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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毒月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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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焦急的神情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对他说:“我这疼。”说完,我甩开刘冰的手,一蹦一跳奔向电梯间。 
“37床,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赶快回去……”就在电梯门被关闭的时候,我看到护士将刘冰赶回房间,电梯还没到一层手机就响了,钻心的疼痛使我无暇去顾及。 
小超在急诊室里找到我时,大夫已经帮我包扎完毕,正在对我讲注意事项。 
“嫂子……”小超看到我站起来,伸出手来想扶我,我站直了身子向后闪了一下说:“回去告诉刘冰,从今以后我的事用不着他操心。”   
《毒月亮》五(7)   
“步步。”刘冰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他的手按在腹部的伤口处痛苦地看着我。 
我扭转过头去。大夫看到我们三个人僵持在急诊室里不耐烦地说:“怎么回事,你们都有事没事?没事赶快走。” 
小超走过去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领。 
“小超。”我迅速地叫他一声。 
“超,扶着你嫂子,咱们回病房。”刘冰说完先退了出去。 
我蹦跳着不理会他俩,缓慢地向医院门口移动。 
“小超,你去把车开过来,送你嫂子回家,你不用回来了,我这儿没事,在家伺候你嫂子吧。”刘冰在我背后叮嘱着小超。 
我的心此刻已是一片死灰。 
勉强上了车,我故意不看车窗外的刘冰,小超和他又说了几句什么,上车关上了车门。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迅速向家的方向驶去。 
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色,我的心麻木、没有知觉。其实我知道这次吵架完全是我在找茬,心底积压的东西已经把我压得喘不上气来,所以才爆发得这么不可收拾。 
刘冰拆线的时候,我的腿也好了很多,但我一直没有再去医院看他。刘冰的妈妈每天从医院回来后再来看我,给我做好吃的饭菜。他妈妈让我搬过去和她一起住,我谢绝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骂一顿刘冰。有一次看到他妈妈把做好的饭菜放在我面前,我哭了。我的眼泪也感染了她的情绪。她一边抹着我的眼泪一边不停地说:“孩子,你受苦了。这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她该多心疼呀,都是阿姨不好。”我哭着摇着头。我没有告诉她,其实在我烫伤腿的第二天,妈妈和爸爸去医院看刘冰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消息了。还是小超把他们从医院送回了家。那天妈妈意外地出现在门口时看到我蹦蹦跳跳的样子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说说你和刘冰,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听着妈妈的话,看着妈妈的表情,我不知道刘冰是怎么对他们解释的。所以我也不敢接话茬,只是一个劲地说:“没事,快好了。”妈妈让我搬回家住,我没同意。其实,我是想回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念爸爸做的饭,好几次在梦里梦见自己吃了爸爸做的可口的饭菜后烦恼一下子不见了。但我现在不知该怎么面对爸爸和妈妈关切的目光。 
那段时间里,我喜欢上了孤独的滋味。每天晚上刘冰都打电话过来,一般情况下我什么都不说,只是他在另一端不断地讲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有时候他会突然停下来问:“步步,你在听吗?”如果我“嗯”一声,他会变得很高兴。如果我不说话,他的情绪就会低落下来,但还是会不停说下去。 
刘冰出院的前一天晚上他打电话问我是否可以让他回家住。我告诉他当然可以,这是他的家。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我知道如果想成为他老婆,就必须去承担一些普通人不用去承担和考虑的风险与担心。 
刘冰进门的时候,他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着,我在客厅里蹦跳着往餐桌上摆放饭菜。 
晚上刘冰坐在床沿,轻轻地摸着我那还缠着纱布的腿:“还疼吗?你特恨我吧?”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能离开你的圈子吗?咱们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刘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步步,那天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还对你发脾气。对不起啊。都怪我,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我怕你瞧不起我,离开我。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心里话。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还是那句话:给我点时间。你放心,这绝不是在敷衍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看我在这个圈里好像呼风唤雨似的,其实我活得一点自我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棋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像一杯温开水似的,让你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喝下去。” 
“刘冰,那天我和蝇子说了,你被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知道是谁把你扎成这样,也不想知道,不想看你们这样来来回回的。谁都有父母,谁都有妻儿。你答应我,算了。你就当为了你妈、为了我。”   
《毒月亮》五(8)   
“傻丫头,我明白你的心思。放心吧,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了,快睡吧。明天中午我得去店里看一眼,你就别跟我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顺便可以从店里带点吃的。你腿脚不利落就别做饭了,我让他们送两天饭就是了。” 
在黑暗里听刘冰说话,我感觉被人灌了一杯冰水,从上凉到下。当我把这种感觉告诉他的时候,他将我搂得更紧了,我在他怀里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闭上眼睛沉迷在这迷人的气味中。 
第二天蝇子来接刘冰,我还在睡梦中。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刘冰举行了盛大、隆重的婚礼。我穿着白色的婚纱,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突然间一群人冲进来,拉起刘冰就跑,我拼命追,怎么也追不上……睁开眼睛,梦醒了。一切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清晰可见。我楞楞地在床上躺了好久,但思绪一直没能从梦境中走出来。以至于刘冰回来的时候,我还是昏昏沉沉的。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是夏天了。那天我妈带着爸爸给我们做的饭菜来看我们。吃过饭后,妈妈在厨房边帮我们收拾东西边和我聊天。 
“蕾蕾,妈妈一直想问你。你和刘冰打算怎么样?你们不结婚总这么住在一起也不是事,街坊四邻,还有家里的亲戚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你是个女孩,你总得注意一下。你们结婚了,我这当妈的也就塌实了。你实话告诉妈,是你不想结婚?还是刘冰不想?还有现在他还吸不吸了?爸爸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他要是还吸,你可千万不能再跟着他了,可别让他把你也毁了。” 
听了妈妈的话,我无言已对。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我心里酸酸的。自己都这么大了,不能孝敬在父母身边,反而还要父母来照顾,为我操心。想着想着,眼睛就湿了。 
“妈,您想哪儿去了?谁说我们不想结婚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结婚,总觉得这是个遥遥无期的日子。 
人一快乐起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晚上我和刘冰在店里吃着火锅,忽然想起了小妖,想起了小妖那天也是在这样客人不多的情况下和我吃火锅的情形,想着想着,心里就别扭起来。不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怎样,我祈祷着,希望天堂里没有毒品。 
我把这种感觉告诉刘冰,他沉默了好久才说:“小妖是个不错的孩子,他跟了我这些年没少为我吃苦。”看着刘冰红了眼眶,我想象不出他们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一个生命就这样过去了,仿佛一段舒卷颓美的慵懒吟唱,逐渐微弱下去。刘冰在我眼前的样子模糊起来,在他眼睛里我分明看到了小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就在我伸手要触摸时消散开来。我忽然明白,有些人走了,但我不会忘记,因为他们留在了我的血液里,时刻提醒着我,某年某月某日,他们曾在我的心上划下过深刻的痕迹。如同小妖。刘冰最后感慨地说:“生命真的很脆弱,人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步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漂浮不定的感觉,我不会让咱们的未来成为海市蜃楼。相信我。”看着刘冰的眼睛,我坚信地点了点头。 
可是过了没两天,我就开始怀疑刘冰说的未来在我和他之间是否真的有可能存在。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刘冰打电话说晚上有个哥们要过生日希望我能一起去,可偏偏那天我的肚子很不好受,刘冰听了,就让我不要去了,反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他说他会早点回来陪我。 
凌晨1点他还没回来。我忍不住给他打电话。电话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就在我要挂断时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 
“刘冰呢?”我不高兴地问。 
“冰哥,你的电话,该不会是你媳妇吧?”那个女人用暧昧的声音叫着刘冰。 
我没听到回答,手机就被挂断了。我呆呆地坐在地板上没了思想,家里的电话猝然响起,我麻木地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蝇子在那边叫着:“嫂子,您千万别误会。刚才那女的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她跟冰哥开玩笑呢。您别生气,也别往心里去。”   
《毒月亮》五(9)   
“哦,没事。你冰哥呢?” 
“冰哥喝多了,我们这就把他送回去。您别着急。” 
挂断电话,我无奈地摇摇头。又喝多了。 
我走进厨房,烧了一壶开水,沏上一杯茶等着刘冰。 
紧急刹车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伴之而来的是开关车门的声音和刘冰他们的歌声。在深夜显得那么刺耳。我赶紧把大门打开,紧跑两步赶到楼下,想阻止他们。看着他们手中搀扶着的刘冰,我呆住了。那个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刘冰在被酒精完全吞噬掉后,剩下的只是一个熟悉的躯壳。 
送走了蝇子和小超,我把房间的大灯打开,我希望刺眼的灯光能照醒刘冰,好让他喝点热茶解解酒,而他在刺眼的灯光下身子只是稍稍动了一下。我只好放下茶杯,收拾了脏衣服拿到卫生间,准备洗干净。 
就在我往衬衣的领子上抹衣领净的时候,一个模糊的、鲜红的口红印展现在我眼前。我清楚地记得自己不用口红很多年了……我眼前开始浮现出刘冰在包厢里的样子。思绪开始变得混乱,找不到头绪,有种头颅要被敲裂的感觉。 
“水,水……我要喝水。”刘冰的喊叫把我从梦境中惊醒,猛然发现自己将满满一瓶的衣领净全都倒在了衬衣上。我赶快放下衣服,冲干净手,把沏好的茶兑上热水给他端过去。刘冰听到我走了过来,就转过身子。在明亮的灯光下印在他脖子上的、红红的吻痕是那么刺眼,我气愤至极。把整整一杯茶水都泼在他的脸上。刘冰的酒顿时醒了。他叽里呱啦地说:“干什么呢?你疯了?有病吧你?” 
“对,我是疯了,从一开始我就疯了。”我爱恨交加地盯着这个我深爱的男人。 
“步步,你干什么呀?三更半夜的你这是怎么了?”刘冰痛苦地看着我。 
我不理会他,打开衣柜,把衣服一股脑的扔在了床上。 
“步步,你到底怎么了?我不就多喝了几杯吗?你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刘冰看到我收拾东西,急得坐了起来,但可能他起身太猛或是酒精的作用,他的手使劲地按着脑袋。要是在从前我肯定要给他好好按按头。但今天,看到这些,我无动于衷,甚至还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活该。 
敲门声吓了我一跳。我怀疑地看了刘冰一眼,刘冰不耐烦地问:“谁呀?” 
“冰哥,我,蝇子。” 
我一听是蝇子,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门打开了,蝇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嫂子,我好像把钥匙和手机落在这儿了。我回来看灯还亮着,估计你们还没睡,就上来了。” 
我侧身把蝇子让进了屋。蝇子进屋去拿他落下的东西。刚把门关上就听到蝇子惊讶地问:“冰哥,您这和嫂子干什么呢?怎么三更半夜地收拾东西呀?” 
“谁知道你嫂子怎么了?这不正跟我发脾气吗?!” 
蝇子从里屋走出来说:“嫂子,您甭生气了。哎呀,怎么这么多水呀……”说着他就往卫生间跑。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着急给刘冰倒水忘记关水龙头了。等我赶到,蝇子正拿着刘冰那件有着口红印的衬衫,他看了我一眼,关上水就直接进了屋。 
“冰哥,您看。” 
“这怎么回事?”刘冰吃惊地问。 
“还有您的脖子……”蝇子小心翼翼地说。 
刘冰腾地下地,在梳妆镜前照了起来。紧接着我听到“砰”的一声,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是梳妆镜破碎的声音。 
“这个婊子,他妈的气死我了。” 
我站在屋门口看着刘冰的表演。 
“步步,你听我解释。” 
我冷冷地站着,想看刘冰怎么自圆其说。刘冰在我的冷视下闭上了嘴。紧接着从我扔出来的一大堆衣服中翻找着他的衣服。然后对蝇子说:“走,跟我找那个婊子去。他妈的我就不信弄不死她。” 
听了刘冰的话,看着他发狠的眼神,我害怕了。   
《毒月亮》五(10)   
“算了,你别去了。赶紧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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