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风铃-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记得童年的事吗？〃她心血来潮

　　　　〃你指什么事？〃

　　　　〃比如说你小时候第一次哭？〃

　　　　〃呵呵——〃他笑。〃那么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看妻了这个世界兴奋地放声大哭算不算第一次呢？〃

　　　　〃你第一次被骂呢？〃

　　　　〃三岁的时候偷偷地抽烟被发现了。〃

　　　　〃那么小就抽烟了？〃铃儿笑

　　　　哲庭从镜子里看到她的笑容。
紫色的风铃
　　　　然后；他们去了酒吧；这家酒吧的名字叫〃杏花村〃想必是出于一首古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绚灿的灯光笼罩着一位少女；少女穿着另类的服饰；又蹦又跳；卖劲的歌唱。希望台下的观众从她的歌声中；领略到这份感动。

　　　　〃芯允！〃铃儿在心中叫了一声；她以前在音乐学院的好朋友。

　　　　竟然在此见到了她；她在酒吧里做一个歌手；所谓的歌手也差强人意；比起三陪女郎稍微有生命的尊严。那天知道了芯允在这间酒吧上班；铃儿很快去找她了。在芯允家门口；她按铃；很快有人应声；开门的是芯允的母亲。

　　　　一抹惊讶的神情在她眸中一掠而过。陈伯母笑着请她进屋。

　　　　芯允家的客厅里东西很多；每样东西都表现了芯允对音乐倾注的爱；歌唱上的才智与能力。墙上有一张音乐学院*****届毕业的合影。铃儿一阵激动；走到合影前。

　　　　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铃儿产即回首；只见陈伯母飞快地跑进一个房间；铃儿也向这个房间走去。

　　　　〃好可爱的BABY！〃铃儿望着陈伯母怀中的小孩；打量着小家伙；修长的眉毛；乌黑发亮的眼珠；深刻的双眼皮；浓密卷曲的长睫毛。吹弹的破的皮肤。

　　　　这是芯允的孩子；她做母亲了！

　　　　铃儿抱过孩子；不自禁的亲吻小男孩粉嫩的脸颊。问：〃这孩子的父亲呢？〃

　　　　陈伯母面露难色；〃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母叹气：〃芯允只对我说；他的父亲去英国留学去了；抛下她们母子就不管了。〃

　　　　〃哦；谁来照顾你们的生活呢？〃

　　　　〃芯允在一个酒吧做歌手；靠她每个月的薇薪养家。〃

　　　　〃月薪多少呢？靠芯允一个人能维持得过来吗？〃铃儿变了色。芯允从小父母离婚；想不到母女同病相连。

　　　　〃马马虎虎。〃陈伯母苦闷的说；〃我们穿不起名牌；供养不起山珍海味。但是清茶淡饭总有吧。〃

　　　　铃儿终于明白；芯允为什么会在酒吧做事；为了养家糊口；做什么样的工作也是身不由已了。

　　　　〃伯母；有什么难处我能帮一定帮。〃铃儿安慰她；

　　　　陈伯母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唇边浮出一个欣慰万分的笑容。泪水也湿润了眼眶。搓搓眼说：〃铃儿你真乖。〃

　　　　〃小家伙起名字了没有？〃

　　　　〃他的小名叫豪豪。〃

　　　　豪豪；名字响当当的！

　　　　铃儿对着豪豪说：〃你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不负外婆和妈妈对你的期望噢。你将来要孝顺她们噢！〃

　　　　铃儿又说：〃芯允；她什么时候下班呢？〃

　　　　〃差不多该回来了。伯母说；〃我差点忘了；豪豪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呢；这会儿应该洗好了；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看着陈伯母忙里忙外；铃儿不再多问任何一句话；她抱着怀中的豪豪逗他玩；小家伙挺机灵的；冲她眉开眼笑。

　　　　玄关响起脱鞋的声响；芯允拖着疲劳的筋骨；满脸忧郁地走进客厅；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那扇婴儿室的门。

　　　　〃紫铃！〃她大吃一惊；

　　　　铃儿回首；冲到了门口；开心地说；〃是我是我是我！〃

　　　　芯允把手按在铃儿肩上；幽幽地说：〃你现在是大明星啊。〃

　　　　是吗？在别人眼中是大歌星！机遇的巧合；命运的捉弄。人生的前途；谁能预料！

　　　　已经知道芯允的处境；铃儿颤声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泪水似乎堵住了喉咙；她说不上话来。

　　　　尔后；她笑起来；温和地说：〃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或许经历过痛苦的人才会变得坚强起来。〃

　　　　是啊！芯允的一句话震撼了她一颗心！

　　　　记得那晚；铃儿在严寒的护送下参加QW电视台的晚会；她坐在车里听到外面充满骚动的；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混乱声响；当她看见了电视台大厦门口聚着成堆的人们；人们都用热烈的眼光望着她和严寒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也被震撼了。

　　　　〃你现在做了大明星；和以前大不一样；你越来越漂亮了。〃芯允由衷地说；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铃儿说；〃当年在学校里；我们同住一间宿舍；你睡上铺；我睡下铺；天冷的时候我们挤在一个被窝；互相取暖。〃

　　　　〃那时候你是起床最晚的一个。〃

　　　　〃还是你每天叫我起床的呢？‘铃儿兴奋地说：〃记得有天早上；你把香肠塞到我嘴里弄醒了我。

　　　　〃还记得你每天帮我买早餐。〃

　　　　〃那时候我们最喜欢看樱桃小丸子。〃

　　　　叙了半天旧事；铃儿又是笑又是泪又是喘的拥抱了芯允。陈伯母站在门口；手里兀自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泪水籁籁地流下来。多愁善感的老人家。

　　　　好久才松开；铃儿冲着芯允傻傻地笑。

　　　　〃芯允你今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家里有客人呢。〃陈伯母责怪的语气。

　　　　芯允看了母亲一眼；沉默着；

　　　　〃或许是芯允被有些事耽搁了。〃铃儿忙说；

　　　　〃是的；〃芯允点点头；感激地望了铃儿一眼；

　　　　〃你们两个多年没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来照顾豪豪吧。〃

　　　　〃辛苦你了；妈妈。〃

　　　　铃儿和芯允一起在客厅坐下；刚坐下；立刻听到豪豪的哭声；

　　　　〃这小子怎么了？〃芯允忙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好；我去帮你的忙。〃

　　　　陈伯母抱着豪豪出来说；〃想必是饿了。〃

　　　　芯允接过孩子爱惜地抱在怀里；一边宽衣露出胸部；小豪豪饿得发慌；拦也拦不住；把乳头含在嘴里；接着；便传来了他那轻微蟋蟀的吮吸声。

　　　　小家伙喂饱了甜甜地睡过去；芯允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轻轻地盖上了被子。

　　　　铃儿同情地说〃你既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幸好有伯母帮你；不然的话你的日子怎么过呢。〃

　　　　〃哪怕天塌下来；日子还是要过的。〃她沉重地说；

　　　　〃你只有苦了你自己；〃陈伯母不禁埋怨：〃怪当初我没有管教好你。〃

　　　　〃我从来都不会后悔。〃她咬咬牙；

　　　　〃你真的要等那个负心汉吗？〃陈伯母反问〃你有他的消息吗？他何曾替你们母子俩着想过？〃

　　　　〃他会回来的〃芯允坚定地说；

　　　　〃你的青春像草莓的浆汁一样被他榨干了。〃

　　　　〃不错；〃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他是真心真意对我好过的男人。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

　　　　陈伯母有些狼狈：〃造孽啊；我前世造得什么孽啊；老天要如此报应我；二十几年前；你那狠心肠的老爸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了我们母女俩。

　　　　现在；你为了无情的男人来气你妈妈。要知道；始终是我们两个苦命的女人相依为命二十几年啊。〃

　　　　母女俩吵嘴了；铃儿暗暗捉住芯允的手；示意她闭嘴。把芯允带回到她的房间；床头摆着那个男人的照片。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铃儿忍不住看了一眼；认真地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芯允脸色变了；苦笑：〃为什么要问我？〃

　　　　〃你不想说；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铃儿恳求地望着她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俩是两情厢愿。〃她说；

　　　　〃吃亏的永远是女孩子。〃铃儿低叫；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加重语气：〃我愿意把我的一切交给他。〃说完这番话；她全身轻松；爱情真是伟大！

　　　　〃那么你有没有为孩子着想过？〃

　　　　〃孩子；〃她脸色变了〃孩子是一个意外；我们都没有想到。〃

　　　　〃难道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芯允痛苦地咬着嘴唇；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那天晚上；我们约好了出去玩；他对我说他有多么的爱我；他要娶我；和他相守一辈子；我很感动。他第一次吻了我。后来；我跟着他回家——事情就发生了！〃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没有想到——却闯了大祸；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是爱我的。〃她还执迷不悟。

　　　　〃那他人呢？〃铃儿追问；这个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他去英国留学；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芯允的智商低得真是可怜。

　　　　或许她是在自我安慰；经不起男人的诱惑。冲动的惩罚！

　　　　那个男人呢；分明就是陈世美一个；负心汉！

　　　　铃儿的思想碰撞的激烈；她想了想；慢慢地说：〃感情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为了他；你打算怎么办？让你的妈妈和你的孩子陪你一起苦苦地煎熬吗？〃

　　　　芯允摇摇头：〃我有工作；我可以照顾好她们；——还有我在买六合彩；真的中了奖；说不定我会中个大奖！〃

　　　　你买六合彩？铃儿非常不开心；跟赌博有何区别；她硬硬地说：〃我可以给你钱；不许再去买六合彩了。〃

　　　　芯允好像被这句话烧燎了一般；表情痛苦；按住胸口；低喊：〃你是大明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需要人来可怜我；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芯允太偏激；大概受了生活环境影响之故吧。被芯允狼狈地骂了出来；铃儿用手按住自己的心房；心里却极其地同情芯允。回到家里；检查了一遍信箱；有一个剧本；剧本的名字就叫〃陈世美外传〃。是严寒白天送过来的。

　　　　铃儿躺在床上看剧本。正看到这一段。

　　　　陈世美进来了；怒气冲冲地带兵搜遍了茅屋和院落；藏在于屋檐下的李香莲一眼不眨地望着陈世美；憎恶地逼视着他；她对于陈世美三更半夜带兵前来杀妻灭口；感到无比的痛恨；这种痛恨煽起了她心中更大的怒焰。

　　　　当陈世美勒马回身；背转过去；她一扬手中飞镖；一道银白色的影子破空掠过。一刹间到了陈世美身后；就在这岌岌可危的时刻；陈世美一式〃铁板翻身〃坎坎躲过这夺命一击。

　　　　铃儿把剧本甩得老远。非常的愤愤不平；明明是叫人大快人心的时刻；却又——令人失望！

　　　　她最看不惯找女人取乐的男人。最痛恨情场做戏的男人！

　　　　铃儿的一颗心全系在芯允身上！每个月；她都会抽出时间来去看望她们。

　　　　陈伯母笑吟吟地打开门〃请进来请进来。我想一定就是你来了。〃

　　　　铃儿笑着进屋；看到了伯母就像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十分亲切。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帮我照看一下豪豪。〃

　　　　〃不如我去买东西。豪豪和你亲；来得喜欢你。〃铃儿说；

　　　　〃也好；我给你钱。〃

　　　　〃不用。〃

　　　　〃每次都叫你花钱。真过意不去。〃

　　　　〃我们之间用得着客气吗？〃她诚恳地；

　　　　铃儿推着车——婴儿奶粉；三精牌葡萄糖钙加锌等等；终于买好全部东西；排着队结账。

　　　　不好；被歌迷认出来了。许多人围上来；想躲也来不及。

　　　　〃严小姐；你也来买东西啊！〃

　　　　铃儿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你买什么东西啊？〃

　　　　〃没没没；没什么。〃铃儿支支吾吾地。要是被他们知道她买婴儿用品；会怎么想啊；误会她——

　　　　〃咦！是给小孩用的尿布啊。〃人群里像爆开了窝。

　　　　〃我是——帮——帮——朋友——买——买的。〃铃儿舌头不灵了。

　　　　〃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叫严小姐亲自出来买东西啊。〃

　　　　〃当然是严小姐的长辈了。〃

　　　　人群包围的水泄不通；铃儿快被挤昏了头。做明星也不自在啊！

　　　　〃请你们让让！〃她喊；

　　　　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逃出来了。还有些人；趁机想吃她豆腐；想起来都作呕。

　　　　当天晚上；各大电台报晚纸不约而同地纷纷报道了这一场面；主播最后说了几句令人省思地话

　　　　明星也是普通人；大家有必要争先恐后看外星人似的吗？

　　　　铃儿收看了当天的电视；主播的这几句话说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对着镜子凝望；她比外星人还奇怪吗？

　　　　那天和杨风一起用晚餐；他听她说完后；放声大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铃儿生气地

　　　　〃连笑也不许？〃

　　　　〃越笑越不正经。〃

　　　　这个罪名可担当不起；杨风忍住不笑了。

　　　　〃你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出来了。〃杨风说；

　　　　〃难得出来一趟；你今晚安排了什么好节目？〃她娇嗔可爱地样子

　　　　〃Guess？〃他故作神秘

　　　　〃Why？〃不禁好奇心大盛；

　　　　等她赌气地站起来；一甩手脸色不好地说：〃不告诉我；就走了。〃杨风才慌了；赶紧双手奉上礼物；讨好地望着她。

　　　　〃什么东西？〃铃儿喃喃

　　　　白晳的手指敏捷地撕开包装；紫色的盒子；打开盒子；一看；一团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