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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蛮女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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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人实在太少。
幸好她还晓得眼前这胸膛被划开一道大口子的家伙是个男人。
他还会**表示人没死,她蹲下身,纤指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伤口立刻止血,一道真气输入男人体内,他喘著、喘著,睁开了眼。
四只眼对视著,男人的眼里闪著惊讶。救命恩人的穿著打扮很奇怪,衣物非丝非麻,不知是什么植物制成,乍看粗糙,再瞧,料子在发光,还飘著一股清冽的草木香。她满头黑发用一条青绿色的藤蔓绑住,脚踩草鞋,腰间系了一圈花环,背后一张凤尾琴……这张琴是她身上唯一看起来正常的东西。
传闻太白山中有遗民,离世而独居,该不会被他碰上一个吧?
骆冰儿有点期待。倘若这个男人姓童,她就直接把人拎回天音宫了。
「你姓什么?」
他愣了一下,眸底挣扎片刻,决定坦白。「在下莫离。」
不是姓童的?她很失望,起身走人。
*****
莫离怔愣。她就这么走了?留他一个动弹不得的重伤患在这里,等著喂老虎吗?
「姑娘。」终于,他在她身影消失前喊住了她。「请留步!」一出声便扯到伤口,疼得他冒汗。
骆冰儿没往回走,只转头道:「什么事?」
「你这就走了?」
「不然呢?」
「你不救我?」那刚才为何替他止血?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她很爽快地摇头。
他再度怔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每个江湖人都必须奉行的准则吗?几时变了?救人也要分对象?
「你还有事?」骆冰儿问。
「我--」抽痛的胸口让记忆回到昨日天马山庄里,那致命的一击。
*****
「他--」是真的要他死。
莫离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还能睁开眼,瞧见顶头的日阳,无疑是个奇迹。
可人的运气总会用尽,他遇到一位奇怪的姑娘救他一时,然后她离去,他继续等死。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多吸了几口太白山里的空气,按他的情况,至多半日,还是要过奈何桥的。
「没事,姑娘请自便。」闭上眼,他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黑白无常的到来。
无人牵绊,骆冰儿继续往前走,大约半个时辰后,脚步顿住,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那个叫莫离的不是她要找的目标,救不救无所谓,但他毕竟是她离开天音宫后,第一个遇见的人,应该会比她更了解外头的世界,或者能带她找到姓童的男人也说不定。
她看过野狼捕食,它们总是一拥而上,可见人多势众的好处。
转身,她回到莫离身边,看见他正瞪大眼,望著天空,非常专注。
她有些好奇,躺下来,跟他一起看,发现眼里除了蓝天、只有白云,这到底有什么好瞧的?
「这样看天空很好玩吗?」
「白云苍狗,譬如人生,岂不乐哉?」
「不懂。」
「姑娘以为人生中什么最重要?」他一生忠义重情,但到头来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这红尘一遭,究竟所为何来?
「活下去。」她才能够继续弹琴。
莫离错愕不已。他以为会听到美貌、感情、名利、良缘之类的答案,但活下去……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可又有种说不出的遗憾感。
*****
「走吧!」骆冰儿在他胸前补了几指,拎起他的前襟,好像提货物一样直接把人带走。
「姑娘--」她也太粗鲁了吧?!他疼得全身冒汗。
「什么事?」她走得很快,而且专挑蔓草丛生的快捷方式走。
一根树枝打到他的头,另一根划破脸颊,手上也擦出了好几道血痕,继续走下去,恐怕不出半个时辰,他小命要玩完了。
「姑娘……可否放我下来?」他不怕死,但不想死得如此窝囊。
「不行。」
「为什么?」
「我要赶快下山。」她只剩两年可以去找那姓童的男人,必须加紧脚步。「以你现在的情况,怕走不了几步就要昏倒,还是我带著你走比较快。」
「可你正往山里走……」
「啊?」她停在一块山石上,右手自然一摆,当然,手里抓握著的他也跟著一起摇晃。
问题是山石下有一大丛荆棘,利刺森然,所以他摇晃过一回,身体就在尖刺上擦过几下,一来二往,背后衣衫寸裂,皮肤也划出道道血痕。
他已经不知道她到底是想救他,还是折磨他?
「你确定我走错方向?」右手用力甩了下。
莫离闷哼。好痛。
「怎么不说话?」
他喘气,咬牙忍痛。「姑娘……先放我下来……」
骆冰儿纳闷地看著他。「你好像变严重了。」她的手摆得更大力。
「只要姑娘放我下来,我便没事了……」作梦都想不到,他会有如此气弱的一天。
「是吗?」她松手。
砰,莫离就摔在荆棘丛里,剧痛抽离了神智,他昏迷过去。
「喂!」骆冰儿蹲下身,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她袍袖轻卷,将人再度带上来,发现他已晕厥。
她撇撇嘴。「骗人。」拎起人,她继续走。
*****
走了约一刻钟,来到一汪水潭边,她把莫离放下,伸手捧水,浇了他一脸。
他一个哆嗦,睁开双眼,看她双手插腰,正瞪著自己。
「我最讨厌人说谎话了,再有下回,我亲手杀了你。」
他几时撒谎了?脑子转了片刻才想起,他请她松手前说过,她放他下来,他便没事了,但事实是他痛晕过去。
可这能怪他吗?是谁摔昏他的?
「好了,你现在告诉我,往哪里走才能下山?」
他左右张望一会儿。「姑娘,我们现在比刚才更接近山下了。」
所以说她走对喽!那继续走吧!
拎起人,她大步流星地在森林里飞掠。
「姑娘、姑娘……」他急喊。
「做什么?我不会再松手了。」
「不是。我是想告诉姑娘,你又走错方向了,该朝北才对。」
这个姑娘很奇怪、很不讲理、很蛮横,恐怕武后都不是她的对手,莫离已经放弃和她沟通。
「北方。」调转身子,继续飞。
他哭笑不得。「你走的是南方。」
「喔!」再转身,这回飞向了东方。
莫离终于知道,他遇上了一个超级大路盲。
「你顺著我手指的方向走。」
「好。」她很开心,救他果然是正确的,有人指路,还怕找不到目标吗?
莫离觉得被救是错误的,这姑娘居然不走大路,反而直直地逢山开山、遇水涉水,直直地往他指的方向去。
可以想见这一路颠簸下来,嗯……他可以准备去地府找阎王下棋了。
第二章
    入夜,骆冰儿整出一块平地,把莫离放在上头,又在他身边燃了一堆火,便去寻找吃食。
莫离昏睡不醒,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捉住他的腕脉掌了一会儿,低喝声「好」,然后捏开他的下巴,朝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丹药香气扑鼻,入口即化,随即,他身子热似火烧,汗出如浆。
压抑的**不断窜出喉头,这痛苦比死还难受。
一个时辰后,骆冰儿拎著两只鸡和一堆草药回来,就看到莫离喘得像要断气。
「咦,伤势恶化啦?」丢下满手的东西,她走过去检查他的身体。「奇怪,内伤好这么快?」
还以为他得调养上三、五个月方能痊愈,结果她出去转一圈再回来,他内伤好了三成。
「这么诡异的体质,师父若见了一定喜欢,可惜师父不在这里。」而她对钻研医术没太大兴趣。
懒得研究他为何迅速好转,她脱了他的外衣,又从采回来的草药中选出几样生肌止血的,捣碎了,敷在他的伤口上,接著将他的衣服撕成碎布,将伤口捆好。
骆冰儿不再管他,兀自料理那两只鸡去。
少了衣物的遮掩,莫离本来火热的身体被夜风一吹,丝丝凉爽渗入肌肤,是说不出的舒服。
不多时,他沉沉睡去。
骆冰儿忙和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把迟来的晚餐搞妥。
「真想念师父……」离了天音宫,她才知道一日可食三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她打理一餐得费两个时辰,两餐便是四个时辰,天知道一天才十二个时辰,她若吃三餐,每天就忙著做饭,其它事都别干了。
「找到姓童的男人后,我就回天音宫,再也不离开师父了。」她嘀咕著,同时摇醒莫离。
「喂,起来吃饭。」
莫离睡得正香甜,一只柔软的小手在他肩上蹭,暖和的触感带著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撩动心弦。
有一点舒服、搔痒、酥麻,然后……他喉咙干渴,**了几声,睁开眼,心律微乱。
神智还没恢复,入目是一张乌漆抹黑的脸,他心颤了下,暗提功力。
「你是谁--」幸好她那身奇妙又隐泛光泽的衣衫唤醒他的记忆,否则他一记劈风掌就要挥过去了。
*****
慢!劈风掌?他看看自己的手,内力恢复了,虽不及全盛时期,也有三分。他居然康复得这么快!
「多谢姑娘活命之恩。」只是……用得著把他脱光吗?莫离挪动身体,稍微往阴影里靠,俊颜酡红。
骆冰儿根本不在意他是衣著光鲜、还是赤身露体,随口道:「不客气,吃饭了。」接著,一团焦黑物体送到他面前。
莫离嘴角抽了抽。「饭?」这玩意比较像炭吧!
「你也可以叫它鸡,起码我捉到它的时候,它是一只鸡。」她也一脸嫌恶,但不得不吃,否则会饿死。
完全看不出「它」是鸡……莫离觉得吃这种东西,会死得更快。
看来他的救命恩人不擅厨艺。莫离苦笑,准备自立自强。
「姑娘,请问我的衣衫哪儿去了?」他强撑著身体坐起来。
「不就在你身上。」
他低头,原来胸前缠得乱七八糟的布是他的衣服,烂得还真彻底!得想办法弄其它东西遮身了。「姑娘,我看这饭并不好吃,不如重新做过。」
她扳了一块「焦炭」送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皱眉。「再花两个时辰做吗?谢谢,没兴趣。」
把一只鸡弄成一块炭得花两个时辰?他脑子有点发糊。
「不必,两刻钟即可。」
她眼一亮,把手中的鸡丢了。「你确定?」
他点头。「如果姑娘先将鸡杀好,一刻钟--」不必再说,她已经不见踪影。
*****
莫离怔忡半晌。好古怪的姑娘,能如此迅速治好他的内伤,想必医术超群,声名显赫,但他搜索枯肠,也忆不起天底下谁能有此奇技。
「加上这非凡轻功,她来历必不简单。」真是深山遗民?他几分疑惑。
「这叫迷踪步,只是跑起来快一点,没啥儿实用。」一阵风吹过,空中残影末褪,她人已出现在他面前,手上持著两只鸡。
他微愣,下一瞬又扬唇。「跑得快已经很厉害了。」
「所谓迷踪步,就是为了迷惑敌人、逃出生天而创的,但在迷惑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影响,难辨东西、不分左右。短程还好,但长程偶尔想去天涯,会不小心晃到海角,这样你还觉得好用?」
偏偏她每次心急,赶路就会忍不住使出迷踪步,结果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
要不要安慰她?他忍住笑,眸清似水。「凡事有一得必有一失,姑娘切勿挂怀。」
「我本来就没在意。」迷路迷路,迷久了也就习惯了。
「姑娘心胸开阔。」他咳嗽,被硬憋住的笑意呛到。
「这跟心胸有什么关系?」废话太多了,把鸡给他,她道:「两刻钟,你快做吧!」
他接过鸡,有几分烦恼。「姑娘可有匕首借在下一用?」
她拿出一把骨刀递给他。这不知何种动物骨头雕成的刀具朴实无华,却锐利非常。
他拿来杀鸡,轻轻一划,皮毛骨肉分离。
「好刀,这--」突然,话语卡在喉咙,因为他看到鸡胃囊里有些许小米。山林里的野鸡不会吃这玩意儿的。「姑娘,这鸡是在哪里捉的?」
她指著山下,这时天已现微光,晨雾间隐约可见一草屋农舍。
「那边的笼子里有很多鸡。」就因为农舍近在咫尺,她才能连跑两趟而不迷路。
「姑娘,这是家养的鸡。」
「然后呢?」
「我们不该偷人家的鸡。」
「山里到处是猎物,想吃鸡,随时捉都有干么养?」
好问题,那么……
「姑娘为何不进山捉鸡?」
「去太远了会迷路。」再说,近在眼前的东西不拿,到山里猎,当她傻子啊?
这答案更妙了。但是……
「姑娘,不告而取谓之赋。」
「这道理只适用于鸡只是有主人的情况下,如果农舍里的人都死光了,这些鸡就跟野鸡没两样了。」
他眼底厉光一闪而逝。她杀了人?不,她身上没有血腥味,凶手不是她。
放下手里的鸡,他站起身。「我们过去看看。」
她摇头。「先做饭。」
「去农舍里再做也一样。」
「尸体不会跑。吃饱休息后再去。」她很坚持。
「人命关天,拖延不得。」
她弹出一颗细石,封了他的气海,教他一身强力也无处可发。
「做饭。」
*****
他微怔了下,俊眸眯起,有了笑意。堂堂的金笔玉判居然也有被押著洗手做羹汤的一天,真不可思议。
他却没有太多的排斥,好似……这样极端的偏执也挺动人的。
「姑娘贵姓芳名?」
「骆冰儿。」
他点头,把这个名字记下了,心里反覆念诵几遍。这奇怪、诡异的姑娘,她叫冰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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