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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心悦诚缚-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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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维诚嘴角含着淡淡的笑,说:“好,我听清楚了,我不逼你,那你现在可愿意跟我回去?”
    潘心悦以为自己听错了,起初反应当然是高兴的,后又板下脸来说:“你别骗我,若是骗我,我离家出走了哦!”这样一说,显然气是消了一大半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宁维诚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快到家门的时候,他握着潘心悦的手,终于问:“悦悦,你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国?”

☆、第49章 如梦初醒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宁维诚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快到家门的时候,他握着潘心悦的手,终于问:“悦悦,你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国?”
    此刻潘心悦坐在副驾座上,眼睛直直的望着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左一下右一下的扫着,忽听到这句话,脑袋里“轰”地一响,像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她抽了抽嘴角偏过头去从窗口望出去,雨还是细细密密的,好像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她的手指用力的抠着车门边上的把柄,发出“叩叩”的声音,她想起以前在美国的事,那时她刚刚醒来,身边全是操着一口英语的外国人,她起先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后来,看到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精神狂燥的要咬人,后来被医生强制打了镇静剂后就安静下来。
    这个发现把她吓得浑身发抖,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她挣了挣扎,才发现自己穿着精神病服,被人当作神经病关在精神病医院里,那精神病服的衣袖巨长无比,却永远不会让你的手露出来,而是交错的绑在身后,让你动都动不了。
    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又喊又叫的说放自己出去,可是那些忙忙碌碌的外国人,只是一脸鄙夷的望着她,摇头笑起来,大概是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他们竟也给自己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她学得乖了一些,她知道镇静剂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诚然真是个精神病人,也许需要用这种药物来缓和情绪,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正常人来讲,杀伤力是毫不怀疑的,没病也许就可能被打出病来,所以,她变得安静老实,轻易的没有脾气,陪合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医生,张嘴闭嘴吞咽,像木偶一般,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那时那样绝望的想要见到宁维诚,可是周围是陌生的面孔,并且都是外国人,没有人听得懂你在讲什么,更不会有人想听你讲什么,无论你如何辩解,无论你怎么叫喊,他们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所该应有的反应。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着,如果宁维诚在身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样天大的委屈,如果宁维诚在身边,一定不允许这些陌生人这样无休止的欺负她,她曾经把想宁维诚这件事当成了自己惟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出去,总有一天会见到宁维诚,总有一天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古脑的讲给他听,可是如今,他就在面前,他正在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出国,可是她张口结舌的却说不出话来。
    宁维诚看她反应异常,忙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
    刚要抽手的时候,却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他心头一凛,强拽着她的胳膊强制她转过身来,他看见她一张脸上布满泪水,他知道她以前即使是在自己面前哭,一定是哇哇的哭出声来的,可是这次,她却默不作声的流泪,想必一定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他心口一疼,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他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将车速提上来,不到两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地下加库里,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有下车。
    防爆灯的光线明明灭灭,像个病弱的老头,宁维诚借着光线,看到潘心悦目光呆滞,神情哀伤。
    他好久没有过这种燥心的感觉,只觉得有无数只虫子在心头上爬来爬去,烦得要发火,可是又不知道跟谁发,他从杂物箱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下了车,他斜靠在车窗旁边,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眉头紧锁,目光坚毅。
    他想,也许这十来年,她也过得并不好,之所以那样努力的想让自己过得幸福起来,也并不是她就一定是一帆丰顺的,从他们重逢后接触至今,他发现了很多她以前不曾有过的情绪,比如胆小,比如沉默,比如失去了当年的灵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烟蒂弹了出去,一点猩红在空中划出一条红色的抛物线。他沉思许久,这才上车,他看着潘心悦,眼睛微红,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说:“悦悦,告诉我,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你是怎样过的?让我走进你的世界里,跟你再重新经历一次好吗?你忘了吗?维诚哥哥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只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扛在心里,我希望以前天真快乐的悦悦快点回来,好不好?”
    过了半晌,潘心悦始终没有出声,就在宁维诚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自言自语的谈话时,潘心悦却开口了,“维诚哥哥,以前的悦悦恐怕是回不来了。”她话一出口,眼泪又滚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说:“维诚哥哥,以前的悦悦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过只是披着潘心悦的皮囊,苟延残喘的活着的死尸而已。”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宁维诚情绪有点激动,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摇了摇说:“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你知道这十年来,我为什么没有接受宋月影的告白吗?因为我一直坚信,我总有一天会等到你,无论你信不信,我曾经给你寄了无数封信,但是你却一封也没有给我回过,可是我仍旧不相信,你会绝情到这种田地,我一直等啊等,等到我心灰意冷,恨意渐生,后来我想无论你在任何角落里,总有一天会走近我身边的,然后亲自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了逃避。”
    换作从前,宁维诚断不会说这么多话,可是看到她这样消极的对待自己,他无法沉默着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虽然中间我无数次的绝望过,甚至恨你恨到寝食难安,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闻不问,一直被这样揪心的疑问折磨到麻木了,时间越久,受到痛苦越我,可我却越是想念,后来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所以不能急时的到我身边来,无论我多么恨,我心里都有个小小的希望,那个希望就是你还可以回到我身边。”
    听了这翻话,潘心悦有点发懵,宁维诚说的是信对吗?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接到过?
    她忽然忽略了他前面说过的所有话,只是张惶着眼睛望着他,说:“你给我写过信吗?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信,你寄到那里了?”
    宁维诚也有点不能置信,说:“我就寄到我们大院里了。”
    潘心悦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知道,宁维诚给她写的信一定是被母亲潘静文藏起来了。
    她隐约记得事发之后自己的情绪极不稳定,常常半夜尖叫着从梦中醒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对所有红色的东西产生强烈的反感情绪,起先她并不知道宁维诚被刑事拘留的事,只是有一天无意中听到母亲同别人打电话,好像说了这个事,她每日担惊受怕,悚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失控,吵着要出去找宁维诚,可是被母亲死命拦住了,那时她本来精神就有点恍惚失常,并不是时时都很理智,常常钻牛角尖,被母亲一拦,她彻底崩溃,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在家里闹了几次跳楼,结果跳下去没死,脑袋摔坏了。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母亲将她转移到了美国精神病疗养院,也许潘静文以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清醒过来,所以才把她放到精神病院,虽然她也会隔三岔五来疗养院来看她,并给她带各种营养品,但是那时候,她心里还是恨她,所以并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已然恢复的状态,仍旧痴痴傻傻,望着窗外中国的方向发呆,那个时候,她最最想念的人便是身陷囹圄的宁维诚。
    大约是她沉默得太久,宁维诚等了许久没等到她的回答,便搓了搓她的手背,说:“你没有收到过我写的信吗?”
    潘心悦盯着宁维诚的眼睛,摇了摇头,,她想起自己有一次从美国偷跑回来,曾经去看过宁维诚,只是那时不期然的遇上了宋月影,正是宋月影交给她那张纸条后,她才真正下了决心,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她抬起雾一般的眸子盯着宁维诚,她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眉头微微锁着,眼里是那种心疼的目光,她摸了摸他的眉头,脸上含着那种凄清的笑,说:“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轻轻的哼起那首歌的旋律: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几句话,像是魔怔了一样,这样的潘心悦让宁维诚觉得有点不寻常,便将潘心悦拥入怀中,柔声道:“悦悦,你怎么了?”
    潘心悦正唱到“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沉沦。。。。。。”听他这样问,轻轻抬起头来,头顶正好撞着他的下巴,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喃喃说:“维诚哥哥,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宁维诚有点摸不着头脑。
    “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一首歌,我知道。”
    “是它让我们分开的。”
    “怎么会?”宁维诚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端倪,可是她眨着眼睛认真的望着他,不像是玩笑。
    “你忘了,你曾经叫宋月影给我递过一张写着这句话的条子,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她嘟着嘴说。
    宁维诚觉得讶异,自己什么时候给她递过这样一张条子?
    不过事情牵扯到宋月影,那么一切起因及结果,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宁维诚微眯着眼睛,眼里露出了冷漠而狠戾的目光。
    又是宋月影,这帐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第50章 始料不及

虽然潘心悦并没有告诉宁维诚为什么自己那么不原意出国的原因,但有些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就在宁维诚忙得焦头烂额的准备着如何对付宋家的时候,很意外的收到了一封来自美国的邮件,彼时,他刚刚跟周家毅他们几个开了几天几夜的会,正是疲惫不堪的时候,当新请的王管家将邮件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只是随手放在了书桌上并没有打开。
    他靠在真皮转椅上闭了会儿神,谁知却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倒是把这件事就忘记了,吃罢晚饭,陪着潘心悦出去散步,散步回来便洗澡,他洗完澡在睡觉之前总是还会到书房里看一下明天的工作计划,这一上去,便一眼看到了书桌上的那封牛皮纸邮件。
    他看了看封面,信件来自美国,他略略迟疑了一会儿,便将邮件拆开来,原来是祝依依寄给他的,之前他们分开得开开净净,彻彻底底,说好两不相欠,永不联系,没想到她竟还会给自己寄信。
    首页当然是最普通的信件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在美国那边如何学习如何生活,这些他都并不感兴趣,惟独看到她竟然会在生活之外的多余时间会去一家精神病疗养院做义工这件事让他觉得所谓的国内二线明星也并不是全无思想。
    内容是这样的:宁维诚,我其实爱过你,虽然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是我深陷在你看我时的深情眼神里无法自拔,起初我以为你定然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待我那样好,即使面对风口浪尖上的绯闻,你也从未责怪过我一句,并且默默的帮我担了下来,那时候,我在感激的同时,天真的想,或许你是爱我的。
    如果不是有一次你喝醉了酒跑到我这里来,如果不是你躺在我的身边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身,那一刻我是多么恨你,所以我用了极端的办法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终究比我沉得住气,不仅不闻不问,而且每月定期划帐到我的存折里。
    这样冷漠的处理让我明白,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无论闹出多大的动静,或许对你来说都是毫无意义,无论我如何折腾,在你的生命里,我永远只是个替身。
    当我承认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非常难受,恍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个美梦,但是你对我的好,这些在我记忆却是真实存在的,有些事是我做得不对,所以结果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一直在想,我想怎样才能够报答你的相遇之恩呢,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生活的闲暇之余,我会去一所精神病疗养院工作,意外的发现了一份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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