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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沉鱼有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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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嚼舌根!」袁慧娘早听见她们的对话,也不想再听第二回,「多用心、多做事、少说话,知道吗?」 
「是!」巧喜害怕地低下头。袁慧娘本就难以亲近,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今日一摆出严肃脸孔,更教她吓得胆战心惊。 
「将人参汤送去给大少爷,我回房歇息去。」袁慧娘心里主意一定,遂吩咐道。 
明知她与阎仲羿此生无缘,她还是没来由地欣喜著。这件事就是天赐的机会哪!她或许得不到阎仲羿,也不希望有人能得到他…… 
「是,巧喜一会儿便去伺候您……」 
「不必了,今天不需要你伺候,我自个儿便行了,别来吵我。」袁慧娘往院落里走去,待巧喜转向相公阎伯襄书房方向後,她随即旋了身,往阎仲羿的宅院里走去。 
才刚跨入,迎面便遇上一名僮仆与大夫。 
「大少奶奶。」大夫面色有异地请安。 
「大夫,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您……」袁慧娘客气地问著。 
「呃……这……」大夫期期艾艾地道:「是二少爷让我来替……一名姑娘看诊的。」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悠儿的身分。 
「原来如此。」袁慧娘装著不在意地随口问著:「她的身体可好?孩子平安吗?」 
「很好、很好……」大夫迭声应著,不欲多言地道:「大少奶奶,我还有几位病人等著,不能久留。」 
「嗯!」袁慧娘也顺势道:「有劳大夫了。」 
「哪儿的话。」大夫匆匆一笑,赶忙离去了。 
袁慧娘回想大夫的神态,又想起女仆们的私语,难道悠儿这身孕真的有问题? 
她若有所思地朝里走去,正好遇见了自房里步出的阎仲羿。 
「仲羿……」一瞧见朝思暮想的男子,袁慧娘忘情地直呼他的名。 
「大嫂。」阎仲羿礼貌却生疏地应著,脸色微微不悦。 
「二、二弟……听说悠儿姑娘有喜了?」袁慧娘纠正称呼,试探地问。 
「消息传得真快。」阎仲羿淡然回应,瞧不出喜色。 
「丫鬟们就爱嘀咕这些,听说已有五个月身孕,身子可好?我方才瞧见大夫,不知道是……」 
阎仲羿脸色一变,「真该撤了这些啐嘴的丫鬟!正事不做,净管些闲事。」他打算结束话题,客气地道:「多谢大嫂关心,悠儿无甚大恙,我只是请大夫来替她开些药方补身。」 
「原来如此。」袁慧娘轻轻颔首,「瞧我紧张的。方才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话,便急急忙忙地跑来了,真是的……」 
「大嫂听见了什么?」阎仲羿神色一沉。他可以不问的,可悠儿的事太过奇待,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这……」袁慧娘面有难色,心里却欣喜著终於能和阎仲羿多说些话。 
「大嫂不妨直说。」 
「我就直说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听见她们嘀咕著,说你和悠儿姑娘认识时日不久,怎她就怀有五个月身孕?怕那孩子不是……你的……又说她几日前还平坦的腹部一下子就像五个月似的,怕她是个‘妖怪’……」 
阎仲羿脸色难看至极,抿紧了唇不发一语。 
「这些丫鬟真是的,就爱说些夸大不实的话……」袁慧娘还想再往下说,却被阎仲羿的眼神瞅得停住了话。 
「大嫂,你变了。」阎仲羿目光深邃地望定袁慧娘。 
「怎、怎么说……」袁慧娘只觉心口抽痛了下。 
「过去,你不像个会嚼舌根的庸俗女子,你和大哥之间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懂,我也曾想过你或许真的受了些委屈,可我一直都是敬重你的,但今日你却让我失望了。」阎仲羿叹了口气。 
「仲羿……」袁慧娘几乎落下泪来,她梗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让你失望了?你又何尝不是?我一直以为你能懂,你大哥人前一个样,人後又是另一个样,我……我的痛苦能与谁说?」 
「既然过去不曾说,今日又何必说呢?」阎仲羿爱莫能助地淡然回应。 
「是,我过去不说,是因为期待你能懂!但是你根本不懂!我……我知道一个女子该尽的本分是什么,也深知三从四德的道理,可这些都约束不了我对你的情意……」 
「大嫂,请自重!」阎仲羿拉下了脸。 
袁慧娘真的是急了,她将心事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一旦倾泻而出便失了控,再无法停止。 
「别叫我自重!我已经够自重了!我只能在远处看著你,在心里爱著你,看著你为了那个花娘神魂颠倒,甚至不惜为了她与爹争吵!我不只一次怨天尤人,为什么那个让你不顾一切的人不是我!」袁慧娘的泪水滑落而下,激动地陈述她的心酸。 
「大嫂,你请回吧!今天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他按捺著最後的耐心说著,「还有,悠儿不是花娘,她从来都不是。」 
「你明明就听见了,为什么要当做没听见?为什么你就不肯认真地望我一眼?你宁可违背爹的意愿去爱一个花娘,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袁慧娘几乎崩溃,她的条件就那么不如一个人尽可夫的花娘? 
「我说了,她、不、是、花、娘!」阎仲羿自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她是!她就是!若不是花娘,又怎能将你迷得失了理智?不惜让你成为一个不肖子!」袁慧娘哭喊著控诉她所认定的事实。 
「够了!」阎仲羿忍无可忍,「今天我忍下你所说的一切,是因为你是我大搜,但请别让我连最後一丁点的敬重都消失殆尽!我言尽於此,请大嫂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他终於拂袖而去,再不想看见她。 
「仲羿……」袁慧娘泣不成声,几乎跪跌在地。 
她一直以为可以将这份情意藏在心底,甚至只要他能和颜悦色地与她说话,她就心满意足了。可他与夫君之间的不投契,造成他总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她……她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她只是想默默地爱著他,而这一切却全都毁了! 
她这一生只爱过他一个人。他是个好男人,尤其看见他可以如此护卫心爱女人时,她更是明白他的好,她多希望自己是他全心呵护的女人啊…… 
然而,她却拥有一个自私自利的夫君。阎伯襄会娶她,也是贪图她娘家能为他带来的好处罢了,如果可以,他还会再迎娶其他能帮肋他事业的女子,而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断在进行著这件事,只等待时机向阎复笙提出罢了。 
她不过是想要被珍惜地爱著而已,为什么连这一点儿小小的心愿都如此难以达成?而为什么那个花娘就能得到她苦心期盼却不可得的幸福? 
不公平!老天不公平! 
她好恨…… 
********* 
怒气涛天的阎仲羿才转入房里,就看见悠儿张著陡大却无神的双眼呆怔地凝视著空气中的某一定点。 
「悠儿?」阎仲羿忘了生气,趋身向前轻拍她的面颊,「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仲羿?」她恍然回神,好认真地端详他的脸庞。 
她太过认真,以至於他心慌。 
「你到底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他担忧地探她的额。没道理啊!大夫刚才说一切正常的。 
只是,大夫也说了,胎儿的活动异常快速,似乎不断在长大,甚至大夫望著悠儿时,眼瞳里所流露出的恐惧,更是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 
他的悠儿在别人眼中,竟是那么诡异而难以接受的吗? 
「我……真的是妖怪吗?」悠儿轻声地问,很轻很轻,轻得她以为听不见就可以当做没这回事。 
「你听见了?」见她点头,他将她拥入怀里,坚定地道:「你绝不是妖怪,那是无知之人所做的无谓臆测,你又何需放在心上?」 
「那你怎么想呢?我……我或许真的是妖怪也不一定。我明明是条鱼的,现在却变成了人,又怀了孩子,我本来很开心的,可是我终究跟一般人类不同,是吧?」悠儿迭声喃着,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 
「你哪儿不同了?还不都是两个眼睛、两道眉、一个鼻及一张唇……而且还是十分诱人的唇呢!」他每提一处她的五官,就以指尖轻点,最後随著话声结束,他也吻上她的唇,怜爱地啄著。 
「仲羿……」她的轻唤含著浓浊的哭音,她紧紧地抱住他,「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明明就是不一样的,虽然我看起来和一般人没两样,可是,我的的确确是不同的。」 
「是,你是不同的。」 
听到他的话,她微颤了下,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箍得更紧些。 
「在我心里,你和其他人全然不同,他们对我而言再平凡不过了,而你却是我心头独一无二的牵挂。」 
悠儿一羞,埋怨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但我在意的正是这个,其他的一点儿也不重要,你懂吗?」他柔声说著,大掌轻柔地抚著她的背脊,试著要她放松。 
「真的不重要吗?」她眨著清亮无辜的眼眸,信任地望著他。 
「一点儿也不重要!」他加强语气,慎重其事地望定她的眼瞳。 
「你……不害怕吗?说不定我真是妖怪,哪一天就把你给……」 
阎仲羿气恼地吮住她的唇,微用力却又不愿伤她地吻著,直到她喘不过气地捶他胸膛时,他才沉声道:「永远不许你说这种话。」 
「仲羿……」她腻进他怀里,心头却渐渐地懂得了「忧愁」是怎么一回事儿。 
过去的她哪曾想过这些个烦人的事呢?说她是一尾快活自在的小鱼儿,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而今她成为了人,拥有人类的喜乐,自然也拥有了人类的悲苦。她开始认为,当个人一点也不好玩。 
以前,她不曾在乎过其他「动物」的想法,而今人云亦云的,她发现自个儿的心也受到了影响。 
当然,还有那名女子—;—;阎仲羿口中所称的「大嫂」所说的一番话,引发她心头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仲羿……」她斟酌著该如何启齿。 
「嗯?」 
「她说她爱你……」才说出口,她就觉得心口泛起一阵酸涩,「那跟你说你爱我的意思是一样的吗?」 
「这……」阎仲羿顿了下,「当然不一样。」他对悠儿的情感是独一无二的。 
「你骗人,明明就是一样的。」她瞠他一眼,没好气地咕哝著。 
「就字义上而言或许是一样的,但实质上的感受绝对大不相同。我爱你的那份心意,是谁都不可能和我一样的。」他铿锵的语调让她的心窝漾起温暖。 
「真的是这样吗……」嘴上虽是略微怀疑的疑问句,心坎里却是信服的,她腻进他怀里微笑地说著。 
「当然。她该爱的人是我大哥,不过,这是她和大哥之间的事,我不想过问。大哥向来待她极好,至少在人前是那么一回事,而人後的情况,自不是我这个外人可以理解的,只是……」阎仲羿顿了下,才道:「大哥一直有心想再迎娶几位妻子进门,这事始终在暗地里进行著,也许大哥并不真的待她好吧!」 
「她真可怜……」悠儿抬起小脸,眸中蓄满同情。 
「你怎知她可怜了?」阎仲羿啼笑皆非地瞅著她。 
「当然可怜了!若我是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我才不要你娶别的女人。你是我一个人的。」悠儿霸道的语气逗笑了阎仲羿。 
「我心里只有你,绝无意再娶任何女人。」他承诺地说完後,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紧拥著她又道:「你懂得嫉妒了,是吗?」 
「嫉妒?那是什么?」她才不懂。 
「嫉妒就是……」他思索著该如何让她理解,「就是你只希望我属於你,别人不可以分享我,或是介入我们之间,否则你会很伤心很痛苦。」 
悠儿瞪大了眼,拚命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随即她噘起了唇,「方才听她说爱你,我的心就痛痛的。」 
她如此单纯而直接地表露心情,他的心登时飞上云端,乐不可支。 
原来不单单只是他深爱著她呵,她其实也如此在乎他呢! 
「就别管她了吧!」他抚著她的颊,「她是我大嫂,我和她之间也就只能是这样的身分,她若能将心思转向大哥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我也爱莫能助。我在乎的只是我和你,还有你肚里的孩子,这才是我最牵挂、最爱的。」 
「嗯!」她对他一笑,又道:「我觉得你大哥真坏,为什么还想再娶别的女人呢?就和你爹一样。」语末,她蹙起了眉。 
「没瓣法。」他随即扬高语调逗著她,「其实有很多男人三妻四妾的呢!这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什么?」悠儿气急败坏地道:「坏人,都是坏人!」 
「不,他们不是坏人。」他笑著摇头。 
「为什么?他们明明就是坏人。」她坚持己见地抗议。 
「他们不是坏人。」他含笑望定她的眼,「他们只是没遇上唯一想珍爱一生的女人。」 
悠儿失了神地望著他,感动得红了眼眶,「你是说……你遇上了唯一想珍爱一生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我?」 
「你说对了。」他怜爱地轻吻她的唇。 
「我好爱你!」她动情地拥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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