十三着急；说明什么…；于欣似乎明白一些又好象一点也不明白。〃不可能啊；他们以前不认识啊。难道李十三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是知道这样；我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除非你们也认同我刚才讲述的事实。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老师；李十三给你多少钱啊；你这样替他办事啊。〃赵雪问道。
〃赵雪同学；你问问李十三寝室的同学；李十三带多少钱来的大学；现在又剩多少钱。〃赵雪一想也对；看看李十三的穿戴；身上只带了十元钱。
〃雪儿；你别和于老师用这种语气说话。对不起；于老师。我想我和赵雪都会帮助李十三同学的〃孙萍说。
赵雪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孙萍；是不是脑袋摔出毛病了；到底谁是受害者啊。
于欣见达到了目的；就起身告辞了。
〃萍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才是受害者；你怎么还想帮助李十三呢。〃
〃事情的真相于老师都讲过了；我相信他也不是有意的〃
〃你为什么要相信于老师；相信李十三不是有意的〃
〃因为…因为在我和他在浴池里互相看到对方的时候；他…他的眼光和别人的眼光不一样〃
〃哼；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眼光是清醇的；他的脸上有和我一样惊讶的表情。其他男生看我的眼光我知道；即使不是直接也是用余光…那样的看我〃
〃那样；那样是哪样啊〃
〃就是…就是色咪咪的〃孙萍平静的说；〃所以我相信他；我相信他的眼睛；也相信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人。〃
今天晚上306寝室的气氛有些郁闷；〃卧谈会〃也取消了；一是时间比较晚了；主要的是因为李十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十三哥；对不起〃张先诚恳的道歉。
〃小四；没什么；这事也不怨你。〃
〃主要是因为我；调时间也没有通知大家一声〃老大秦观说
〃钟是我调的；和大哥没关系。〃老五陈克说。
〃大家都别说了；我做的事情；跟大家有什么关系。〃李十三有些不耐烦；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学校怎么处理；他心里也没有底。〃谢谢大家去看我；你们的钱我想办法会还给你们的。〃
〃我们一时也凑不上一万元；钱是于老师出的〃
〃对；提起于老师；我想起来了；给于老师打个电话；求她跟学校说说；争取对十三哥；从轻处理。〃
〃别麻烦于老师了；上次咱们迟到的事情就让于老师很为难了。〃李十三说；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对于欣寄托着很高的希望。
〃不行；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找于老师等到处理结果下来就来不及了。〃
柳永拨通了于欣家的电话；于欣也是刚刚回来。接到电话；于欣也批评他们；毕竟事发突然；况且就事情的发生原因来说；李十三也不是有意而为之的。但由于后果比较严重；她自己也无权处理了。她在电话中安慰了一下柳永；并告诉柳永有时间去医院做做伤者的思想工作。千万不能让伤者就这件事情盯住不放；虽然她已经做了工作；但于欣还是不放心；怕伤者碍着老师的身份暂时妥协。
撂下电话；大家又一起安慰李十三。
〃大家都别说了；我现在心里很烦躁；让我一个人静静；你们也休息吧。〃
李十三一个人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自己从童年成长到现在的一幕幕。想到父母的含辛茹苦；想到哥哥；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也许哥哥要是不辍学；也许成绩要比他还好。想到李丹；想到李丹分别时的初吻。想到李向阳；为了战友牺牲了下半辈子的幸福；为了不让战友找到他；还改了名字；想到吕月、张倩、张来顺、寝室的兄弟…；李十三不敢肯定明天之后还能否继续在大学中学习生活；任凭眼泪默默的流淌；李十三感觉到前面是暗淡无光。
也许明天就要告别了这刚刚才熟悉的一切…
第二天；学校内就开始流传着各式版本的李十三勇闯女生浴池的故事。不但李十三就连306寝室的其他五大恶人也被叫到系领导办公室；详细的询问了事情的发生经过；然后又被学校的学生处领导找去问话。象南方师范大学这样的大学；犯了错误的学生通常由本系处理；除非事情的性质比较严重；才会由学校的学生处处理；学生处处理之后上报给学校领导；学校领导通常是履行一下签字手续。也就是说学校的学生处的处理意见就是学校的最终意见；象李十三这种情况；系领导的意见反馈到学生处也最多能做个参考。根本影响不了学生处的最终处理结果。
学生处的领导对李十三所犯的错误也有些感到惊讶；仔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也觉得；学校在这方面也是有责任的。如果只是简单的将李十三开除学籍；对一个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是不公平的。女生浴池的下水道堵了；将男女浴池合用倒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同时应该做好相应的安全工作。竟然也不安排一个值班的。李十三所犯的错误不像打架、考试作弊；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比较容易。就这样在不停的询问中；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学生处的领导准备下午到医院了解一下〃受害人〃的看法；再听听〃受害人〃的意见。
中午休息的时候；306寝室的电话简直成了热线；打电话的人目的各不相同；有询问的、有安慰的、有批评教育的等等；但有三个比较有意义的电话；一个是于欣的电话；她也是打听一下学生处领导的意见及同李十三问话的内容；第二个是张倩；没有责备只有安慰；虽然她的话对李十三的处理结果没有什么影响；但李十三觉得能得到了张倩的理解感到很高兴；第三个电话是吕月；吕月显得很着急；约李十三见面谈谈；但李十三感觉现在真的很不方便外出；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最后吕月赶到了李十三的寝室；其他五个人也知趣的离开了寝室。
〃对不起；吕月；上次我对你说话的语气太重了。〃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张倩发脾气。〃吕月这几天常常反思自己的行为；事后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可她又舍不下脸来主动找李十三；后来知道李十三和张倩处朋友了；感到很气愤；即生气李十三不给自己机会也生气自己的脾气；这几天她也是郁郁寡欢的。
〃新酒又添残酒困；今春不减前春恨〃
当今天上午听说李十三的事情之后；又替李十三担心；主动找到李十三了解情况。
〃学校要怎么处理你呢〃吕月小心翼翼的问
〃还没最后定呢；估计要被开除学籍了。〃李十三的情绪非常低落。
〃啊；不会吧；你也不是有意的〃尽管吕月心里有准备；但她从李十三嘴里知道处理结果后；还是感到很吃惊。
〃下午；学生处领导去医院再了解情况；然后就要公布处理结果了。〃李十三默默的说；〃别了；我的大学；我的梦想。〃
〃不；十三；你不要放弃；我们都不要放弃；为了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努力。〃
从李十三寝室出来；吕月的情绪好象也被感染了。她决定为了十三；也为了自己；她要去争取。十八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长大了。大学不但是知识的海洋同时也是锻炼自己能力、培养自己性格的宫殿。正是大学的短短的日子里使吕月学会了站在对方的角度看待问题。使她性格发生变化的正是李十三；她喜欢李十三；这一点不用质疑；但她也知道李十三现在喜欢的是张倩；但仅仅是现在而已；吕月不想输给张倩。现在；吕月知道该怎样赢得这场战争；怎样去帮助李十三。
吕月请了半天假；在下午的时候就到了医院；找到了孙萍的病房。吕月放下为孙萍精心购买的水果。
〃你好；你就是孙萍吧；我也是师大的学生；我叫吕月；双口吕；月亮的月。〃吕月发现眼前的这位姑娘；羊脂般的皮肤；微微翘起的琼鼻；一双大眼睛；非常的漂亮；尤其是现在略微有些病态；更是让人我见犹怜。〃为什么跟李十三接触的女性都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吕月心想。（吕月不知道；这是作者的安排么。）
〃你好；吕月；我是外语系的孙萍；你长得真漂亮啊〃孙萍和吕月热情的打招呼。
〃谢谢你；我哪有你漂亮啊；你真会夸奖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吕月听说孙萍的夸奖感到很高兴。何况吕月本身也的确是个大美女。
〃孙萍；我想问问你；你怨恨李十三么？〃吕月有些紧张。
〃没有；事情的经过和原因我都知道了；也不怪他〃
〃那你能不能帮他说说话啊；李十三有可能被开除学籍啊。〃
〃我已经尽力了；刚才学校学生处的领导来过了；我也向他们讲过了；听他们的意思好象我的意见对他们的决定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估计李十三要被开除了。〃孙萍无奈的说。
〃啊…〃
听到这样的结果；吕月有些坐不住了。和孙萍闲聊了一会就告辞了。
…
〃爸爸；我求你一件事〃
〃呕；我家的大公主啊；你不是要独立生活么？怎么又来求爸爸了〃
〃爸爸；你帮不帮吧；你要不帮；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我可是说真的啊〃
〃答应；当然答应。〃
〃我班的有位同学犯了错误；要被学校开除了；你不是和我们学校的校长是同学么；你给你同学去个电话；让他降低处分。〃
〃为什么啊；在学校不遵守纪律就应该受处分啊。〃
〃我不管；那位同学也不是故意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你帮不帮啊；老爸〃
〃这…那位同学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同学呗〃
〃是男同学吧；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管了〃
〃我…我不求你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也许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吧。
〃别；那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李十三；和我是一个班的。〃有些高兴；显然父亲是准备帮忙了。
…
就在学生处的领导准备起草对李十三的处罚决定时；突然接到了校长的电话；校长详细的询问了浴池事件的经过。
〃准备给李十三什么处分啊〃
〃是…是开除学籍〃学生处的领导不知道校长突然插手李十三事情的目的；他有些紧张；李十三的档案他详细的察过了；李十三没有什么背景啊；简单得不能在简单的经历；除了能看出李十三学习成绩突出以外；好象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啊。对了；好象有点足球特长；但这些也不至于让校长亲自过问啊。不会出什么纰漏吧；要是李十三和校长有什么特殊关系；自己贸然处理李十三的话；那以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更别说自己惦记已久的副校长的职位了；想到这些；他有些；身上开始冒汗…
〃这件事情影响是大了些；但事发有因么；我们学校责任是主要的；不能全部怪学生啊…况且他家里培养一位大学生也不容易啊…这件事情一定要公平处理啊。不能让其他学生对学校不满意啊…受伤的女生有什么反应么？他们系里是什么意见啊？〃
〃受伤的女生挺懂道理的；她也认为发生这件事情；不是李十三的全部责任。系里想让我们对李十三从轻处罚；对了；李十三还是我们这届新生的高考状元呢。〃
〃呕；就是么；连受害者都替当事人开脱了；我们当领导的也应该从实际出发；考虑一下学生的意见么。我们处理学生；同时也要考虑一下系里的意见。再说；既然是高考状元；学习好的学生；品质不会差的…就这样了；你们好好考虑考虑〃
学生处的领导心里想；学习好和人的品质有什么直接关系啊。但他再糊涂也明白校长大人的意思了。他又从新查阅了李十三的档案；也没有什么新发现；厉害；有个性的学生；有背景也不利用；扮猪吃虎；我这只老虎就差一点被吃掉了。
下午晚些时候；学生处的领导将李十三请进办公室。
〃李十三同学；请坐啊〃领导热情的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在学校；当然你也有一点点责任；你说对吧〃
李十三对领导前倨后恭的态度有些茫然。
接着；领导又和李十三闲谈了一会；学生处的领导也没有探出什么他想知道的东西；就打消了念头。
〃经研究决定；学校给你的处罚是严重警告；你看；你能接受吧；当然严重警告在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